43、第 43 章 ...
-
第二天重返校园，参加社团活动的时候龙崎偷偷问我昨晚怎么给手冢庆祝生日的，我才知道他竟然第一次推了网球部给他办的庆生Party！原来昨天是他的生日！10月7日是他的生日！早知道就给他做得丰盛些了！居然让他在生日的时候就吃那么几根菜！
也许是出于部分自责，我居然在晚上回家的路上去便利店买了便当盒，告诉他以前的不想用了，其实是想以后给他做便当。学校食堂的晚饭我已经吃腻了，估计他也差不多，所以中午社团活动的时间请假回家做便当，这样时间正好。
次日按照计划在中午的时候请假回家，下午上课的时候总是分神，不停地摸着位子里的便当，不停地想赶紧到社团结束。
等真的听到手冢说“解散”的时候我突然没信心了，换衣服的时候故意拖延了时间，然后和他走在去食堂的路上竟然没有勇气把便当拿出来。真是败给自己了！
即将踏进食堂的时候拉住他，然后拽着他往教学楼走。人少又安静，还离图书馆近的地方大概也就是教学楼的天台了吧。
推开天台的门，上面果然一个人都没有。不过这里只适合春秋两季，再过一阵子到冬天的时候还要找别的地方。靠在墙壁坐下来，把他的那份便当递给他，自顾自地打开自己的那份。不想抬头看他的原因很简单——脸红。
余光里看他打开便当了，他说了句“谢谢”便拿起筷子。其实很想问他每道菜怎样的，毕竟这是我纠结了一个晚上才决定好的食谱，但是我还是没有勇气。
边吃边看着夕阳，这样的晚餐也蛮好的。发呆发得正快乐的时候他突然对我说：“周末来趟我家吧。”
不太确定是不是他真的在对我说话，转头看向他，他正望着我。
他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我不知道要怎样回答。
他说：“周末家人要为我庆祝生日，你也过来吧，上次麻烦你替我准备晚饭了。”
那顿晚饭分明就很凑合，怎么可能麻烦？！如果只为那样的一顿饭我就要去他家吃大餐岂不太丢人了？！委婉地拒绝了，顺便祝他生日快乐，他似乎并不高兴。
在图书馆里看书的时候额前的头发已经挡眼睛了，应该找个时间去修剪一下。回家的时候他问我周末去不去自习室，告诉他周日我要去理发馆，他微微皱眉，没有说什么。他这几天怎么了？感觉很反常。
周六傍晚的时候家里的门铃响了，居然是手冢。让他进来坐会，但是他晃了晃手里的生日蛋糕说还有事。他往我的手里塞了个东西，是个发卡，红色的丝带形窄卡子。把这东西塞回到他的手里对他说：“对不起，虽然很漂亮，但是我头发太短了，戴不了这种发卡。”
他又把卡子塞给我：“那就等留长了再戴。”
留长了？但是我从没真正打算要留长发。
妈妈出现在门口，她让我赶快让手冢进来。手冢只是鞠躬问好，稍作解释，然后又一次问我要不要去他家，本想拒绝的，但是妈妈却推了推我说：“看来今天有人过生日哦！理也去吧，多参加些集体活动很好哦。”
尴尬地告诉她只是手冢的家人为他庆祝生日而已，没想到妈妈居然微笑着建议我去。她怎么可能知道我在他生日那天怎么打发他的！如果她知道了肯定不会让我去的！实在执拗不过，我居然被妈妈生推出来了！难道她就这么想让我去丢人么？！
无语地来到他家，我什么礼物都没准备就这样跟他来了。刚进门伯母就很热情地招待我，有点受宠若惊。
晚饭没有我想象得那么丰富，除了蛋糕以外都是家常菜，荤菜也不多。所有人祝福他的时候有点尴尬，长辈们送给他几个警句、几个希望，还有他喜欢的运动品牌的护腕，而我唯一能送的也只有祝福了，更无语的是，就在几十分钟前，我收到了他送我的发卡。尴尬地对他说：“抱歉，没准备礼物……”
他只是稍微扬了一点嘴角说：“没关系，你已经送我礼物了。”
不知道他所谓的我送过他的礼物是什么，本想问清楚的，不想伯母拉了拉我问：“理送给国光什么礼物了？国光看起来很高兴哦。”
看了看他，确实心情不错，但是我确实不知道我送过他什么生日礼物。
他小声对我说：“谢谢你的便当。”
难道便当也能算是生日礼物？他误会了，那个是我想一直送他的，不是什么特殊的礼物。尴尬地继续着晚饭，伯父伯母聊着一些他们年轻时的事，偶尔会提到手冢小的时候，祖父则只是安静地吃饭，脸上的表情几乎就没变过，一直都绷着。
晚饭过后，祖父让手冢准备一下去道馆，没想到手冢家里还有一个专门练柔道的小道馆！这么说来，手冢会柔道？但是从没听他说过，也从没看他练过！
等他换上道服后随他来到道馆，祖父已经在那里等了。手冢穿上道服的样子……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从没看他穿过，而且他没有戴眼镜，感觉有点别扭。
他们过了几招，虽然没学过柔道，但是里面有些技巧多少和空手道有相通之处，在我这样的空手道爱好者眼里，手冢已经很厉害了，但是祖父更加厉害！看着他们对打，我也开始手痒起来，早知道应该把道服也带来！实在不行穿裤子也可以，可是今天偏偏穿的是裙子！
伯母进入道馆的时候拿了给他们准备的盐水，她坐在我身边和我聊天。得知我曾经是青学女子空手道的主将后她十分惊讶，她说从外表上看，没有人会觉得我会空手道的，太瘦了。冲她无奈地笑笑，继续看着手冢，我真的手痒痒了！想赶快练空手道，甚至想赶快到周一，这样社团的时候我就能到空手道社那里和师范对打了！伯母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情，她带我回到客厅，然后从里屋拿出一件道服说：“这是国光很久以前穿过的道服，大小应该比较合适。”
到洗手间换上，除了肩有点宽以外其他地方还真的很合身！兴奋地冲向道馆，他们已经坐下喝水了。
手冢看到我皱了皱眉，告诉他我想学柔道，他的眉头又深一层。祖父得知我练过空手道后让我热身，一会用空手道去攻击。
柔道教官果然就是不一样，几次攻击他都能轻易地躲过去。有点不甘心，如果他用空手道能把我压制住我也就服了，但是他的姿势完全都是柔道！大肆进攻过去！除了被挡还是被挡，我甚至都没有任何可能攻击到他的要害！太郁闷了！大喘着气，打算用新学的招数试试，不过这个风险比较大，弄不好反而会被对方攻击。但是之前的这些已经够让我憋屈了，于是豁出去了！再一次进攻，就在我以为这个招数管用的时候，对方看出了破绽，而且他要回击了！糟了！腹部！眼看着他做出攻击的姿势，我会不会又要被送进医院？！他出掌了！但是竟然没有一点疼痛感！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手冢挡下了祖父的进攻！呼出一口气，还好有他，要不然我真的有可能再被送进久违的医院！
他还和祖父僵持着，他说：“葛原的腹部有伤，别攻击那里。”祖父看了看我，收回手，捋了捋胡子说：“空手道确实达到一定程度了，但是致命的弱点还太多。如果实在想学柔道就先找国光吧。”说罢，他走向门口穿上木屐，刚要出去的时候回过头来对手冢说：“刚才挡的很好，你终于学会这招了。”然后走出道馆，关上门。
又剩下我们两个了。道谢后问他能不能教我柔道，他却让我先练好空手道再说。真冷淡！离开道馆后到浴室冲了个澡，换上自己的衣服坐在客厅里和伯母聊天，顺便等手冢洗澡。
伯母又一次拿出了相册，只不过这个相册里手冢的生活装更多一些。
翻到国中一年级的某一张时突然脸红了，一方面是因为这张抓拍的角度实在太好了，即使还是他国一时的娃娃脸这样拍出来竟然也显得那么成熟，而且感觉好帅……另一方面是因为那件上衣是我们第一次相遇时我弄脏的那件，当时把一整罐红茶都洒在他身上了……突然想到了前几天被劫，本来还在担心他会不会再也不理我，没想到他对我更温柔了……
伯母突然把那张照片从相册里抽出来，又从旁边拿了一个信封，把照片放进信封递给我笑着说：“这张送给你了。”
被她看出来了！慌忙摆摆手，要解释一下的，但是她把信封塞进我的手里说：“不用客气啦，既然理喜欢就拿去好了。”
喜欢……我又一次脸红，为什么每次都会这么明显？太尴尬了！
伯母低头继续翻着相册，继续讲他的事。双手摩挲了一下信封，心跳稍微加快了一点。
手冢从浴室里出来后看到伯母翻着相册无奈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打算和他一起去他的房间，伯母笑着对我说：“那个一定要保存好哦！”
冲她点点头，手冢问了句：“什么？”伯母故作神秘对他说：“秘密。”红着脸背着手冢把那个信封收进衣袋，随他到他的房间。
他让我稍等一下便去泡茶，于是从书柜里拿出一本关于经济学的普及书，坐在地上靠着床随手翻翻。
还没扫几行手冢就回来了，说水还没烧开。他坐在我身边，看了看我拿的什么书问：“想好考哪个大学了么？”
“还没。”
“专业呢？”
“也没。你呢？”
“都还没。”
周围又一次安静，他真的还没决定么？以他的成绩随便考哪都行吧，所以他还在犹豫？低头继续翻着书，只是不多时突然觉得肩膀上多了分重力，抬头看他，他的脸太近了！几乎快贴上了！难道他把手搭在我的肩上了？他的眼神很温柔，而且好像在一点点接近我！我有点怀疑是不是在做梦！
三声敲门，伯母边说“国光，茶泡好了”边推门进来，在我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站起来走过去接过茶了。伯母离开房间之后他走到我面前把一杯茶递给我，微微笑了一下说：“你反应太迟钝了。”
诧异地盯着他，我有点迷糊了，不知道刚才我的所看所感是否是真实发生的，因为他站起来得太快，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肩膀上的力量就消失了，或者那真的是我的幻觉。不过我确实反应很迟钝，虽然比赛的时候能对对方的攻击作出正确反应，但是平时发生紧急情况的时候没有一次能马上反应过来，例如前几天被劫！有点自卑，反应迟钝其实挺危险的，而且他应该不会喜欢这么笨的女孩吧……低下头，双手握住茶杯，似乎这样能从中得到点温暖。
“你为什么这么不自信呢？”
诧异地抬起头看着他，我确实不是个自信的人，因为我从不认为我有什么地方比别人强。但是他的话似乎不是单纯的疑问。
“其实你在很多方面都很优秀，为什么总不相信自己的能力？”
他是认真的，但是我真的从来不觉得自己哪里优秀，也不相信自己有什么过人的能力。只是，他竟然会说我在很多方面都很优秀……难道我真的太低看自己了么……或者我真的有很多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过人之处？把视线重新移到手里的茶杯，我是不是该重新审视一下自己了？
手冢家有一间传统风格的房间，他带我到那个房间去，坐在推拉门外的木地板上数天上的星星，手冢坐在我身边。
数得不知道数到多少的时候低头活动一下脖子，然后问他为什么没参加柔道社，他说他更喜欢网球。柔道和网球，差得不是一般的远。困意袭来，他送我回家，顺便问我周日要不要一起去自习室。摸了摸右侧衣袋里的发卡，又想起左侧里面的照片，我告诉他我要去理发馆，他面无表情地说了句“晚安”便走了。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第 4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