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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 3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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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漫长,耳边他的心跳开始平静,呼吸也渐渐均匀,但是我一点都睡不着。不敢动,怕吵醒他,脑海里回忆着我们的第一次相遇,和那之后发生的一切,一遍遍地回放着。我们之间终究只是暧昧,但是我居然对此感到满足。难道我就这么乐于付出么?如果我活得再有自尊些,现在是不是应该从他的怀里挣脱出去?但是我身上的肌肉没有一块紧绷起来,难道我真实的想法就是这样么?即使没有结果也甘愿白白付出?不要啊,我不想这样!但是我为什么现在动都动不了?挣脱出去就可以有点自尊了,但是为什么我动不了!为什么……
被一阵闹铃吵醒,睁开眼时我们还维持着那个姿势。他松开右手,关闭了闹铃。突然想到了妈妈短信里的那句话,慌忙坐起身背对他。我终究还是让他占我的便宜了?但是我们只是相拥着而已……感觉到他也坐了起来,偷偷歪着脑袋看了看他,他在捏左臂,大概是麻了。从书包里拿出梳子和镜子,整理一下头发和服装,向洗手间走去。
之后我们各忙各的,没有任何交流。整理完后拿出手机看了看,竟然有一条未读短信,是妈妈在四点左右发来的。
“你收到我的短信了么?为什么不回复?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我让他对我做什么了……但是实际上我们什么都没发生……我不知道要怎样回复她。叹了口气,收好手机。看了看手冢,他在对所有道具做检查。从书包里再次翻出梳子,他的头发有点乱,走到他面前把梳子递给他,他说了句“谢谢”。
管理员开门的时候我们在对整个舞台做最后的检查。一切完毕之后和手冢一起走出体育馆,到学生食堂吃早饭,其间又收到了妈妈的消息。“为什么不回我短信!”
如果告诉她实情一两句肯定是解释不清的,而且她肯定会骂我一顿吧。但是在我看来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他也确实是个值得信赖的人。叹了口气,第一次撒谎撒得这么纠结。
“刚醒。昨晚的没看见,撑不住直接睡了,我没事,放心吧。另,昨晚真冷。”
这么说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吧?收起手机继续填饱肚子。
“昨晚,是不是给你造成很大的麻烦了?对不起。”手冢微微皱眉,眼神里带着好几种感情。
“还好,你不用道歉。”避开他的目光,继续吃饭。我们之间又开始尴尬。
回到体育馆,与演员和后台工作人员做最后的确认,观众席上的人也越来越多。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妈妈打来的,她已经在体育馆门口了。和手冢说了一声,离开后台去接妈妈。和她找了个好位置坐下来,她说我黑眼圈都出来了,而且眼睛里有很多血丝。没办法,昨天熬到那么晚,而且这几天一直都很累,也没怎么休息。
话剧很成功,大家的英语口语都很棒,什么时候我的英语能说得像不二那样就好了。给手冢发了短信,我陪妈妈去别的班逛,他让我不用管清理了,体育馆有很多人,下午直接回家就可以了,另外他还不忘提醒我周一写总结。叹了口气,这次的总结不可能像三年前那样逃掉了,我讨厌写这种东西!
一边向妈妈介绍校园,一边带她到热闹的地方,只是她突然问起一件让我伤心的事。
“手冢,真的不是你的男朋友?”
完全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提起这,我回答:“不是。为什么这么问?”
“在体育馆门口等你的时候听到有人讨论,说:‘手冢是执行委员所以不能参加演出,否则他肯定会扮演罗密欧,网球部的那个经理肯定是朱丽叶,他们不是男女朋友么!’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都说你们是男女朋友,你却总说不是?”
望着她认真的表情我不知道说什么。我从来没听说过别人讨论过我们,更没听说过有人以为我们是这样的关系。如果妈妈说的都是真的,他们凭什么这么说我和手冢?我们明明只是朋友而已!心微疼,我们只是朋友!
妈妈又问:“他没有对你说过喜欢,也没有对你承诺过什么。是吧?”
她的话戳到了我的死穴,我们之间的亲密程度早就超过了朋友,虽然没到恋人那样,但是我每次都会对他有幻想,但是只是幻想,他从来不会跨出那个尺度,我们永远只是朋友!生活又一次让我失望,原来我已经在甜蜜的少女思春中度过了四年多,我曾经觉得生活变得好些了,但其实那只是我的白日梦而已,生活还和以前一样。
神啊,你就真的抽不出一点时间来顾及我么?为什么就是不让我遇到属于我的那个人?你到底要让我等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