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同人)醉里挑灯看剑》月弯儿

27、玉碎（4）

　　昨天是谁说明天是礼拜天不会布置任何活动的？愤恨地又拍死了一只从我眼前飞过的肥大非洲丛林特级吸血毒蚊子。
　　那为什么我们要待在这个类似热带雨林的地方喂蚊子？！一记飞刀，一条准备缠到大牛（顾城）脚上的不知名的细蛇“惨死”，大牛向我做了一个‘谢谢’的手势，回了个‘不客气’。
　　今天早晨，袁朗在紧急集合之后，美其名曰“要加强新成员之间的合作能力”，主动申请到了三中队组建之后的第一个任务，全然忘了昨天许诺的休假。随后，我们一行18个人就随着正副两个队长被塞进了两辆车里，一路颠簸来到了这个全是苍天巨树的森林。
　　今天的任务是歼灭从境外运送毒品入境的一支雇佣军，根据情报他们的火力不是很强，所以一切行动听指挥，如果能抓到活的，绝对不要死尸，方便国安日后抓住他们背后的大毒虫，这也能算得上是一条变相的命令。
　　“各单位注意，目标进入伏击范围，01前往3号位，做好收网准备，一只小鸡都不能放出去，完毕。”耳机里传来袁朗的声音。
　　“01收到，完毕。”齐桓挥了挥手，示意3个人跟随他前往3号位。
　　1、2、3……把15个人放进伏击圈，三辆满载的驴车能有多少斤白粉？很难想象这些毒品流进城市会有多大的危害，感觉自己坚持到现在是个不错的选择。
　　“老鹰注意，15只小鸡全部进入可捕捉范围，完毕。”齐桓向袁朗汇报。
　　“老鹰收到，02前往5号位，03前往1号位，04原地待命，没我的命令不许开枪，完毕。”
　　“02收到，完毕。”
　　“03收到，完毕。”
　　“04收到，完毕。”
　　轻微衣服摩擦树叶所发出的声音混杂在各种虫鸣之中细不可闻，丝毫没有扰动周围异常安宁的气氛，风暴即将来临前的片刻安宁。
　　看着运送白粉的人离我越来越远，此刻才有空想到自己似乎是这些人中惟一一个第一次参加人物的人，换而言之，也将是惟一一个第一次杀人的人。
　　对这个认识很不爽，似乎有人跟我说过“要和我行动一致，谁也不会丢下谁”，现在是我把他们扔了，还是他们把我丢了？四个人同甘共苦的两个半月就在两天前被打上了历史的标签，要试着融入这个新集体，身边的人也会和他们一样吧。
　　脑袋被人狠狠地按了下，下意识反映他是故意的，准备以牙还牙的时候省悟过来是在执行任务。
　　‘你干什么？’朝身边的齐桓做着口型。
　　‘别开小差，’齐桓继续用手操控着我的脑袋，把我的头凑到瞄准镜前才罢休。
　　事事操心的菜刀，没好气地专心于瞄准目标，以为我在害怕吗？
　　这支雇佣兵很小心，小心到像惊弓之鸟般，一只鸟飞过都能让他们紧张半天，四处查找可疑目标，有时候过分小心是件坏事，这条路按正常速度10分钟所有人就可以全部通过，现在已经过了5分钟，三分之一还没走完，给自己找麻烦。
　　“行动！”突如其来的命令有些让人措手不及，但这里的‘人’指的好像只是我而已，大家似乎习以为常，也许他们从上车来这里开始就已经在等待最后‘行动’这两个字。
　　精准地打中一个后撤回来的人的心脏，不可思议地回过头看着身边那个上午才认识的人，为什么不用犹豫他就可以毫不留情地夺取一个人的性命？习惯了吗？可怕的习惯。
　　继续瞄准，没有扣动板机打出一发子弹，因为我还不习惯吧，自嘲道。
　　远距离射杀不会给人带来最真实死亡的冲击，但死亡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刺激着神经的最末梢。
　　有人举起了匆匆制作的白旗，一场风暴暂时停了下来。
　　“所有人都把枪放下，手放在头上，留在原地不要动！”
　　就这样结束了？松了松有些僵直的脖子，不小心对上一旁猴子（候子健）的眼神，不自在地笑了笑，不会是想问我为什么一枪不发吧？
　　“01，去缴枪，完毕。”
　　“走吧，”齐桓对着我们说。
　　“丫头，今天的发挥有失水准啊，”大牛走到我身边，看似无意地调侃着。
　　“我应该有什么水准？”不在意他的话，习惯是需要慢慢养成的吧，我这种人，不会轻易养成什么习惯，但是习惯一旦养成了，就会再也不愿意去改变它。
　　没人接我的话，有些不太像他们的风格，他们的风格？呵，也许只是我单方面认为的，特种兵都应该像现在安静才对吧。
　　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接着第二个、第三个，他们每个人好像都想借由这个动作向我传达同一种意思，但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却感觉不出来。
　　地上有9具血淋淋的尸体，“我一直以为你会问我这次是不是演习。”袁朗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传进耳里。
　　“不该问的，我不会问；不该说的，我相信你也不会说，是不是演习没那么重要，”看了看抱头蹲在一边的那群人，最大的也不过40岁，都太年轻，最小的那个比我小不了几岁，应该是在学校无忧无虑的年龄。
　　对上其中一个人的眼睛，仇恨、不顾一切的仇恨，血红的眼里闪烁着想要报复的刺眼光芒。别扭的撇开头，21年的平静生活中从未见过这般凶狠的眼神，仿佛他们才是无辜的受害者，而我们，是那心狠手辣的刽子手。尽管我们从实际意义上来说是正义的一方，但为什么我却受不了他的眼神？
　　“看什么看，都站起来，一个接着一个往前走！”猴子对他们喊道，“丫头，没事儿吧？这些人就是这样，以后你会习惯的。”
　　朝他微笑了下，不过不知道隔着厚厚的绿色油彩他能不能看到这其实不是很明显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