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萧萧》sama

20、第二十章 雪耻

　　“嫪毐，你看那是谁？”嬴政指着王贲手上的两个孩子，眼中满是愚弄和不悄，他的唇边挂着嗜血的微笑。
　　“唔……放了他们……”嫪毐额上的青筋已经突了起来，不停地挣扎着，徒劳而已。
　　“啊，什么等爹杀了那个小子，你就是秦国的大王，这话是你说的吧，是对哥哥说的，还是对弟弟说的呢。”真是一场无趣的表演，所有的一切，只为充分满足胜者凌辱的欲望。
　　“……”
　　“怎么不说话，如果你求我的话……”政故意停了一下，直直地盯着嫪毐。他缓缓地跪了下去，头发散落在脸上，只看见发梢有一丝颤动，接着是一声近乎绝望的求铙，“求大王开恩……”
　　“哈哈，真的好啊，我刚才说什么来着，如果你求我的话……”政看着他，带着胜者的戏谑，“我会让他死的快点。”他给旁边使了一个眼色，一个孩子被拖进袋子里高高吊起,“通”骨肉分离的声音，和渐渐化开的鲜血。另一个孩子已经被吓得瘫坐在地上，眼神呆滞。
　　“嬴政，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
　　“怎么，忍不住了，还有一个孩子呢，你不管他了。那我就不客气了……怎么样才好呢，扑杀已经用过了，不如就烹……”眼下已经有人搬来一口大祸，那个孩子被生生地扔了进去，他的手不停地挥着，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偏偏命运是这样残酷，他的哭声渐渐消失，嫪毐高昂的头也垂到了地上，好，很好，我就是要看你这样，看你绝望，看你痛苦。
　　“嫪毐不忠，勾结贼首，举兵谋反，判予车裂。”这是最后的审判，游戏就要结束了。他的身体被五匹马吊在空中，马行得很慢，这种痛苦更难忍受吧。突然其中一匹马猛地向前冲出，嗞，柱状的血液喷涌而出，他的右臂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血液溅在衣衫上，所有人都吓得后退，哀号声，多么美妙的声音，比天籁还诱人，真是该好好欣赏，今天应该被历史牢牢记住。
　　人群中又是一阵唏嘘。你们都好好看着，背叛我的人就是这个下场，看着地上七零八落的残肢，有人忍不住掩起了口鼻，哼，这就怕了吗。“丢出去喂狗！”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旋，没有尾音，没有颤抖，有的只是王者的尊严和无尚的权威。

　　窗外已经日薄西山，结束了吧，赵姬在杉的怀中瑟瑟发抖，杉轻轻地抚着她的背，两个人不发一言。她们都知道外面已经发生了什么，正在发生着什么，可是谁都不说，但愿存有一丝侥幸。人，都会骗自己。他会来吧，可是却没有，只有一个小太监过来传话，说什么禁足，永不相见之类的。杉安抚赵姬睡下，她的眼眶有些内陷，真的，人在一瞬间就老了许多，没事了，已经没事了。“夫人好好休息吧，他很快就会改变主意的，毕竟……血浓于水。”杉真的很不想说出这四个字，这根本就是讽刺，血浓于水？在他眼里，这种血缘关系代表的是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