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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小剧场之实验 ...

  •   小剧场——实验

      只有不把人当人看才能成为出色的外科医生啊!

      虽然大家说,不希望你是美丽的,因为,大家都不想对你产生感情,但,当你被带过来的那一瞬间,我们还是难以忽略你洁白纯净的美丽。无知的你,或许不知道被人带过来的原因,看着我们一个个冷漠的表情,你大概也看得心寒。
      你挣扎,但没用,因为对手天生就比你强势。虽然你无法开口,但我看见你眼中的恐惧。我不可以对你有怜悯之心,因为,很残酷,这就是你的命运。
      我们用绳子把你的双手双脚捆绑在手术台的四个脚,你放弃了挣扎,是感到绝望了吗?或许你已经意识到接下来要面临的,是残忍的切割。
      你木然地看着上方,在临死的一刻,想到的是什么呢?我突然之间很想知道。忍不住伸手抚摸你柔软的毛发,身体里散发的温暖透过毛发传到我手中,竟然让我舍不得抽离。我开始端详你洁白的容颜,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你,或许我会感觉你是个干练的男子吧,因为你双眼的轮廓透露着你的坚毅。
      同伴们冷冷地说了一句,“开始吧。”
      “好。”我迅速收回抚摸着的手。
      麻醉。
      你还没有来得及为这注射进你身体里的不明液体而感到惊慌,意识已经开始慢慢模糊。
      睡吧睡吧……
      我心里默默地念着。
      当你醒过来的时候,你见到的就是……天堂。
      看着你渐渐合上双眼,同伴们对望了一下,我知道,残酷的实验就要在你身上开始了。
      摸着你光洁的脖子,我淡淡地说,“我来吧。”
      同伴们没有异议,仿佛这是理所当然的,静静地递给我一把手术刀。我右手拿着手术刀,在你的脖子上划开了一道10厘米长的口子。那一瞬间,我突然想起了中午吃的鸡排,才想起我拿刀子的手势跟手术刀是一摸一样的。
      现在的你,跟餐盘上的鸡排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拨开层层肌肉,纤维膜,你的血管,神经,条条清晰可见。你粗大的气管像垂死挣扎的蚯蚓,无力地向前推进。
      接下来的事情,如果你有意识,或许你会疯掉的。我们挑出了你的个别神经,血管,对它们反复进行结扎,剪断,插管,电击。
      为什么要如此折磨你?
      只是为了几个数据。不骗你,真的。
      你可以怪我们冷漠,或是怪我们残忍,但,我们也只是在完成任务。可以的话,我们也希望可以在一个温馨快乐的环境下认识你,而不是像现在如此,冷血地看着你……
      你的呼吸渐渐减弱,胸廓的起伏已经到了几乎觉察不到的地步。
      “我不想你死!”
      一把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
      做心肺复苏的话,应该可以……
      当我把手压在你胸口上的时候,一旁的教授把我的手摁住。“你这样的话,它就死不了了。”
      这时,一位老师走过来对教授说:“这批兔子是谁进的啊?怎么看起来好像有病啊。”老师看了一下手术台,“哟,这个实验做得不错嘛。”他兴奋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蒋尧是吧?不错哦!”
      教授自豪地笑了下,“我看重的学生能差到哪里去!”
      我心想:连个兔子我都弄不好,以后怎么在人身上开口子啊?
      脸上还是维持谦虚的微笑……
      处理完尸体,洗好手术工具,顺利结束这次实验——《家兔动脉血压的直接测定及其影响因素》。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小剧场之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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