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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插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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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得意忘形够,突然一张放大的脸搁在我的眼前,两只眼寒涔涔的眼睛挂在我身上。
“啪!”
我条件反射一巴掌拍过去,顺便大喊一声:“啊~~鬼啊~~~”
下一刻,我的领子被人提在手里,只听得一声咆哮:“你见过我这样的鬼吗?”
我仰头拉开焦距,才看清眼前的物体并不是什么鬼,而是薛彦之这个幽灵。
“咚——”我的椅子跟着我的身子挺身而下,回归了大地母亲的怀抱。
妈呀,痛啊!
“别别别,你别扶我!”我急忙制止他又要伸过来的手,撑着七七的手勉强爬起来,呈八爪鱼的不雅姿势趴在被扶起的椅子。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不能欠别人的了,现世报来得也太快了啊,薛大才子,麻烦您以后和我保持三米,呃~三丈以上的距离,照在您面前这样的摔法,我迟早半身不遂。”我摁着腰,还不忘一脸真诚的表达我真挚的友好建议。
薛彦之一双好看的手再次在我面前僵住,浓郁的风暴席卷了他整张俊脸:“没有人会一连拒绝我三次,也没有人像你这样耍我!”
三次???
嗯,三次,各位看官没看错,是三次。
时间回到两天前。
那日我正靠着舒服的椅子坐在大门口晒着太阳想着对策。
光有神秘演出还不够,只有这一个噱头就算节目再好也不会引起预计的火爆效果,想想在现代刚出道的新人一般来说都会有个出名的师兄师姐带着,造个势,夸个奖,带动下人气。可是这古代缺就是缺明星,哪像现代随手一抓一大把,穿来这么些天,就听见七七提过那个叫什么薛彦之的少女杀手,对,就是他!
“喂,你还要晒多久?”一只纤纤玉手打掉我的发财遐思。
美女楚歌一脸不高兴地盯着我。
“去去去,练歌去!”我不忘捏捏她圆圆的脸蛋,美女就是美女,脸蛋捏起来都让人上瘾,豆腐一样,好嫩啊~
“你要我一个人唱几次,这歌不是还有你的份吗?”美女抗议。
“落雁~~”我挂住她的肩,她长得也太高了吧,“姐姐还要赚钱养活你们呢,姐姐这不是想着办法嘛,想我一个弱女子要养活这么大一屋子人,我容易嘛我?”
“不要叫我落雁!”和她在一起排练了几天歌曲,用了几个童话故事将她收服,她终于不再对我暗地嘲讽,可是她却开始对我光明正大发脾气,这不,粉嫩的俏脸转眼被黑色遮个严严实实,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给这美女下了毒呢。
“你不要叫落雁?”我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来,“那你要叫沉鱼?或者羞花?闭月是不行了,怎么说人家也是你们老大,总得给人家几分薄面吧,说吧,你看中了哪个,我给你做主!”
小美女脸色越发阴毒起来,简直就是要一脚踏进棺材了。
“你都不满意?”我赶紧陪个笑脸,“嗯,叫麻辣鸡丝好不好?哈哈哈哈哈~”
“白——妃——绯!”楚歌的魔爪自动朝我伸来。
“楚儿,好楚儿~”我嗲嗲地拦住她的手,“我带你出去玩,你接受这个名字好不好,落雁可是四大美人之一呢!”
“不行!”一口回绝。
我噌地起身,才不理她,抬脚就往门外走。
“有帅哥,你去不去?”我一个媚眼飞过去,小丫头片子。
楚歌瞠目结舌,没料到我思维如此具有先进的跳跃性。
“不去?”我皱皱眉,候补的美人计可不能落空啊。
“为什么不去!”楚歌脸色猛地一正,一个箭步蹿我前面。
小美人思春了,哈哈哈哈……
我一脸奸笑地昂首挺胸跟着她出门,我的算盘,开始拨拉。
想起早上七七跟我报告一件八卦,今天是那皇帝一个什么死去的旧妃的忌日,那旧妃没什么特别的嗜好,就喜欢诗词风景的风月之事,所以每年的今天都会由皇帝亲自出题广招文人雅士吟诗作对,若有特别优于其他人者,说不定加官进爵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而今年,皇帝所聘请到的裁判就是大名鼎鼎的天下第一文雅公子薛彦之。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我就是哄是骗,不择手段也要把他给拉下水。
“凭什么不让我进?”
计划遇上了第一个阻力,那狗眼看人低的门倌一脸鄙夷地将我拦在门外,两只鼻孔都快翘到天上去接龙王的鼻涕了。
香蕉你个芭啦,老娘生平最看不惯拿鼻孔对着我的鬼德行,不由火气也上来了。
“你看这种地方由得着你们女人进吗?”两只鼻孔抄着手,垂着眼皮看他的脚面子。
“奶奶的,去把薛彦之给我叫出来,我倒要看看什么样的主子教出你这样的狗奴才!”我把桌子拍得震天响,一直可怜的毛笔不堪物理学的震动原理,骨碌碌滚下桌面,为两只鼻孔的宝贝脚面添上华丽丽的一只逗号。
两只鼻孔也火了,伸手指着我的鼻子骂道:“哪里来的泼妇,赶紧给老子滚,否则老子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哟呵,跟我杠上了,who怕who!
一拳正欲出手,楚歌劈手就将那只咸猪手给拍了下去:“你这样指着一个女孩子,还有礼数没有!”
“哎哟,你……”两只鼻孔捂着手臂哇哇地叫开了。
嘿,好玩,咱家小楚儿还是个女大力士,看来以后得少惹她为妙,我暗自想。
“你到底想干什么?”楚歌低声问我。
我瞄了眼出题的锦布,诗的主题是残阳、牡丹、情思,立马开动脑细胞,搜索一遍,心里有了计划,抄起掉地上的毛笔,开始背诗。
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海上生明月,
天涯共此时。
情人怨遥夜,
竟夕起相思。
灭烛怜光满,
披衣觉露滋。
不堪盈手赠,
还寝梦佳期。
字真丑,我摇摇头,要楚歌给我誊一遍。
“你写的?”楚歌把一双眼瞪得比猫头鹰还大。
“我好像没看见你写耶!” 心虚啊,虽说不会被告侵权,但总是干的违法乱纪的事啊,“字是丑了点,也还能看吧,你再抄一遍会死啊!”
楚歌纠结地帮我抄了,按照我的指示威胁两只鼻孔给呈了上去,不一会儿就看见薛彦之火烧屁股般冲了下来。
“小七,人在哪里?”薛彦之一边跑一边问那两只鼻孔。
小七!!!
我差点晕倒,我要给他改名字!
“Hi,帅哥!”我笑眯眯地招招手,“我在这儿呢,别找了。”
薛彦之停住脚,紧紧拽住有着楚歌漂亮字的宣纸,眼睛陡然睁大。
“是我写的,不要问我,也不用怀疑,我也不是来参加你这什么劳什子的风花雪月,我是来找你合作的。”我抢先把话说明白,懒得和他绕圈子,我事儿还多着呢。
“合作?”他狐疑,他不放弃地看我的诗,“可是姑娘的诗真是叫在下震撼,我想就算是我也不定能做出这样意境的绝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打住!”我感觉一滴斗大的汗从我的后背滑下来,这文人还真是酸,“我可没兴趣跟你抢什么天下第一文雅女子的称号,我是跟你谈生意来的,男子汉大丈夫,要不要跟我合作,一句话!”
薛彦之这才听懂我的话,微眯起眼,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
我没说外星语吧,这人与人的沟通咋就这么难啊,难怪《演讲与口才》能卖个昏天暗地了,早知道我也买两本学学去,说不定在这儿还能当个谈判高手呢。
我勾勾手指,示意我要他的耳朵。
薛彦之本不肯,但见我坚持的样子,略想了一下,也就把耳朵送上来了。
我神秘兮兮地一阵口沫横飞,总算把我的意思给说明白了。
薛彦之脸上就好看了,花花绿绿闪过N个颜色,最后更是意正严词地拒绝我。
什么!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喂,有钱赚呢!”我利诱,“可不是小数目了哦!”
“我不缺钱!”
“喂,你撞我的那笔帐还没跟你算呢!”我威逼,“怎么,不想认账啊!”
“我可以给你补偿!”
“好好好,我这里还美女哦,”我再□□,没良心地把楚美女推出去,“怎么样,够绝色吧,这锦江城还没这么漂亮的姑娘呢!”
“……”
“……”
接收到四道恶狠狠的目光。
楚歌就差拂袖而去。
薛彦之直接偏过头不理我。
“喂,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和我合作嘛?”我满足你的愿望总行了吧。
薛彦之不知用的那是什么眼神将我全身上下看了个遍,好似第一次才认识我,忽然开口:“为什么要我跟你合作?”
“你是名人啊!你要登高一呼,全锦江城的人不都跑来看热闹?再说有你给我做广告,我的四大美女想不红都难哦!”
“哦?我还没想到我这么有名!”
“有名,有名,你不知道,你可是所有少女的梦中情人呢!”这可是大实话。
“包括你?”
“呃~”自恋狂!我没想到他套了半天说出这么一句话。
楚歌死盯着我,一副你敢说是的表情。
“我可不是少女,我是女强人!”我可不想被楚歌当情敌,这小美女的力气我可是刚刚亲眼所见。
“那我给你个机会诱拐我!”
嘎?虾米?这个词儿用得……
“如果你能把我从这屋外弄到屋里去,我就跟你合作,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薛彦之一副好笑的模样站在我面前,坚若磐石。
“这么难?!”我不高兴的嘟嚷,“把你骗进屋子里还真不好办,不过,如果你站到屋子里去,我把你弄出来就简单多了!”
“哦?”薛彦之不相信。
“你不会不敢吧,看我这么有把握想反悔?”
“那我拭目以待。”
薛彦之乖乖地迈进门槛。
我奸笑地朝楚歌做了个V字胜利手势,开始没形象的大笑,直笑得昏天暗地、日月无光外加两只鼻孔满地找被酸掉的牙:“我赢了吧,这下你可没接口拒绝我了哦,从现在起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并且,你的分红——减半!”
“你!”薛彦之总算是回过味来了,气得张嘴就来最没创意的一个字。
“喂,”我赶紧跳到楚歌的背后,远离爆发中心,“是你自己说过不管我用什么办法啊,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君子君子!
我用眼神强烈地提醒他。
谁知薛彦之又不恼了,只是拿一种通常在春天才能看见的那什么公什么见到那什么母什么时出现的奇怪眼神看我,看得我一阵哆嗦。
“好,我愿赌服输!”
早说嘛,我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要算起来他也可以说是我的一名小厮了,高级小厮。(某叶:不是合作关系么?疑惑中……)
“那作为表现我们合作关系的诚挚,本小姐就破例给你的小门倌改个名字吧。”
我听见三只下巴落地的声音。
“你姓什么?”
“小姓东方。”
“嗯,好姓好姓!”我又开始热血沸腾,“我看你就叫东方不败好了!”
我听见三只下巴穿过地球到达美国的声音。(某叶:这地方有美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