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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九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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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我回去以后没有见到范茗,绿头只是立马又给我派了个任务,连李黎的影子都没看到,我还是有点怨怼的,只是怨怼归怨怼,任务还得去。
直到连续出了五六次任务,在我觉得我就快累死的时候,范茗终于出现了,告诉我可以休息一阵了。真是喜怒无常的男人。这次见面的气氛真是冷得要死。
最近睡觉睡得很死,也许是春天就容易让人泛晕,但又睡得不踏实,醒不过来,但总感觉有人看着我。
就这样过了春天,迎来了夏季,绿头让我去见范茗。这次没戴斗笠,因为他是让我直接去温泉找他的,我到了那里,无聊了半天,他都没理我,几乎就在那里午睡。闭着眼,谁晓得他睡没睡?又不敢吵,就被那儿晾着了。
过了两柱香时间,那尊佛才总算睁开了眼:“来了?”明知故问。
“下个月有任务。”靠,提前一个月通知,什么大事儿呀?
“这个任务可能要为期三个月到一年时间。”我觉得背脊骨凉飕飕的,怎么听着不太对啊。
“资料一会儿绿头会给你。”我正思量,却听到他说:“过来。”脑子里想着一团团的,只听“哗啦”的水声,我就掉水里了,没防备,呛了几口水,才被范茗捞出来。
抹了抹我脸上的水,我看不懂他那什么眼神,也许,这次任务是真的凶险了吧。不过自从叶可那次以后,我就感觉很多东西变质了,就比如现在,我就很情色地身体发热。
他还靠近我,我有些害怕的后退,他平和的表情突然变得愤怒:“你果然,果然”却又自己平息下去。他的浅蓝眼眸恢复到润泽的色彩,继续靠近,我退无可退,只能接受他的吻,他的抚摸。
直到他把我翻过来,我才更真切地感到恐惧。疼痛,原来是那样的,我咬紧牙,牙齿却更厉害地打假,忍不住呻吟出声:“痛。”他只是安抚,却不会停下。只是一次,我已经感觉无法感知到自己了。又看到他的脸,那似乎,是一种疼惜的表情,却没有怜悯的行动。
我突然想到叶可,想到以后要对他温柔。
范茗却像会读心,轻轻的呢喃:“你眼里没有我,我会难过。”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死过去的,只是在很温暖的白天醒来,我确定那不是我睡着时的那个白天,有点恍惚,怎么会这样?
范茗天天来看我,却什么也不说,甚至连解释都没有,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这是我发现其实不管他带不带斗笠,我都看不见他。
然后就是我看着资料,他看着我,我真的不明白,也许我很蠢,但我真得不能理解他的行为,为什么那样对我,却又像现在这样对我。
离开的那一天,范茗仍旧是戴着斗笠,似乎并不想与我说话的样子。我看到气喘吁吁的李黎,显然是刚回来,倦怠的样子,竟然连眼睛都红了,我敲了他的头:“又不是不会来。”
“呜。”他揉了揉:“当心点。。”似乎也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我转身,未置一词的范茗开口叫住我,却终究什么都没说:“你去吧。”
10.
前往晏西的车队浩浩荡荡地前行,这支来自北方都宇的车马,是因为刚刚战败而送来了求和的贡品和质子以及美人。战火硝烟的年代,像西南晏西,北部都宇,东部的平宁这样的大国,也往往不停征战,战败,或胜利,没有永远的胜者。他们只是不停的交换着不同珍奇与人质。
渐渐走入晏西的皇宫,雕栏玉柱,浮龙栏楯,有些炫目,却又有点不过如此,我并不是特别明白,这样打来打去,我怎么就没看到好处呢?又没有一举统一的气魄。
我在进献的二十个美人之列,十男十女,起码,里面有19个真正的美人。我没有看到大殿上的人,似乎对我们不甚感兴趣。
被安排的住处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总之我没有甚大兴趣观察,算是“看过了”,这皇宫里的地形我哪里不知道啊。
没想到,竟在晚上就看到了目标任务,晏西王林韬,字闵安。地面上有一层厚厚的羊毛毯子,毛质细腻,想来是西域进贡的上品。
直到他让我勉礼,让我抬起脸来,我才真正看清了这个人:三十出头的样子,看起来强势又有点疏离的英气,凤目透着一股清冷,他没让我低头,我便与他对视。
“不错。”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他突然这么一句。
他捏住我的下巴:“会伺候人么?”
我从心底里苦笑,范茗,你直说不就是了么,不就是给我做点预备工作么?你没说,我一样讨厌你。
我低头,然后抬头:“我们这些人被送来不就是伺候人的么?”
“可你的眼睛没这么说。”他悠哉地坐下喝茶。
“是么?”没有意义的反问。
“那就自己躺上去。”他努努嘴,令我讨厌的自负样子。
我照做,不在自己的地盘上,也不能随便撒野。
又一个日上三竿的时候才醒,我觉得好累,突然就像流泪:为什么?范茗,为什么是我?我想不通。许是早朝已经完了,我尚未起来洗漱,那个人就来了,他不觉得很尴尬么?总之我是手足无措的。
“还不起来啊。来,我带你逛逛去。”
我无神的看他,我只是还没清醒,他似乎有一点恍惚,吻去我睫毛上的一滴泪:“怎么哭了?”很轻柔的声音。
在他肆无忌惮的注视下,我穿衣,洗漱。我甚至不想说话,任由他拉着我出去,无聊的看着烂漫的夏花,因为实在太累。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疲惫,带我走到一个亭子里,那是一个湖心亭,湖里还游弋着一群我说不出名字的鸟类,雪白的毛羽,融融的样子,好不可爱,我忍不住微笑。
感到身后一个有力的臂膀,将我提起来,然后就坐进了一个柔软的垫子里,人肉垫。“你应该多笑,笑起来好看。”
我想告诉他:好看的东西,并不一定好,讲不定以后,他会因为我的笑而做恶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