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丕郃]浮生记》fayi

15、15

　　尾声

　　曹子桓的生活看似恢复到了以前的样子，当然还是有些甜蜜的变化，例如在往返公司与住宅的途中调戏助理张儁乂，又如每晚名正言顺地将同居伙伴抱上主卧的床。不过，更大的变化还在等待着他们。

　　某日正当两人打算共话巴山夜雨时，一群不速之客闯进曹子桓的豪宅，只是不待曹子桓发作，对方为首一人就亮出了逮捕令，并朝一旁的张儁乂不屑地冷笑了一下。然后，曹子桓就被带走了。

　　“我要见我的律师。”

　　“抱歉，曹先生，按你的情况，是暂时无权约见律师的。”曹子桓只得到冷冷的回复。

　　一连数日，曹子桓是在等待提审中度过的，尽管他凭借自己的身份改善了“居住”环境，却改不了自己的嫌犯身份。然后，一个人的来访稍稍暂停了他百无聊赖的日子——来者是司马仲达。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他朝司马仲达笑笑。

　　“连落难时候都能笑得这么自信，不愧是太子爷……哦，该改口叫董事长才是。”

　　“你卖了多少情报给警方？”

　　“不多，只够您被剥夺财产而已。”

　　“被剥夺的是我的财产，你如何从中获利呢？”

　　“如果那份财产被曹子建争去，那我可以从中分个成呢。再后来的事嘛，就属于我和他争夺的范畴了。”

　　曹子桓闭目而笑，道：“想不到我争得权力，只为给你铺就青云路，我看子建也不是你的对手，真是天亡我曹氏。”

　　“我今天可是托了关系才进得此地，下次见面，恐怕是在监狱了，我想那是你那位美丽的蝴蝶君一定会去探望你。”

　　曹子桓不用想也知道，能令他被剥夺资产的罪名当然不仅止于他的资产，既然是司马仲达告发他买凶杀人之罪——郭奉孝一案，那么想必司马仲达不令他被判无期徒刑不会罢休。曹子桓犯难，这种罪名是无法获保释或假释的，难道他将身陷囹圄一生？或者冒着罪加一等的风险用非法手段试图改变现状？

　　不等曹子桓思量出对策，出乎他意料的转机竟然出现在法庭之上。审判告终的那一刻，曹子桓以感激中夹杂喜出望外的神情望向他如天降神兵一般的辩护律师、也是他阔别多年的前辈兼好友陈文长（《晋书》载曹丕的四友之陈群），因为审判的结果是曹子桓被无罪释放，而证人司马仲达以诬告嫁祸的缘由反噬了自身。

　　“文长！我做梦也想不到会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候得你出手相助。”

　　“怎么，你觉得我会见死不救？”

　　坐在陈文长下榻的酒店的咖啡廊叙旧的时候，曹子桓已经焕然一新。

　　“只怕你不闻我困境啊。开庭以前，我只被允许见了一名被指派给我的小律师，我连自己请律师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你被捕的消息的确被封锁得十分严密，恐怕记者的鼻子直到现在才嗅到那件事的气息，可惜已经是余味了。不过呢，我可是有内线的”陈文长喝了一口红茶，回忆起什么似的微笑了。“我事务所的合伙人张文远通知了我你的情况，我当然要赶去帮你。”

　　“张文远？我没听说过此人啊。”

　　“他嘛，是你‘内人’的堂兄～”

　　“内人？”曹子桓过了几秒才恍然大悟，只是他没想到是张儁乂救了他。面对可以算是他前辈的陈文长，曹子桓不禁借喝咖啡掩饰尴尬。

　　“你尴尬什么，我可是包容心很强的人。话说回来，你们以后若要作婚前协议，或者有分家分财产的纠纷，记得请我。”

　　“你胡说什么。我倒是问你，你用了什么办法为我力挽狂澜？”

　　陈文长若无其事地说：“本来就是司马仲达买的凶，并制造伪证，还勾结警方的人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下逮捕令，我又没帮什么忙。对了，你的总部有管理问题啊，你的财务总监也没监管住，有个交易员违规操作巨额资金作期货交易，当天就爆了仓。”

　　违规操作，爆仓？那就是断了现金流，破产？闻言，曹子桓顿感气血上涌，加之连日没有好生休息，他只觉眼前一黑。

　　“急什么，我还没有说完呢。”陈文长叹道。

　　曹子桓醒来的时候，身在陌生的环境，他判断为酒店客房的下一瞬，便看到了守在床边的他日思夜想的人。

　　“儁乂……”曹子桓欣慰一笑，伸出手去，被张儁乂温柔地握住。曹子桓突然想起陈文长的话，赶忙撑着身子坐起问：“总部是不是破产了？”

　　张儁乂颔首说：“因为期货爆仓，现在总部现金流突然断了……审计和清算机构已经开进总部了。”

　　曹子桓痛苦地托住自己的额头。

　　“不要那么担心，既然总部和分公司当初是分开注册的，总部破产的责任就仅限于总部，分公司都经营的不错，迟早可以扳回这一局的。”

　　曹子桓笑得有点苍白，说：“也对，你看我，都被关糊涂了。”

　　张儁乂自然知道总部破产带来的亏损巨大，他拥抱住曹子桓说：“幸好青山仍在，我陪你一起捉柴。”

　　一声干咳传来，两人一看，正是房间原本的主人陈文长，他轻笑道：“真是情深意重，这次多亏了儁乂，我才能帮到你。好，我不打扰两位了，我还要去传真一份资料。”

　　曹子桓紧拥了张儁乂，不住地道谢。

　　“谢什么，当初我们约定过的，我会协助你缔造你的企业王国，谁让冥冥中早有注定呢。”

　　曹子桓吻住他思念已久的端丽双唇，浮生一世，惟愿偕老。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