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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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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日向分家的小院子里,有一棵红枫。
那真的是……特别大,特别的高,高的能伸过我们家那堵高高的围墙,然后伸出纤细的枝条来。
每当秋天的时候,枫叶那明亮而鲜活的颜色,就是庭院里最美的风景。
那么一大片红色,放在墨绿、枯黄、土黄和墙面的灰褐色比,总是鲜亮的。
虽然比不上雏田大人家,但老爸曾做为日向分家的家主,庭院里还有其他不少名贵的树种的。
但是果然,我还是最喜欢这棵红枫。
那棵树,很小很小时候听老爸以前说过,那是妈妈亲手种的。
……虽然她现在也不在了。
这个家现在只有我和尼桑两个人而已。
我很喜欢这棵枫树,不过不仅是因为她的红枫美,树干笔直而挺拔,还因为我经常在深秋的时候,从树下往上看去时鲜红叶子里那一条条的蔚蓝色天空。
那真的是非常有意思的画面,鸟从中飞过的时候,它们看起来就像糕点上的芝麻一样可爱。
不过我其实并不像鹿丸桑那么喜欢仰望天空。而我这么经常做的原因往往只是……
——我被尼桑打趴下爬不起来,赖在地上而已。
比如现在= =
尼桑最近,好像知道了什么秘密的样子,对我的训练是一天比一天严格和不近人情了。
我甚至怀疑我是不是老爸领养来的,尼最近的转变是因为发现了我的领养证明……
啊,当然,当我耿直的问他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毫不留情的把我这个亲妹妹揍了一顿。
……笨蛋尼桑!
上课的时候,我听同桌的牙说了,尼桑现在好像在高年级里很有名气,不仅是头脑清晰颜值高实力强,其高冷的气质也迷倒了一群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他说起这话的时候,拳头握的紧紧的,一脸非常不爽的样子,说到:“真的是嚣张的家伙!对吧!晴!赤丸!”
“汪!”
嘛,毕竟是尼桑,那些都是理所应当的。身为妹妹的我是最清楚的,尼的天赋和付出的努力,“天才”这个称号当之无愧。
不过尼之前规定过,不许在外人面前说我是他妹妹的事,我想大概是怕我丢脸?还是因为我和雏田大人一个班?
我和牙的关系虽然铁,不过尼上次还因为我痛揍了他一顿,如果告诉牙的话……
……我又想起了那天尼桑紧张的大喊“谁允许你靠晴这么近”的样子了。
于是,我只能遗憾的把牙归到“外人”一类。
面对他的提问,我伸过手去,摸了摸赤丸毛茸茸又软呼呼的脑袋,答到:“嘛,毕竟是宁次呢,那些都是理所应当的,再怎么说,他可是日向家的天才呢。”
他听了我的话,一脸震惊的表情,接着又皱起眉毛面色纠结起来,最后在我眼里是有些吓人的扭捏。
“…晴,难道说你……?”
“说起来,赤丸是不是又长大了?今天的手感比以前好很多呢,看起来也相当暖和的样子呢,赤丸酱……虽然我其实是猫派来着。”
我抬起头,这才发现牙浑身僵硬,脸红的简直看不出他脸上的红色倒三角家徽。
哼,真是小气的家伙,不就是摸了摸赤丸嘛,虽然我是猫派但是赤丸这么可爱又有灵性,我又不会对它做什么,这么紧张干吗……
我翻了一个大白眼,虽然我们日向家的眼睛……翻不翻都一样。
“怎么了?……说起来你刚才问我什么?”
“不……什么都没有。”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把赤丸往我怀里一方,然后扭过脸长叹一口气,突然间他又邻座的丁次抢起零食来,激动的面红耳赤。
——像个笨蛋一样。
鹿丸似乎是被吵醒的样子,眼眯开条缝,说了一句:“真是麻烦死了”,又闭上眼睛继续睡。
——简直莫名其妙,什么麻烦?
不过要我说的话,虽然有些对不起伊鲁卡老师,但是思想课是挺无聊的,都不过是些书上现成的死板板的条条框框罢了,期末考试时却必须要背下这些无聊的东西,真讨厌。
我继续给赤丸顺着脊骨梳毛,小小白白毛茸茸的一只舒服的打呼噜。回顾一圈,大多数同学都趴下了。
讲台上,伊鲁卡老师在里面穿插了以前他做任务时的各种经历,试图把死气沉沉的课堂给活跃起来,可惜没什么效果。
看着密密麻麻的黑板……我也睡着了。
……然后就被伊鲁卡老师拎起了耳朵,出去罚站了。
尼桑知道了以后,虽然看上去只是普通的面无表情,但是我知道尼很生气,从他身上我仿佛感觉了像大人口中说的“杀气”一样的感觉。
他礼貌的向伊鲁卡老师道了歉,然后把我领回家以“训练”为名,毫不留手的揍了我一顿。
……这就是我现在躺在这一点都不想动的原因。
嘶……尼下手真狠啊,明天肯定都青了。
地上好像有点冷……下次还是不要穿外褂了,明天穿长袖的练功服再和尼对打吧。
啊,对了。
“讷——哦尼酱——”
“怎么了。”
“你看,妈妈的红枫,叶子红了呢。”
我指了指正对我的红枫树,望着那被红叶分割成一条条的蓝色天空。
“我知道。”
“虽然知道,但是果然很漂亮呢,妈妈的树。”
“……啊,是的呢。”
尼桑双手抱胸欣赏,我在树下仰望。也许是想起了爸爸和妈妈的事,尼的表情变得温和起来,一双白色的眼睛紧紧的望着那个像是被血染红的叶子。
灰蒙蒙色的厚实墙壁,枯黄的树叶,深褐色的树干在那样明亮璀璨的颜色下都灰暗不堪。
一阵带着凉意的秋风吹过,一片红枫悄然飞到我手里。我对着天空一照,脉络分外清晰。
我又想起了父亲被宗家的人带走的那一年秋天,院子里的枫叶红的像血一样让人颤栗。
我的眼力虽然比不上传说中能看穿人心的写轮眼,但我们日向家的白眼也是不差的。
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为什么父亲被带走,但是我从那天父亲和族长大人的悲伤中感觉到了难以名状的痛苦和无奈,却又同时分明的感觉到了,父亲走之前那双白眼里没有迷茫。
“讷——尼——”
“嗯?怎么了?”
“……什么都没有,就是想喊喊尼而已。”
“哦。”
沉默了一下,又唤到:
“讷——尼桑——”
“怎么了。”
“不,没什么。”
……
“讷——尼……”
“又怎么了?”
“我们……晚饭吃什么?”
“……………………”
尼愣了一下,接着非常苦恼的捂住了脸,额头上有鲜明的跳动着的十字路口。
啊……不妙。
“我说你啊…就不能稍微!…啊啊,算了!晴!休息结束!下一个项目是和我对打!”
“诶!不要!”
我边喊边爬起来,在尼桑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脚一瞪,用查克拉一吸附,打算赶紧翻墙出去。
刚跨过墙头,意外的发现了正在下面的族长大人。他显然是对我翻墙的举动给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纯白色的眼睛里满是和尼桑一样的……来自长辈的怒火……
“晴!你在做什么!”x2
我坐在墙头,一只脚刚翻过去,有点尴尬,于是挠挠头发说到:
“……木叶这么大,我想去看看。”
然后手一撑,一阵自由落体后双脚稳稳落在地上,赶紧开溜。
……然而马上就被族长大人拎住了外褂的后领子。
啧,早知道就听尼桑的,直接穿练功服了。
跟着族长大人的花火大人眨巴眨巴眼睛,一脸的无辜。
族长大人像是拎小鸡一样,把我提到了尼桑面前。
虽然看不到族长大人的脸,但是我听到他长叹了一口气,对着这尼桑唠叨了几句,无非都是些教导好你妹妹啊、好好努力为日向家争光、我这么怠惰下去会没脸见我们去世的父亲啊等等……这样让人火大的话。
……真敢说啊,明明带走父亲的就是你们宗家。
无名之火促使我一下子提起胆子,手肘向后猛的用力,意料之中族长大人放开了我的后衣领。一个翻滚落地后立刻爬起,压低重心,让查克拉尽量多的集中在双手上。
“嘭!!”
这是还没出招的我,又一次被尼桑打趴下的声音。
虽然是知道我是揍不过族长,也打不过尼桑,可是我怎么都是想给族长来一套八卦掌解我心头之恨。
没错!虽然之前我说的好听,“父亲的眼神里没有迷茫”什么的,但是那又怎么样?一看到族长大人那张和父亲几乎一样的脸我就来气。
我就讨厌他们,就是讨厌。
我就是这么犟还真是对不起了,哼。
脸朝下趴在地上,感觉鼻子都快断了。这个时候,我听到尼的,压抑着不甘心和愤怒的声音。
“族长大人,愚妹失礼了……非常抱歉。”
“……尼桑个笨蛋!”我这么嘶吼道,“为什么要道歉啊!为什么你要向宗家的人道歉啊!”
“已经够了,不要再说了……晴……”
“……尼桑个笨蛋!”我这么嘶吼道,“为什么要道歉啊!为什么你要向宗家的人道歉啊!”
“……”
“……可恶啊!”
在尼桑悲哀的无以复加的眼神里,我又一次扑向了族长大人。
族长大人则是继续俯视着我,面色不改,不咸不淡的结了个印。
顿时,以额头上的咒印为中心,爆发出了一股撕扯神经般的剧大痛楚!
“头……尼桑!我的头好痛啊啊啊啊啊!!”
宁次尼桑惊吓的大哭,请求着族长大人手下留情:“晴她只是一时冲动而已!”
族长大人估计也不想要我命,所以施咒时间其实只有一瞬,但剧痛的刺激留存着,每眨一次眼,每动弹一根手指,就好像有千本从脑壳里往外刺。
啧,不愧是宗家的秘传咒印。
父亲当年,也是死在这种东西之下吗?
“这次就原谅你的愚蠢,希望不要看到下一次。”
呵,这还是我第一次尝到了笼中鸟咒印的威力呢。
这时我虽然视野已经模糊了一大片,痛楚也依然残存,但是意识却是更加清醒的意识到了
——啊啊,我的人生,就要被这种痛苦束缚住了。
虽然更加憎恨着这样的东西,但是同时也无法抑制的生出了对咒印的恐惧、对这样痛苦的恐惧
还有,对死亡的恐惧。
……真是丢人啊,我。
然后,在持续下沉的意识中,我感觉到了水滴在脸上的冰凉触感……还有突然间就展现在眼前的异常清晰的人体经脉图。
我,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