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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   那年冬天,一直是寒风冽冽,却有那么一天,许久不见的阳光又出现了,冰冷的河面上出现一点温暖。
      藏在水中的鱼儿张开了朦胧的眼睛,一直模模糊糊的她不愿搭理这个让她孤独,让她害怕的世界。可就在睁眼的那一瞬间,她看见了河面上的倒影,那是个高大又挺拔的影子。鱼儿心里微微一阵,她摇摆着许久不动的尾巴,向河面游上去。
      鱼儿悄悄地露出双眼,那时,她才看清,那是一只鸿雁,好像与父母走散了,独自忍受寒冷的鸿雁。他正在饮水,看起来有些憔悴。也许,他是有些饿了吧,鱼儿这样想。看着鸿雁东张西望,眼里露出的丝丝失望,鱼儿突然觉得好心痛,不禁打了个颤,扭动了一下尾巴。也就是此刻,微微晃动的水纹引起了鸿雁的注意,被他发现了。他展开翅膀,向她飞来。
      鱼儿呆呆地望着飞翔的鸿雁,他那庞大的身体,他划下的优雅弧线,让鱼儿感觉好温暖,好幸福,幻想着能和他一同翱翔在蓝蓝的天空下,她的脸泛着点点红晕。“嗨,你好!”鸿雁轻轻问道,鱼儿这才醒悟过来,“你好漂亮,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有漂亮的银鱼呢!”鱼儿支支吾吾地说“恩?是吗?谢---谢谢!”“我们做个朋友吧”“恩?”“哎呀,就这样吧,我先飞上岸了,我体力不支,在空中支撑不了多久的,恩?”“喔,好吧,那你要去哪儿?什么时候回来啊?”“我也不知道,先找点吃的吧”鸿雁望了望周围“可是好像没什么可吃的,哎,再说吧!”鱼儿有点失落,埋下了头,不知道该怎么办,看着鸿雁的影子在水中游走。
      突然,鱼儿想到了,她叫住鸿雁“你是不是喜欢吃肉啊?我有办法,你等我一下。”鱼儿转身游向水底,留下迷惑的鸿雁。原来,鱼儿来到自己家,记得旁边有一条死去的同伴,鱼儿咬咬牙,向他说了三声对不起,然后咬着他,向鸿雁游去。
      到了岸边,鱼儿向站在岸旁的鸿雁挥了挥手,“快来,我这儿有吃的,虽然不新鲜了,但至少能抵一下,来吧。”鸿雁有点惊讶“可是——可是,他不是你族人吗?”鱼儿眼角有点湿,压着嗓子说“没事儿,他已经走了,不就就会烂的,能帮你,也算他最后做的好事吧”。于是,鸿雁叼起那条死鱼,飞到岸边,望着微笑着的鱼儿,吃下了食物。
      然后,他们开始聊天,鸿雁谈着他在高空中的经历,鱼儿痴痴地望着他,幻想着,有一天,她也长出了一对翅膀,然后,和鸿雁一起,在天空做一对幸福的比翼鸟。
      “起床了,起床了,还在睡,不是让我叫你起床吗,还不起来。”鱼儿娘大叫道。把鱼儿惊醒,原来是一场梦啊,可是,要是真的该多好啊,她这样想着。“你这么早起来干嘛啊,平时不是都赖在床上的吗?”母亲疑惑地问道。“恩没什么,就想出去玩玩”。鱼儿支支吾吾地说,然后赶快出门去了,原来,鸿雁在岸边等着她。
      就这样,他们每天见面,谈心,游戏,别提多开心了,鱼儿最喜欢的是,鸿雁在河面上飞着,鱼儿在河里游着,他们在比赛,不过每次都是鱼儿输,然后她开始耍赖,在水里打着滚,鸿雁没法,只好一上一下地飞着,降低速度,将就着鱼儿。鱼儿心里那个乐啊,好像吃了蜂蜜一样。
      可是,好景不长,冬天越来越冷,鸿雁找不了吃的,眼见越来越憔悴。这一天,鱼儿正兴冲冲地游到湖面,鸿雁却低沉着嗓子说:“我要走了,这附近都找不到吃的东西,我准备去找我父母了。”“啊?”鱼儿歪着头,不敢相信,急忙忙的说:“你等等,等等,我去给你找吃的,别走!”说完就冲忙转过身向深处游去,不管后面鸿雁传来的呼喊声。鱼儿游到河底深处,那儿长满了水草,静静的,黑黑的,时不时地传来幽幽地声音,鱼儿打了个满颤,硬着头皮穿了进去,因为那里是无家可归的族人的归处,也许有刚归去的族人。
      终于,在鱼儿千辛万苦、挂满伤痕下,找到了目标。当带着伤痕,兴高采烈地游到河面,正说着:“我找到了”话还没说完,却看见了“不——娘!”鱼儿尖叫道,她看见了,鸿雁站在岸边,一脚踩着鱼头,鱼的尾巴已经破烂不堪,尖尖的长嘴上挂满了鲜血。听到声音,鸿雁抬起头看着鱼儿,疑惑道:“什么?”鱼儿只觉得全身冰凉,比寒冰更冷冽,口里不住的叫着“娘、娘”看着鱼儿失魂落魄的样子,鸿雁顿时明白了、慌了“对、对不起,我、我饿了,就、就”鸿雁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昔日活泼灿烂的脸上挂满的泪珠,鸿雁直觉的背脊发凉,赶忙叼起脚下的鱼,放在鱼儿的面前,随即扑腾着翅膀向远处飞去,空中只留下他的背影和断断续续的声音“对、对不起,对不起,我、我走了”
      鱼儿望着母亲的尸首慢慢地沉向水底,一点一点的消失,止不住的落泪,想失声大叫,可发觉喉咙被堵住,拼尽了力也叫不出声来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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