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路过那一场繁华似水流年》颜墨卿

5、立夏的“家”

　　“丫头，跟我说实话，你怎么知道我们的？”越前南次郎趁着只有立夏在院子里的时候问：“你那天是第一次见到我，对吧？”确定的口气，让立夏微微有点无力。

　　“是……我叫藤原立夏……340岁，职业……女巫…来自……另一个世界。”立夏将这些如实地告诉南次郎，心里舒服多了。

　　“你……”南次郎早就猜到这个女孩不是平常的人，但听到这些还是感到惊讶。

　　“叔叔，听我讲个故事吧。”立夏没有等待南次郎的反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小女孩。她很漂亮，有很美满的家，有父母和一个弟弟。女孩以为，这样的日子就会这样过下去。直到有一天，有一个很好看的叔叔来找爸爸，爸爸没说什么，收拾东西就跟着他走了，说不会再回来了。爸爸那时候的样子很幸福。妈妈也没拦着，甚至还很诚心的祝福他们，让女孩和弟弟也叫那个叔叔‘爸爸’，然后爸爸很用力很用力的抱了一下女孩和弟弟就走了，真的再也没回来过。妈妈还是一如既往地对我们好，好象爸爸的离开没给她带来任何变化，但是女孩感觉到了，妈妈很爱很爱爸爸，甚至愿意把自己最爱的人拱手让给他爱的人，甚至没有怨言。再后来，突然有一天，女孩的妈妈被人抓走了，然后就……死了。”

　　话语顿了顿，然后立夏继续说了下去：“一直到女孩九岁那年，女孩的弟弟也……死了。这时候，带走爸爸的那个叔叔找到她，让她跟着自己，做一个……女巫。女孩没了弟弟，也没了活下去的愿望，稍稍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然后把所有的时间放在修习巫术上，当巫术学得连叔叔都没什么好教的时候，她又把精力放在了各种各样的事情上，不停的忙碌，学到甚至再也找不到什么她不会的事情……然后，她开始不停的自杀。只是女巫是有巫力保护的，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会把巫转移到其他时空，就像……我这样。在第57次的时候，她就到了这个世界，相对于她的世界是虚幻的世界的地方。”立夏表情平静，甚至带着微笑。

　　南次郎心里一阵疼痛。这个孩子，就这样活了三百多年……

　　“立夏乖……我和南次郎来给你当妈妈爸爸，好吗？”伦子的啜泣声从院门传来。

　　“阿姨？”立夏有些疑惑的看过去：“为什么哭呢？我都没有难受呢！”三百年的孤独，三百年的消磨，早就让立夏忘记了什么是情。心像死水一般的人怎么会难受呢……

　　“别说了，立夏你从今天就是我们的女儿了，以后再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了……”伦子喃喃的抱住立夏,反复说着这一句话，眼泪从眼角一滴滴滑落，透过衣服打在立夏本就低体温的皮肤上，带着丝丝冰冷。立夏的疑惑更让伦子感到难受。

　　那种带着幸福味道的拥抱，唤醒了一丝一直深埋在立夏心底对家庭的渴望。

　　“明天你跟龙马去青学。那只猫我们一定会找到的……就算找不到。”伦子望进立夏眼底，一字一字地说：“你，还有我们，我们也会成为你活下去的理由。”

　　“是……真的么？不会……再离开…不会……丢下我和弟弟……”像中了蛊，立夏不停重复那在百年前的梦里不断出现的话。

　　南次郎也走过去，紧紧地把立夏拥进怀里。

　　“我们不会再离开你了，在我们活着的日子，绝对不会，绝对……”坚定的声音，一丝丝扣入立夏的心里。只是立夏还在抗拒，她更害怕得到后的失去。渐渐清醒过来，果断地离开南次郎的怀抱，眼睛又变得没有波澜。

　　立夏深深看了他们一眼，然后转身离开院子。

　　“南次郎，那孩子……”没有接受我们。伦子犹豫地说。

　　“她会答应的。只是现在她还没有办法相信那个叫‘感情’的东西。”南次郎看着那个瘦小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然后变回痞痞的坏大叔的样子。

　　“今天晚饭吃什么好呢？那个臭小子还没回来啊！青春啊青春……”

　　—餐桌上—
　　“龙马，明天你把立夏也带到青学，让她先跟你上学。”伦子在餐桌上宣布了这样一个决定。

　　“……”立夏没有说话，默默吃着碗里的饭。立夏的饭量很小，甚至连卡鲁宾吃的都比她多。

　　“……好，我会照顾她的。”龙马眨着大大的猫眼。这个女孩他们家昨天才认识的吧？就算有疑惑，父母都这么郑重的样子，让龙马没有理由拒绝。

　　伦子的表情缓和下来，没有了之前的郑重，带着淡淡的心疼。

　　“龙马阿，以后待立夏要像对待姐姐一样，不可以让人欺负她，要好好保护他。”

　　立夏的筷子顿了顿。

　　“好。”连犹豫都没有，龙马一口答应。

　　立夏心里似乎有一点点变得柔软了，但微小的连她自己也不曾察觉。

　　“那就这样，你们吃好了早些睡觉去，立夏今天先跟龙马一起睡吧，龙马屋里有换洗的衣服……龙马过来，妈妈有话跟你说。”

　　立夏知道这些话是对龙马一个人说的，没说什么就去了龙马的房间。昨天一整天都没好好休息——虽然巫女是不需要休息的。但没了巫力的巫女，跟平常人没有差别。洗去一身的狼狈，立夏换上龙马的衣服，坐在桌前看书。

　　龙马进屋来看到立夏时脸上有一点泛红，然后自顾自的洗了澡。

　　“我们……睡吧…”这句说完后，龙马有些不自在的偏过头去。

　　“哦，好。”立夏没多说什么，乖乖到床边躺下：“你睡里面。”

　　窗外黑漆漆的。关了灯的立夏虽然很累，但怎样也睡不着。原因很简单，龙马有些凌乱的呼吸是最主要的原因，还有身旁触手可得的温暖感觉都让立夏觉得奇怪。

　　仔细的分辨空气中龙马的呼吸声，竟然让立夏觉得安心。听到呼吸一滞，然后龙马带着体温的手臂搂住了立夏的腰。两个人都是一僵。

　　龙马感到手下的触感冰凉，甚至觉得有些冷。这样的体温怪不得妈妈要自己抱着她睡……龙马尽力放松，让立夏不再感到僵硬。

　　这种温暖的感觉，多久没有接触过了？似乎从立楚不见开始，就再也没有了吧。

　　立夏的身体也开始放松，闭着眼睛，眼角滑过一滴泪水，渐渐睡去，嘴角却带着微笑。在临睡前立夏脑中忽地闪过这样的想法：也许就这样跟着越前家一起生活，自己是会幸福的吧！

　　这儿，真的有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