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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风轻云淡(五) ...
午觉醒来,慕容浅莲自觉不适,无法起床。他想到这是与妻主对话的好机会,便让叔安去药庐请展北青。展北青一听慌张地叔安禀告慕容浅莲病了,抓起桌案上的药箱盒子便赶回到寝室。
进到内室,展北青首先看见的是站在床塌边的桂芝。她愣了下,走到床塌边,看着慕容浅莲轻声地问道:“觉得哪里不舒服?”
慕容浅莲微微挣开眼,他强撑着坐了起来。
桂芝忙把软枕扶起来垫在慕容浅莲背后。慕容浅莲微微点了下头,桂芝便退出了内室。
展北青坐在床边,微微蹙眉地望着慕容浅莲:“早上看你不是还挺好的,怎么午睡后一下就蔫了?”
慕容浅莲把胳膊伸出来:“您给把个脉不就知道了……”
展北青微微一笑,搭脉听了会儿脉音她点了点头:“这些天睡得不好吧。”
慕容浅莲抿了抿唇:“正是,妻主您躲着我,我如何能够睡的好?”
展北青干笑了声。
慕容浅莲轻叹一声:“如若是慕容哪里做的不好,请妻主明示。这样悬着一颗心不上不下的,自然是难以入睡的。”
展北青放开慕容浅莲的手腕,低头轻轻一笑:“正是你做的太好,所以才无颜以对。”
慕容浅莲怔怔地看着展北青:“妻主此话怎讲?”
“……我令你独居五年,刚刚回来又出尔反尔,我……一时难以排解。”
慕容浅莲望着展北青,许久幽幽一叹:“原来都是我的过错……”他的叹声像秤砣砸在展北青心里,听得她坐立不安。
慕容浅莲慢慢闭上眼睛,眼泪就这样流下去。
展北青不经意间的一瞥,瞥见慕容浅莲流泪的模样,慌忙地站起来:“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哭啊……”
慕容浅莲撇开脸,朝着里面掉眼泪。
“是我的错,都是我错了!你不要哭了好不好……”展北青哀求着,她跪在床上低头看着慕容浅莲的脸。
慕容浅莲抬眼一瞥,吓了一跳,他忙止住了泣哭伸手扶展北青:“慕容不敢当,妻主请快快起来!”
展北青抓住慕容浅莲的手:“我对桂芝的歉疚是因为他的主子,对你也是因为那个人,但不管你如何生气,那个人救了我一命并且他为此也命丧九泉。然而归根结底,都是我的过错……”
“他是李静斋吧……”
“嗯。”
慕容浅莲幽幽地一叹:“从始至终慕容一句责备的话也没说过,都是妻主想得太多。”
“我不能不想多……我……”
慕容浅莲打断了展北青的话,抬头来微笑着说:“慕容不是肤浅的男子,自然懂得将来势必要与人分享妻主。妻主三夫四侍纯属自然,不必惶张,更不是什么过错……只要妻主心里有浅莲就行……”说着他的头慢慢低下去。
展北青轻叹一声,环住慕容浅莲:她误了三个人的终身,只能做点绵薄之力尽量弥补活着的人。
班雨平满月那日,天有些阴。占星象的蒲生告知班行将夜有小雪,日有大风。班行将念及女儿在外迎客,令查查占将那先皇所赐的关山兔裘送与展北青使。
查查占来到门房这边正巧赶到展北青闲当下来,在门侍搬来的砂质暖炉前烘手。查查占上前来一作揖将兔裘和班行将的用意说了,展北青笑着起身穿着关山兔裘笑着说:“你回去禀告母亲,就说青儿谢谢她的体贴。这东西正好用得上!”想了想又说:“对了,你让人再往门房这边送些煤炭,门房这边备用的都被我用了。”
查查占刚要走,展北青笑着拉住她:“我话还没说完呢!她们这个暖炉壁膛太厚,只能燃几块煤,这样夜里也不好睡觉,换个吧!”话刚说完,外面又有人骑马到了庄门外。马童牵马奔马厩,立童引客人往正门这边来。展北青扭头笑脸相迎。
查查占等了一会儿,看了一会儿才离开。到了书房将展北青的话复述给班行将听,班行将还没有反应,一旁石惠城忙跪了下来。
班行将微笑着:“你去,照着青儿的话把事办好。”
“是。”石惠城俐落地退了出去。
班行将望着前方,笑容渐现:“这丫头,不会说话倒罢了——看来这些年她将自己埋得很深,颇有点行商的潜质。”
查查占退到班行将身后。
石惠城到门房边时正好看见展北青在迎客,她一看是二家三家的人,忙进了门房里。她进得急都没看见门房里外的人向她这个全府的大管家施礼,只顾着躲进门房里对着门洞窥视着外面的动静。展北青根本不认识班府旁宗二家三家的亲戚,她只是看得出来人裘衣衣领上绣着班府的旗上上的图腾。猜测着应该是一个家族不同宗的亲戚。虽然她不认识对方,可对方认识她。她们几个老远地就下了马。马童牵走了马,几个人就直接走到展北青面前一齐恭恭敬敬地作揖道:“见过堂姐!”
展北青的脑子里在飞速地转着,她在判断来人的身份。前面三个是女人,后面还有一个戴风帽的男子,其后还跟着几个小侍。她那从未谋过面的奶奶还有两个妹妹,这三个人既然称呼她堂姐,应该就是那两家的堂妹,后面的那戴风帽的必然就是堂弟。
想到这,她微微一笑,拱手道:“班青不曾见过家里姐妹兄弟,一时恍惚,还望海涵!”
最右边女人上前一步:“我叫班夕,她叫班仁,”她指过中间的人,又介绍起最左边的人,“她是我二妹班智。”最后她看着后面戴着风帽的男子拉上来,爽朗地笑着,“这便是我的三弟,小名玉瓶儿,他非要来凑热闹。我娘也拿他没办法,权当是开开眼界了!”
展北青笑着,她微微垂眼:“堂妹堂弟们请随下人去前厅喝茶,暖暖身子。”
引路的厅俾忙上前来,恭恭敬敬地道:“请各位随小的这边走。”
展北青淡淡笑着说道:“这些都是同宗姐妹,先将她们引到前厅,暖了身子再引至中院去书房拜见母亲。”
门房里的石惠城连连点头,少主果然有家主的风范,这话虽淡,主子的气派已然飘浮而现。看不见那些旁宗亲戚,又等了会儿,琢磨着人已经走了石惠城才从门房里走出来。这时她才看见向她行礼的门房人,托了把手便走出门房。
虽然石青红没想到门房里走出石惠城,但她添煤的动作没有停。放下夹煤块的夹子,拍了拍手,石青红淡淡笑着:“这已经是最后一块了。”
石惠城连忙恭手道:“石惠城来时已经吩咐送炉煤了。”
“那就好……”石青红笑笑:“我跟门房的管事说让她去要煤,她说这是娘定的规矩,铁打的也不能改,所以我只得拜托查查占……只是没想到石管家会亲自来门房。”
石惠城低着头:“少主此话真是令惠城诚惶诚恐!”
展北青轻笑了笑:“你别这样……今天我总算体会到你平时有多么辛苦了,这个大家管理起来还真得是很不容易。”
石惠城微微一顿:“少主……”
展北青拍了拍石惠城的肩,笑着:“没什么事了,你去回禀母亲大人,我这边一切顺利。”
满月席圆满结束。
展北青揉着因紧张而蹦得发硬的脸颊,坐上软轿回东林。
冬天的软轿包得严严实实,正好可以让展北青好好思考。
从医谷出发的时候她已然意识到要面临今天这样的场合,只是想象与现实终究是有很大的区别的。这还只是一个婴孩的满月席,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她都已经到极限了。本来以为慕容家姐会来,结果是连一个可以放松对待的人也没有。
因为疲累,展北青在轿子里睡着了。等她小睡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是慕容浅莲牵挂的眼睛,她顿了顿,揉了揉眼睛,微笑着:“原来已经到东林了。”她搭上慕容浅莲伸出的胳膊,从软轿里走下去。
展北青回到寝室里,连洗漱都没有力气趴在床上就沉沉地睡着了。
慕容浅莲紧忙跟着到寝室时看见展北青趴着睡觉,而叔安丝毫没有动静地伏在茶几案上。他忙上前来摇醒叔安,叔安恍神地站起来,看见慕容浅莲吓了一跳,再看到床上趴着的展北青完全清醒了。
“来,帮忙帮我把妻主的衣裳褪下,这样睡下去明早起来定不舒服。”他沉沉地叹了一声,随即又微微一笑。
展北青睁开眼睛,看见慕容浅莲盈盈笑着。他微微歪着头笑着说:“妻主,我怀孕了。”
展北青吓了一跳。
慕容浅莲的肚子一下子大了起来。
突然他喊肚子疼,这时很多人围上来,将展北青推在一边。
跌跌跄跄的刚站稳,那边高喊着:“生了生了!”
展北青狐疑地探了下脑袋,人群被一个人拨开了。走出来的是桂芝,桂芝向她走来,盈盈作礼:“娘……”
展北青猛地坐起来,她惊惶失定的看着四周。
“怎么了,妻主……”
展北青望着撑着身子一脸困意的慕容浅莲,微微一顿,轻轻一笑:“睡吧。”
这一梦惊醒了展北青很久都没睡着,所以她早早地就起来。到了时间带着石惠城一起去送最后一批辞行的客人。
这最后一批客人就是班夕等人。其实她们昨日本来就可以走的,只是那个堂弟玉瓶儿因长途跋涉的需要歇息才留了一晚。按着规矩,展北青是应该问候一下的。她问候了之后,那班玉瓶自己掀开了风帽,露出他红扑扑的小脸,他盈盈行礼道:“有劳堂姐惦念,玉瓶儿已无大碍。”
班夕笑着:“有了堂姐的牵挂,弟弟焉有不好之理。”
展北青笑笑:“这好还是不好还是得大夫说了算的。”
班夕笑得愈发暧昧。
回头她们走后,展北青问身边的石惠城:“她怎么笑得跟偷了一缸子蜜的坏老鼠一样?”
石惠城顿了顿,低头道:“慕容少当家少时得名医嘱咐,不劳不作,不惧不忧的才能保持一身不毁,只是后代难有。少主妙手回春,不仅治好了慕容少当家的病还令少当家有后。少主之能,内外皆知;夕小姐听您提说到大夫,便误会是少主要亲自替瓶少爷看病。”
展北青摇头:“她那笑明显就不止这点内容,笑得跟偷腥的猫儿一样贼。”
先前听少主形容说是偷蜜的老鼠,石惠城就已经强制的压抑住命令自己千万不能笑出来,如今又听少主说夕小姐是偷腥的猫,实在是忍不住,扑哧一笑。笑出来,忙将头又低下几寸。
“肯定是跟男女关系有关,不然不至于笑出那样一个模样来。”展北青耸耸肩,“石管家,母亲可是在书房?”
“正是!”提到班行将,石惠城立时严肃起来。
“走,随我去吧。”
“是。”
走了一段时间,展北青冷不丁的回头,对石惠城说道:“你是知道的,赶紧告诉我吧!”
石惠城愣了下,随即明白过来。她隐下笑意,轻轻说道:“回少主,夕小姐是想和咱们亲上更亲,她知道您至今未迎正室。”
展北青愣愣地看着石惠城:“她弟弟不是我嫡亲的堂弟吗?”
石惠城顿了顿,摇摇头:“您有所不知,咱们大人是从旁系里领养的,咱们家老夫人刚进门,老太君便战死沙场了!”
展北青皱皱眉头:“那还是与他们家有血缘关系的啊!”
“亲上加亲,也能保证血统纯正。”
展北青眉间的川字愈发深刻:“娘也是这番意思?”
“大人只希望少主能安心,别无它求。”
展北青回头看了眼石惠城,顿了顿:“管家跟随母亲多年,应是很了解母亲的为人的。”
“不敢。”
展北青淡淡一笑:“多谢。”
石惠城愣愣地望着展北青,她不懂这“谢”从何来。石惠城不敢问展北青这谢字何来,但她不敢不答,便又说了遍“不敢”。
展北青也没有再说什么。到了中院书房里,查查占正在给班行将按摩。
展北青连忙上前来,一边接替了查查占的位置,一边问候班行将哪里不舒服。
班行将笑笑,她睁眼看了下替她按摩的展北青,又闭上:“昨夜你父亲久不得入眠,枕了我胳膊整宿,早上起来便稍感不适,想着去找梅灵来……又怕找了梅灵,惊了你父亲。查查占说她会得一点,你这就过来了……”渐渐地便不再说话了,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事情是这样的,我也不想多说什么,说什么都觉得太啰嗦。
我尽量写,努力三天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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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风轻云淡(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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