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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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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你知道么?
风吹过的声音。很轻,很柔,很优美的形状。
那时,风就这么一直吹着,或许别人是看不到的,因为,它在我心里。
虽然似乎很温暖,时间久了,却冷地刺骨。
真的很像,现在的我。
“那,一路上小心。”
当时,妈妈提着行李消失在海关的入口,离去的那一刻,我笑着朝她挥手,一遍又一遍。隔着透明的落地玻璃,我看着她拿出机票,在队伍的最前面,递给工作人员,那个背影,很远,也很近……
如果知道了今后的种种,我或许会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拉住她。
可惜,这个世上没有如果。
妈妈去美国的那年,我10岁。
“爸爸,妈妈她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我仰起头,笑地很灿烂,阳光就这样透过窗户,照着冰冷的大理石地板,照着空荡的塑料坐椅,也照着爸爸有些黯然的面容。
他拉着我的手,越发地紧了,握地我生疼。
“妈妈她……只是暂时去美国,很快就会回来。”爸爸蹲下来,摸着我的脸,语气很轻,“等妈妈读完书,就会回和爸爸和小离一起生活了,和原来一样。”
“恩!小离和爸爸一起等妈妈!”
喧嚷的人群,来回映着许多陌生的面孔,冷漠地交替。我的声音,显地那么渺小。看着爸爸寂寞的眼神,我突然有种很失落很失落的感觉。
现在想想,那时爸爸的表情,真的很像离婚被老婆抛弃的可怜男人,但只是很像,他们并没有离婚。
“少爷,老爷刚打电话过来,我们是时候该回去了吧。”
爸爸站起身,点头,见我还是有些发傻地站着,于是揉揉我头顶的发,我顿时惊醒过来,笑着躲开爸爸的大手,向出口的方向的跑去,无意间回头,看到家里的保安紧张地追过来。也是,如果把我给丢了,他们的工作也就跟着丢了,很公平的道理。
现在还清楚地记得,那天,阳光灿烂的天空,棉花糖似的白云,和放飞般的自由。
至少,当时的我想着,生活也就是这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