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谁的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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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回去以后小白就不要我去上班了，说什么我吃的比猪少一点，所以他还是养的起我的
我当然送他几个卫生眼
然后就踩着平底鞋“噔噔”地出门了
其实我知道他在担心我，可是如今的我必须要学会面对问题而不是一味逃避
果然豆子没有再来招惹我
还有徐东明如今看我的眼神也很奇怪
我知道肯定是豆子问了他些什么，但是徐东明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徐东明今天一天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实在受不了
趁他去上厕所的时候，守在男厕所外面，等他一出来就抓着他的手往安全通道的那个地方走去
他在后面大张着嘴，等到我停下来
他居然很搞笑地环抱着自己
“我就知道你个女流氓，居然真的想要对我下手……我的第一次怎么能毁在你手上？”
“靠……你第一次是你几岁的时候谁知道啊，还第一次呢，都不知道几百次了！哼，当我小啊……”
“嘿嘿……这你都知道……”
我踢他
他躲，却又突然不动了
只是定定地看着我
然后
“你……我想问……哎呀……”他扣他后脑勺
“你磨叽个屁啊，你是不是想问昨天怎么了？”
“哎呀，你个屁包子，知道还耍我，我都憋了一上午了，不知道怎么问你就怕踩到你伤口了……谁知道你丫的就是一个铜墙铁壁，冷血无情，根本就什么事都没有……害我白担心了……我丫的今天算是当了一回孙子……”
“好了……让你们担心了，可是我没事……”
“你他妈唬谁阿……”
“真的，我真的没事，是朋友的话就不要再问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所以你告诉豆子，我很好，但是如果他再做出那样的事情以后就连朋友都不是了……”
说完，我转身离开
大概中午的时候徐东明就告诉豆子我的话了
反正下午的时候，豆子就看都不看我了
嘿，那倒好，什么玩艺儿啊，我说没事，他就真的觉得他没有对不起我了？
下班的时候，小白给我打电话，说今晚有点事情要晚些回去，就不来接我了
我笑着说他肯定是去外遇了
他在电话那头没有吭声
我赶紧补充说是开玩笑的……
天啊，我真的觉得我被他完完全全吃死了
既然这样那我就去逛个街好了
刚出门
那辆熟悉的大奔停在了大门口
车窗摇下来
里面的人没有看我
“我送你……”
“不用了……”
“我送你……”
“不用了……”
“我送你……”
“不用了！”
“……我送你！”
“不……”
天啊，难道这是无限循环小数？这样说到啥时候啊
越来越多的人走出来，都好奇地看着我们，瞧瞧，中国人就是爱看热闹……多么优秀的传统美德啊
我没办法只好上车
“麻烦到东方新天地……”
“……”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开着
很好，今天他很老实地开到目的地
我下车
没有回头地摔上车门
可是我怎么好象听见了第二个关门声？
我还是没有回头
只是往里面走
后面的人跟着我
我无奈地扯扯嘴角
然后走到俏江南
我喜欢东方新天地里的这家店，风格很舒服
服务员问我几位，我说一位，她却疑惑地看着我身后的人
我还是笑笑，“是一位”
小姐把我带到一张两人桌旁
我坐下
那个人也坐下
我没有抬头
只是听见他和小姐解释其实是和我认识的，说我是开玩笑的
那个小姐很了解地点点头，好像我和他闹别扭似的
我拿起菜单就开始点我最喜欢的菜
然后还要了一瓶啤酒
他又补充了几个菜，然后也点了一瓶啤酒
他点的菜很快上来了
我的菜却半天没上来
他拿起筷子，开始吃
我不动，怎么能吃别人的菜
他抬眼看我没动，只是扯了扯嘴角，然后，埋头继续吃
很好，居然不给我夹菜，也不说让我吃……做的很绝哦……
所以，别想指望吃我点的菜
可是——我的菜上上来以后，有个人却又很自觉地把筷子伸了进来
我瞪他，还是不想和他讲话
我使劲地挤眉弄眼，可是对面那个人就是像没看见似的
“我……只是想你吃一顿饭而已，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了……也说不定……”
我疑惑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不想和我说话，的确我昨天对你做了不好的事情，可是我却不后悔，如果有机会我甚至愿意继续下去，我知道你听了这话肯定更加生气……所以你听我说就好了……我快离开了，我爸爸要出狱了，我怕我妈会病情恶化，所以我想说移民算了，这样我爸也可以重新开始，我想在外边也许我们都能忘记过去重新开始也说不定……”
“我知道这没什么希望，可是我还是想问你……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我们重新开始，就像大学的时候那样，我会每天给你买早餐，会叫你起床，会对你好的，比以前更好……”
我下意识地摇头
他苦笑，然后
“我星期天就走，你再考虑看看……”
说完，起身买单，然后离开了
留下我一个人还是不停地吃着，只是却已经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后来一个人茫然地在新天地逛着
无聊地吃着ＤＱ
无聊地走回家
在楼下的时候却看见一幕最恶俗的画面
小白从一辆车上下来
紧接着一个女人很优雅地从车里钻出来
又很白蛇地缠上小白
然后还很不客气地啵了小白的小脸蛋一口
然后还很妖娆地说期待下次见面
最后绝尘而去
我从始至终都只能张大嘴愣在一旁充当路人甲
直到小白转身才看见愣在一旁的我
不出意料地涨红了脸
居然还大声地说
“不知道不应该躲在暗处偷看别人吗……这样很不礼貌……”
“不要太过分噢……明明是你背着我外遇，还被我抓个正着，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居然还恶人先告状……你就不怕我生气？”
“那你有生气吗？”
“当然不会……那种老女人怎么比得过年轻貌美温柔体贴的我？！哈哈……再说了你怎么离得开我呢……是不是……”
“……对啦……对啦，我离不开你，开心了吧……可是如果哪天我累得跟不上你了怎么办？”
我疑惑地看着他
“放心啦，怎么会跟不上我，我走路又不快，再说你要是走不动了，我就背你……”
“小包……我是说……”
我趁讲话的时候就凑上去亲他的脸
“好啦……这下干净了……嘿嘿……”
他无奈地看着我，然后突然笑开了，牵住我的手，说
“我们回家吧……”
距离豆子离开的日子没有几天了，这期间老爸却突然生病了，老妈打电话让我赶紧回家
我就简单收拾了行李，请了几天假，赶紧回家
小白本来也想跟着一起来，我拒绝了，现在都有自己的工作了，老是因为我请假实在不好，再说他和我一起也没什么用，他又不是医生
我走的时候，小白一直紧皱着眉头
我笑笑说别担心
回家以后才发现老爸并不是一般的生病而已
是长时间坐着导致了所谓的脊椎病
他躺在病床上，似乎一下就苍老了许多
老妈也是，应该是不分昼夜地照顾老爸，也憔悴了许多
我赶紧走到床边，抓着老爸的手，轻声说，“爸爸，我回来了……”
老爸赶紧睁开了眼
沙哑地说“你回来啦……”
老妈在一旁却突然流下了眼泪
说“你们俩聊，我出去找医生，你爸有件事情一直想要告诉你……”
老妈走以后病房里却突然陷入了可怕的安静中
不知道怎么了我突然觉得老爸接下来要讲的事情一定是他瞒了我许久的秘密
“婷婷……你不要生爸爸的气，爸爸当年也是逼不得已……本来我想带着这个秘密直到老死可是你上次问我认不认识崔源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当年犯下了多大的错误……那个时候我告诉你不认识，是我骗你的，我当然认识他，当年就是他们厂的人私下找我们谈的那笔生意，其中他们的代表之一就是崔源……后来的事情你应该已经知道了……”
“嗯……”
“可是后面的事情你一定不知道……当年我为什么那么快又被放出来，还说什么误会，的确是多亏了你刘叔叔……可是后来却有人威胁我说录口供的时候一定要指证那个叫崔源的人并没有通过厂里找我们，而是自己私自揽活，把对方的责任全部推到他一个人身上……否则，不仅是我会坐牢，还有你妈妈也会受到牵连，咱们家所有财产都会充公……我不知道崔源到底是得罪了谁，他们厂里明明就知道这件事，可是却把责任全部推到他身上……虽然我知道他很无辜，可是我也实在不能拿你们冒险，而且就算我不指证也会有别人指证的，当年我就抱着这样的想法违心地作了伪证，可是我不知道他会被判那么多年……”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有个冰冷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豆子怎么会在这里？！
“很抱歉，因为你突然请假回家，我以为你在躲我，后来知道叔叔生病了，我就觉得我更要过来了，因为我很想知道叔叔过的有没有比我爸爸好一点？”
他冷冰冰地看着我
“你是……你是……”
“我就是你口中那个不知道得罪了谁的崔源的不孝儿子……”
“你 ……你……我……我对不起你……”
“不……你对不起的不是我……当年就因为你那句话，我爸爸锒铛入狱，我妈妈得了精神病，我大学都没读完，就带着妈妈出国，这些事情你女儿都知道了……”他冷冷地看着我笑，“可是她不知道，我出了国以后过着怎样的生活，出国以后什么都开销很大，妈妈看病要钱，住的地方要钱，上学要钱，吃饭要钱，曾经安枕无忧的生活突然变了个样，我只能每天去找工作，可是有谁愿意要个大学都没毕业的人呢，所以我只能每天去最混乱的红灯区工作，只有那里赚钱多又不需要我什么学历，尽管如此我住的地方却还是烂到可怕，每天都能听见隔壁传来的□□声……偶尔还会有打扮奇怪的女人来敲门，这些都不算什么……我在红灯区里做的什么你们能想象的到吗？开始我只是在那里当酒保，虽然总有人提出要求，可是我从来没有答应，可是有一天，我妈的医院给我打电话说我欠的医药费必须补上了，否则就要把我妈妈赶出来，同时我还接到我爸爸一个好朋友的电话说我爸爸在医院里面病倒了，急需一笔钱开刀……看看，我曾经那么轻狂地说过决不会为了钱而舍弃我的自尊，可是生活的现实却必须让我做出抉择，而我的选择必然是家人……所以那天晚上我和一个能当我母亲的人上床了……其实做了以后就发现其实就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所谓的狗屁自尊值几个钱？那之后我就想通了……本来我以为我的人生就是这样了，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可是，我遇到了东子，虽然他这个人很不务正业，可是对于朋友却从来都是很上心，他知道我的情况以后，并没有用那种很同情的眼光看我，只是揍了我一顿，说我不能这样下去了，会毁了自己，说实话这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告诉我，他说钱不够他可以先借我，他说他正在考虑开一家事务所，他说让我给他帮忙，但是前提就是我必须自己闯出一定的名堂出来，那个时候只要我愿意就来事务所里帮忙，他说我的人生不应该只是这样而已……说真的，那一拳真的打醒了我，我开始思索以后应该怎么走，正在这个时候，爸爸的老友又给我打来电话说是其实当年的案子爸爸是被人陷害的，至于是谁他就不能告诉我了……那个时候我突然找到了人生的新的方向，我要弄清楚当年的事情，我要回来，我要报仇……”
他停顿了一会
“于是我回来了，我回来的时候已经在业界闯出了一定的名声，我告诉东子我要回来，东子很高兴，来接我的时候我意外地看见了你，这确实让我意外，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当年你的爸爸也被牵连进了这个案子，可是后来却无罪释放，我开始调查这件事，终于从一个刚被放出来不久的人嘴里得知当年其实你根本就是有参与整个事情，可是却无罪释放……我一步步地往前摸索，后来我也大概弄清楚了整个事情，却一直苦于没有证据……”
他突然笑了起来
“如今……很不巧地，我录下了你刚才的那一番话，所以已经不愁没有证据了是不是？”
他突然扬了扬手中的MP3
“对……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老爸突然挣扎着下床，我赶紧扶着他
他却“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我真的对不起你们家……可是当年我也是有苦衷的啊……”
“不要再说了！你那所谓的苦衷无非就是你自私的表现而已，你为了你自己不用坐牢，却把由始至终都只是为了厂里办事的爸爸推入了深渊，把我全家都推入了深渊，只是一句对不起怎么能抵消我们这些年受的罪？”
爸爸由于受了刺激突然就陷入了昏迷，我赶紧喊来医生，豆子一直在边上冷冷地注视着
我忙着安抚担心的妈妈，然后看了看憔悴的老妈，轻声说去给她买饭吃，一会回来
这个时候豆子早已经不在了
我走出医院大门
却看见在一旁抽着烟的豆子
他看见我出来，没有动，只是眼神暗了暗
我咬了咬牙，还是走了过去
“对不起……”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对不起？”
我深吸了一口气
“没错！我确实没有资格和你说对不起，当年我爸会做那样的事，确实是他的错，是他做错了！我没有办法否认这一点，我也没有办法弥补你们受到的伤害……可是我还是要说对不起，要不我这样永远都会不安……”
“哈哈……不安？”他突然伸手捏住我的下巴，“我每天晚上不能睡觉的时候，我每天晚上和那些恶心的老女人上床的时候，在我放弃我的自尊当牛郎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你在谁怀抱里笑？你在谁的床上让谁上呢？！”
“啪……”
我一巴掌甩过去
他的脸很快就红了半边
我开始不自觉地发抖
嘴巴哆嗦着
“可是你也欺骗我了不是吗？你告诉我你是因为徐东明说到我才回来的，你说你不能忘记我，你说你还是喜欢我，你说你等我等了好久，你说要我和你一起走……”
“呵呵……原来你还是心动了？是啊……我是说我忘不了你，我是说我等了你好久，没错啊……那是因为我忘不了我在痛苦的时候，你们一家人欢聚的模样，我等了好久就是等今天给你最后一击……你以为你是谁，值得我喜欢？我说带你走也是我最后一步棋，就算没有发生今天的事，我也会在剩下几天里无意识地透露给你一些信息，我相信以你的聪明一定会再问你爸，到时候我照样可以拿到证据……你难道不知道你这个就是这样吗，即使是再不相干的人只要对你用些苦肉计，你都会心软，这个时候对你说什么你都会相信……果然是好家庭保护下的单纯的孩子呢……”
他越捏越紧
“可是……遗憾的就是……我始终还是没有尝到你的味道呢……怎么样，其实我的技巧很好噢……”
他突然靠近我
一下子那些曾经的影子又都跑了出来
我抖得更厉害
他皱着眉头
“怎么……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还想装……”
“你放开她……”
是谁的声音，很耳熟
“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呢……”
“我好像说过如果你再这样，我会不客气的……”
“我倒想知道你怎么不客气……”
他突然松开我
我一下就瘫在了地上
他信步离去
却又突然停下，用三个人都能听见的音量说
“单纯的包子，你有没有想过……他的爸爸怎么让你老爸无罪释放的……还有……是谁威胁你老爸的……”
“那么再见了……”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谁的错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