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岁的老女人》小包包

25、傻B

　　可是不管怎么样生活都要继续的不是吗
　　说我是个冷血的人也好，我不可能因为这样就回到豆子身边，也决不可能就这样抛弃小白

　　小白回来的那天，我破例请假去接他，没有什么原因，只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他，也许见到他以后自己就会安心吧
　　我请假的时候，豆子就在徐东明的办公室里
　　我尽量不去看他，也尽量简短地说自己有些私事
　　可是那个八婆的徐东明非要问清楚我到底要去哪
　　我只好说实话
　　豆子一言不发，好久以后，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撂下一句话
　　“……我送你……”
　　我当然当作没听见，谁那么傻，怎么可能羊入虎口，又不是傻子
　　可是我出门的时候还是很不巧地看见了某人的大奔……
　　唉……
　　我招谁惹谁了……

　　无奈地爬上车
　　“司机先生，麻烦你……机场……”
　　既然有免费司机，不用白不用是不是，我这人就是好，不浪费资源
　　一路上他都阴沉着脸
　　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心里念叨着
　　到了机场我就直接下车
　　小白见到我的时候嘴巴都能塞馒头了……
　　晕，我长得那么吓人？
　　我笑着往他身上跳
　　他无奈地揉乱我的头发
　　我拉着他刚走出机场门，就看见那辆显眼的车还停在原处
　　然后有个人慢慢下车，突然对着我们招手，我开始紧张，不自觉地开始发抖，突然一只大手握紧了我，我转头看着身边的小白
　　他默默地捏了下我的手，拉着我往前走
　　“好久不见了，豆子……”
　　“嗯，好久不见，小白是吧……”
　　“我送你们回去吧，正好过来送我女朋友，看到你们，正好一起回去吧……反正顺路……”
　　他笑
　　冷汗开始往下滴，晕……女朋友？？
　　小白没有说什么就打开了后车门，坐了进去
　　我跟着想进去，后面却突然被人抓住
　　我错愕地转头看着后面还在微笑的男子
　　他却越过我的视线，只是盯着小白
　　“坐前面吧，我有个人说话，不容易犯困……”
　　靠，就你原来为了游戏连续好几天不睡觉都可以，就这样就犯困？真他妈能装
　　小白微笑，然后摸着我的脸，
　　“小包，坐前面吧，你们那么久同学了也可以叙叙旧……”
　　叙旧？！再叙下我就要叙到外太空啦……
　　我认命地往前走
　　却突然又被拉住
　　不耐地转头，靠，还有什么花样，难不成要我拉着车跑？

　　“是我没表达清楚吗？小白……你坐前面来吧……副驾驶很不安全呢，怎么能让豆沙包坐……”
　　……
　　“……你什么意思？！”我实在受不了了
　　阴阳怪气的
　　什么意思，所以说要是出车祸的话，小白坐在那里就没关系？小白又不是变形金刚
　　“……好……”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走出车的小白
　　他笑着拍拍我的头
　　“没错，小包还是坐在后面比较好……就你这么傻呼呼的又不喜欢系安全带……”
　　他都这样说了，我还能怎么办
　　我认命地坐在后面
　　可是我坐的是小白的后面
　　如果他真的怎么样，那我会陪着他

　　车子很快发动
　　一路上我都看着窗外，听着那两个男人神经一样地讲什么都能附和上“是啊是啊”几句傻话，明明自己都不喜欢这些话题，可是却还假装自己很喜欢这个话题的样子
　　我鄙视你们……我在心里默念

　　“对了……小白，你的爸爸是和豆沙包爸爸一个长吗？听说当年你们帮了很大的忙……我很想知道是怎么办到的……”那个男人突然开口
　　那一刻我的呼吸好像都停止了
　　我抓紧了衣角，手心开始出汗
　　我不安地抬眼，就看见豆子似笑非笑地从后车镜里看着我
　　“……没有什么，我爸只是说出事实而以，就这么简单，主要还是小包的爸爸没有做过……”
　　小白缓缓开口
　　我瞬间松了口气，没错，小白从来都没有骗过我的……
　　豆子突然笑了出来
　　“那还真是幸运呢……比起有些人的话……是不是啊……豆沙包……”
　　他再次盯着我看
　　“……”

　　很快就到家了，小白和我一起下车
　　豆子从那以后就没有再说过话
　　小白下车地时候还笑着和他说谢谢
　　我一脸黑线地扯着他就往楼上走
　　这个小白痴，和大灰狼说谢谢？
　　小白先回到自己住的地方，说晚点才过来
　　过来的时候我刚洗完澡，头发湿嗒嗒地给他开门
　　他无奈地看着我，然后默默地走到我卧室，一会又回来了
　　只是手上又多了条毛巾
　　他让我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然后站在我身后，开始给我擦头发……

　　“好舒服哦……”
　　我不禁感叹
　　“你和豆子……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他还是慢慢擦着
　　我本来都快睡着了，却因为这句话突然吓醒了
　　“啊？哪……哪有……呵呵……”
　　“……是吗？”他渐渐停下手上的动作
　　然后却从后面拥住了我
　　“小包……我……很想你……”
　　“……”
　　“小白……有件事情拜托你老实告诉我……当年到底怎么回事……”
　　我把我的疑惑都告诉了小白，包括关于爸爸对于豆子爸爸的事情的隐瞒……
　　讲完这些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心里松了一口气
　　小白好久没有说话
　　然后慢慢搂紧我
　　在我耳边呢喃
　　“你……真的是个傻丫头……怎么能怀疑自己的爸爸呢……中国的法律还没有那么无能吧，我想，你不是就是学法律的吗？虽然对于崔锐来说，他的家里会那样，确实很让人同情，可是他的爸爸也一定是做过什么吧……所以，小包，你要相信自己的家人啊……”
　　我慢慢抓住小白的手
　　那样的温暖
　　是啊，我该相信的不是吗？我怎么会怀疑自己最亲近的人呢
　　所以我能够相信你吧……小白

　　我站起来转身，轻轻地抱住了眼前这个人
　　“那么，小白……我能够去看看他的妈妈吗……就让我……再任性一回可以吗？”
　　他松开我，然后微笑，什么话都没说就往门口走去
　　生气了？小白生气了
　　“……虽然我没有什么立场说这句话，可是我也很希望你去看看他的妈妈，毕竟当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不是任何人愿意的……他的妈妈也会很高兴的……”
　　“不过……你这个笨蛋包子可别找不到回来的路哦……”
　　他笑着露出小酒窝

　　那天以后，我去找了徐东明，我不想让豆子知道这件事，我怕他会说些什么奇怪的话
　　徐东明那天出奇地沉默，只是狠狠地抽了口烟，瞪着我，突然骂道
　　“你他妈的又哪根筋没对啊……好好和你的小白过你们的日子就是了，发什么疯……你以什么身份去看他妈妈？他知道了会多难堪你有没有想过？”
　　我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如果眼睛能说话，我想我一定在说关你屁事……
　　他极其无奈地甩我一脚，然后“ＸＸＸ医院……”
　　“别告诉豆子是我说的……”

　　医院里
　　“阿姨好……我是……”
　　“你是来告诉我的是不是……你来告诉我其实都是假的是不是……都没有发生吧……你们都是在骗我的吧……”
　　这个瘦骨如柴的女人突然开始冲着我嚷，然后抓着我，不停地念叨着
　　我无措地往后退
　　“不是的……阿姨，我是……”
　　我开始害怕，这样的状况我从来没有想到
　　“妈……她是我同学……”
　　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在我身后响起
　　他拽着我往外走
　　“疼……”
　　我跌跌撞撞地跟着他
　　走出医院他才放开我
　　我揉着自己红肿的手腕

　　“你来干什么！”
　　他怒气冲冲地说
　　“我只是想……想看看阿姨而已……”
　　“收起你泛滥的同情心吧……我不需要！”
　　“不是……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想看看我有多惨？还是觉得我有多可怜？怎么样，现在知道了吗？所以呢，接下来想怎么做？和我在一起吗？拯救我？”
　　他突然吻住我
　　我猛地推开他，下意识地甩了他一巴掌
　　安静还是窒息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看看阿姨而已，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仅仅是想知道……”
　　我转身，然后离开
　　……
　　看来徐东明骂得没错，我他妈的真是傻B，好好的惹得大家都不开心
　　突然我听到后面传来的渐渐急促的脚步声
　　然后我进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可是不知道我们俩中间到底是谁在发抖，只是后面的人搂得更紧了
　　然后我感觉到脖子上一滴滴的温热

　　“如果……如果我说……就算是同情……也请你留在我身边……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