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国之卷第一》湘霜逸仙

2、结拜

　　天气还真是不错，昨天的雨过后使得空气变得相当舒服，而我，呼吸着那令人心旷神怡的气息，不由得笑了出来，晨跑果然还是有好处的。我低头看着脚上和手上都被绑上了那足有十公斤的负重……哎，要是没有这玩艺就更好了。伸了个懒腰，看着这幽幽的森林，感觉还挺不错的。
　　“凤羽？”
　　我循声望去，只见白大人一身宽大华美的和服，配上他那如白玉一般的肌肤、没有扎起来的长发、那美不可言的容貌，在早晨的阳光中显得格外耀眼，使得我不得不怀疑昨天听到的那句话。
　　“我是男的。”
　　白大人那轻轻的一句话所产生的震撼直到今天仍在……
　　无论如何我都不能相信，那么美的一个人，居然会是男的！虽然我对自己的容貌也颇有自信，觉得不算难看，走在街上，回头率没有一百也有八九十。但此时，不，是无论何时，只要我一站到白大人的面前，就会产生一种强烈的自卑感，让我自惭形秽，没有丝毫的自信可言……
　　“白大人……”我低下头，紧跑了两步赶了过去。
　　白大人正在采草药，那一只篮子已经有了不少的草药，看样子白大人应该已经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
　　“凤羽。”白大人笑着看着我，“我看到了，你有在偷懒哦！”
　　“白……白大人……”我感到好一阵尴尬，开口求情道，“对……对不起……请……请您……责罚……”
　　白大人笑得那么干净，让我不由得再一次感到自惭形秽。他低下头去采着他的草药。看白大人没有表态，我也连忙蹲了下来，帮忙采着草药。
　　“凤羽。”白大人看着我，虽然没有收敛笑容，但是却能感到他的认真：“你有梦想吗？你有对你很重要的人吗？”
　　“梦想？重要的人？”我一愣，没想到白大人会问我这个，“梦想……重要的人……”
　　看着我头痛的样子，白大人笑笑：“你该不会是没有吧？”
　　我点了点头，我没有梦想，没有对我重要的人。说实话，看到现在身边有白对我笑，和我聊天，我实在无法想象过去那些一个人的时间究竟是怎么度过的……梦想我还是没有，也许，现在对我最重要的人，就是把我从再不斩大人刀下救出来的白大人了吧？
　　“那白大人您呢？”我转移了话题，毕竟这个问题有点让我头痛，“白大人您有没有梦想，有没有对您重要的人？”
　　“我有啊。”白大人的脸上始终挂着那招牌似的微笑，“那个人的梦想就是我的梦想，那个人就是对我最重要的人。”
　　“那个人……”我小心翼翼地问道，“是指再不斩大人吗？”
　　白大人点点头：“我的梦想就是能够完成再不斩先生的梦想。为了完成再不斩先生的梦想，为了成为再不斩先生的武器，为了保护再不斩先生不受伤害，所以我才能活到现在。”
　　我看看白大人，他一脸的坚定。那神色，仿佛是在告诉我：这就是他的生存之道。
　　“原来……这就是白大人那么强大的理由……”我低喃着，“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变得像白大人和再不斩大人那么强大呢……”
　　我曾和白大人象征性地交过一次手，但是却败得一塌糊涂。有时候我会觉得白大人的实力甚至可能会在再不斩大人之上。
　　“当你想要保护重要的东西的时候，就真的能变得很强大。”白大人冲我笑笑，“人都是这样子的。”
　　“这样吗……那我是不是也有机会变得像白大人和再不斩大人那么强大？”我迫不及待地问道，如果我有了像白大人和再不斩大人那么强大的实力的话，我一定要为我的家人报仇雪恨。不过听白大人说，水影好像已经被再不斩大人暗杀了，而再不斩大人第一个要征服的地方，就是水之国，那时候，我就可以为我的家人报仇雪恨了！知道那件事情后我就下定决心了，从此之后，我本多凤羽这条命，就是白大人和再不斩大人的了。
　　“凤羽。”白大人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个拥有血继限界的人吗？”
　　我迟疑了一下。在水之国时，为了隐藏本多一族的血继限界，我们家人都是假借冰遁术来掩盖我们那可滴水成冰的血继限界。而在父母死后，叔叔为了保护我而坚决反对我成为忍者。因为在水之国拥有血继限界的人是不允许被存在的……
　　“白大人……”我企图转移掉话题，“难道您是拥有血继限界的人吗？”
　　“是啊。我是一个拥有血继限界的人。”白大人冲我友好地笑笑，“你也是吧？”
　　“嗯！”看到同样拥有血继限界的人，我很是高兴，我们一定有着同样悲惨的过去，一定有着同样悲哀的心绪，一定有着同样悲伤的语言。
　　我一高兴，不小心脱口而出，道：“白大人，我们结拜为兄弟好吗？”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我真的是在白日做梦，像白大人这么强大的人，而且还是一个身为再不斩大人最重要的部下，我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提出那种愚蠢的建议？一会儿……唉，肯定会被鄙视的，后悔死了……
　　“好啊！”
　　大出我意料之外的回答。
　　“啊？”
　　“我说好啊。”白大人看着已经呆掉的我，笑着，“我们结拜为兄弟，一起努力实现再不斩先生的梦想吧！”
　　就这样，我和白大人偷偷结拜了兄弟，白大人比我大，尊为兄长。不过此事后来还是让再不斩大人知道了，幸好再不斩大人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将我的负重从十公斤提到了二十公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