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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契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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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秋,对不起!爸爸不同意我们的事,如果我们不分手,他就不认我这个儿子……”
我冷冷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结结巴巴地解释着,心思却早已飘远。
“晓秋,我们分手吧!”
终于说出口了啊!
“好吧!”我淡淡的回道,放下我那杯咖啡的钱,转身走出了咖啡厅。
不想回到那个只有我一人冷清的家里,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逛着,终于在累得再也迈不动步子时,在街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微风吹着发丝拂过脸上,我抬手拢了拢头发,眼角划过手腕上的链子,想起那人将链子给我戴上时脸上的温柔,心忽然不可遏止地痛了起来;我呆呆地看着链子,眼前一片模糊,明明知道以他的家世和他在一起是不可能的,明明知道以他的性格是决不会反抗家里的,为什么在他提出分手后还是会心痛?!,为什么还是陷了进去,不顾一切地追逐着那片刻的温暖?!
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注意到路人的惊慌和尖叫,一阵剧痛袭来,我感觉自己被高高地抛起后又重重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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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瑞!云瑞!快醒醒!娘求你快醒来!”
耳边传来的一阵呼唤和头上一阵阵的抽痛让我挣扎着张开了眼,映入眼中的是一位满脸焦急的端丽女人。
看到我醒来,女人如释重负,将我紧紧地拥入怀中,嘴里喃喃念道:“你真是吓死为娘的啦!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的,叫娘怎么活下去啊!”
听到她的话,我不禁一愣,难道是那个把我丢在孤儿院门口的女人良心发现,跑来认亲!?
想到这二十多年的过往,我心中冷冷一笑,抬手就想把她推开,但当我举起手时却被惊呆了,这双手很白很嫩,也很小,小到仿如四五岁的幼童才会有,我不敢相信的瞪着这双手,这是我的手吗?脑中想着动动手指,那手指果然动了动。
天啊!谁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伴随着一阵头痛,我在一片混乱中沉入黑暗。
当我再次醒来时,天色以经完全黑了下来,屋子里点着一盏油灯,昏暗的光线映得周围一片模糊。
忍着头痛,我翻身坐了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毫无疑问是个孩子的躯体,我动了动手脚,忽然一个感觉传来,我浑身一僵,抖着手将手伸进被子里一摸,然后我就彻底的石化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不仅从二十几岁风华正茂的大好青年缩水成只有四五岁的小屁孩,还从女儿身变成男儿郎啊?!!
在我还处于震惊中时,先前所见的女人端着碗走了进来。
额头温暖的触感让我回过神来,抬起头,正对上一双满含着担忧关心与慈爱的眸子,耳边也传来饱含忧虑地询问。
“瑞儿,你哪里不舒服吗?脸色这么难看!”
“啊!我没事。”我反射性地答到。
“你已经昏睡一整天了,现在一定很饿了,娘给你煮了你最爱吃的小米粥!”女人说着,转身去拿放在桌上的碗。
我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这自称是我娘的女人,这一看让我饱受惊吓的心脏再次受到打击。
她身上穿着一身浅褐的粗布衣裳,一头浓密的乌发在脑后挽成髻,一张虽憔悴疲惫但仍不掩端丽清秀的脸,可最关键的是,她这一身行头,分明就是古装剧里才有的打扮啊!
我一边吃着粥,脑子里不断的思考发生了什么,渐渐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冒了出来,看着正温柔地喂我吃粥的人,我决定还是问一下以确定我的想法。
“呃……,娘……”这辈子我连妈都从没叫过,更别说是娘这么复古的称呼,叫得那叫一个别扭。
“瑞儿,什么事?”她细心地为我拭去嘴角的饭粒。
“现在是何年何月啊?”
“啊?你怎么会想到问这个?”
“你先别管,快告诉我啊!”
“现在是景佑二年七月,怎么啦?!”
“云瑞!云瑞!你真得没事吗?”
“恩!没事的,我只是有点累了。”我无力的回到。天啊!竟然是千年前的北宋!
“以后不许你再爬树了,这次摔下来,差点吓死娘啦!幸好大夫说没什么大碍!”女子心疼地摸了摸我的头,“既然累了就快歇息吧!”
“哦!”我含含糊糊的应道,顺势有躺了下来闭上眼,原本是想借机好好想想所出的状况,但随着身上轻柔的抚拍以及温柔的歌声,我很快的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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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我来到北宋以有一年多了,在这段时间里,我逐渐接受了自己回到古代并且变成一个男孩的事实,我想我之所以没发疯是因为她吧!这个身体的母亲。从周围人的闲言碎以及自己的旁敲侧击,我现在知道那个自称是我娘的人姓林,闺名兰馨;这个孩子叫云瑞,从的却是母姓,再加上有时她会在以为我睡着后,对着一块玉佩流露出幽怨与爱慕的神情,我大概能想象出一幕抛妻弃子的爱情悲剧。
“瑞儿!你在哪儿?快回来吃饭啦!”
“就来啦!娘!”没错,就是因为有她对我那无微不至的关怀与爱护,让我这个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人,首次知道何谓母爱,所以我心甘情愿地叫她娘!
“哇!娘您今天做了桂花糕啊!太好啦”看到桌上放着的散发着阵阵清香的点心,我惊喜的说到。
这个家里只有我和娘两个人,一应家用全靠娘给人洗衣和缝补,宋朝礼教甚严,一个单身女子带着一个孩子,总是会惹来各种非意,所以即使娘每天都是起早贪黑的忙碌着,也只是勉强维持生计。娘很少有时间能做这些比较花工夫的点心,可自从一次我吃过,赞不绝口以后,娘就尽量挤出时间给我做。
“你个小谗鬼,还不快去洗手!”娘在一旁笑斥道。
“哦!”我扮了个鬼脸,跑去洗手,说来我的灵魂虽是二十多岁的成年人,但或许是这个躯体的影响,我的一些行为自然的带上了孩子气。
转身离去的我并没有注意到,娘以手掩口的一阵剧烈而沉闷的咳嗽,以及移开手后,手帕上那抹触目惊心的红。
三个月后,我带着无尽的悔恨跪在娘的墓前,为什么我这么的粗心,没发现娘日渐的憔悴和消瘦;我握紧娘临终前给我的那块玉佩,回想着娘那时对我说的话。
“咳咳!云瑞,对不起!娘要走了,娘唯一放心不下的只有你!”
“云瑞,记住,咳!你姓白,你爹叫白玉堂,是陷空岛五义中的锦毛鼠;咳!去找他,无论如何,他会照顾你的!”
想到这,我在不禁在心里冷冷一笑,那个大名鼎鼎的“风流天下我一人”的锦毛鼠吗?!我可不认为他只凭一块玉佩就会认我这儿子;再说以他的风流名声,谁知道他送了多少这类东西,又有多少种流落在外,他认得过来吗!?
我轻声说道:“娘,您放心,瑞儿会照顾好自己的!”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后,我站起身离开了娘的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