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金大腿的细短粗长》不拍马屁拍马腿

9、金大腿

　　这公园里的景色不错，鸟语花香的，满目都是碧绿的青草地，，空气很清新，公园中心有一个小池塘，池水清澈透明，一群一群的锦鲤在水里欢快地游着，水面上还飘着几朵睡莲，我顺着水边上走，慢悠悠地渡到假山边，听到山后传来说话的人声。
　　“长本事了是吗连我说的话都不听了”
　　我脚步放慢，听着这声音好像有点耳熟。
　　“谁不听了”一个声音很委屈地大叫，这个说话声音好像也有点熟。
　　我大惑不解，是我认识的人吗这是他乡遇故知了吗怎么俩声音都这么熟呢我悄悄探出头一看，哎哟我去，原来都不是外人，一个是赵逸城，另一个是……赵凌城
　　还真让我猜准了不成，这俩人还真是兄弟
　　“哥。”赵凌城带着哭腔大叫：“你不知道，咱爹揍的我有多狠，他拿皮带抽的，抽的我屁股都快烂了，一个星期我都不敢坐。”
　　“你活该。”
　　“哥，我是不是你亲弟呀我知道了，我就说我是你们捡来的，果然没错，一个个都拿我不当自家人，想揍就揍想骂就骂，我不跟家里过了，我要离家出走，找我亲生爸妈去。”
　　赵逸城好像被气笑了，给了赵凌城一个暴响的头槌，骂道：“还长本事了你，还想离家出走，你倒是走啊，你跟我说什么有本事你就一声不吭的走，走的远远的。”
　　赵凌城抱着头惨呼，这家伙还是印象中那蠢萌呆样，他眼角挂着泪，看着赵逸城，抽噎着说：“不行，爹不是亲爹，妈是亲妈，哥也是亲哥。我就算离家出走，也要去你哪里。”
　　“你爱去哪去哪儿，我才不会管你。”
　　“哥你不能这么狠心。”
　　“我就是这么狠心，告诉你，下个周末乖乖给我回家去，要是妈再给我打电话告状，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赵凌城小声说：“可咱爹说了，考试成绩进不了前十名，就不让我回家。”
　　“回去给爸爸认个错，他打你也是为了激励你上进，妈妈给我打电话了，说你不回家她很想你，你听话，别闹气了，让妈妈省点心。”
　　“你跟我一起回去吗”
　　赵逸城横了他一眼，没说话。赵凌城缩了缩脖子，忙换了话题：“哥，你说现在怎么还有这么暴力的家长，咱爸打我打的这么狠，这算的上家庭暴力了吧你说我能去警察局告他吗”
　　赵逸城又敲了他脑袋一下，笑骂道：“胡说。”
　　“你别敲我脑袋，越敲越傻。”
　　这家伙还挺有自知之明。
　　“你也知道你傻”
　　赵凌城擦擦脸，“这不都是你们说的吗我还认为我聪明绝顶来着呢！”
　　“聪明绝顶就考你们班三十名”
　　“我、我那不是一时疏忽嘛，再说了，我的聪明才智不全是用在学习上的。”
　　“行了，你就贫吧，你现在已经全年级快倒属了，你还嫌挨打打你都是轻的。”
　　”那也不能照死里打吧”
　　“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吗男孩子哪个小时候没挨过几顿揍”
　　“你骗人，你小时候就没挨过。”
　　“你好意思跟我比，我小时候是什么成绩你又是什么成绩”赵逸城看着自己弟弟，手里夹着烟，吐着烟圈问，赵凌城有点不自在，“行，你最厉害，我以后一定会向你学习，争做社会主义好青年行了吧。”
　　赵逸城没理他弟的臭贫，看了看手表，“走吧，快上课了。”
　　这两兄弟边说边走，我站在假山后边，等他们走没影儿了才出来。
　　赵凌城会在这里出现，看来他是和国宾考进了同一所学校。我想了想他以前那成绩，也就勉强能考上这所高中。
　　我和赵凌城是从小学到初中的同学，一直同班到考重点高中。赵凌城这家伙从小就是个呆萌逗逼，特贪玩，看外表挺机灵的一小孩，其实智商经常不在线，成绩经常一塌糊涂，常在及格线徘徊。我当年怎么说也是一学霸，特看不起他这种不爱学习还带动别人一起玩的坏学生，再加上当年我性子还有点小高冷，根本不稀的理他这种人，这家伙也知道我这种老师眼中的乖孩子根本和他没有共同语言，所以也不怎么招惹我。总的来说，虽然同校几年，我跟他也只不过是点头之交，偶尔说上两句话罢了，谁能想到三年河东转河西，人家依然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学生，而我已经变成整日为生活而绞尽脑汗的社会边缘人物了。
　　噢，对了，这家伙也不算无忧无虑，他屁股还被他亲爹给抽烂了。
　　这就是命，我想被抽屁股还没机会呢！
　　我一边感叹一边走出公园，正好看到赵逸城那辆白色的雪弗兰绝尘而去的车屁股，而赵凌城则垂头丧气地向着另一边的学校走去，我摇摇头，走向不远处的公交车站。
　　命运真是个奇妙的东西，有时候你想要的，千方百计无法得成，而有的人，却如弃敝屣。

　　我脸上的青肿已经全部消失，赵逸城买的药还真不错，效果真好。看来以后还是找个机会好好谢一谢人家吧，怎么说人家都是一片好意。让我意外的是，他竟然是我以前同学的兄弟，自从知道这层关系，我莫名地对他的好感多了一些。我跟赵凌城同学好几年，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向他大哥说起过我这么个人不过我跟他在学校一个霸一个渣，估计他也没脸在他家人面前提学习比他好的人。
　　想想前两天看赵逸城跟我那种微妙的熟稔样儿，又好像是知道我这个他弟同班同学的存在。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件事已经找到了合理的解释，我就对赵逸城没这么大的抵触了，回去后就给他打了个电话，再次感谢他那天的出手相助以及给我买的药。赵逸城对我主动给他打电话似乎很意外，问我是不是想请他吃饭感谢他我无语，昨天刚一起吃过，就不能等两天家里剩菜还一大堆呢！
　　他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太落人面子，只好说：“我这两天不得闲，哥，等下周一，我请你去吃大餐怎么样”
　　我住的地方不远处一条饮食街，最近新开了一家牛筋面店，我去过，味道挺不错的，十块钱一大碗，又好吃又管饱，绝对物美价廉。
　　赵逸城爽快地笑道：“那好啊，哥等着你的大餐。”
　　我毫无心理负担地挂了电话，咱是穷人，有穷人的活法与行为方式，不能跟他有钱人比，动不动就去什么大饭店，除了价钱贵点好像也好不到哪里去。。

　　看到自己的脸恢复，我又后悔昨天跟岳明玉说周末回家的事了，早知道恢复这么快，今天我就回家去了，可惜跟那皮小子有了约定，为了说话算数以身做则做个重守承诺的人，只能浪费今天这一白天的时间了。不过我可以先买好送他们的礼物，等那天回家的时候就能省下买礼物的时间早点回去。
　　一个人去超巿里逛了逛，琳琅满目的玩具城里，每一个玩具都价值不菲，眼都挑花了。我忍着肉痛，挑了两件比较便宜一点的，花了一百大洋，肉疼的我在心里大骂岳明玉这个小滑头。为了把送礼物这事儿给搪塞过去，我没少绞尽脑汁的编理由，可他们就是咬死不松口，尤其岳明玉，一口一个小狗小狗，这次要是真不买礼物给他们，我这哥哥的身份以后估计比狗还不如。
　　想到家里那两个淘气包，岳明玉活泼好动，岳明心伶俐可爱，虽然都一样的调皮捣蛋，但都是我心里的宝贝，好久没回家了，还真有点想他们了！
　　买完了他们钦点的娃娃和遥控汽车，小心地放好，我在家又接着复习功课。

　　下午到了上班的时候，我去了酒吧开始上工，给自己画了个完美无比的妆容，因为时间还早，便到前面大厅里，看有什么能帮忙的，诺大的吧厅里，装饰着五彩十色的灯光，音质上佳的音箱里传出柔和抒情的轻音乐，一道‘ S’形的吧台横跨酒吧两端，旁边还有个小形舞台，已经有吧台歌手上去调音。我钻进吧台里，帮调酒的小姚整理各种鸡尾酒，趁他不注意倒了一杯尝了尝。小姚就笑我：“行了你这小子，你是来帮忙的，还是来喝酒的，看把你馋的，还怕一会儿没得喝吗”
　　我一边小口地品着酒一边笑说：“我帮你处理昨天你没干完的活儿，喝你一点酒你还心疼啦真小气。”我又啜了一口，“这酒没喝过，是新进的吗”
　　“昨天刚送来的蓝霉新品，小坏蛋，你可真没良心，我是心疼你喝酒吗还不是怕你喝醉了，一会儿还怎么陪客人”
　　“是是是，我知道，小姚哥最好了。”
　　“知道就好，别喝了，快干活。”
　　我们一边聊天一边干活，慢慢的客人多了起来，开始有客人点酒，小姚忙了起来。有那散台的客人打招呼，我充当起服务员去提供服务，赚了点服务小费，惹来大厅里的服务小哥们不少白眼，不过我脸皮厚，装作没看见。
　　我以前经常这样干，经理都没说过什么，所以我脸皮才越来越厚，挣钱的本事越学越多。至于招到的白眼，没事，反正我不看。
　　很快有客人点我的台，领班涛哥喊我去包厢服务，刚才忙活一阵儿小费才赚了一百块，今天来的客人有点太小气。
　　到了包厢才发现，今天来的客人不仅有小气的，更有犯神经病的，他妈的，前天那个吊梢眼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