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金大腿的细短粗长》不拍马屁拍马腿

14、金大腿

　　“容哥，你真是同性恋?”
　　这看着也不像啊?
　　看着眼前漂亮的男人，我真心觉得不能接受，怎么但凡长的好点的男人都他妈的玩起搞基了?瞧他这身材，长身玉立的，就算是个同性恋，那肯定也是下边被压的一个，我喝了一口手中的果酒，暗暗摇头，心想，好好的爷们，这是何苦哟，娶个老婆，生个孩子，组成个正常的家庭，多好，干嘛要当同性恋呢?那能有啥前途?
　　“不是，我喜欢的是女人。”
　　哎哟，太好了，听他这么说，我打心眼里高兴，欢快地笑：“是吗?那太好了。”
　　在我们这里碰到一个正常人的比例比买彩票中五块钱都难。
　　“我敬你。”
　　酒保又送来一杯酒，容明接过来，跟我干了一杯。
　　“他是喜欢女人，可有不少男的在追他。”
　　我哽住，口中的酒一下灌进气管里，顿时咳的比刚才赵逸城还厉害，妈的，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
　　“云清，你在这里上班，听到同性恋这种话题应该开心才是，怎么容明说自己喜欢的是女人，你好像挺高兴?”赵逸城一边帮我拍背顺气，一边不解地问。
　　我好容易咳过这一阵儿，终于能说出话来了，愤怒道：“我是为社会上还一个大好青年没有堕落而高兴，跟你说不清。”你个基佬。
　　“你可真够操心的。”赵逸城嘲笑了我一句，
　　“同性恋怎么就堕落了?哥哥我可是社会上一大好青年。”我没理他，还想拉着容明说话，赵逸城就对容明说：“容明，你朋友叫你了，你快回去吧。”
　　我和容明回头一看，果然，他们那一桌人正在给他打手势，看样子是让他回去。聊了没两句就走了挺遗憾的，我看着容明走远，眼睛还没拐过来弯来，赵逸城又不满了，“怎么，你还舍不得那小子?看上他了?要不要我再把他叫回来陪你聊两句。”
　　我瞪了他一眼，“我喜欢这世上一切美好的东西。”
　　包括人。
　　赵逸城不明白，问我：“这话怎么说?容明是你嘴里美好的东西?他不就是皮相好看了点吗?这就把你迷住了?”
　　“美好的皮相，至少能让人赏心悦目。”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金玉其外，内里草包?”
　　“他草不草包又不关我的事?我只是单纯欣赏他的金玉外表就心满意足。”
　　赵逸城呵呵笑道：“没看出来，原来你这小家伙还是个喜欢看外表的人。”
　　“对，我就是这么的肤浅。”
　　接下来我们都没有说话，我把容明点给我的那杯酒慢慢喝光，想着怎么再把话题拐到我的疑惑上去。
　　“我突然在这里出现，是不是让你有点烦恼?”
　　还有点烦恼，是他妈的很大的烦恼好不好！烦死人了。
　　我还没问，这家伙就开始自己引出话题了，很好，我看他一眼，假装不怎么在意地说：“咱们酒吧也属于半个公共场所，只要有钱，谁都可以来玩。你出不出现在这里，我又有什么资格烦恼。”
　　“你很讨厌看到我?”
　　他这话一出口我就有点烦了，这不废话吗?谁想让一个刚认识的朋友第二天就发现自己在做这么不堪的工作?尤其是我还向他吹嘘过自己是一个多么奋进向上积极努力的乖孩子以后。老子虽然脸皮厚，但也是会尴尬的好不。
　　“你放心好了，我说过不会把你在这里工作的事情说出去，就绝不会透露半点。”
　　“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在发现我是一个谎话连篇满口狡辩的人以后还能对我这么客气。”我罐子破摔，闷闷地问他，心里突然觉得堵的慌，套用小利现在经常挂在嘴边一句流行语：蓝瘦，香菇！

　　他笑着问我：“你骗我什么了?你本来就是告诉我，你的工作是在酒吧里当服务员的。”
　　这家伙说以前在这里见过我，那他问我在哪里工作什么的，肯定是想看我笑话，耍小丑似的看我怎么编谎话，这很好玩是吗?真是个讨厌的家伙，本来还以为能以好学生的身份跟他做个朋友呢，现在看来，人家也只不过是把我当成个可笑的玩物罢了，心里说不定怎么鄙视厌弃呢！一想到这个，我心里更堵的慌了，更‘香菇’！
　　我啜着杯里的果酒，尽量平复一下自己有点起伏较大的情绪，劝着自己算了，不就是一个才认识两天的人吗,当什么朋友，大概也就比陌生人熟悉那么一丢丢，还顾及什么面子不面子，本来就没有什么好失去的好吗，早在下定决心来这里的时候，不早就已经做好了把尊严踩在脚下的准备了吗，叫云清的这个人现在也只不过是个只要有钱就能供人玩乐的下贱货，还妄想着岳明华这个名字还能是个干净纯粹的发光体来自欺欺人，真丢人。这两个名儿，骨子里不都是一个人?就算再换几百个名字，内里的芯子还是一样的肮脏，脏了就是脏了，洗不白！

　　酒喝光了，我拿着透明的杯子在手里转动把玩，继续聊天：“我觉得我的妆化的挺成功的。”我朝他眨着眼睛，故意扑扇着能戳死人的假睫毛，换了平时那副说娘不娘但也不是很爷们地语气问他：“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赵逸城没说话，我接着说：“你不会是看中我了吧?“
　　赵逸城轻笑着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如果老板想点我招待，可是要请我喝酒的！”
　　“你不是未成年吗?怎么这会儿又能喝酒了?”赵逸城点上支烟，缓缓吐出一口清浅的烟气，他的眼睛被镜片和烟雾挡住，看不出眼神里是否带着戏虐。
　　“老板，那不是骗你的吗?像我们做这种工作的人，嘴里怎么可能都是实话。”我不在意地说：“现在都被你逮个正着了，你就别笑话我啦。”我嗤嗤地笑：“我每天都喝，只要有老板请，绝对来者不拒。”
　　“你想让我请你喝酒，是想做我的生意?”赵逸城淡淡地问。
　　“当然了，不然我今天一个客人都没接待好，还不被别人笑死。”我殷勤地说,讨好地看着他：“老板，我们去包厢唱歌吧，我唱的很好。你不喜欢唱歌的话，我们还可以玩别的。”
　　他看了看我，突然猛抽了一口烟，把烟恶狠狠地摁在酒保及时送过来的烟灰缸里，剩余的烟丝都搓出来了，我看看他，怎么突然觉得这家伙好像有点怒气汹汹的样子?
　　他站起来身，把我拽到身边，手搭在我肩上，搂着我的肩膀笑着说：“好啊，那我们就去玩吧。”

　　赵逸城是会员，先到前台登记后选了个小厅，点了我的名字，我俩一上去二楼包厢，有其他人看到我和这么一个人五人六看着挺体面的客人走上来，一个个都朝我挤眉弄眼，不停地使眼色，我也一一挤回去，示意他们耐心一点，一会儿少不了他们，有乐子大家一起来玩。
　　来到我们选定的包房，我们进去，赵逸城不仅关上门，还顺手锁上了，这是想干嘛?我有点毛，“老板，锁门干嘛呀?还没要酒呢?”
　　赵逸城脱掉外衣，没搭理我。我忙往后退了几步，干笑着说：“喝酒才能助兴，游戏玩起来才能痛快?”赵逸城开始卷袖子，还是没搭理我。
　　“赵老板，您不是没带钱吧?到我们这里来消遣的客人，可都是一掷千金的主儿，您要是现在身无分文，可就丢人了。”
　　这家伙只是沉默地看着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了。靠，我还以为他要抽我一顿呢，虽然不知道这念头打哪来的，但他刚才看我的眼神，确实挺像要找人。我隐约觉得有点不妙，这人好像很危险。
　　“再说了，要玩也不能只有我们两个人不是?”我说着话就向门口磨过去，“人多了才热闹嘛。我再去叫几个漂亮点的过来陪你，几个人侍候您一个，保证您开心。”
　　“站住，再走一步我揍死你。”
　　妈的，这不又是一个神经病吗?
　　我很自然地把向门口拐的脚转向点歌台，把壁挂电视打开，调出音乐，又把话筒递给他，干笑道：“要不，您先唱着玩玩儿，我没走，就是再去叫几个人。”
　　赵逸城根本不接，不接话筒也不接我话，我心里直打鼓，干嘛突然装深沉做哑巴?这是要吓死爹?看看他这身材，比吊梢眼强了不知多少，这要是打起来，肯定两拳就能把我捶死，我在脑子里反省了一下，也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