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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回去 ...

  •   眨眼间,就到了生产的那一日。红叶躺在晴明画的阵法上,有人在为她接生。晴明在一旁候着。

      阵法是为了封印红叶和红叶的孩子准备的。不论是红叶,还是红叶的孩子,都不应该是这个时代存在的,晴明目前找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将两人封印起来。同时,将红叶一分为二,一半送回自己的时代。但封印之后红叶的时间不会停止,因此必须等孩子生下才能进行。

      红叶全身忽隐忽现,给她接生的人却对此毫不在意。晴明会找上这人帮红叶接生自然也是细细挑选过的。

      今天并不是一个好日子,但孩子发动得突然,红叶也没办法。又或者说,就是因为今天的日子不好,孩子才受到刺激要出来了。

      百鬼夜行之日,群魔乱舞,各家各户关紧了门窗。晴明除了不少妖,妖和人一样,有自己的亲缘关系,晴明在妖界里树敌颇多。因此这一日晴明在大宅周围步了许多层结界。又有他的式神和酒吞童子在外守着。

      “呜……啊……好痛啊晴明……晴明……”接生的痛楚是红叶这辈子承受过的最强烈的痛,她岔开双腿躺在被褥上,腹中的孩子也在努力地往外钻。

      “红叶,不要怕,我在这里。”晴明安抚道。

      “砰砰……”结界被击打传来的声响从四面八方传来。晴明脸上的表情半点未变。

      “晴明大人,天皇派人来了。说是有急事。”晴明的纸人式神在门外敲了敲门,细声细气地说道。

      “让他先等着。”晴明回答得毫不犹豫。今天晚上,没人能让他离开这屋子。

      “是的,晴明大人。”纸人式神接着便离开了。

      这一晚上,来了不少妖怪,和妄图打扰的人,但最终,没有一个人或妖能突破防线,打扰到红叶的生产。

      太阳刚刚升起时,红叶的孩子终于落了地。红叶已经有足足一个时辰保持透明状态,半点都拖不得了。几乎没有半分犹豫,晴明便要结阵将红叶连同孩子封印起来。至于封印后要如何解封才能使两人存活在这个时代,晴明暂时还没有办法,但他相信,给他更多的时间,一定能找到办法。

      本应该是顺利的。

      但晴明的阵刚刚结起,就被红叶的孩子胡乱挥动的小手给撕碎了。晴明的术法本来就不带任何攻击性,因为功能繁杂,术法也非常繁复精细,如果遭到强烈的反抗失败几率很高,红叶不会挣扎,晴明也未曾想过自己的孩子竟然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以至于竟然轻易就打破了这还未完成的封印,连带着他都遭到了反噬。

      阵法破碎的瞬间,红叶的身体变得完全透明,消失在了原地,晴明扑倒在地上,变成了两个。而红叶的孩子,睁着懵懂的眼睛看着晴明。初生的婴儿理应不会睁眼,但她却睁开眼睛了。那是一双血红色的眼睛。

      酒吞察觉到异动进屋的时候,就看到了趴在地上的两个晴明,和在被褥上抠脚丫玩的小婴儿。

      这就是违背规则生下来的孩子吗……酒吞看着那小婴儿,他在她身上感觉到了极强的灵力,还有微不可察的妖气。这妖气很淡,没过一会儿,便被强大的灵力给掩盖了。

      非人非妖。酒吞如此下了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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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叶睁开眼睛时,就看到了白色的天花板。她从床上坐起来,发现这是在医院里。她左右看了看,一时间还有些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只记得,她发动了,孩子落了地,然后……然后就失去意识了。孩子到底怎么样了?晴明呢?去哪儿了?红叶想要下床,却被刚进屋的我妻由乃一下子按住了手:“别动!”

      红叶盯着我妻由乃看了一会儿,终于确定,她是回到自己的世界了。

      “由乃……”她的嗓子干哑。

      “嘘——先别说话,我去给你倒水。”我妻由乃制止了红叶的发言,给红叶倒了一杯水递到红叶面前。

      看着红叶一小口一小口喝下杯里的水,我妻由乃眼中泪光闪动,等到红叶喝完水把被子放到床边的床头柜上,抬起头来看她时,我妻由乃终于按捺不住扑过去抱住了红叶:“红叶,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

      “我……离开多久了?”红叶回抱住我妻。

      “整整一年又四个月五天了!”我妻由乃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你失踪以后,我就一直在找一直在找,却怎么都找不到你。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但是幸好你回来了,我好怕你出事。”

      “一年又四个月……”红叶垂眸,这时间和她停留在平安京的时间是一样的。

      “我妈妈呢?”红叶问。

      “我找到你后之前打电话给她了,她太高兴,晕过去了,现在就在隔壁病房。”我妻由乃直起身,擦了擦满脸的泪水。

      “我去看看她。”红叶又要起床,再次被我妻由乃按了回去:“别急,葡萄糖还没挂完。”

      如此,等到红叶母亲醒后,又是一段兵荒马乱。

      又过了几天,确定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后,红叶才被批准出了院。自始至终,没有人问红叶失踪这段时间到底去了哪里,只都说,回来就好。

      回来了,可红叶却不知道这到底是好是坏。她可以确定自己没有被分成两半,也就是说,她完整地回到了自己的时代,她回来了,这个时代有很多人在等她。可晴明呢,还有她刚出世的孩子呢?他们到底怎么样了?红叶心中忧虑,自回来后,脸上就没个笑模样。这也是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避开了失踪话题的原因之一。

      他们不敢去问红叶,失踪的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怕勾起红叶的伤心事,惹她难过。

      他们不问,红叶也不说。

      红叶和母亲一起回到赤司宅,本来就没在这里住多久,隔了一年多,就更加陌生了,一回到自己的屋里,红叶就被两个小小的身影给抱住了大腿。其中一个是座敷童子,而另一个,则是之前捡到的小女孩,她给她起名叫枫。

      红叶看着抬头朝着自己又哭又笑的小女孩,恍然明白了什么。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1章 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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