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祈求的天空——记史今》苔藓

1、第 1 章

　　你所祈求的天空
　　——记史今

　　本来我是极不愿写他的，因为他太美好和善良，根本让我找不到落笔的点。而且最要命的莫过于我一想起那些关于他的场景，就忍不住要落泪。

　　从他站在许家院落里腼腆的笑开始，我就注意到他的心善与体贴。看到他就有仿佛是厚实的手编毛毯晒过太阳一样的安全感。许家院里墙上挂满了金黄的玉米和火红的辣椒，好看的几乎是一幅油画，他穿一身军绿往前一站，就是让人暖和的画面，像梵高的向日葵，明明是安静的开放，却饱含旺盛的生命力，涂满了岁月的痕迹。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史今给我的就是这样的感觉。他是谦谦君子，又温和近人，喝下白酒鼓足中气说要把三多带成堂堂正正的兵的时候更是男子气概，阳刚之感不输给旁人半分。

　　你看他像不像一个寻常邻家的大哥哥，总是对人笑的温婉。

　　让我关注他的总是细节，无声的细节。火车上他拦住哭叫的三多把他拥入怀里靠上肩膀，新兵连他轻抬三多举不到位的手碰上软尺，石凳边他拿出一支烟在六一眼前晃，临送走老马前他郑重的在军容镜前整装，演习后拨过甘小宁给他系好帽带，站在雨里他冲车上的三多微笑着敬礼，钢七连全连列队送别仪式时他无言的擦拭战车……那么多个他，没有语言的陪伴，却愈发的清晰，那么多个他，表情或凝重或不舍或隐忍或伤感，没有意气风发，没有英俊潇洒，却比漫山红花艳放还要醒目和深入人心。

　　他温润如玉。

　　不是六一，不似高城。钢七连中的六一是精钢轻巧锋利无边的一把剑，高城是张扬在外金刃豪放的一把刀，而他，是神色兼收的一个鞘，敛去了那些七连特有的飞扬跋扈和招摇颜色。

　　我们都知道，他不缺那些七连的人为之骄傲的资本或者厉害的本事，否则他不会在七连，他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坚强。六一是外钢内柔，他则相反。高城因为许三多对他冷言淡语，争执不下，他站的笔直，嘴唇抿成直线，声音不大却坚定的说：我坚持。那时我明白了，平日的柔和好言只是他外在的美好，坚持和坚强才是他内敛的精魂。所以六一和他讲话从来不多作那些在别人面前的生硬和伪装，高城坦言怕他怕对不起他怕他走。

　　他用似水的柔和平化了多少座山的钢硬。
　　当山峰都失去棱角的时候，我相信他永远还是那样的静立着不说话。
　　他不必说话，也有堪比山重的力量。

　　我每次想到他走的那些画面和镜头，总是欲语泪先流。忍不住，怎么都是忍不住。哪怕是想到他走时那些旁的人，一样让我心碎难安。长安街上天安门前十里徜徉的灯火似乎都在恍惚着不知道如何自处，有高城在似乎好过很多，我看他第一次哭的泪流满面无所顾忌，这样一个人这样的哭泣，有多少人能在电视屏幕前忍住依旧不动容？七连的人都会记住史今，而不是四千八百一十一，所以高城讲不下去话，所以六一和其他人都几乎喀血一样的吼出一个“好”来，人来人走，许本是军队里的常事，可他的离开让所有的人都肝肠寸断；三多急驰而来，带着哭腔喊出那句“不好”，史今已经是惊慌失措，再等他那大喊着“为什么要骗我”的瞬间流过，史今更是躲在车后躲了所有人的目光弯下身去站不起来。那个时候，我有一种世界崩溃的绝望，绝望灭顶。三多的无理取闹让整个三班频临破碎和混乱，仿佛大坝的闸终于被拉开，泪水可以像失了束缚的流江一样涌泄而出。

　　退伍的路途上渐行渐远的寂寥，换来多少雨打芭蕉的寒意。

　　最后自然还是史今亲自劝说才换来三多的松懈。他依旧如昔的轻言温语，我死死的听进心里，这是他最后的出场。可他真不该就这么离场。多少次醉里挑灯看剑，谁希望只是在梦里远见吹角连营？

　　他对三多的好我们都看的见，有恨铁不成钢的时候，也是急切的成分多，更多的时候总是为他正一正帽子，擦一擦眼泪，眼里全是包容的宽待和体贴。六一说他总是要把泥巴捏成个人形，让泥巴也懂得自尊和自爱。他就是这样，习惯了挑上最沉的担子和责任。高城说他想多做多，可什么也不说。他就是这样，习惯了默默的做，这也是他的信念。

　　我看他怀住三多，说自己走了能帮他割下心里边最后的一把草，让他不要再为别人活，为了自己心里的花而活。说话的时候，那张熟悉了十多集的脸庞上泪水已经模糊了他温润的一切，我从开始就知道，他哭的时候一定是所有人都伤神的时候，没有人抵挡的住。他挣脱三多的时候万般的无奈，他的声音依然很轻，但是却能渗透到每个人的心房，他说：三多，你该长大了。相信所有人看的出三多在他走后的确是长大了。我更相信，这句话无论对谁说，谁都会听进心里。

　　他说那些话的时候，眉尖心上，全是蹙起的皱纹。
　　人心愁似海，西风亦难吹平。

　　我不敢看他离开的背影，想起朱自清的文章，才发觉，原来人最让人动容的时刻，并不是正面的表情，而是一个印在心里，无法改变的背影。军绿的颜色，在他身上总是最好看，不是飞扬一片的感觉，而是暖如亲人的味道。他送走三多去师部的时候，也有一个背影的镜头，雨水浇湿了他，他第一次佝偻起身子走路，尽管前一秒他还笑的如沐春风。太多的顾及他人，太多的关心战友，太多的悉心和温暖他都毫不在意的拿了去给人，每每剩他一个，总是最为感伤的冷。

　　我后来看到袁朗和三多在一起说话的时候总是在想，如果没有史今，会有那个被袁朗器重的三多吗？我们都喜欢唤他一声班长，他在某种意义上，是所有喜爱他的人的班长。是他让这个称呼变得格外的亲切和温暖，他赋予了这个称呼另一种涵义和深意。班长、班长……这样的一声声唤，犹如他就近在眼前。

　　看过关于演员张译的一些报道或者消息，也看过他bo上的文章。我惊讶于他的文笔和低调。他很清楚的说一些事情，说自己和史今的区别和不同。也看过吧里他很早前的帖子，说话风趣的很。他是个好演员，至少在为人上难得的自持与平淡。他bo上那些粗体的字句，都诙谐的让我喷笑，日记下面成几百的留言，更是说明了人气。张译出席一些节目的时候，总是穿的很轻松自然，给人舒服的感觉，人不算英俊，却是淡然如山水墨画。说话时也是如水似云的舒意，条理清晰，音调和缓。这样的一个人，我喜欢静静看他以后在表演的路上走的更远些，既然他不在乎那些虚名，那么隔远了看他也是幸福。

　　我很清楚他不是史今，史今美好的让我感怀所有生命里的点滴。知史晓今，该是多么明理的人。大家都喜欢史今是好事，这样的男子值得大家的喜欢和尊重，那些中国传统的美德都在他身上若隐若现，让人感慨的不能自己。

　　把史今放在突击里一群人中间，仅凭长相和第一眼感觉，若是不演戏，大概谁都难注意到他。这个世界满是浮夸和烟云，人都习惯了文化快餐的那种浮在表面的东西。有多人愿意静下心来品一个人的好，来细看一个人的心。打开电视充斥的总是那些白皙的孩子一样的选秀男生，偏偏台下就有成群的人在叫好和疯狂。

　　是你，让大家静默下来，凉一凉浮躁的心。
　　是你，让人沉寂起来安静的想很多事情和道理。
　　是你。

　　尽管你没有六一的钢硬不折，你没有高城的宏气如山，你没有袁朗的张扬潇洒，你没有吴哲的英气挺拔，每个女孩子看这出剧都会有一个“最”爱的角色，花开各家，自不相同，可我相信，她们都会喜欢你。

　　有谁能让所有人都喜欢自己？

　　你让大家开始寻找遗失的美好。朴实，诚恳，善良，温和，信守诺言，实事求是，关心他人。那些东西在这个经济高速发展社会快速进步的社会里如同湮没在尘灰中的珍珠，早就灰朦雾绕，烟笼沙罩，是你让我们重新看到它们，并且用自己的行动擦拭去所有的尘土。我喜爱一句咏竹的诗，拿来比你再贴切不过。

　　众类亦云茂，虚心宁自持。

　　心，虚怀若谷，这剧中除却你再难有他人敢比个一二。

　　你所祈求的天空不过是一片湛蓝浅淡。
　　一如你的平和谦然。那里美好的宛如天堂。
　　只是因为你，有了清晨的崭新和希望。
　　让人铭心刻骨，再难相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