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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你和他在清晨相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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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er.太宰
直到走到车站,你依然半梦半醒,清晨的街景和声音都远远近近的,你不由地打了一个哈欠。
“早安。”这时,清晨的日光中携了份清朗的少年音色,已经站在车站的太宰治回过身,像是感应到你的到来,“昨天没睡好?”
“没有啦,就是起得太早了。”因为没有完全清醒,你的反应有些慢。
把话讲完后,你又忍不住打了哈欠。
太宰治是你的后桌,在此之前,你们一直相处得和谐又微妙。太宰治每次把文具借给你、或者你把文具借给他时,他的手通常会把整个文具包住,你每次碰到文具的同时也会碰到他的手。
有一次你在上课时回头看后面墙上的时钟,却发现太宰治的手也朝你的方向伸着,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顺你的头发。
还有你把背脊向后倾、他把头靠过来和你说笑,夏天衣服穿得少,他的吐息落在你的脖颈上,冬天吹在耳朵边,有些痒。
还有好多细节,它们太碎,碎到你觉得这是正常的前后桌会发生的事情,碎到太宰治自己都有点沉不住气了。
于是,今天,在这个早晨。
太宰治似乎又抽高了身高,远看近看都颀长清俊。他一秒一秒地看着你打完哈欠,再看着你慢慢把手放下去。
你的双眼还沾有迷茫,他已经伸出手揉了揉你的头发,示意你放心:“早读课要睡一会儿么?”要是老师走过来,他就提醒你。
“好……”你明白了太宰治的意思,“但是,你的手。”
“嗯?抱歉。”
话虽如此,太宰治依然在揉你的脑袋。哪怕他怕揉乱你的头发、不再揉你时,他的手依然落在你的发顶。
你感受到,他的指尖正一点点沿着你头发的轨迹移动。
在你迟缓的目光中,太宰治却再度笑了起来:“抱歉,我是因为‘不想拿开手’才道歉的。”
Ver.中原
在你出发的十分钟前,外面突然下雨了。你一边庆幸自己还没出门,同时咬着早饭把伞取了出来。
出门后,你刚拐过小巷的十字路口,背后熟悉的声音倏然钻进了你的伞里:“也撑一下我?”
“中也?”你有些惊讶,“你没带伞么?”
这几天,几乎每天早晨,你会在第一个巷子的路口和中原中也遇见。中原家离这个路口很近,走路不过五分钟……十分钟前就下雨了,他没道理不带伞啊。
你把你的疑惑说了出来,中原也不服气地回复道:“是啊。我出门的时候还没下雨,谁知道……”
“……出门的时候还没下雨?”
倏然,你在雨中停下脚步,中原也才发现……他好像说漏嘴了。
你盯住中原的脸,有几滴雨水把他额前的头发粘在了一起。
“这星期我们天天会在这里‘巧遇’,难道……”
“才、才不是!”
Ver.芥川
你赶到校车车站时,芥川龙之介已经拎着你的早餐站在那里了。
芥川看见你跑过来,便把手中的袋子递给你。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芥川龙之介接手料理起你的早餐。你还发现,每天的早餐通常要隔半个月后才有重样,也不知道芥川是跑到哪里帮你买的。
“不用急,还可以坐在校车里吃。”
你一边嚼着芥川帮你买来的团子,一边点点头。你想把另一个团子送到芥川嘴旁边去,不等你把这个想法付诸于行动,你的余光看见了街对面正要过马路的同校学生。
“龙之介,对面的女生都在看你诶。”你眯起眼,为芥川受欢迎感到高兴,她们印证了你的言论:“我就说龙之介很帅吧。”
其实你只是随口提一提,可是龙之介顺着你的目光望去后,明显浑身一僵。
你还在吃团子,就是对面人太多不方便把团子给芥川了。但芥川突然转过身。
芥川面朝着你,他挡在你面前,挡住街道对面的女生。可是,他挡住你的同时,他自己也只能低头看你了。
芥川袖口下的手握起又松开,松开再握紧。
“我没想被她们……对不起。”芥川紧张甚至是慌张地向你解释道。
你顺着他衣服上的纽扣向上看,从领口到下颔,都是少年式的清爽利落。尤其是领口处,你离芥川很近,你清晰地看见了芥川凸出的锁骨。芥川龙之介被关注真的很正常,并没有值得道歉的地方啊。
再说了,你们虽然亲近,但始终还不是……
正当你想起些什么,还来不及继续想下去时——
“我一直觉得,只要被你看见就可以了。”
少年不假思索,又像是下定决心般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