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火虫（网王同人）》jenkin.sun

18、又是一个笨蛋

　　没有答应英二的请客邀约，今天我必须去和暗见一面以确定高木凌的真实身份，再次来到那个巷口，这一次‘平安’的走入接头的酒吧。
　　“欢迎光临！”
　　推开门，里面烟雾缭绕、人声鼎沸，微微蹙眉并没有理会侍者的招呼，径直朝里面走去。越走入里面越安静，直到进入一房间内按下隐秘的按钮，墙面奇迹般的动起来打开一出口，里面别有洞天。
　　“暗，我来了。”站在入口处通报道。
　　“夜嘛，进来吧。”
　　“是。”进去后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人，正认真的擦拭着他的枪。不多言坐下后直截了当问道，“暗，那高木凌是谁？”
　　“高木凌？”
　　“恩。”观察着他听到这个名字后的反应，没有表情？他不知道吗？不是他派出的人吗？
　　停下手中的擦拭动作，暗的嘴角又出现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弧度：“夜，担心吗？担心是另一个杀手去加害他们吗？”
　　“不是吗？”
　　“不认识。”
　　“是嘛，那就这样，我走了。”既然已得到答案，片刻也不想再此停留，迅速站起来想离开。
　　“站住，有新任务。”
　　蹙眉、捏拳，最后还是转身重新坐下：“什么任务？”
　　“拿去看。”将放置身旁的资料扔给我，“后天晚上，东京湾。”
　　望着资料上写的内容，我直接将它扔还给对面的人：“暗，我拒绝。”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伸手挡去向他飞来的‘资料武器’，语气也冷了下来，“你认为你有拒绝的能力吗？”
　　“暗，我不会接这种任务的，我从不去、也不想去接手你们的毒品交易的。”对于他们另一方面的肮脏交易了解并不多，但我一直的原则就是决不会去插手这一行，毕竟它不是杀一个或几个人，而是一个社会，特别是接触了他们后，我想是更不可能了，呵呵，其实我又有什么资格说它肮脏，因为我们都是一样的吧。
　　“呵呵，呵呵——”笑得张狂，可手中的枪却直指向我，指尖也扣上了扳机，“夜，你越来越不听话了。”语毕扣下扳机枪枪打在我身边，沙发背上留下一个个弹孔，浓烈的硝烟味弥漫全身。
　　这样的威胁，只是让我露出更轻蔑的笑容，直视他依然不为所动：“暗，我不会去的，即使你杀了我。”
　　“你——”连暗也被我的倔强、坚持给真正惹恼，收回枪上前一把拽起将我推入一密室内，居高临下的望着被推倒在地的我，冷冷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夜，这是你不听话的惩罚，不过，如果你能在这熬过一夜，我也许可以取消你这次的任务。”语毕转身命令手下关门。
　　密封的大门重重关上，这是一间冰库，室内摆满了冰块，白烟弥漫、寒气扑面，拢紧单薄的夏衣，拼命的搓揉着手脚，可身体的温度还是一点点降下来，而只着单衣的我只能通过跑动来维持身体的温度，饥寒交迫，体温越来越低，身体也越来越僵硬，人渐渐滑坐于地，眼皮慢慢耷拉下来。
　　不，我不能睡着，心里很明白这一睡着就会再也醒不过来，可是大脑却越来越不受控制，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只能使出浑身的力气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没有犹豫的刺向自己的大腿，剧烈的疼痛感终于让我保持了清醒，鲜艳的绯色也染红了周围的冰块，扯下一块衣料包扎伤口，就在这时，穿过白雾感觉到四周墙壁的震动。
　　我迅速拔出枪站起来，警觉的感应四周的变化，果然四周墙面上冒出一把把黑呼呼的枪口。不会吧，还有这一招，跳起、匍匐……全力的躲闪着四面而来的子弹，可毕竟一己之力难敌群‘枪’，全身伤痕累累，鲜血如水般流淌。
　　“啊——”
　　一颗子弹射入我的肩部，抚上肩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这不是办法，这样我迟早要死的。抬头看了看嵌于墙面上的枪口，看来只有擒贼先擒王先解决它们了，小心躲闪着子弹靠近墙边，紧贴着墙面一步一步来到枪下，突然跃起打掉这些碍事的家伙，一个又一个，终于都一一解决掉了，可我也是浑身是伤，已经没有体力支撑站立，趴在地面上奄奄一息。
　　但我决不能在此认输，挣扎着想爬起来，一次次，终于在摇摇晃晃中站了起来，就在这时密闭的大门打开了，刺眼的阳光直射而入，我下意识的眨了眨眼，暗站在了门口。
　　只见他看了看已剩半条命的我，然后又瞄了瞄周围被我打落的枪，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夜不愧是夜。”
　　“我，可以，可以走了吗？”咬牙站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脆弱。
　　“这一次就算了，走吧。”
　　越过他走出酒吧，才敢抚上肩部的重伤，看了看已不成衫的衣服，只能绕着远路走偏僻的巷子，躲开人多的地方回到住处。
　　打开满满一柜的绷带、止血药，一遍遍洗去流出来的血，拉出一捆捆的止血带，对伤口做了简单的包扎。垂头望着手臂上密布的小伤，看来还是穿长袖的校服吧。
　　“早，手冢、高木。”
　　“早。”
　　一和他们俩打完招呼，忍着浑身的伤痛坐回位子，趴在桌面上想休息片刻。可那高木却让我不得片刻安宁，她走过来关心问道：“荻野，怎么了，一过来就趴在桌子上，不舒服吗？”
　　“没什么。”抬起略显苍白的脸，有气无力回答道，“只是昨晚没休息好。高木，要上课了。”
　　高木回头看了看走进来的老师，小声说道：“那我先回座位了。”
　　“恩。”
　　脑子越来越不清楚，摸了摸额头，原来发烧了。哎！这身子还真是越来越娇弱，太平日子过得太久了。担心等下会晕倒，为防止被他人发现身上的伤而引起怀疑，我连忙举手告假去保健室。
　　吃下退烧药后躺下休息，睡得很不安稳，忽冷忽热的，一觉醒来已经夕阳西下，摸了摸额头不见好转，但天色已不早我只能收拾下东西回家，在路过网球场时看到他们社团活动还没结束。
　　“啊，荻野，你怎么来了？”
　　“准备回去，刚好路过而已。”对靠过来的高木说道。
　　“哦，怎样？身体舒服点了吗？”
　　“我……”
　　我话还没说完，他们也正巧结束了训练，一等解散就全围过来：“讷讷，荻野，听高木说你不舒服，哪里哪里？”
　　“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有点发烧。”边说边向后退，躲避英二的习惯性动作，那喜欢挂人身上毛病。
　　“诶——真的嘛，你没事吧？”
　　“你腿上包着纱布是怎么回事？”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似乎只有手冢首先发现了被裙子半遮住的腿上伤，板着张脸酷酷问道。
　　顺着他的话瞧了瞧自己腿上的伤，无所谓的耸耸肩拿出早已想好的托词：“没什么，只是昨天准备晚饭时不小心让刀弄伤了。”
　　“是嘛……”不肯定的语气，让我敏感的抬起头，想着他这样的口吻代表什么意思，是怀疑我的话吗？
　　“诶，荻野太不小心了！”
　　“哈哈——荻野前辈也真够厉害，做菜也能伤到自己的腿。”
　　“MOMO——”
　　每个人又开始他们的各自‘表演’，这一次不二倒没有参与，而是走过来：“荻野，你不舒服，我送你回去早点休息吧。”边说边想扶我。
　　他的举动真把我给吓到了，现在自己浑身是伤，哪能让人碰一下，让我最担心的是要是不小心碰到肩上的伤让它再次流血，那就一切都败露了。慌忙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伸来的手，颇冷漠的拒绝：“不用了，我会自己回去。”然后也不管他们的反应，急急离开。
　　“荻野，是你吗？”
　　听到唤自己名字的声音，回首看到站在一尺之外的那抹蓝紫：“幸村？”
　　“是啊。”他笑了笑走近，“没想到这么巧，我还想应该没认错人吧。”
　　“你好，幸村。”扯出一丝笑容，笑得有些勉强。
　　看着面色苍白，仿似随时会倒下的人，幸村有些担心的询问道：“荻野，你脸色看起来很不好，不舒服吗？”
　　“没什么，有点发烧罢了。”头晕晕的，抚额身体不受控制的晃了晃。
　　“你看起来很不好，我送你去医院。”
　　“不”同样挡住想扶我的人，“我不去医院，我要回去了。”摇摇晃晃的前行着，幸村见此情形实在放心不下，跟在身后目送我回到住处。
　　粘枕即眠，直等我一觉醒来，却闻到了淡淡粥的清香味。看了一下四周的布置，这是我的房间，那谁在外面？忍着疼痛迅速爬起来，持枪小心翼翼靠着墙面移向目标处。当看到立于厨房灶前煮粥的人，只剩惊讶的呆杵在那，愣愣说出两字：“幸村。”
　　“你醒了，稍微等一下，粥马上就要好了。”
　　他边说边举着勺子转身，也让我在一怔后迅速反应过来，动作利索的将枪置于身后：“幸村，你怎么在这？”
　　“你还真是什么都不记的了，刚在路上见你不舒服，有点担心所以跟了过来。”端起粥走到餐厅，“过来吧，荻野，把粥喝了才能吃药。”
　　“那个，幸村，到家后我没说什么胡话吧？”喝粥吃药只是小事，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确定自己有没有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不过，没想到这次烧得这么糊涂，连说了什么都不太记得了。
　　“没有，很安静的睡着。”坐下将碗推到我面前，“好了，快趁热喝。”
　　盯着面前热气腾腾的白粥，我还是乖乖的执起汤匙，淡淡的清香味，喝到胃里暖暖的，一不小心喝了个底朝天，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抬起头，却看到他微笑着将药递到我面前。
　　“把药吃了。”
　　“哦。”拿过药一口吞下，药苦苦的，可心甜甜的，“那个，谢、谢谢。”
　　“不用。好了，赶快回屋休息吧。”
　　他想扶我，又再次被我避开，望着伸在半空尴尬的手我才意识到这样的行为会伤害别人：“对，对不起，我只是，不太习惯有人碰我。”
　　幸村似乎先一怔，很快恢复过来无所谓的笑了笑：“好了，那就自己回屋吧。”
　　“对不起。”急急转身回屋。
　　阖上眼睡意渐渐袭来，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靠近，训练有素的睁眼一把擎住颈项边的手，而就在我准备将其撂倒之际，手的主人那温和的声音飘来：“你醒了，荻野。”
　　“幸村。”
　　“呵呵，我刚想帮你盖好被子，没想把你给吵醒了。”抽出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烧退了点。”
　　对于他的动作我微微一怔，但却第一次任其别人帮我盖好被子，还安心的让他坐在床边凳上，乖乖听他说着什么。
　　“对了，荻野，刚才我在垃圾桶看到很多止血带，怎么，你受伤了吗？”
　　“恩，腿受了点轻伤。”
　　“没问题吧？”
　　“没什么，一点小伤口，很快……”
　　“荻野。”幸村突然打断我的话，颇严肃的盯着我的双眸，“荻野，为什么不懂得爱惜自己，真的要等到哪一天不得不放弃时你才后悔吗？”
　　“幸村？”不太明白他干嘛好好的突然这么严肃起来，身体的主人还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猛地想到他现在的情况，原来他感同身受啊。我扯了扯嘴角淡淡道，“本不是什么大问题，所以我从来没想过放弃什么。幸村，你说呢？”
　　“荻野——”稍一怔后露出了温暖的笑容，“谢谢，荻野。”
　　我知道他明白了我想告诉他的什么，但脸上并没太大反应，只是侧过脸闭上眼睛。真是的，我也会违心的说一些话去安慰人了，其实我何来希望，所以何来放弃什么。
　　“荻野，把腿伸出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诶？”
　　“伸出来。”颇霸道地命令道，还自作主张的将我的被子掀起一边，拉过腿检查起来。
　　“喂，你——”本想反对的，可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揭掉纱布的动作，想想偶尔被人照顾的感觉也不坏，所以也没继续反对他的行为。
　　憎淫的伤口，幸村并没有多问什么，只是问了我一句包扎的东西在哪，但当打开柜子时还是被吓了一跳，一柜子的包扎物品让他惊讶地回头看了看我。
　　我冷冷地笑了笑：“太容易受伤，所以没办法。”
　　在刚开始的一愣后幸村很快恢复了平静，拿出一些后默默为我清洗包扎起来，然后在临走之前只说了一句：“荻野，把我看做你的朋友吧。”
　　呵呵，这个笨蛋，他不知道我是个危险的人物吗？像那些家伙一样，总是想着让我感动，看，眼泪都出来了。
　　这一边发生着这一切，而另一边的手冢他们同时也发生着：“讷讷，我们去荻野家看看她吧？”
　　“英二说的很对，有点不放心，看她刚才很不舒服，我们去看看她吧，怎样？手冢。”
　　“恩，走吧。”
　　就在大家一致同意后，龙马突然问了一句：“你们，谁知道荻野前辈家的地址？”
　　大家迈出的腿就这样冻在了那，所有人都不知道荻野家的地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