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hapter 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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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还是二十分钟？
杜熠霖感觉被吻了很久，可翻来滚去也就嘴里的一亩三分地。
费是川拽着他的手给自己解决了一下，精神状态就像饿到昏厥的时候终于补充了葡萄糖，得到了内力控制刚刚放任的力道，以轻拢慢拈做最后的缓冲。
对杜熠霖来说，他一直在走神。反正主动权不在他，乖乖接受就行。因为他想起以前的事儿，大学时有室友当他的面打飞机，还有邀请一起玩玩的，他只斜眼瞄了眼室友电脑屏幕，不知道室友什么审美那个女人明显看不入眼啊，不仅勾不起他的感觉，反而想快点逃走。不得不说他在那方面的感觉真心不强烈，可他当然也是能有反应的，只是无形中自己会压制不去理会，该解决的时候，躲在被窝里喘几口粗气，趴着睡一睡，就差不多能平静了，他还没帮别人解决过，因为连自己的都很少碰。
不过两个人躲在厕所里，有时能听到来人的脚步声，而他们在干羞耻的事，这是乖乖男杜熠霖生活中没有的出格，心理上带来的刺激携着旖旎，虽然情绪在波动，但不负面而是令人高昂，看着对方舒服的表情，才明白满足喜欢的人，双方获得的快感。
“差不多得了吧，” 杜熠霖眼神飘忽不定，然后盯着鞋说，“都不知道过了多久了，别人大概有要传些什么话了。”其实是他手已经酸了。
“啊～”，费是川头枕在杜熠霖肩上，发出一声抒愉，抬起左手看表，“才半个小时啊，还没爽够呢，你不要觉得我就这水平啊！”
“噗嗤”，杜熠轻笑出了声，立马又收敛好表情，头低回去有点害羞。
杜熠霖如果心情好的时候，一点可笑的小火苗就能点燃他的笑点。他真是突然被费是川调皮的语调戳动了。费是川哪里见过这冷面没控制住的笑容，不由得也愉悦起来，刚刚他已经被伺候的很舒服，以为怀里的人还得不高兴一阵，没想到他也心情很好，瞬间感到巨大的满足。
当天下班，费是川并没有带着杜熠霖买醉，做出趁机上了他的事。杜熠霖想：或许这并不是费是川想要的形式，他想要的是心甘情愿。
而后的日子，依旧没有特别的突破，不过就是隔着玻璃墙眉目送秋波，偶尔进隔间暗通情。倒像学生谈恋爱单纯，难道费是川真能满足于只和他维持这样的关系？他能让对方图谋的不就只有床上那些事的嘛。
这些都是后来的日子里一直绕在杜熠霖心头的疑问，隐匿着不安的心情。
而改变再次降临。
在盛海待了八个月，费是川感到了然无味，好在他搞定了杜熠霖，这才是他的目的，年终就自己辞职了。盛海的吴总自知江河难容蛟龙，本就为的是搭上费老的关系网，这就够了，费是川早晚是要走的。盛海对于费是川就是回国熟悉市场的小试牛刀，顺带泡一手。公司就也没多挽留，双方友好分手。
杜熠霖是在费是川打定主意要走一个月前，在后者说得像出个门一般平常的语气下被告知的。杜熠霖心里是有些道不明，费是川走不走对他都没什么特别影响，只是两人毕竟还连着情感暗线，公司里是知道这两个人的暧昧，可谁都不知道这暧昧是有实质性的。而费是川走，杜熠霖怎么觉着要开启“异地恋”似的，好像分开两个人就会去向不同的世界，然后渐行渐远。
当初说的试一试不知何时心里改观成了正式，现在的他好像全然没了当时能够说放手就放手的无所谓，他有点害怕失去。有的人能短时间确定自己的感情，而另一些人需要积淀。杜熠霖清楚自己的感情已经积累了深度，只是费是川怎么想，期初的炙热已归于平淡，实质性的事件没有在杜熠霖的料想中发生，他们的关系没有更亲密，如今却要面对相处时间更的未来。
做好了一切离职准备，费是川决定先好好放松一下，他太久没享受到“纨绔子弟”的待遇了。邀了陶寄析和他家植宇，还有他的老同学和朋友们，也就十几来人在自己开派对。
杜熠霖去过几次费是川家，还歇了几宿。费是川的家大了他租的房子的两倍，还是自己名下的产物，地段也不知在市场上好多少倍。他不常去费是川家，因为总感觉到差距，感觉到那是另一个世界。
派对是新闻联播结束的那个时间开始的。而杜熠霖却中午就过来了，为费是川一起整理房子，准备食品酒饮。杜熠霖在厨房忙活的时候，费是川在他不知觉的时候从后面贴上着他的背，叠着他的手，说：“你真像贤妻良母。”
只是杜熠霖不会知道，在费是川走过来前，轻轻站在门外，目光落在眼前人身上许久，这样的场景就像是两个人组成的家庭。而他真想好要一个家吗？当初看上杜熠霖时还没考虑到这一步，可是两个人的关系处了真的久，是该把有些事情考虑清楚，他怀着心事却隐藏的完美，走过去抱住那个辛勤的人。
杜熠霖被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触动，他很喜欢这样的小动作，心情是像是扑上晒在阳光下的棉被，暖暖的很舒服。“我切好这些水果，还要摆盘呢，你到一边玩去。”他好像被温暖的心情迷惑了，心甘情愿的做了别人的保姆一样。
“唉，不对，是你要开派对，怎么老是我在做事？”杜熠霖将水果刀一扔，冲费是川说：“你把这些水果摆好，我看电视去了。”
极少见识过杜熠霖娇俏的模样，费是川觉着很有意思，自己拿起刀边切边笑，然而笑什么也说不清，就是知道杜熠霖心情好自己也被感染了。
门铃声响，费是川听到杜熠霖去开门了，是陶寄析和汪宇植来了，费是川出去接迎，杜熠霖默默的擅自对调了工作，回到厨房忙活去了。然后他听到不断有门铃声和喧闹声，是费是川的朋友们陆陆续续到齐。
几乎每个来人都要和费是川拥抱一下，他们有的是曾经费是川的老同学，有十几年的交情。有的是后来工作时认识的，或多或少他们间相互都是有点或深或浅的相识，一个圈子里的人很快又热聊了起来。
杜熠霖旁观着费是川，他是主角游离在不同角落，可是杜熠霖一个人也不认识，只和陶寄析、汪宇植有过碰面，一下不知道哪里有自己的位置。
还是陶寄析观颜知心，手揽住杜熠霖把他推到众人面前，对费是川说：“老费，别光顾着自己玩啊，怎么不向大家介绍介绍这个愿意让你委身盛海的人物啊。”陶寄析带着笑说，大家相互交换着眼神，露出“喔～就是他啊！”的笑容。
费是川才记起自己因为和老友叙旧，把杜熠霖忘了，连忙走过去握住杜熠霖的手拉到朋友们面前说：“我来介绍一下，他是杜熠霖我现在的男朋友，大家叫他阿霖就行。”
杜熠霖面对着一群陌生人差点失了言语，才怯懦的说了声： “大家好。”
场面突然平静，好在一声打趣及时解围：“呦，你舍得把你的藏娇捧出来让我们看了啊。”说话的这位女士是葛林林，和费是川是老同学家庭关系也密切，高中时她还发起过追求，家长们都很乐意，不过费是川没兴趣，没过多久他们去了大学分散在海外，偶尔作为朋友联系着，又听说费是川竟然出柜了，她彻底释然。
葛林林伸出右手对杜熠霖说：“你好，我是葛林林，是老费的青梅竹马哦！”
当然大家都知道这是在打趣费是川，只是杜熠霖没应对过这些场面，只能礼貌又干干的回应着笑容。
又有几位男士站起来同杜熠霖握手做自我介绍：“你好，我是李毅然。”
“你好，徐涛。”
“吴昊宇。”
一下这么多人，杜熠霖如何记得住，只能一直保持微笑。
费是川知道，便助力解脱他的困境：“好了人看过了，这就是我看上的，怎么样满足好奇心了吧！”
葛林林：“老费眼光我们当然服，你喜欢就好了。”
吴昊宇：“我们也不是非对你对象有什么好奇心，就是你这么多年的，人又在国外从没正式让哥几个见视一下，我们就像真正看下真人是怎样。”
葛林林豪迈的说：“哎呀，好了好了，老费我们都是来为你回归我们的小团体庆祝的，别计较我们对你对象的好奇了，再说我们好奇也是正常。这页翻过了啊！一起喝酒喝酒！”
好吧，抛开费是川对象这个话题，这个小团体又恢复了和谐玩耍的气氛。
杜熠霖端着酒杯开始看着他们聊，可和其他人终究只有刚见过面的交情，他连人名都对不上号，也不想去掺和他们，渐渐的离开了，他更喜欢不动声色的坐在沙发上尝着口味新奇的酒。
可是汪宇植眼里这就是冷落啊，偏偏拉着杜熠霖喝个不停，说得声色犬马，尽管都是他自己在说，能有个这样的人陪着杜熠霖一点不烦，反而很感激。一直表现出听得很投入。
然后迷迷糊糊就醉了，他酒量本就不好。汪宇植招呼来费是川带杜熠霖去休息。
陶寄析在桌子另一边，看着费是川将杜熠霖抗进卧室，他觉得自己多管闲事又心里憋着些话，便站起来对迎面的费是川说：“老费，咱们虽然还不用去想婚姻的约束，但是这杜熠霖就像相当于“好人家的姑娘”一样，和你以前的人路子不同，你得分清楚是玩还是过日子。”
汪宇植附和：“嗯，杜熠霖确实是挺好的‘良家妇女’。”
陶寄析拍走汪宇植倒他肩上的脑袋，“少插嘴。”
费是川看了眼卧室，意味深长的说：“我会考虑清楚的。”
临近凌晨派对消耗了一众体力，所有人又陆续找代驾开车离开了。房里安静了，费是川拖着疲惫的身躯洗漱完。
终于可以休息了，他看着被子里挥散着温热酒气的人，喝醉了的杜熠霖简直软到人心里了，没有那些莫名其妙的拒人千里，费是川把他抱在怀里，就是只乖巧的小白兔。 惹得费是川手也开始不老实游走，那些教给小学生们关于男女身体隐私不可侵犯的部位，在情侣面前可以毫无顾忌，这是情侣们的特权。
要趁酒后乱性吗，总是觉得缺点氛围，不想就这么随随便便，诚如汪宇植所说，杜熠霖就算是gay，也是gay中的“良家妇女”，不能轻易做决定。
费是川也有他的迷惘，以后要和杜熠霖走向何方他也没想好，人是喜欢的，但生活是要过的，身体冲动是要满足的，选择什么样的人就意味着过怎样的生活，有些事有没有保障，而杜熠霖在某方面确实不太尽如人意。
在国外附庸西洋多年的费是川，自然是喜欢自由随性生活那套，他是能爱上人的，但是现在真的要因这个一时兴起的冲动而说出相伴一生的诺言吗？
想着还有这些顾虑，身体便没了冲动。
一夜沉眠。
他又在费是川的床上醒来，然而旁边的温度已凉，身体也安然无恙他就知道，昨夜他们还是什么都没发生。他都暗示明说的告诉过费是川了，可是还是没有发生，心情失落萧瑟，为什么费是川没有动作，是没打算真的坐实所以干脆不碰吗？
那些与寻常人相比的天之骄子，如何能体会他的一种叫作被需要的需要。正因为他从来没有体会过追捧，从来都是被忽视的存在，他更渴望多一些被关注，哪怕是被占有，因为喜欢他而强烈的去占有他。可是没有人察觉到他的心态，看他冷淡，看他孤傲，便离得远远的，真是活该被自己恼人的个性坑害。他以为突然出现的费是川会需要他，毕竟那人说过喜欢自己，可是终究还是什么都没发生，或许自己，对费是川而言，终究是可有可无。
可有可无。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chapter 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