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梦晓然》乐亦菱

12、大商联姻

　　大商此次与后蜀一战，打破了商国几年安详的状态。商国看似财力雄厚，实力非凡，但谁又知道这其中的真情，外强内虚啊。首先是战事中的兵力上，数量虽多精神却是萎靡，几年的安逸对兵操就退化了。此外是国库，减少赋税，支出扩建，除了每年那些小国的进贡勉强维持着外表上强硬的实力，国库实在无多余的剩余。古代国家的治国体制确是有很多的不完善，再强盛的国家都免不了衰落的一天。此次与后蜀一战，商国的亏损其实是很大的。

　　“顾宰相，你有何看法？”商王看上去憔悴了许多，是忧虑国情，也是为手足相残而痛心。
　　“臣以为，为今之计只有在国情泄露出去之前暗中扩大势力，虽然大商已占据大片中原，但皇上千万不可低估了突厥，随夏，南齐等国，尤其是随夏去年与吐蕃联姻以后势力更是强大了，不可不防啊。”顾宰相老谋深算，分析问题总是一针见血。
　　“朕懂宰相的意思，那你认为拉拢哪个国家比较好？”
　　“臣认为南齐较为适当，这几年商国对南齐不薄，应该较容易些，而且据臣所知，南齐的几位公主都以到了适婚的年龄。”
　　“看来宰相是早有预谋啊，好，联姻，联姻……”楚尧对宰相的智谋是十分敬佩的，但他就是太聪明，聪明的让人不放心。“还有一事，以后不管怎样都不要去牵扯随夏。”
　　“臣明白。”这么多年了，还是忘不了当年的事，顾仲衡望着楚尧，不由感叹，自古帝王多情愁啊。

　　太子府与我想象之中相差甚大，我看过很多古装片，应该都是金碧辉煌，绚烂夺目的吧，可是这个太子府，也太寒酸了点儿吧，也许勉强能称得上个秀雅。
　　太子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越来越让我好奇。
　　楚幺蓝也不等人招待，直接拉着我走进了内堂。
　　书房之内，两男子相坐对弈，丝毫没觉察出我俩。楚幺蓝上前观望，一男子立即放下手中棋子跪拜，想必应该是府上的一个仆人。那么另一男子就一定是太子楚煜了。我见他缓缓抬头，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唯独那双眼，似乎能看透一切。他眼光朝我看来，但又即而转向幺蓝，毫无表情，似乎冷漠。但他的右手微微晃动了一下，没有逃出我善于观察的眼睛。我豪不忌讳地盯着他看，好像在哪见过，是……书房的那张画，是，就是他，但画上的那人更有血色，看上去也比现在快乐许多。
　　“百合，你愣那干吗，快过来见过皇兄。”
　　我走到太子跟前，学着电视剧里那样向太子施了礼，他瞧也没瞧我，只是微微点了下头。那个仆人已退下，房里只有我，楚幺蓝，楚煜。
　　楚幺蓝见气氛如此，打起圆场，“皇兄，你看今天天气如此好，不如我们三个一起出去散步怎样？”
　　“难得你那么久没来看皇兄了，好吧，就出去走会。”跟幺蓝说话的时候，他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眼光也柔和了许多。

　　三人同走，唯两人欢愉，我的心思全然不在这逛花园上，我得趁机溜走。
　　“幺蓝，我有点不舒服想先回去，你难得过来多陪陪太子吧，太子气色不太好。”我在楚幺蓝耳边轻轻说了句，她原本是要跟我回去的，但转头看看楚煜，气色确是不好，就没再执意陪我。我向楚煜告退，就匆忙离开了。

　　他应该是讨厌孟百合的吧。

　　我刚才进府的时候就存心留意了一下四周，所以很快便找到了后院。我以前听李公公讲过，他平时在太子府，不是在太子身边就是在后院料理花草，当初太子就是看中李公公是个很好的花匠。
　　后院果然是一片灿烂，芬芳夺艳，香气怡人，等我定眼往去，不禁一震，这花海竟然全是百合花，只是颜色各异，品种不同。
　　李公公见到我深感诧异，“郡主怎么会来这里？”
　　“我……只是来看看李伯，还有些事想问问您。”
　　李伯示意领我进了院里的小屋，关上房门，“最近朝中有波动，太子的疑心也越来越大，郡主以后还是不要过来为好。”
　　“我只是想问一下天合门的事。”李公公的神情甚是严肃，我不由小心翼翼地说话。
　　“天合门的事不是每月十五才商议吗，后天就是十五，我会去找郡主的。”李公公说着时不时往外瞅，“郡主先回去吧，不要再来这了。”

　　“皇兄，你和百合之间到底是怎么了啊，为什么……？”楚幺蓝问过孟百合好几次但从没得到过答案。
　　“造物弄人，哈哈哈……”
　　一句简单的“造物弄人”，此生就注定如此了么，楚幺蓝清楚地看到，楚煜眼中闪烁的晶莹。她也清楚地记得，百合受伤那晚，皇兄彻夜守在百合身边，直到天亮才悄悄离开。
　　“皇兄，你不会答应和南齐联姻吧？”
　　楚煜什么都没说，楚幺蓝却似乎知道了那个回答。

　　公元619年冬，商国太子迎娶南齐玉姗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