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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颜露(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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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颜露?”
“张总,白,我看到你们喽。”
如铃的嗓音几乎和张峻山的低呼同时传来,抬头一看,感觉好像一阵耀眼的阳光迎面射来。好漂亮的女人,我心底暗叫,高挑、艳丽、自信,款款生姿地走来,她的眼睛大而明亮,褐色的眸子转盼生辉,细长的眉毛在上面挑了一个完美且不失性格的弧度,挺直如葱的秀鼻下饱满而丰润,波浪般的长发则妩媚在披在背后……原来她就是颜露,芬芳业务部的美艳战将。
“怎么,沁柔的安总没留你午餐?”张峻山微微一笑,“一起用餐吧,还是你有朋友?”
“一个人。”颜露喜滋滋地一同走进酒店包厢,“其实去沁柔也就是联络感情,没必要让人家忙于招待。再说沁柔和芬芳同处广州,吃顿饭的事容易。咦,这位是?”坐落在纳兰白身边,刚好在我对面,看到我讶异道。
感情她这才发现我呢。我回以浅笑。
“芬芳的新成员。”张峻山为我介绍了一番。
互相打了招呼后,颜露淡淡一笑,“新进的员工能让张总和白陪着吃饭不简单呀。”
她还不知道我住纳兰白那呢,要是知道不知又会是什么表情?
不知怎么回答才漂亮,我缄默以对。
“采灵就像我和峻山的妹妹一样,她是我们芬芳的秘密武器哦。”
咦?我愕然地看向纳兰白,他在搞什么鬼?
“秘密武器?”颜露也吃了一惊,询问的眼睛转向张峻山,谁知他只是耸了耸肩。虽然他是个生意人,颜露是他最看重的属下,但纳兰白的决定他是向来只有支持的,就跟他的决定纳兰白也不会反对一样。
上菜了。
“吃饭吧,待会儿还得上班。”浑然不觉自己掀起卷风大浪的人率先埋头吃了起来。
颜露神色复杂地看着他,瞅着我的眼神隐含着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嫉妒。
嫉妒?她嫉妒我什么,我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张峻山再看了看纳兰白,恍然大悟,是这个风流鬼惹的祸?!
没想到他连窝边草也吃,我心里突然有点酸酸的,因为他,我可能得罪了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还挺不简单。
以后不能再和他们出来吃午饭了,太惹眼,想在公司里工作长久的话还是低调点好,哪有一个员工总跟着顶头上司出去吃饭的,若说没有什么“特殊关系”谁会相信?!
颜露突然笑了起来,抿着嘴不在乎道:“什么秘密武器连我也不能说的……算啦,你不要忘了给我的年终奖金加上一笔就行。”好像个撒娇的小女孩,真不敢相信在她的领导下,芬芳几乎攘括了整个广东化妆品行业的香精香料供需。
“最近工作还顺利吗?”张峻山边舀汤边问。
“还可以。”
谈到工作,颜露挺直了美好的身子,表情严肃了许多,“不过我看这种情况只是暂时,虽然我们公司在国内领先同行许多,但只要拥有相同的条件他们赶上来是早晚的事,何况中国加入WTO在际,许多世界有名的香精香料公司也在对大陆市场虎视耽耽,到时候不但要打价格战,更重要的是我们公司目前还没有开发出世界级的顶级香型来,形势就会变得很不乐观。”
沉默了一阵,“白,你那边准备得怎么样?”
张峻山放下手中的筷子,“公司代理的几家国外公司近来都有结束协约的意向,在中国成立分公司看来是早晚的事,我们必须早一步准备好这随之而来的市场冲击。虽说这两年来,我们购进了一些国际上先进的仪器,也伸请了一系列国际认证,但技术力量还相对薄弱,这点你应该知道。”
纳兰白点了点头。
张峻山也不再说话,一副纳兰白知道了就真的有办法解决的样子。
如临大敌,大家都一样在努力地进步着、发展着、抵挡着这即将到来的经济大冲击,其中有多少企业瓦解又有多少企业从中茁壮成长呢……好像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就在他们随口的几句话里我体会到了并悚然而惊,也许就是这样,暗底下也会有多少企业为了发展自己不择手段地打击自己的敌人或竞争对手?!纳兰白会遭受到阻击会是这样的理由吗?我不禁深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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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平淡而又隐含着紧张备战的状态中过去,许秘书大概教了一些工程的流程后也已顺利同家人飞往国外。我的工作并不繁重,也就帮忙处理一些资料,接听电话,帮纳兰白在公司其他部门跑跑腿,偶尔被张峻山抓去给他的秘书帮忙……
“嗨,又被抓来当助手啦?”
是颜露?“你好。”
她俏立在办公桌前,手指敲敲桌子,“你很不一样哦,跟他们是什么关系?我知道你们住在一起。”
在公司,纳兰白宣称我是他的某个远房亲戚。
“你很在意?”我淡淡地看着她,她明明对我有敌意,可是说起话来却没有一丝的火药味。
“无所谓,你这个情敌我还不讨厌,但不会为此放弃。张总在不在里面?”
张峻山一个月倒有半个月不在公司,常常是上海、北京两个办事处来回跑,或是出差到香港或上海或哪里参加什么展销会,总之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所以总经理办公室有一半的时间是空着的。
情敌?我闷闷地想,什么时候我陷进三角恋情里面去了? “谢谢你的宽宏大量,我不是你的情敌。”
“哦?”颜露狐疑地盯着我。
“张总在里面,不过你最好等一会儿再找他,他现在正跟总裁谈材料的事。”不想跟她谈我跟他们的关系问题,因为很难说清说白,很费唇舌,也没必要——向她交代。
“那我们先聊聊好了。”她拉发张椅子坐在我前面,很感兴趣地望着我:“许特助呢?”
许特助叫许飞卿,男的,才二十五岁,跟在张峻山身边做事,也许是天生也许是近朱者赤的关系,性格也倾向于内敛的那一种,长的不是很帅,可是很有型,工作能力又强,可惜有女朋友了,令芬芳的许多女同事遗憾不已。
“张总有事派他出去了。”我边说边在电脑是制表,要做一张价格清单。
“你家在哪里?有兄弟姐妹吗?”她不在意地问,慵懒而风情万种的神态没给我调查户口似的反感。
该怎么回答?我想了一会儿,才道:“我的事情很复杂,现在,算是一个人吧。”
颜露听不太懂地凝着眉眼睛打着问号,我无言,因为连我自己也分析不了这种状况。本来只是很单纯的离家独立生活,现在就是想归也归不得吧。
她以为我不想跟她说,因为在公司我和谁的话都不多,只有苏雨诗偶尔还谈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