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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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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和母君一起生活中,他渐渐发现,母君似乎并不如他想象一般的简单,因为他发现母君懂武功,而且好象很厉害的样子,可有时候看起来又不是那么一回事,这不由使他对母君的来历更加好奇。
直到他三岁那年,母君开始教他习武,每隔一段时间还会往他脸上涂抹一些粉末。如果他没弄错的话,那应该就是所谓的易容了,就是不知道那些粉末中会不会含有重金属等有毒物质,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健康要放在第一位,如果变成□□脸,那教他以后还怎么追美人。并不是他夸张,他那一身水嫩嫩的肌肤,让人看了直流口水,就连21世纪电视上的化妆品代言人也比不上(拜托!自恋也要有个限度!)
不过,当他越来越大后,他还真的万分感激母君教会他易容之术,自从他从铜镜上看到自己那张超级无敌可爱美丽的脸还有越变越美的趋势后,非常肯定自己以后绝对会成为一块祸国殃民的料。有没有搞错,他是期望自己能有一个好相貌,可是他要的是玉树临风、清俊潇洒,而绝对不是花容月貌、国色天香,要知道这种皮相在这个男男恋盛行的世界是非常危险的(BL世界中,任何男性都是有贞操危机的,区别只在于危险系数的高低)这离他想成为一个普通人的目标更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当个普通人?你就别妄想了!……呵呵呵呵~)学好易容术绝对是将来必不可少的保命绝技之一。
每天除了修习内力之外,他最想学的就是轻功了,上辈子他最羡慕的莫过于那些武侠小说高手凌波微步、踏雪无痕的本领。遇到危险时,硬碰硬绝对不是明智之举,轻功一旦学成后,就可以逃之大吉,不,应该说是战略性撤退,等于又多了一项保命绝技。说不定还能多个兼职副业,当神偷或是采花贼(是你采别人还是被人采???)在刻苦勤练下,轻功绝对是他的强项之一。
习物武之外,他也会向母君学习这里的文字,他可没打算这辈子当个文盲。可惜冷宫中没什么书籍,学习条件不太好,不过母君到是学问很好,足够应付他这个黄口小儿了。
在冷宫生活的日子里,他也听说了更多关于他父皇的传闻。由于先帝性喜渔色、昏聩无能,导致琴风权臣当道、朝纲腐败,连年灾荒,更是雪上加霜,民不聊生,国力急速衰退。先帝突然驾崩,各皇子为争夺帝位展开了激烈撕杀,更加深了国内的混乱,再加上邻国虎视耽耽,几近濒临亡国之境。
在琴风面临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先帝生前最为宠爱的皇子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和血腥残酷手段将各叛乱皇子一一诛杀,取得最终胜利,登基为帝,改号景毓。在这场风波中,整个琴风皇室血脉几乎亡绝,就连澜帝的孪生兄弟汐王也为了救澜帝而丧生于这场战乱,而这位汐王之后也成为整个宫中的禁忌,风闻曾经就有位宠妃因此触怒龙颜而被处死,此后再无人敢提。到最后,整个皇室就只剩下了澜帝以及素来对皇位最无野心的洛王,不过洛王最终也没有逃脱澜帝的掌心,被削去爵位并囚禁宫之中。
不过澜帝除了以冷酷残暴闻名外,居然还被誉为琴风第一美人。当然,人们也不可否认澜帝的确是一位天生的王者,他作为帝王的杰出才干是显而易见的。在短短十几年内就将一个破败的国家整顿为当世数一数二的强国,在复兴国内百业的同时多次击败他国的入侵,政绩斐然,朝内文有宰相陆泽然,武有飞将军魏允,真正做到了文治武功,澜帝不愧为历史长河中帝王的杰出典范。
时光荏苒,他以在冷宫中平安度过了五个春秋。
这日,他一如往常般在屋内打坐修习内力,突然屋外传来一阵吵嚷。声音似乎是从母君屋内传来的,心下暗奇,是谁会到这冷宫中来,脚下却没有停留,直奔母君居处。
厢房外,只见茗香正跪在门口瑟瑟发抖,咆哮声从屋内断断续续的传出——
“你就死了这份心吧……绝不会放过你……贱人……得不到……毁了……还没死,别怪我翻脸无情……杀他……生不如死……”……
茗香一个没拦下,他就冲了进去。只见母君跪坐于地,而一身着龙纹紫袍之人正紧紧拽着母君的前襟,见状他脱口而出:“快放手,不准欺负我母君——”
显然,那人并未料到会有人突然闯入,一怔,已然松开了手,却转身向他袭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掐住了脖子拎到了半空之中。好浓的杀气,从未如此真切的体会到恐惧滋味的慢慢侵蚀,感受到死亡气息的悄然临近,难道这回他又要死了吗?
他看见母君惊慌失措地跪在地上向那人磕头,耳边传来母君哭泣的恳求:“求你放了他……放了孩子,他是无辜的……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你的亲生骨肉,求求你快放开……他快不行了……”……
‘母君,别哭……这个混蛋,快放开我……母君快起来,别求这个混蛋……’他在内心激烈的吼叫着,但身体却丝毫动弹不得,从未如此痛恨自己是那么懦弱无用。能清晰的感受到生命一点点的从身体中流逝,而母君的哭泣声在耳边却变得越来越模糊。
突然感觉一松,四周也立刻变得明亮起来,他仿佛从地狱来到了天堂,从未感受到空气也能如此芬芳,他大口大口贪婪的吸着,身体也渐渐恢复过来,只是再也不想体验那种在黑暗中苦苦挣扎的感觉了。
紫袍之人的声音再度传来:“言若青(他母君的名字,sorry忘了说了),你也会求我,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哈哈……朕还是第一次看到呢!……哈哈,朕就是喜欢看到你痛不欲生的样子(一个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大变态)……哈哈,你放心,朕怎么会杀了他呢,这可是朕的儿子,朕会带他离开冷宫好好照顾,而你以后就再也别想见他了……哈哈……”
他没猜错的话,这个一身紫衣家伙的就是他的父皇琴风澜帝。恢复知觉后的他开始细细打量起澜帝来,这一看,他不禁痴迷了,这是何等的让人惊艳啊——眉如远山,目含秋水,发比流瀑,肤若凝脂,他怒叱时,神色间带着几丝邪戾之气,却分外妩媚,令人目眩,他大笑时,虽不中听,却直叫人看得闭月羞花,美得不可方物。忽然让人觉得刚才若真是死在他手下,也没那么冤了(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真没想到一个男人也能美成这样,如此绝色容颜,明明应为女而之身,可他偏偏颠覆常理,这男人还是位令人闻风而栗的帝王。之前听闻澜帝誉为琴风第一美人还有所疑惑,只当是谗臣的恭维之辞,现下却肯定此言非虚。
“皇上驾到!——”一把又尖又细的嗓音,着实吓了他一跳,听得他全身直起鸡皮疙瘩。
接着,又出现一大群人向男子下跪磕头请安。澜帝松手将他放开,并让跪着的一干人等平身。他这才回过神来,发现原来自己早已离开冷宫,来到一座非常华丽的宫殿(跟冷宫相比)。他抬头看见匾额上写的是“辰云宫”,也不知是哪为位娘娘的寝宫,看这气派,地位也怕是不会低到哪儿去,只是面对眼前突如其来的变故,他有种恍然做梦般的非真实感。母君凄厉的哭声似乎还在耳边回响,他忍不住内心自责,自己怎么就会看一个男人看得入了迷,甚至把他一向最爱的母君都忘在了一边,真是罪该万死,明知道那个男人如此可恶,难道说他只是个看重长相的花痴?!(别沮丧,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待眼光扫过宫人看向他有些诧异的目
光,他也知道这一切都不是他在做梦。
“魏嫔免礼!——还不快来给魏嫔请安。”澜帝口气严厉地向他催促道。
他心下颤抖,动作僵硬,只有如提线木偶般机械地磕头,牙齿不争气地打着颤,哆嗦道:“我……我,小的……给您请安。魏嫔……吉祥……”
见他笨拙的跪安,口齿不清,澜帝不悦,口气更加不善:“什么‘小的’,你是琴风的皇子,从今天起,你叫秋瑾(名字名字,千呼万唤,终于把你盼来了)朕是你父皇,以后,魏嫔就是你的母君,听明白了吗?”
“我不要!——”一听到澜帝让他认魏嫔做母君,不假思索出口反对。
刚一出声,他便心下暗叹糟糕。果然,澜帝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什么不要?!你给我好好记住,从今天开始,你的母君就是魏嫔,以后就都由他来照顾你。还有,你今后不得踏入冷宫半步——”
他不敢再次反驳,只是以沉默来表示自己的抗议。他知道自己如果违逆眼前这个男人的话,很可能会发生非常严重的后果,可他还是有想要坚持的原则,在这个世界上,他就只有一个母君,而不会再认其他人了。可是他太弱了,根本没有半点可以抵抗这个男人的力量,就连自保都成问题,更别提救他母君了。
他深深地沉浸在对母君的内疚里,无法自拔。在外人看来,他是在发呆。一旁的魏嫔开口劝道:“皇上,这孩子还小,不懂事,这会儿还适应不过来。您就别跟他计较了。”
眼前的魏嫔一袭黑色锦袍,白色的衣襟上绣着金红色的莲纹,袖摆处则镶以银线,修长的青丝被一丝不苟挽成云髻,上边只插着一根墨玉簪子,俊美的脸庞上挂着温和的微笑,全身透着庄严而高贵气息。
澜帝听了,果然面色稍缓,见他半晌不答,也只当他默认了。良久,咳了一声道:“这孩子今天是受了点惊吓,待会儿叫御医过来看看,可别被吓傻了。”
“魏嫔,这孩子朕就交给你来管教了。连请个安都不会,是该叫个嬷嬷来,让他好好学学这宫里的规矩。”
“是,皇上。臣妾今后一定会好好教导他的。”
“以后,要好好听魏嫔的话,你听到了没有?!”澜帝不快地再次向他询问,用的却是肯定而强迫的语气。
他战战兢兢地回答:“是,父……皇。儿臣……明白……”他并不是装的,而是真的感到害怕,这个男人实在太可怕了。
澜帝显然不待见他,说完拂袖而去。而他也终于因为支持不住,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