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不曾为圣》夜幕下的卡多雷

12、继续前行

　　六继续前行

　　回到达利的家，哈利又给珍妮做了检查，发现她的魔力已经稳定了下来，至少不再刺激她，那么她就不会魔力暴动——这一点真的是得益于他的傲罗训练，尤其是关于魔药这一块，他已经可以顺利的熬制魔药来帮助珍妮了，这在斯内普看来大概是绝无可能的。

　　坩埚里散发出一阵药香。

　　伴随着里面粘稠的黑色的冒着泡的液体。

　　珍妮哒哒哒地跑了过来。她灵巧地搬来了板凳站了上去，这样，她就看得到干埚里的东西了。

　　那粘稠的，黑色的，冒着泡的液体。

　　“哈利叔叔，这是什么？”小珍妮想要伸手去抓那黏糊糊的东西，但哈利匆忙过去把她抱到了一边。

　　“好姑娘，那可不是用来抓着玩的，”哈利对她无奈地摇了摇头，“那是用来做些小坏事的魔药。”

　　小珍妮愣住了。她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哈利，小心翼翼地问：“魔药是什么？而且做小坏事？坏事可以分大小的吗？”

　　哈利抱起小姑娘开始给她讲什么是魔药，什么是恶作剧。

　　说真的，他已经很久没有恶作剧了。

　　他想念恶作剧时候的感觉，也想念可以恶作剧的年代——现在他已经不再是十七岁的少年了，恶作剧并不适合他，但是……为什么不呢？

　　他熄灭了坩埚下面的火焰，把这一锅魔药装瓶，准备随时使用。

　　也许对于其他人来说这魔药并不是什么十分珍贵的东西，但是对于哈利来说，这一锅魔药非常的珍贵。就好像刚刚他给小珍妮讲述魔药的真谛的时候，他还是不可避免地引用了斯内普的名言——

　　他这一生都不会忘记的那段话。

　　傍晚的时候，斯内普抓着他的黑色皮包走了回来，哈利端着魔药，一路跟在他身后。

　　“你是跟踪狂吗，哈利·波特先生？”斯内普转过头来，一脸阴沉地看着哈利，“还是说你终于放弃了正面冲突决定迂回战术了？”

　　他的话让哈利大笑了起来。

　　然后，斯内普就发现了哈利手里端着的魔药。

　　那不是什么好东西。

　　人人都会熬制的感冒魔药，斯内普绝对不认为哈利·波特，这个在学完了他那本混血王子的魔药课本之后就只能做出来感冒魔药来，但是显然，哈利·波特是个非常非常特别的人，特别到他就想要用感冒魔药来惹怒他。

　　这绝对是要惹怒他。

　　这魔药除了闻起来像是感冒魔药，黏糊糊的散发出的感觉也像之外，它既不冒烟也不恶心，只是黏糊糊的好像是一种麻瓜专门用来铺地的东西——沥青，但显然味道不像是沥青那样的浓重，所以斯内普暂时忍耐了下来。

　　他又有什么不忍耐的呢？

　　斯内普暗自叹了口气。

　　面对哈利·波特，他忍耐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现在，他不可能不忍。

　　这是习惯。

　　他告诉自己这只是习惯。但是却仍旧伸出手去把哈利拿着的魔药接了过去，问：“这到底是什么？”

　　“恶作剧魔药。”哈利对他笑了笑，露出一口小白牙，“一种让你能够想起来很久很久以前事情的魔药。”

　　这对于斯内普来说已经不再是普普通通的叙旧了。

　　这是威胁。

　　斯内普知道这是威胁。

　　“但是我知道一件事。”哈利继续说，“人，总是要向前看的，所以眼睛长在前面。”

　　斯内普微微张开嘴，接了一句话：“人，也是要向前走的，所以脚是朝前的。”

　　他们彼此说着的好像是谜语，但那并不是谜语。那是在一位心怀恐惧而另一位却尚未成熟的时候，他们彼此试探，但又不敢交托给对方的真心。

　　但有一句话他们说得都很对。

　　继续前行，只有继续往前，才有无限可能。

　　“你说过的，”哈利看向斯内普，看进他的双眼，“只有继续往前走，我才能……我才有可能打赢他，才有可能为邓布利多教授报仇，才有可能……”

　　“是的，一切都是可能的，只要你继续往前。”斯内普打断了他的话，“哈利，”这是重逢以来他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而不是姓氏，“你仍旧年轻，仍旧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