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天空里

4、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三）

　　姬瑜没答话，艾米觉得很失落：“我怎么那么毛毛糙糙的呢？”“鲫鱼”这个外号还是传开了。老师排座位的时候，把男生和女生安排在一起，艾米和一个胖胖的男生坐同桌，心里有点失望：“为什么不是姬瑜呢，我和他个子差不多啊。”
　　艾米的同桌常常没话找话跟艾米聊天，让她觉得很烦，总是对他没好气，有一次真的打起来，艾米握着圆规要扎他，结果让他拉到自己的手还有圆规的尾端，同桌要抢走圆规，艾米不松，圆规的鸭嘴笔尖深深地扎在艾米的食指里，血就冒了出来，止都止不住，等止住了血，翻开伤口一看：墨水粘在伤口很深的地方，要弄干净得擦到伤口深处，艾米吸一口凉气，觉得头皮发麻，不敢去擦，于是就让墨水留在那儿了。等伤口长好了，皮肤下透出一个青黑色的一个点，就是墨水。

　　“喏，这就是我那次跟李俊峰打架的时候圆规扎的伤口”艾米左手食指点着右手食指给吴媛媛看。
　　“谁叫你要跟他打架的。”吴媛媛拉着艾米的手仔细的看那个青黑的点。
　　“就是看着他就烦。”
　　“要是姬瑜跟你同桌，你就不会烦了吧？”吴媛媛放下艾米的手，端起放在面前的玻璃杯，双手抱着喝了一口，杯口挡住了大半张脸，目光落在艾米脸上。
　　听到很久没听到的名字，艾米心里还是漏跳了一拍：“姬……瑜，哪儿是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啊，他后来不是跟许诺好了么。”
　　“那是初三的事情了，那之前呢，你就没跟他表白吗？”
　　……
　　也不是没有啊，艾米心里想着。

　　初二下学期期末考试最后一科是英语，结束之后大家都放羊了，该散的散，该玩的玩，一群群的约着去滑旱冰。吴媛媛问艾米去不去，艾米说不去，还有事儿要留一下，心里催着吴媛媛快走，想看看姬瑜在做什么。吴媛媛走了，艾米跑出教室，看到姬瑜在操场上跟几个同学打篮球，心里一阵高兴：他还没走！在操场上左晃晃右晃晃，看到同学就找话聊天，眼睛时不时看看鲫鱼打完篮球没。终于看他要收拾东西离开了，艾米跑上去跟他说：“一起走吧，我有话跟你说。”
　　姬瑜有点奇怪：她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的呢。
　　两个人走到车站，姬瑜要坐车回家，艾米估摸着再不说公车就要来了，在心跳不知道加速第多少次的时候，面对着姬瑜说了一句：“我……喜欢你呢……”
　　姬瑜没说话，看着脸通红的艾米，不知道怎么回答，公车停在姬瑜身旁的时候，他挪了挪脚，轻声地跟艾米说：“我知道了。”然后就上车，车开走了。
　　艾米长舒一口气，感觉卸下了什么重担似的：终于说出来了。可同时又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说‘我知道了’是什么意思呢？”
　　暑假过去，开学见到姬瑜，觉得不好意思，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姬瑜也很不自然。艾米觉得姬瑜不清不楚的什么都没说清楚，也没勇气问。就这样过了一个月，班里有了姬瑜和班花许诺在一起的流言，艾米咯噔一下，发现他们两个是有些亲近，觉得心里堵得很难受，决定再也不理姬瑜了。过没多久艾米生日那天早上，艾米到了教室，在课桌里看到一个黑色的不透明的塑胶袋，打开来看到的是一只嫩黄色的大嘴毛绒鸭子玩偶，还有姬瑜写的“生日快乐”的卡片。艾米哭了。

作者有话说

　　许多人都说，初恋的成功率很低，这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