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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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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新地K房
李慈的号召力还真不能小看啊,班里的四帮五派,以前的猪朋狗友,叫来的.逮来的.抓来的,揪来的.拖来的.这丫.钱不是她付,她想来个与天同庆,平时觉得可以六七个人横躺沙发空荡荡的包厢里,今天我只能挨着角落坐着附加凳子,喝着冒着泡带着苦XX牌的金黄液体,真有点野.不时有个素不相识的人过来:“大嫂,来,干了阿.”这.....这.....人来骗酒喝的吧?两瓶酒直接干了.我看啊,真野了.我们自从喝XX牌子的啤酒后,醉了改为暗号野了.
“我们出去逛下吧?”李威不知何时已从批斗他的人群里逃出来了.
天空是一片沧桑无力的灰暗色,没有月亮的陪衬,也没有星星的点缀.就这么无力的暴露它的孤独.晚上的风吹来短袖无法抵挡的冷.
“冷吗?”刘威红红的脸,应该喝了不少.
“不会.”
“披上.”
“喂,你是在显露你的肌肉啊?我不冷.”我的短袖也无法抵挡那应该没想过停歇的风,何况脱了格子衬衫给我的刘威身上那件纯白的背心.
“还说不冷,手都结冰了.”突兀的,刘威牵着我的手.
明明没喝多少的我,或许全部的酒精都跑脸上去,它自己野了.
感受包围我手的另一只手的温暖,我的手很不客气的吸沁这温暖直至它蔓延到我那剧烈跳动的心脏.
我记得他上一次也是第一次牵我手是妈妈住院一个月后晚上.
“医生.....医生.....”在我值班的这个夜晚,妈妈突然休克.医院长长的走廊回荡的是我的哭喊声.
当手术室的灯亮起,我全身止不住的颤抖,眼泪是决提的涌.我不知道他是怎么会出现在我身边,握紧我的手,抱着颤抖的我.
现在的我才感觉到他的手是这样的温暖,这样的让人安心.嘴角不知觉的上扬.
“去那边坐好不好?”原来我们已经走到附近的小公园了.只有两个秋千,两个滑梯,几条铁栏杆,几张长条椅的小公园早已人去园空.
“呃.....呃.....”明显感觉到他的手不知觉的握得更紧.
“送你的.”一个小小的精致礼盒在他的手指伸开慢慢展现.
“为什么?”无缘无故的送东西给我,好奇怪!
“我们要有个纪念日啊,而且我希望纪念日是你觉得开心的一天,就纪念我们牵手的今天啊.快打开看看啊”
空气里有种甜甜的气息.顺着我的呼吸系统将我填得满满的
一条闪着属于星星光彩的银色钥匙吊坠项链.
“你看”他不知什么时候又拿出一个精致的礼品盒.
另一条闪着属于星星光彩的银色锁头吊坠项链.
“你的是钥匙,来我帮你戴上.头转过去.”不知道此时的我该说的什么,只是乖乖地不像自己地听着他说的话,乖乖的转过头.
“好了,到你帮我戴上.”他将锁头吊坠的项链交到我的手中.感觉有点像在举行某种仪式似的.
这项链很特别,不是由M字扣连接项链,这是个打开的锁头,像古时候的锁,扁扁长长的.很精致.项链两头穿进锁里,再将横的固定条推进去上锁.
“这项链很特别.”
“嗯,它只能用你的钥匙才打的开.快点啦”看着伸长脖子的他,帅的真可爱!
头靠近他的胸前,感觉他的呼吸在我的额头散开,闻着他身上有种薄荷的香气.
很好奇他现在的表情,却不敢抬头.这时抬头无疑是种挑逗的动作.清脆的一下上锁声宣告仪式结束,心终于降落回到它原来的位置.
额头却传来一下特别的温热,这应该叫蜻蜓点水式吧.耳朵如实的传来心脏跳动的声响,不用按着脉搏也可以听见它正以一分钟两百下的超速跳动着.
“走了”他不自然的表情,很自然的牵着我的手.
当我们长长地身影由前面向后慢慢移动时,他看着我说
“我记得我们的约定.”
我们推开新地K房26包厢门时-散了4/5的人,倒了七八个的人.还有两个得道小妖精正拿着麦克风唱着属于她们的主题曲.
“耶,主角回来了.”妖精之一大炮对着麦克风叫了起来了.
看着倒了的两个因为这一声还惊吓的坐直了,再倒下.
“呜呜……..你们回来了.”妖精二李慈一副望穿秋水的样子.
心里感动她对我们的担心,这姐妹真.....真好.
“吓死我了,多担心这帐单要我付了.”这丫,还一副惊魂未定的表情.
所有感动的情绪.表达我感动的词语很直接地胎死腹中了!
当打理好那一伙得道和未得道妖精后,刘威送我回家时就已经一点半了.
“我明天,不是,已经是今天,七点过来接你一起去学校.拜拜”这是他开车扬长而去前不忘说的一句话.学校在我家和他家的中间,又何必兜一圈的麻烦,或许就看定我会拒绝,所以他连拒绝的时间也没给我.
一屋的黑暗中我蹑手蹑脚的走到房间门口,却看见爸妈房门底缝透出的一条光线.难道爸妈还没睡?在一屋静得连墙上挂钟按部就班跳动声都听得见的夜里,爸妈的房里传来的压抑哭泣我又怎么会忽略.又蹑手蹑脚的将耳朵贴在爸妈的房门上.
“反正我也不会管了.等静静考上大学我们就离婚吧.”妈的声音是一种争吵之后的平静.
“对不起.”爸
喀了一声,门开了.一切曝光在这光线下,这突如其来的光线真的就化作一条条的利刃直接穿刺过我的身体, 我的眼睛,我的心脏.眼睛痛得流下又咸又苦的液体,心脏也痛得滴着又粘又腥的液体.
我望着两双惊惶失措的眼神.是无语还是词穷?还是此刻无声胜有声.我望着妈妈手上的那张白纸,那是离婚书吗?
“静静,那么晚才回来啦,快去睡吧.明天还要上学呢.”妈妈的强颜欢笑.爸爸的沉默,那样是我负担的起.为什么不解释一下,或许我是听漏了什么,听错了什么,误解错了.
是啊,我应该去睡了,或许明天睡醒发现这只是一场让我啼啼哭哭的恶梦.酒精真是一种好东西,它不能解愁却是很好的安眠药,在我没有哭湿一枕头它已让我进入另一梦.
长年累月的习惯让我无论多晚睡都准时六点醒来.
饭厅放着冒着热气的皮蛋瘦肉粥,这是爸爸最爱的早餐.还有面包.鲜奶下压着一张纸条“爸爸和妈妈去公园晨运.文嫂去买菜了.吃完早餐快去上学,别迟到.”
文嫂那么早就去买菜了?我讨厌自己的敏感.
想起恶梦里妈妈手中的那张有红色台头的白纸.
妈妈的梳妆台,没有.
梳妆柜,没有.
抽屉,没有.
床头柜,没有.
到底放那了?是离婚书吗?还有哪没找呢?
垃圾桶?盯着梳妆台下的有盖垃圾桶,打开,有一张揉成一团的纸.铺展开来.慧成有限公司招聘书?爸爸公司的招聘书?挺漂亮的一小妞,名字:梁天雪,21岁.入职:总经理助理.家庭重要成员:爸爸妈妈,还有一弟弟,梁天皓.这名字有够耳熟的,哪听过呢?
或许是我想错了,还是我误解了什么,偏偏妈妈一早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