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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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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心情还不好么?”颜禾关心地看着茕,问道。“晚上还要去打工么?”
“嗯,不去了。”茕摇摇头,“最近总感觉困困的,老觉得累,而且那个工作是成泽学长介绍的。”
“嗯,那你多休息,想文韬的话就打电话给他吧。”颜禾温和地摸摸她的头,把电话递给她。“我出去了,晚上回来陪你一起吃饭。”
茕接过电话,躺在床上,懒洋洋地道:“哥,我想你。”
“乖,我过几天过去看你好不好?”文韬放下手头的工作,微笑着和茕说话。“最近好么?”
“嗯,还好,就是总觉得累,不太想吃东西。”茕玩着床头的流苏,道。
“乖,好好吃饭,你胃不好。自己在外边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能那么任性,病了怎么办。”文韬一听茕说不想吃东西有点急了,她的胃不好,饮食稍微不好就会胃疼。“颜颜呢,让她陪你吃点东西。”
“她出去约会了,晚上回来陪我吃饭。”茕无聊地翻了个身。
“约会?”文韬笑,“裴远好好地在办公室坐着呢,她和谁约会呀。”
“好像是和一个叫沈默的。”
文韬惊愕。
“等很久了么?”颜禾赶到约定地点的时候看到沈默已经坐在那里了。
“嗯,没有,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很守时。是我来早了,我喜欢等你。”沈默笑笑,凝视着颜禾。“喝点什么,热巧克力好吗?”
颜禾点点头,这个沈默果然很了解自己的喜好。犹豫了片刻,颜禾试探地开口:“我过去是什么样的?”
“嗯,你小时候身体不好,总爱生病,后来父亲送你去学武,但是你总哭,说师父太凶。我每天看到你身上青青紫紫的,很心疼。后来有一天,我去武馆看你,发现那个师父的女儿欺负你,就狠狠教训了她一顿,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送你去学武了。但是后来你自己又主动去学武,为此我们还吵过一架。”
“嗯,为什么吵?”颜禾好奇极了,原来自己的生活也是很丰富的呀,并不是一片空白。
“因为你学武的原因,”沈默凝视着她,停顿了一下,黑眸闪烁着淡淡疼惜和宠溺。“你想要加入帮里,做我的左右手。”
“诶——?”颜禾惊了,难道她还主动往□□里搅和过么。“后来呢?”
“后来——”沈默故意吊颜禾的胃口,忽然伸手拉起颜禾。“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嗯?去哪儿?”颜禾惊讶,却对沈默所说的那个地方充满好奇。她觉得自己的生活似乎进入了另一种状态,也许是和失忆前的她相重,也许是和之前的她相离。
沈默带颜禾去的地方是射击场。
“喏,给你。”沈默递了一把手枪给颜禾。
“我不会用枪。”颜禾惊讶地看着他,刚才讨论的问题明明是学武,怎么把她带到射击场来了。
沈默笑笑,不理会她的辩白,把枪塞进她手里。握到枪的那一瞬间颜禾惊呆了,她的手好像不听她的使唤,本能反应似的将枪在手里打了一个圈,完全不像一个从没碰过枪的新手。她抬头惊愕地看着沈默,希望他告诉自己这是怎么回事。沈默却只是微笑道:“打一枪试试。”颜禾依言举起枪,扣动扳机。
“不会吧?!”颜禾惊愕地看着靶心的那个洞洞。
“你的射击可是我教的。”沈默略带得意地说道。“你的功夫后来也是我教的。”
“可是——”颜禾有点转不过弯,“我们不是还吵了一架么,你怎么会——”
“因为我拗不过你啊,”沈默点了点她的鼻尖,又继续说,“你啊,我不让你学你就背着我偷偷学,骗我说学校补课,每天都很晚回来,身上还青一块紫一块的。有一天我去接你放学,结果你们老师告诉我你已经很久没来上学了。”沈默瞪了颜禾一眼,继续道。“那时候我才知道你每天翘课和管家的孙子去学武,那小子学的不是正规功夫,我看你既然决心这么大,与其跟他学那些三脚猫功夫,不如我亲自教你。”
“那你还教过我什么?”颜禾兴奋道。
“我还教会你——”沈默笑得有些邪气,靠近颜禾的脸。“这个。”说完便吻住颜禾的嘴。
沈默看着表情呆呆的颜禾,笑道:“你被吓倒啦?”
颜禾点点头,这个惊吓确实不小,但是更让她惊吓的是自己的不抵抗。她不知道是沈默所说的那些话让她放弃抵抗,还是她的身体本身对沈默就没有体抗。任何一种答案都让她觉得心惊。
“我的行为让你觉得对不起裴远?”沈默没漏过颜禾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呃,有一点点。”颜禾低着头小声说道。
“那你从我面前突然消失,再次出现却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不会觉得很对不起我么?”沈默稍微有些怒意。
“那也是以前的我对不起你,跟我有什么关系。”颜禾不满地小声反驳道。
“你——”沈默气极,“算了。我送你回去,走吧。”说完率先走出射击场。
“我好想惹他生气了呀。”颜禾无奈地摸摸鼻子,她实在不知道要如何与沈默相处。
“文韬,去老地方狂欢一下怎么样?”同部门的张凯拦住准备下班回家的文韬,问道。
“今天有什么要庆祝的么?”文韬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笑道。
“没什么要庆祝的也可以去狂欢一下呀,你不会是不屑和我们这些小职员一起吧。”张凯略带不满地说道。
文韬叹气,收拾好东西。“你乱想什么呀。既然这么想去,走吧。”
张凯所说的老地方是公司附近的一家酒吧,大家经常来次聚会狂欢。此刻文韬百无聊赖地坐在吧台,端着一杯啤酒东张西望,张凯早不知道疯到哪儿去了。
“好巧,你也在这里。”陶羽莎欣喜的声音在文韬背后响起。
“呵,好巧。”文涛礼貌地跟她打招呼,往她身后看看。“一个人?”
“没,和销售部同事一起。”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桌人,张凯竟也在其中。
文韬笑着摇摇头:“这小子,把我叫来了,自己却跑去快活了。”
“那我在这陪你。”陶羽莎笑着要坐下。
“不用了,去跟你同事玩吧,我一个人再坐会儿就准备回去了。”文韬婉拒了陶羽莎的要求。
“那——好吧。”陶羽莎有些失望地离开了。
张凯回来了,和他拼酒喝,灌他的是最烈的伏加特,几个销售部的同事也陆续过来,也凑过来劝酒。他和他们年龄差不多,但是因为和裴远关系好,得到器重,在公司,和他们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比他们任何一个都混得好,除了公司,同事们的酒,也不好不喝,于是一杯一杯下肚。。
他喝多了,歪在吧台边,注视着眼前的□□生活。端起面前的杯子一干而净,喝到心里清醒不过来。他醉了,起身准备离开。酒吧外,夏日的风,再睁眼,是清晨的阳光。在陌生的房间里,竟然换了一身清爽的衣裤,有些诡异。
“你醒了?吃早点吧。”陶羽莎端着餐盘进来。
“发生了什么?”文韬冷声问道,心里残存着一丝希望。
陶羽莎等了一下,羞涩地低下头:“还能发生什么,就象以前一样呗。”
文韬一切了然,起身,下床,穿上鞋,撂下一句“你忘了吧。”往门口。陶羽莎扑过来,从后面抱住他,哭道:“韬,难道我们真的不能再继续了吗?”
“不能。”文韬掰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