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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肆叁章【感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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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容与锦兮、阿渊三人,从临城出来,打算前往江南的方向,趁着此次溜出来的机会,好好快活潇洒一回,然后再想回去之事。
楚容考虑到了山路比官路要近,便带领锦兮与阿渊二人选择了山路。一路走走停停,天黑之际,他们在半山腰处发现了一汪热气腾腾的温泉。
于是,三人便在此处歇息,阿渊负责拾掇柴火,锦兮负责捕猎野味。
待篝火升起,三人围在火边翻烤着手中的野味。
楚容看一眼手上还需要烤上一阵的肉,再瞄一眼烟雾缭绕的温泉,觉得若是先泡个澡,就再舒服不过了。他便将野味递给了锦兮,意思是由她负责烤,他则站起来,来到了不远处的温泉旁边。
他试了试温泉的温度,觉得很合适,便宽衣解带,将身子全部浸泡在温泉中,舒服得闭上了眼睛。
野味烤好仍旧在烧烤着,锦兮动动鼻子,闻到了一股肉香的味道正在空气中蔓延。
阿渊见干柴不多了,唯恐后半夜还要去拾捡柴木,索性此刻起身,再去周围寻一些回来。
篝火旁便只剩下锦兮一人了。
不多时,肉香四溢,锦兮手中的一串野味已经烤得差不多了,秉着少爷至上,有好吃的少爷先吃,有好玩的少爷先玩的原则,她起身准备将野味给少爷送去。
恰巧楚容泡好了温泉,站起身子正准备擦拭穿衣,与此刻前来的锦兮看了个对脸……一时忘记了反应。
月光下,楚容修长的身子在温泉水雾中呈现。
锦兮手上一抖,险些将烤好的野味掉在地上,她看着光溜溜的少爷,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
“哇,锦兮!想不到你竟然偷窥少爷沐浴!”拾捡干柴回来的阿渊声音高昂响起,仿佛发现了一件多么惊诧之事。
楚容赶紧又将身子缩回温泉里,只露一个脑袋在水面,俊美的脸蛋浮上两朵红晕。
凭良心来讲,此刻月黑风高,又有温泉的雾气弥漫,朦朦胧胧间,锦兮看得不是很清楚,只是看到楚容一副被占了便宜的表情,让她觉得还是应该说点什么比较好。
于是,锦兮轻咳了一声:“那个……少爷,你腿挺白的……”
“还不赶快转过身去!阿渊,还有你!转过去!”楚容的每一个字都好像从嘴里费力挤出来般。
锦兮乖乖转了身,阿渊也依言照做。
听着轻微的出水划动声,又联想到少爷光溜溜的身子,锦兮脸上微微一红,开始轻声细语地安慰他:“少爷……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多……最多我负责就是了嘛。”
“锦兮你再多说一句,今晚就没晚饭吃!”
楚容这句阴森森的话,成功喝止住了她的胡言乱语。为了保住香喷喷的晚餐,锦兮闭嘴彻底装起哑巴来。
……
用餐时间,锦兮和阿渊都美滋滋地品尝着野味,全然忘了刚才的事情,只有楚容觉得心中尴尬,一边慢悠悠吃着,一边用眼睛斜睨着锦兮。
锦兮浑然不知,她只陶醉在肥美的野味中,大大地咬了一口,油腻的肉汁随着唇角往下落。
就在她准备依依不舍现将野味搁置一旁擦嘴时,嘴边忽然多了一个手帕,一股淡淡的清香飘入鼻中。
楚容斜睨着她,帮忙擦了擦油光光的嘴角:“吃相真丑。”
“嘿嘿,谢谢少爷。”锦兮笑着道谢。
一旁的阿渊看着在眼里,默默地也咬了一大口野味,有模有样流了一嘴油光。楚容却极其嫌弃地撇撇嘴,没有给他相同的待遇:“阿渊,你吃得太恶心了。”
阿渊默默自己擦干净,心中一时感慨万千:唉……这果真是一个看脸的俗世啊……
*
卫府。
林婵与李墨嘉的对话,尽数被跟随的丫鬟听在耳中。
她觉得自己与李墨嘉的事情算是过去式,丫鬟又是朱浣居的丫鬟,应该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哪成想,这件事在第二天就传到了卫老爷的耳朵里,说是少夫人嫁给少爷之前,曾经与李家少爷李墨嘉有过情缘。
当下,林婵便被唤去训话,看得出卫老爷着实很生气,他先是痛斥她一番,随后又责罚林婵去祠堂跪着。
这期间,林婵并不为自己反驳,因为事实就是事实,她确实和李墨嘉曾有过情愫,如今被翻出来,不想抵赖,也难以抵赖,卫老爷责罚亦是无可厚非,她甘愿受罚。
在她进去之后,祠堂大门就上了锁,里面阴森森的,只有香火与牌位。
天公不作美,清朗的天气不知何时变为阴沉沉,不久,便电闪雷鸣,下起暴雨来。雨势很大,如注的雨水打在青黛的瓦片上,又顺着飞檐流下,不断地冲刷着请示地板。
祠堂里更加阴冷,沉寂一片,满耳都是祠堂外面的雨声,还有忽然响起的丫鬟婆子的声音——
“少爷,哎呀,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吧,这样淋雨会生病的!”
“快去禀告老爷!”
“是。”
林婵来到祠堂门口,透过门缝,看到了卫贤,原来他在祠堂门外同样跪着陪她。
雨水瓢泼,枝叶被吹得摇晃,丫鬟婆子打着伞替卫贤遮雨,却都被他推开了。
嘈杂的场景呈现眼前,然而,她的眼中,却只能看见他那挺拔的脊背,毅然跪在祠堂外。
风雨雷电未动摇他分毫,却揪起了她的心。
林婵鼻子一酸,禁不住红了眼眶。
果然,他就是她的小狐狸,傻傻的,满心只想着她的小狐狸。
“傻夫君,你不要淋雨了,快回去,会生病的!”隔着一道上了锁的大门,林婵朝他喊着。
他却摇摇头,笑道:“不行,婵婵,祠堂太阴冷,我陪怕你一起跪着,爹爹心疼我,一定会放你出去的。”
“是我做错了事,该受罚的,祠堂不冷的,你快点回去!”她十分焦急。
然而,卫贤笑着不言不语,固执地跪在原地,任凭雨水浇透全身。
得到了消息的卫老爷,百般不忍,撑着伞来到他身边,最终还是服了软:“起来,我放了那丫头便是。”
得到这个命令,负责祠堂的婆子掏出腰间的钥匙,打开了大门。
林婵也顾不得其他,冒雨跑到卫贤面前,眼泪和雨水混杂在一起,她咬咬嘴唇,道:“傻瓜。”
风雨吹到他五官秀美的脸上,透亮的狐眸里倒映出她泫然欲泣的神色,带着浓浓的关切之意。
被这双眼睛望着,仿佛你就是他的全世界。
他伸手揽住她,说道:“是我不好,总保护不好你。”
“不是的……谢谢你。”她伏在他怀中,幽幽说道:“有你,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