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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六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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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
没有开灯
黑暗里，靠在椅背上的人拿起一叠照片
烦躁地扔在桌前
大特写：照片里一个女人巧笑若兮地挽着一个男人。
唰！
一把匕首插在照片上。
噗！咳咳……莉莉安差点把手里的可乐泼出来。
许嘉洌一边拍她的背，一边仍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
“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别把我的地板弄脏了。”
“姐~我们换台吧，要不看DVD？这种桥段也太扯了吧。第一，他脑子坏了干嘛不开灯；第二，这么暗一不小心砍自己手上怎么办？”
“第一，开灯就等于把大BOSS提前公布，没悬念了；第二，插的这么准说明他心狠手辣而且身手敏捷，同时也提供了房里还有一人的可能性。对了，肖夏汨最近感冒一直没好，你要是无聊就替我去看看她。”
“姐。你知道我有男朋友。”莉莉安坐着没动。
许嘉洌不紧不慢地回答：“替我去看看小朋友没关系吧。而且，我不喜欢那个林白涵。”她忽然起身，“唰”地拉上窗帘。
“怎么了？”
“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
“没什么，我随便问问。出门别忘了带伞，太阳晒……门口的杨梅别忘了带去。”
“哦，知道了——我又没说要去！”
许嘉洌捂住耳朵，看看墙上的挂钟，“这个时候，龙圭和思思应该到肖家了。”
“什么？她们在那里？”
“很巧吧，龙圭和我说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
莉莉安有些心虚，低头摆弄碟片。
“为什么不告诉她们？”
“告诉什么？”莉莉安仍做垂死挣扎状。
“告诉思思你早和肖潼认识。我都不知道你们怎么认识的，哎……”
“姐，你别乱说，我们只是因为工作上的原因认识的。”
“其实这家人挺不错的，你考虑一下吧。”许嘉洌转过头来，认真地说，见莉莉安又紧张起来，随即笑了，“你今天不去也行，时候也差不多了，你该回家了。”
“好，我走了。”莉莉安拎起包，逃也似地往门口跑。
“乓”，门关上了。许嘉洌收了笑容，若有所思。
虽然日头渐落，路上的人仍旧不多，树叶也大多恹恹的。戴着帽子，汗还是不断地顺着脸颊往下流，他抹了一把汗，就听到身后轻脆的女声：“跟踪还真是个体力活呢。”他一激灵，猛地转身。
眼前的女子身着长裤衬衫，戴着墨镜，手机举着。
“我已经拨好了110，只要在这个键上按下去……”女子微笑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威胁的意味，“顺便告诉你，这部手机带有GPS全球定位系统，一旦披通，即使被你夺去关掉或者打坏，我的信息也会传到警方的网络中。”
男人收住了手脚。
“你的老板是谁？为什么要跟踪莉莉安？”
“私人侦探的职业操守我还是有的。”男人沉稳下来，“既然已经被发现了，这次就只能算了。但雇主是谁我不能告诉你。”
“那么探进我家窗口拍照，算不算违背了你的职业操守？这种行为我可以起诉你。”许嘉洌也毫不识弱。
“我只是想看清楚一点，用了镜头，但没有拍照。”男人泰然自若。
许嘉洌盯着他的眼睛。
“好，我暂且相信你。”许嘉洌伸出手，“那么我是否可以知道你属于哪家公司？”
男人想了想，拿出名片。
“有什么事尽管找我们。但请相信，我们决不会泄露雇主的信息。”
“这个我自有办法，不用你操心。”许嘉洌拿走名片。
理了一下思路，莉莉安家在美国的生意不大，应该不会有人专门到上海来调查她，林白涵那边的可能性就大多了。
林白涵挂断电话，脸色阴沉，会是沈佑介那边的人吗？他十分担心，毕竟莉莉安曾在那个莫银手下待过一段时间。是冲着自己来的，还是？他并不认为此时他在静林集团的作用强大到无可取代。他起身，立在窗前。那么，要对付的或许是大哥，利用莉莉安与姚儿相似的相貌。他有些怯懦了，他并非无所畏惧，自己保护得了她吗？他问自己。或者让她回美国避一避吧，他在心里做了这个打算。
另一边，被怀疑的两个人正在享用下午茶。
莫银一边敲打着笔计本电脑一边打着哈欠抱怨：“我不习惯这么勤劳的工作。”
“你知道我只有你这一个得力助手。”端着咖啡的人慢悠悠地回应。
“不是还有东方吗？”
“他只是下属。”沈佑介终于放下了咖啡，露出了笑容。他走到莫银的身旁，弯下腰在他耳边轻声问：“你有没有背着我做什么多余的举动？”
“你指什么？”莫银揉揉发痒的耳根，转过头对上沈佑介的眼睛。
“老爷子派了私家侦探调查那个许莉莉。”
“莉莉安吗？呵呵，老爷子终于有行动了。”
“为什么那时候特意把她从二公子那里要得去？银。”
“大战前夕找点乐子透透空气，有益于身心健康，还可以延缓老年痴呆症。你也要常常放松放松心情嘛。”莫银并不正面回答沈佑介，笑嘻嘻地打岔。
“真拿你没办法。”沈佑介咬了咬他的耳朵，“想让他们两兄弟因为这个女人关系紧张是吗？依二公子的性格的确可能，不过你不要低估了咱们的大公子。”
“如果失败，那就当给自己找乐子，反正我没有损失。”莫银毫不在意地笑着，眯着的眼睛满满写着“奸诈”两个大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