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三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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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天，娃娃脸。原本还是晴空万里的好天气，转眼天边滚来了团团乌云，倾盆大雨就这样没有防备的从天而降。一道血影跌跌撞撞地摔倒在十三番队门口，惊到了门口的守卫。
“朽木！是朽木！”守卫大声叫喊起来，“快来人啊！”
浮竹和清音听到叫喊声，急忙从队长室跑出来，露琪亚伸出满是血的右手，脸上的悲戚之色尽显，“救……救……浅夏姐……被压在乱石下了……我挖不出……挖不出……啊！！！”露琪亚颤抖着，发狂地大叫一声，惊得屋顶上的乌鸦呱呱地飞散开去，周围几个年轻的队员咬紧嘴唇哽咽着。
“快！三队、四队跟我马上赶去事发地点！”浮竹深吸几个气，扶住墙壁片刻才缓过神来，“咳……咳……”这个该死的咳嗽怎么现在发作了。
“队长……”清音急忙拍拍浮竹的后背，替他顺顺气。
“我不要紧，快走！”浮竹带了大批人马赶去出事的乱石堆，留下两三个队员照顾伤重的露琪亚。
深夜，露琪亚撑开沉重的眼皮，灰暗的灯光下是自己熟悉的床顶，舔舔干涩的嘴唇，“水……”
有人走近，递来水杯，扶起露琪亚喂了几口，露琪亚艰难地咽下，喉咙如火烧般疼痛，抬眼看清递水之人，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白哉大哥？！”
“恩。”
是因为光线太灰暗了吗？怎么白哉大哥的脸惨白成这样？啊！对！露琪亚也顾不上礼数了，一把抓住自家大哥的衣袖，“浅夏姐！浅夏姐！找到了吗？”
白哉轻轻摇了摇头，“还在搜寻中。”
“我也要去！”露琪亚翻身下床，立刻一阵晕眩袭来，又倒回床上。
“每个番队都派了十个人去帮忙，目前你的任务是好好休息。”
“我睡了多久？”露琪亚闭起眼睛，眼泪如线般滑落。
“三天了。”
“白哉大哥……”白哉试了下她额头的温度，那手冰凉冰凉，没有一丝温度，说到三天时她明显而到了手的颤抖。
“我去让管家给你准备点吃的。” 白哉极力压下自己的不稳情绪，说话的音调一如既往的冷淡。
“白哉大哥……浅夏姐出任务前让我转告你声对不起，约你第二天见面……”
露琪亚静静地等着他的回答，直到白哉走到门口时才听见一句。
“我不接受这句对不起，我等她亲口跟我说。”
露琪亚看着大哥的背影，在灯光的拉长下，显得更寂寞清冷。
白哉关上门，靠在门上，望着月亮发呆了很久，那天为什么没有去追浅夏，以他的瞬步其实是追的上，不是吗？反问了自己几遍，如今想来即使有了答案又有何用，凄凄地低喃了句，“浅夏……”，才缓缓地朝外面走去。
现世乱石堆前，十番队的队员好不容易才拉开了，三天三夜没有合眼的队长去一旁休息。另一边的四番队伊集院四席，更是发了狂地谁拉她就打谁，最后被十一番队的绫小路前辈狠狠抽了耳光，晕厥过去了。
黑色的地狱蝶飘至，带来了四十六室要求全体撤离的消息。
第二天，护廷十三番各队收到通告，宣布十三番队副队长日番谷浅夏，在现世虚狩中，遇难身亡。十三番队自此之后，不再选任何人为副队长。
冬狮郎推开自己姐姐宿舍的大门，叠好的碎花小裙静躺在床边，姐姐那天说要拿来的草莓还放在桌上，几天下来居然还没有发霉，依然水灵灵的。他拿起竹筐，把草莓浸泡到水盆中，一个个拔下草莓的绿色叶子，洗得极其仔细认真。
姐姐那天的话语还依稀就留在耳边。
“一会我把今天采的草莓给你送过来。”
他不只一次的问自己，如果当时自己回答的不是“好，我等你。”，而是“我和你一起去。”是不是一切就会不同了，姐姐也不会突然跑去现世做什么任务。以后也依然会有个人轻轻地摸着自己的头发，温柔地对自己笑。
“我的小白真的长大了，我也放心了。”
冬狮郎塞入一颗草莓到嘴里，咬了两下，涩涩的。
“姐……，我还没有长大，你怎么可以放心地留下我一个人。”
“吱呀……”门又被推开，有人走入的脚步声，冬狮郎惊喜地回过头去，“姐！”
来人面色苍白，眼窝深陷，两手的指甲深陷肉里，肉色发紫，是一双和自己同样挖了三天三夜的手。
冬狮郎把洗好的草莓装盘，推到来人的面前。
“歆雨姐，你尝一个吧。”他知道，伊集院歆雨是姐姐最好的朋友之一，那天她发狂地说着对不起，拼了命地挖石头的样子，现在还印在脑海里。
歆雨迟疑了下，拿起一颗草莓，咬了口，“苦的……奇怪那天吃的时候明明是甜的。”
一块手帕递到歆雨面前，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她趴到桌上猛捶打桌子。
“浅夏！浅夏！我为什么要由着性子对你发牌气！如果我留住了你！如果我留住了你！如果我……”
冬狮郎坐在一边，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语，其实这个如果自己也想了无数次，可是如果毕竟只是如果，对他也好，对伊集院歆雨也好，对任何一个人都一样，上苍不会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去实现这个如果了。
姐……我想你了……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三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