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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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浮竹队长的办公室，我来回踱着步，心里火烧火燎地难受万分。第一次后悔没有和伽奈选在一个番队，如果我也在十三番队就可以要求一起参加本次任务。浮竹队长一直坐在办公桌旁，神色晦涩难辨，只有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志波副队长一杯接一杯地喝着茶，几次被开水烫到了嘴唇。
天空灰云密布，太阳的光芒渐渐被遮挡，淅沥沥的小雨顷刻而下。
门外传来一阵急躁的跑步声，门被踹开了，仙太郎和清音跌跌撞撞冲进来。
“队长！现世传来消息，都小队遇到大虚攻击，全队灭仅都三席被救回……”两人跪倒在地，泪水打湿了整个地面。
“你说什么？！伽奈呢？！”我抓紧清音的衣领，不敢相信她来的消息。
清音不停地抽泣着，没有回答我。
“回答我啊！伽奈呢？！”我已经控制不住手劲，抓得清音咝咝地叫疼。
“伽奈她……灵压全无，尸首遍寻无果……”
“什么叫遍寻无果，肯定是没有搜查彻底，我去找她！”以我的灵力应该可以独自打开穿界门，咬紧嘴唇一遍遍默念一定能找到！一定能找到！身旁没有人阻止我，大家都被这个消息怔住了。
“浅夏姐，你不能去！”越过门槛拉住我的居然是露琪亚，怒瞪她一眼，使劲甩开她的手，她还是死命地拉住我的衣摆。
“你不能去，没有命令私自去现世是要受重罚！”
“重罚会有伽奈的命重要吗？！”
“可是……”露琪亚极力想要留住我。
“没有可是！”我闭上视线模糊的双眼，缓了一口气，“露琪亚，浮竹队长和海燕大人就麻烦你照顾了。”抬手止住她开口说话，我已经没有时间和她纠缠了，“如果我回不来了，把我抽屉里的画册都烧了，就当是我最后的请求了。”
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瞬步飞出十三番队，直奔穿界门所在。
站在穿界门前，我凝神聚气将灵压灌输到月影上，插入穿界门中。
“破道之四——白雷！”冷酷的男声，伴随着一道白光，手中的月影弹落，左手一片红肿。
不用看也知道来人是谁，尸魂界可以给人这么冰冷感的也只有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了。我今天是招谁惹谁了，你们两兄妹就是跟我过不去。
“私自打开穿界门者，押回原番队待中央四十六室宣布审判结果。”语气平淡的不带任何感情色彩，他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明白我现在的心情。
“好，我明白了。”微笑着弯身拾起地上的月影，雨水淋在我眼睛里生疼生疼。
“拔刀吧，朽木队长。”我低头擦拭着月影上的泥水。
“你知道跟队长级的拔刀后果是什么吗？”平静的眼神终闪过一丝诧异。
“不就是斩立决吗？”我轻蔑地笑一下，已经死过一次了，再死一次又何妨。
“不好意思，朽木队长，我要开始了。”将月影恒放在胸前，低吟一句，“捕捉，月影！”
月影化成一条条影子，从地下攀爬上朽木的腿部，牢牢将其锁在原地。
“这就是你斩魂刀的能力吗？”朽木队长连眉毛都没有挑一下，似乎很不把月影放在眼里，“散落吧，千本樱……”
斩魂刀分解成看不清的千根利刃，从四面八方向我袭来。我皱紧眉头，真是麻烦。
“石化，月影！”刚才绑住朽木的影子逐渐变成石柱，快速地爬到脖颈处，毕竟我还不想把他整个人石化了。瞬步闪出千本樱的包围，收回月影，不顾身后追随而至的千本樱，深深地将月影插入穿界门，门缓缓地打开了一条缝隙。背后的皮肤被刮花了一大片，血不断地再往外渗出。放弃拿刀做任何抵抗，我只是注视着那条越来越大的缝隙，只差一点就可以容纳我通过了。
“你不要命了吗？”
“我没有时间想这些，伽奈还在等我。”
“不管是什么理由。法则是必须遵守的，你既然如此执着，那就只能……”朽木队长的灵压提升，我不敢相信地看着原本石化的部分开始剥离。
“卐解——千本樱景严！”
脚下升起千把巨型的刀刃，我愣愣地站在那里，是卐解。我一个才做了十年死神的人，怎么可能敌得过卐解的力量。
我彻底绝望了，垂下眼睑，也好，死了至少人就不会再痛苦难过了。
“哈哈！终于又等到你放弃的时候了！”尖锐的女声响起，似乎在哪里听过。
“怎么样，这次让我把一切都毁灭掉把。”毁灭一切？啊！是在那次虚狩时听到过的声音。
“你到底是谁？”那次之后，就没有再听到过这种声音，我以为是当时的幻觉。
“何必在意我是谁，亲人找不到了，朋友死了，你还独自留在这个世界干什么？”
“伽奈没有死，我现在就去找她。”
“你又在自欺欺人了，一个死神没有了灵压，她还有活的可能性吗？”
我大吼一句，“你滚开，她在等我！”我眼底的白色逐渐退去，一抹猩红从眼尾迅速覆盖至眼角。身上凝起一股奇怪的灵压，强大到我都为之害怕。
“冥顽不灵……”显然朽木队长把这句话的目标自动归结到了他身上。
“杀了……你”后颈处被狠狠打了一下，软弱无力地吐出一个你字，我就应声倒下，耷下的眼皮缝隙里隐约看到了粉红色的身影。
“八千流，你太用力了。”更木舔了下嘴角，挡在了千本樱之前。
“小剑，糖糖流了好多血哦。”八千流眉头簇起，马上施展鬼道给我止血。
“更木队长要无视法则包庇自己的队员吗？”
“什么狗屁法则，我从来就没有放在眼里。”
这样的无礼，朽木队长却没有动怒。片刻后，他收起千本樱，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我。
“也好，原本就是要带回原番队的，今天的事我会和中央四十六室汇报的。”语毕，拂袖而去。
十天后，宣布了对我的处罚。
罢除原十一番队四席职务，留原番队察看一年，没收斩魂刀月影移交中央四十六室保管，一年期满后领回。
我知道这样的处罚已经很轻了，也许是因为朽木队长隐瞒了部分实情，也许是因为几个队长都为我求了情，也许是因为……我还不足以威胁到尸魂界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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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浅夏，快醒醒。”有人使劲摇着我的肩膀，我睁开双眼，一阵酸涩，阳光耀眼的看不清楚。
“伽奈！”看清楚身旁的人是伽奈时，我激动地坐起来，抱着她又喊又叫，“你还活着！你还活着！我就知道你还活着！”
伽奈狠狠敲了我下头，“你傻了呀，我一直都是好好的啊。”
“疼疼，你是不是报复我上次敲肿了你的头啊？”揉着头，埋怨地嘟囔着。
“走，钓鱼去，不然没晚饭吃咯。”伽奈站起来，我才注意到她没穿着黑色的死霸装，白色的连衣裙，头上扎着白色的缎带。奇怪，伽奈不是最喜欢红色吗？多久没看她穿过白色的衣服了。
“快过来呀！”伽奈见我没有行动，转头催促着我。微风拂过她的裙角，就像天上的云朵飘忽不定，似乎一握紧手里就会散开。我甩甩头，伽奈不是好好在这里嘛。
“伽奈，还记得我们生病时，歆雨给我们炖的鱼汤吗？”
“哈哈，当然！哇……那个鱼汤呀，可是连鱼鳞鱼胆都没有去掉，腥的连猫咪都不想喝。”
“是呀，歆雨可真是傻的可爱了。”
“对，那个傻歆雨呀，那次给她吃游子姐姐的糖可是把她折腾死了。”
“别说那次，我笑的肚子都疼了。”
小桥流水人家，这里的时间似乎不会流逝，永远都是艳阳高照，一片晴好。我和伽奈说着笑话钓着小鱼，钓完后就躺到小木屋前的草地上，望着天空数着云朵的变化。肚子咕咕叫的时候，就一起到厨房里捣鼓点吃的。小屋里有两张床，就和我们以前在宿舍时摆放的位置一样，她的在右边，我的在左边。玩累了就躺在床上，呼呼地睡上一觉。屋后的小花园里，我挖上个小花圃，种上了五颜六色的小花，一朵朵争奇斗艳，引得小蜜蜂们采蜜忙。
就这样过了无数天，我从没有去想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伽奈也没有说过这里是哪里，我们就活在这个小世界里，除了我们两个人没有其他人。直到有一天，天空突然飘起了小雨，我伸出手心，雨水滴落居然是有温度的，身旁的伽奈突然呜咽起来。
我怎么安慰她，她也不停下哭泣，我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许久后，她擦干两边的眼泪，定定地看着我，唇角轻扬露出灿烂的笑容，犹如我们第一次想见时，那令万物失色的笑容。
她说：“浅夏，你该回去了。”
我急切地问道，“去哪里？”
她说：“去你应该去的地方。”
我问：“那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走？”
她说：“我去不了了啊，放心我在这里过的很好。”
我抓着她的手，不肯放开，四周的一切开始变黑，连伽奈都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不！跟我一起走！”
伽奈只是笑着，掰开我的手，轻轻地挥着手。在黑暗完全吞噬她之际，她的声音飘进耳朵里，直入心房。
“不要害怕！我会一直在你身旁的……还有……替我照顾我的家人……”
四番队加护病房
“让开，病人不行了！要马上进行急救！”某个小队员大声呼叫，室外的众人一拥而入。
“怎么回事？！”歆雨跑到我身边，开始检查我的身体。
“浅夏姐！”恋次焦急地捶打着墙面，身旁的露琪亚缩在角落里。
“小剑，糖糖是不是不行了？”八千流趴在剑八肩头，原本可爱活力的脸庞如今黯淡无光。剑八只是站着，没有回答她。
“咳……咳……”浮竹队长扶着墙一阵猛咳，仙太郎和清音紧张地拍着背给他疏气。
“要命，我要哭了。”一角和弓亲站在最末，弓亲头上的羽毛只剩一根黄色的了。
“伊集院六席，请你马上让开，你这样颤抖的双手能做什么治疗！”卯之花队长第一次用如此的严肃的语气说话，勇音和一名队员上前架住歆雨把她拖离。
“麻烦了，身上的伤都已经愈合了，也没有引起并发症，只是日番谷的求生意念很弱，几乎可以说是一点都不想活了。”卯之花队长摇摇头，退到一边，即使医术再高明，对一个一心求死的人，也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浅夏！浅夏！你不要丢下我啊！我已经失去伽奈这个好朋友了，如果再失去你，我也活不下去了！”歆雨的眼泪一滴滴流到了我手心上。
原来刚才有温度的雨水，就是歆雨的眼泪吗？我的意识终于回到身体里，用尽全力抬起手臂，擦掉歆雨脸颊的泪水。
“好……丑……”喉咙像火烧般，勉强说出了两个字。
“醒了醒了！”不知谁先宣布了这个事实，众人欢呼声骤起，一哄而上，叽叽喳喳地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门外，银白风花纱一闪，再看早已不见踪影。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十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