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所有妖怪都想当我腿部挂件》妩砚

50、第五十章 热田

　　杀生丸不由自主的手一抖。牙落了地，沾染上尘土。按照杀生丸高傲的性子，就不可能再弯下腰捡起。

　　这是生平第一次，杀生丸在别人的气势下失了手。心中却并没有多少不快。

　　打磨自身吗？杀生丸喜欢这个主意。

　　比起外物，杀生丸更相信自己。外物是可以被偷取、被折断、被抢夺的。外物的力量有可能背叛，被外人用来与自己为敌。只有自己的力量才值得依靠！

　　“怎么做？”虽然还是冷着脸，但以杀生丸的性子，说出这句话是难得的低声下气了，已经是把自己放在一个小辈的位置上在请教。

　　“这个……没法说啊。”刀刀斋挠着后脑勺，“需要你自己去悟的！”

　　说了跟没说一样，浪费时间！杀生丸的脸就更冷了三分。

　　“我只能告诉你一句话……”刀刀斋严肃了表情，“你原本就有自己的刀，不过要得到他，你必须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大妖怪才行。”

　　杀生丸是神色松动了，似乎是在品味刀刀斋的话语。

　　“我接受你的请求。”看杀生丸的事处理完了，姬开了口。

　　刀刀斋“唰－－”的一声，用此生从未有之速回头，铜铃大的眼睛中是满满的期待和惊喜。

　　与刀刀斋相同，属于姬的妖和刀都看着自己的主人，等待这个小团体唯一的核心下命。

　　“不过不是封印……是净化！我不喜欢拖拖拉拉！也不喜欢首尾不净！”姬一点也不喜欢刀刀斋的做法。每百年封印一次，想想就是个麻烦事，“所以没有你的事了。滚吧。”

　　刀刀斋张口结舌。“你真的不用我打造封印？杀生丸的乳牙正好可以用来打制刀体。”

　　那可是八岐大蛇的怨气啊！在被天津神打败之前，那是真正的神明！在国津神之中也是最强的存在！当初素盏鸣尊也是用了手段方才将其击败。就算现在神躯毁损、精魂封印、失去信仰、沦为妖邪……属于八岐大蛇本身的力量依然让他成为最强的妖魔！

　　一个人类…开口就是要将这样的魔神净化……怎么看都是大言不惭吧！就算是当年的安倍晴明……也没有这样的自信。

　　“滚。”姬敛起眉，对于重复同一句话十分不喜。但刀刀斋也算是清光光的再生父母。就算不喜也不可能真把他怎么样。相反为了替清光光还上这份恩泽，还得给予相当的酬劳。

　　看到阴阳师少女是真的用不上自己，刀刀斋转身走得利落。但是一脸郁色，显然不看好姬，打算去找别妖想想办法。

　　“去热田神宫。”

　　“这玩意呢？”肥嘟嘟的招财猫抖着四只爪子在两面佛身上蹦来蹦去，显然是觉得他好玩极了。蹦得高兴了干脆伸出指甲，用坚硬的木质磨起了爪子。

　　两面佛还被捆着，躺在地上，别扭的侧着身。让两张脸都能从一个扭曲的角度将姬的身影收入余光。刀刀斋走了他也不敢叫骂，忍受着猫爪带来的痒意，摆出两脸乖巧。可怜巴巴的瞪大两双眼睛，希求阴阳师少女放他一马。但是两面佛的算盘落空了。

　　“带上。”

　　“带他做什么？一点用都没有。”吸血姬撇了嘴。对于这种失去了武器就没了战斗力，连储备粮都算不上的东西，吸血姬是赤果果的嫌弃。

　　“这是酬劳。”酬劳就是帮刀刀斋解除被追杀的窘境。

　　一报还一报。做成了这件事，姬就不欠刀刀斋什么了，所以不用对他客气。但如果这件事没有做好，对清光光就不太妙了。

　　吸血姬认命的上前将两面佛扛起。

　　热田神宫一定有事。姬的潜意识这样判断。

　　阴阳师属于阴阳道。神宫属于神道。

　　神道与阴阳道虽然都是与非人之物打交道，拥有世所难及之力，但本质上却全然不同。

　　神道尊奉神明。向神明献上纯净虔诚的身心，换取神明的青睐和力量，借神明之力行人间之事。

　　而阴阳道虽然被草率的归为神道的一部分，却是独立的学科。研究阴阳五行。相信只要掌握天地之理，就可明了万物生化，改天换地。细分为“天文”、“历法”、“咒术”、“占卜”、“追傩”等道。

　　神道是天之力，所行之理为“顺天救人”。阴阳道是人之力，相信的是“人可变天”。

　　两者说不上孰优孰劣，都是与自然相的一种态度。到最后，总不过是一句“强者才有发言权”罢了。在安倍晴明的年代，神明也要向最强的阴阳师求助。

　　一般情况下，阴阳师与神道是互不干预，各行其是的。

　　阴阳道世家的姬君被寄养在神宫之中……这件事怎么看都不合理。听了丛云牙的来历，姬就猜到了这件事的因由，只怕与天丛云有关。

　　热田神宫就在尾张，本就是姬前往的目标，离此已是不远。姬掐起风术，没多久就到了。

　　然而神宫闭门锁户。门外停着一队军士。军容严整，神色威仪。按旗帜衣甲分成阵列，排布开来，静静的站在当处，竟是无有交头杂论、松懈散漫者。看衣着旗帜，却是织田门下。

　　姬微微一愕。没想到织田信长竟是这样聪明，在第一时间猜到姬的目标，派了人来。

　　如果不是锻刀之事，这些军士本也无法赶在姬的前面。现在既然赶上了，也没有避让的道理。普通人类纵然再多几分，与姬也是无碍。

　　姬散了手诀，落了地。

　　眼前是木质的鸟居。作为人间与神界的分隔，热田神宫的鸟居与别的神社不同，没有使用鲜艳醒目的朱漆，而是朴素低调的原木色。并不像是供有神器的居所。

　　鸟居之后不远，是同样质朴的原木色宫门。

　　身后的军士齐刷刷地将目光落在姬的身上。这一行里除姬之外皆是尖耳利爪，明晃晃的袒露着非人的身份，只有被围在中间的姬看似纤弱少女，更兼衣饰华贵，十分的引人注目。但也仅是如此了。

　　虽然是注目着姬，却没有一人乱了队形，擅自行动。

　　姬理所当然的忽视了身后的军士。

　　得了姬的示意，清光光穿过鸟居，上前叫门。

　　应门的是白衣绯袴的年轻巫女，听到土御门姬的名字，巫女脸上那副震惊的样子，就像是看见死尸跑来叫门。

　　姬的眸色暗了暗。

　　巫女回去禀报，没过多久宫司就开了正门，迎出鸟居之外。

　　姬掏出许久不用的桧扇，掩了半张脸孔，摆出一副大家公主的端庄之姿，实是遮掩自己紧绷的唇线。

　　有些事实，已经越发的近了。

作者有话说

　　上次说了要偶尔八一八世界观，那今天就来八一八这个文的设定吧。其实专栏里有写，不过估计大部分小天使都没看到……毕竟蠢作者的作收是挺惨不忍赌的。
　　蠢作者是个很懒的人，设定出一个世界就懒得再设定一个了。务求要把这个世界设定的价值发（ｚｈａ）挥（ｇａｎ）到极（ｊｉａ）致（ｚｈｉ）。因此呢，世界的设定也是很广阔的，不止有完整的世界观设定，价值观设定，还有完整的历史发展设定。
　　然后就简单了，以这个世界为基础可以写成系列文。系列中的每篇文章都是以进程中的某个重要人物为主角，通过她的视角来截取世界历史的一部分。
　　同为对世界历史有影响的重要人物必然会产生交集。系列文中的每一篇文都是会互相影响的。按照世界的历史进程发展，前人的行为会留下痕迹，对后人有所影响。很多时候，如果发现剧情背景与原著不同，很可能就是前置剧情的结果。偶尔也会有别文主角作为某个时间段的配角乱入。
　　这个系列都是综漫文。《挂件》不是这个系列的第一部。
　　写上一本的时候突然发现，系列文的写法对综漫来说不太合适。看综漫的小天使也不是对每个漫画都感兴趣的。大家都更愿意看自己熟悉的部分而放弃不熟悉的部分。所以在开《挂件》的时候，就将情节拆的更独立，刻意抹去了其他文的痕迹。恰好东瀛是个封闭的岛国，可以实现这一点。
　　之前说过，这个文原本是有涉及ＦＺ的部分但是考虑以后砍掉了。因为那部分是跟其他文女主互动比较深的部分。所以从《挂件》里砍掉了，将会放在对方女主的书中。
　　但是就算情节独立开来，世界观设定是无法独立的。
　　ＦＺ虽然不会综在这篇文中了，但是ＦＺ独有的世界观还是成立的，比如英灵，比如补魔……
　　……虽然《挂件》不会写到这部分，不过与补魔同理，圈圈叉叉可以给刀剑补充灵力这个设定是存在的。（作为同一世界观下的文，这个设定在《黑漆漆》中自然也是成立的。）
　　除此以外，还有很多很多这篇文不会综入而是出现在本系列其他文中的作品，它们的设定在这个世界都是存在的……
　　比如，各种各样的神……
　　对这篇文来说最不幸的一点就是…这个系列从根源上来说是综神话的世界。各国的神话在这个世界都是通行的。
　　在现行女主姬的视角之外，在世界的其他地方，还有很多神在为了各自的目的行动着。比如耶和华、奥林匹斯神族、女娲、梅林、撒旦、路西华、堤坦神族、北欧神族……
　　既然是综神话，自然需要各个神系之间实力的横向对比。这在原著神话中是看不到的。毕竟圣经中不可能有一章描写耶和华大战天照……神的实力高低全靠二设。
　　身为一只严肃正直的理科女，就算是二设也要给自己找点依据。原著没有，那么能够用来进行横向对比的依据就是……国土面积、神话的传播范围和信仰度。
　　早期的神明本质上是一种自然灵和信仰灵。
　　国土面积＝自然资源的多少，约等于自然之力的多寡。
　　神话的传播范围＝信徒基数，信仰度＝信仰的坚定程度，两者相加约等于信仰之力的多寡。
　　掌控自然的多少和人类信仰的坚定与否能够直接影响神明的神力强弱。但更高位的神比拼的是对法则的掌控力度。
　　神明之战本质上是一种权势之战，对法则的掌控越深则实力越强，同位法则高级可以直接压制低级。
　　对神明而言，自然之力和信仰之力是神力的基础，对法则的掌控就是追求的目标，当完全掌握一种法则的时候就脱离了对自然之力和信仰之力的依赖。这个时候就会形成神格。
　　简而言之，耶和华（世界三大信仰之一）、女娲（种花国人口占全世界五分之一有多，基数大）毫无疑问是属于第一梯队的。
　　看了上面的世界观以后有没有觉得好绝望啊！
　　和以上这些大神比起来……日本的神……真的提不上台面。
　　东瀛国土不广，物产不丰，自然之力不盛。神道教贴近人民生活，东瀛人民每天开口闭口都是神，人生的每一个重要节点都要去神社拜拜，论虔诚度那是没的说。问题在于……东瀛神太多了……
　　除了天照这样号称天皇祖先的大神知名度比较高，大概能让全国皆知，其他的神明……那就呵呵啦！
　　东瀛号称八百万神明不是开玩笑的！（当然啦这个也不是实数只是虚指。）但会形成这么大的数量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几乎每个村子都有自己的守护神，还是好几个！
　　当然了，东瀛神系内部也是有强弱之分的，而且差距极大。
　　像天照这样由自然而生，掌握自然之力的神明，本身并不会因人类放弃信仰而消失。是立于人类之上的真正神明。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永恒的……只要不出去跟别的神打架。
　　真正弱小的是那些秉持人类信仰而生、纯粹的信仰神。一旦人类放弃信仰，他们就失去了存在的根本，会消散在世间。比如各个村子的守护神、十二神将之类，还比如夏目里的露神、滑头鬼里的千羽，再比如一目连。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些守护神的存在分薄了天照这类大神能够享有的信仰之力……这些连存在都无法确定的神明不但拉低了东瀛神系的平均水平，还拖了大神们的后腿！致使东瀛神系的力量比别的神系要低得多！没有真正强力的神明！
　　然后还要说的……
　　不要小看东瀛的妖怪！也不要小看东瀛的人类！
　　神道教所言“神”的概念，所称“ｋａｍｉ”一词，与种花的概念有很大差别。
　　在种花看到的都是翻译本，翻译来了直接就是“神”。有些时候会给人一种简单粗暴的印象，直接用种花国的观念往上套。但这其实是不合适的。
　　种花国将善的、对人类有益的、位于人类之上的、有奇异力量的存在称为神。与之相对，恶的、对人类有害的、位于人类之上的、有奇异力量的存在称为魔。
　　而最初的“ｋａｍｉ”指代的范围比种花的神要大得多，简单粗暴的解释一下，就是种花概念中的神和魔、山精鬼魅、妖魔鬼怪、先祖英灵在神道教里都统称为“ｋａｍｉ”，翻译过来就是“神”。（ＰＳ：更加简单粗暴的举个栗子：穷神是有神社的，瘟疫神是有祭典的。）
　　东瀛产生妖怪这个概念比较晚，大多数妖怪是在江户时代（战国时代之后。德川家康建立幕府，定居江户，德川幕府统治的时代被称为江户时代。距今４００年。参考正文中时间线可以有个大致的概念。也就是种花的明朝到清末这个时间段。），随着种花文化的传入，才产生的。
　　在更早之前的平安时代除“ｋａｍｉ”之外其实只有鬼（怨灵）的概念。历史上安倍晴明主要的调服对象是“鬼”。
　　这就让人产生了一种联想，现在我们熟知的那些妖怪，比如滑头鬼、斑等等，如果出生的早，是不是也会被早期的愚民供奉信仰进而神格化，成为一位“ｋａｍｉ”？
　　我想答案是，是的。
　　神道教的神与妖的分野本不明确，神与妖互相转化份属平常。
　　往早了说，现在被供奉的学问之神、香火旺盛的菅原道真（参看野良神可知），最早是平安时代蒙冤而死的一位公卿，死后成为怨灵作祟，难以调伏，故天皇将其洗雪平冤晋位供奉，终成神明。
　　一目连堕妖，时雨堕妖……神明堕妖也并不罕见。
　　再用本文的世界观往深了说。神明因人类的信仰而变强，妖怪因人类的敬畏而变强。同是人类的信念之力，其实本质上并无多大区别。
　　神明与妖怪都是位于人类之上、拥有奇异力量的存在。本质上也无高下之分。
　　妖怪之内有强弱之别，神明之中也有强弱之分。强大的妖怪一样能战胜弱小的神明。妖怪这个种群在层次上并不比神明低级。
　　巴卫曾经战胜建御雷神，后来建御雷神使用神剑才找回了场子，打伤巴卫。建御雷神在高天原神系是非常高位的神明了，是仅次于素盏鸣尊（须佐之男）的战神。
　　奴良组统辖着土地神，因此能够成为公认的关东妖怪势力的头领。
　　这都说明，从力量上看神并不是高于妖的存在。很多时候，神明堕妖反而会让力量增强。（妖力暴虐，比神力更适合战斗。）
　　但是，在大家的概念里，妖怪往往比神明低一个层次。为什么？
　　妖怪没有天照。
　　生活在高天原上的天津神战胜了国津神，是战争的胜利者。从群体上而言，妖怪是弱于神明的。天津神掌权以久足以压得住妖怪这个族群。
　　可以想见，滑头鬼如果成为了一位“ｋａｍｉ”，只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下等神明。反而不如做妖怪恣意潇洒。
　　说完了妖怪再说说人类，就用安倍晴明做例子。
　　安倍晴明是稀世的大阴阳师，世代受众多人类的敬畏。他同样是拥有奇异力量的存在。按照“ｋａｍｉ”的概念，先祖英灵可为“ｋａｍｉ”。按照妖怪实力的来源，受人敬畏实力增强。那么安倍晴明还能算是一个人类吗？
　　蠢作者写《挂件》时候是按照“ｋａｍｉ”的概念设定的，没有把神、妖、人作为对立概念考虑。
　　所以，答案那就是呵呵啦。
　　说回东瀛神系在世界上的地位问题。
　　横向对比的话……东瀛神系比较惨！
　　其实蠢作者写这篇文的时候自己会觉得压力好大！只要走出小小的岛屿满眼都是惹不起的大神！
　　第五章写参神的时候，姬是以一种平等甚至俯视的眼光看高龙神的，心中也完全没把东瀛的神放在眼里……那个时候有小天使质疑，说姬太傲慢了，人类凭什么看不起神明？
　　蠢作者没回评没解释，因为剧情没深化到那个地步，世界观没展开，根本无法解释。
　　说句实在话，按东瀛的思想……人类为什么不能看不起神明？
　　对行走在阴阳道上的人来说，神明并不神秘，本就没多少敬畏之心。让阴阳师敬畏的不是神明本身，而是神明压倒性的力量。然而那种力量，姬同样也有。
　　只有弱小的阴阳师才会敬畏神明。像安倍晴明这样的大阴阳师，面对神明也是不卑不亢的平等态度。最多也不过是因为神明庇护人类的行为而尊敬，但永远不会畏惧。
　　文中一直在强调，身为阴阳师的姬并不比安倍晴明弱。那么姬为什么要自认为低神一等？
　　《挂件》现在没有涉及太多东瀛神的事，以后也不会涉及太深。但是如果以后出现东瀛神被打脸的情节……请不要怀疑那都是正常的！被打脸的东瀛神早就不是一个两个了！
　　说了这么多，估计很多小天使可能猜到了一些事，比如女主的人设……
　　嘘－－
　　不要说哦－－
　　请默默地、默默地埋在心里吧－－
　　ＰＳ：关于最近的更新。
　　上级单位有两个检查组要下来，之前一直在各种加班准备文件资料。昨天好不容易对付出了一个检查组，还剩一个。结果最近科里有同事请了年休，科长把那个人的活安顿给了我。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实在是有些支应不开，没时间码字。
　　知道各位小天使等的心焦，在这里先说一声抱歉了。
　　这一章是之前码了大半的，今天匆匆赶完先放出来。
　　要说稳定规律的更新，大概还要再等几天，等我同事回来以后状况应该能好点。请假条就不放了，也不好意思放，同事什么时候回来我也说不准。
　　等熬过这段时间吧。蠢作者就去把年休请了。年休期间保证日更！
　　最近的时间都贡献给单位了，今年的年休就贡献给小天使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