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之戏（网王同人）》枫香钥

8、可笑命运

　　第八话 可笑命运

　　“百川森。”耳边传来一个锐利的声音，听着就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我偏了偏视线，看了看站在我面前叉着腰，提高了嗓门，裙子短得几乎底裤都要露了出来的女生，脸上被一层厚厚的粉底盖得几乎看不出表情。无精打采地说，“班长大人，我就在你旁边，不用叫这么大声。”
　　这么一说，我就瞥见了她脖子红了，但很快又恢复了过来。
　　她拍了拍桌子，“百川同学。请你赶快选好自己想进的社团？”那张表她已经在一个星期前发给眼前的这个女孩了，现在她却没有一点要交的意思。
　　趴在桌上，我眯上了眼睛，“我什么都不想参加。”一切都没意思，一点意思都没有。在这个全是网球的世界，在这个网球王子的世界里，真的很无聊，尤其他在这里，真的很没意思，一点意思都没有。我消沉地看着那些阳光。金色的光落在我手里，看在我眼里都变成了灰色了。
　　为什么他要来这里？为什么他也会在这里？他不认识我了，难道也不认识曼罗这个名字了吗？他忘记我了吗？真的忘记了吗？为什么？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我？为什么要在这里？为什么？
　　我的眼角湿润了起来。
　　一想到关于他的事，我永远都变得不像自己。
　　班长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不爽，小心翼翼的问，“百川森。你没事吧！”她感觉到这个女孩有种奇怪的情绪，仿佛连空气都悲伤了起来。
　　他和迹部站在一起，也是正选吗？
　　哼！那么讨厌运动的人，怎么会喜欢上网球呢？
　　是他吗？真的是他吗？
　　那么我呢？真的是我吗？还是从前的曼罗吗？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为什么遇到他的事情，我还是这么不知所措呢？我以为以后再也不会为了他有任何的情绪，就可以把他当成陌生人。可是，现在我才知道，不管原来做多少的设想，结果还是结果。
　　“百川森！！！”三重女高音直接把我的胡思乱想给切断了。
　　我呆呆地看着班长很生气地看着我。
　　“班长你怎么会在这里。”我马上露出了很恭敬的笑容。刚才的悲伤仿佛就不是我的。“我没看到你耶！真是不好意思。”
　　只看到班长的脸色变得更差了，她把手往我面前一伸，说，“把表交出来。今天要决定了。去哪个社团。”
　　表？我无辜地看着班长，笑得格外心虚，“那个。昨天不小心丢了。”其实是不知道放到哪里了，很有可能被我当成废纸给扔了。
　　班长的脸简直要气到抽了。“你告诉我你想去哪个社。我帮你填。”
　　“对不起。我哪里都不想去。”我收拾好笑容，也收拾好了书包。“哪里都不是我想去的地方。”我望向天空，那里一片的红。
　　这里是我想要的地方吗？
　　冰帝是我想呆的地方吗？不想，一点都不想。
　　我把凳子一踢，没有管班长的脸上有什么表情，就很拽地走了。
　　刚下楼，就看到了网球社的那一伙人。我正要转个弯，却被向日岳人挡住了去路。他那火红的头发让我想到了狐的泪，一样绚烂夺目，原来狐的对不起是为了这么一件事说的。她以为那就是我想要的。
　　我冷冷地看着这个少年，冷冷地说，“好狗不挡路。滚开。”
　　不单向日的脸色变了，就连他身后的那群人的脸色也变了。
　　迹部的手因为遏制怒气而发抖。
　　“她竟然说本大爷的队员是狗。真是不华丽的女人。是不是，桦地。”
　　向日岳人竟被我这么一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手一动，一声响，我脸上一片火辣辣的。在他身后的人，不敢相信地看着那个还举着手的向日岳人。
　　他打了我。
　　为了自己所谓的尊严打了我。
　　“你太过分了。”他说起话来都不怎么利落了。手收了回去。却在半途上被我抓住了。我的眼镜已经被打飞了。露出的紫蓝色眼睛冷冷的。冥户亮上前，把我的手拉开，把向日岳人推回了自己的队伍，看我的眼神带着不是怜惜，而是鄙视。“你刚才说的话太过分了。”真的太过分了，就连他也想打人了。
　　我扬了扬头。
　　“原来曼罗是个表里不一的女孩。真是没有想到。太让我失望了。”这话是忍足说的。就连和他站在一起的凤长太郎看我的眼神，只有不可思议了。
　　是在叹息，是在可惜吗？是失望了吧！曼罗，是个口吐脏话的女孩，并没有书上写的，网络上流传得那么神秘那么与众不同。
　　看着和迹部站在一起的他，我看不清他眼里有些什么。
　　只觉得我们之间隔得很远。
　　只有演戏剧，我才能克制自己几乎要爆发出来的感情吧！我手一伸，腰一弯，泪水朦胧。开始了一人扮两个角色的单独表演。欧里庇得斯的《美狄亚》的最后一点戏份。
　　伊阿宋：我最亲爱的孩儿啊！
　　美狄亚：对他们的母亲，他们是亲的，对你，哪能算亲？
　　伊阿宋：可是你为什么又把他们杀死呢？
　　美狄亚：这样才能够伤你的心！
　　伊阿宋：哎呀，我很想吻一下孩子们的可爱的嘴唇！
　　美狄亚：你现在倒想同他们告别，同他们接吻，可是那时候，你却想把他们驱逐出去呢。
　　伊阿宋：看在神明面上，让我摸摸孩子们的细嫩的身体！
　　美狄亚：这不行，你只是白费唇舌！
　　伊阿宋：啊，宙斯呀，你听见没有？听见我怎样被人赶走，听见这可恶的、凶杀的牝狮怎样叫我受苦没有？
　　（向美狄亚）我哀悼他们，只要我办得到，我一定恳求神灵作证，证明你怎样杀死了我的孩儿，怎样阻拦我去抚摸他们，安葬他们的尸体。但愿我不曾生下他们，也免得看见你把他们杀害了！
　　收回手。
　　情绪安稳了下来。
　　当再看向他们时，只看见一张张震惊的脸，还有一种莫名的了解。
　　我走到迹部面前，很冷静地说，“如果网球社的你们讨厌我的存在，那么我确实没有办法在冰帝再呆下去了。尤其是我刚才说了那么过分的话。”确实口不择言了。我小心地瞄了那个人一眼，笑，“而且我拍了你们那么多很过分的照片。我想你们也不会希望我继续留下来。当然，我自己也觉得不应该留下来了。”转向那个少年，我的眼睛酸痛起来，“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原约然。”他的回答很简洁。
　　“我是曼罗。”我看到他的锁骨处有道小小的粉红色的疤，那是小时候夏洛为了救我不小心弄伤的。
　　他笑了起来，“我知道我的曼罗的名字。”他双手一伸，紧紧地把我环在怀里。对迹部说，“能不能让她留下来？”
　　“既然是原约求情了。那么本大爷就放过她了。”迹部很宽宏大量地说。
　　我不着痕迹地推开身体里装着夏洛灵魂的原约然，笑着说，“对不起。我已经不爱你了。一点也不爱了。”就算心会痛，就算会难过，可是我也不要再去爱你了。为了你，我已经失去够多了。“你本来就不该还记得我。如果可以，请你回到你原来的地方。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你才该回到你自己的地方。”向日岳人叫了起来。他带着愤怒看着我。
　　我哼哼地笑了笑。
　　没有管原约然的表情是多么伤心和不解。
　　就走了。
　　冰帝，应该是容不下我的。这个世界是容不下我的。
　　有他的世界就容不下我。我，没有办法放过自己。
　　爱他，太过爱他了。所以，没有办法放过自己。对不起，哥哥。
　　我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