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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哀伤明绣 ...

  •   第十五话 明绣之痛

      当听到小森这个名字的时候,她的心就沉了下去,向日用那么亲切的称呼叫着那个被她赶出去的女孩。百川森吗?对不起,要不是你引起了侑士的兴趣,我不会把你赶走的。她的心里不断地念着,她把手放在胸口,她害怕这件事被侑士知道也害怕被景吾知道,害怕被原约然知道。这样的自己还能不能和曼罗做朋友,这么卑鄙,用自己的优势让其他的女孩远离侑士,从而来成全自己的爱情。
      真的太丑陋了。她的眼睛都红了起来。
      向日岳人很失望地走回了球场。他走到原约然面前,低低地说,“小森不见了。我没有看到她。”说着,他就担心了起来,他想起昨天那些女生是怎么对小森的,把她的书和书包扔在了地上,用那么粗鲁的方式。这些女生不喜欢小森,那么如果她们看到小森了,会不会像以前一样对那些企图靠近他们的女孩一样,用那种过分的手段。如果她们敢这样,他一定一定饶不了她们。他的拳头握紧了。
      听了向日的话,原约然并没有什么表示,就是冷着脸,“放心。她会照顾自己的。”她是不会让他担心的。他相信,这么多年的孤独是足够让人成长并且坚强的。说完就把球拍指向了冥户亮,“今天你陪我打。”
      突然受到挑战的冥户亮不屑地笑,他可是从来不认为原约然有能力打败他,放松了一下自己,他就站在了原约然的对面。
      迹部挑着眉,很高兴地说,“看来她是骗你的。她根本就没有来。”他开始讲心口不一的话了。“女人的话都是不可信的。要知道她原来是干什么的。”擅长表演的戏剧天才,应该是很会演戏的。但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只是想让某个人误会。
      什么时候,他也会做这么不华丽的小动作了。他暗自地嘲笑着自己。
      “她来了。”向日这次十分地倔。“我闻到了她的味道。”那种她独有的味道,他怎么可能闻错呢?
      “那她在哪呢?”忍足笑得很狡诈。
      向日扬着的脸低了下去,“对呀!她在哪呢?她来了,为什么又不见了?难道她被那些女生给藏起来了。”他说着,眼睛里就凶了起来。将周围的女孩,一个个瞪了过去,最后落在了低着头的浅草明绣。他想起来,啦啦队的队长村上就和自己的队员说,是明绣把百川森赶出去的。那声音很小,他以为只是谣传,但是看明绣那心虚的样子,他从来没有见过会把头低下,好像害怕对上他的目光的明绣。
      忍足也发现了明绣不正常的样子。
      平常的明绣不是这个样子的,她应该很有气势地将岳人的目光给回瞪回去。然后大声而且很有底气地说,你怎么能怀疑我,我是那种人吗?
      但是现在的明绣不是这样的,她的头是低着的,不看球场,也不看谁,也包括自己。
      这样的她,很让人怀疑。
      果然,向日岳人就走了过去,走到她的面前。脸上已经没有了平常对着明绣的可爱笑容了,他的眉是皱着的,声音也是陌生的,“明绣。你为什么要把小森赶出去?”很奇怪的动作,她为什么会赶走小森,她不是最喜欢曼罗了吗?为什么还要赶走自己所喜欢的曼罗呢?他不想这么问她,可是,对小森的担心还是促使他这么问了。
      忍足对着周围的女生抱歉地一笑,“对不起。各位美丽的小姐,今天我们网球部有些私事要处理,所以就请大家离去吧!谢谢了。”就凭着他的魅力,那些女生恋恋不舍地三群五个地走了。
      球场里唯一的热闹就只有还在对决的冥户亮和原约然。
      他们似乎不打出输赢就不罢休。
      迹部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的。并没有去管他们。他的耳朵里装着小森的信息,他的心里脑里也是小森,真是让人心烦可是又幸福的感觉。他在心底狠狠地嘲讽了自己竟然越来越不华丽了,只要碰到曼罗的事。
      “岳人。”就在向日岳人准备再问的时候,忍足阻止了他,“难道你不知道明绣是什么样的人吗?她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如果是她做的,那我们还会和她是朋友吗?”
      这么一段话,就把向日给说得哑口无言了。
      明绣不是这样的人,她一直都是很大方也很聪慧,她怎么会做那些弱智女生做的事情呢?但是那些女生不是那么说的吗?浅草明绣,这个名字是冰帝独有的呀!他并没有听错。
      “如果是我做的,那么以后我们就连朋友也不是了吗?”
      浅草明绣抬起了头,眼睛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就连声音也是有些沙哑。她刚才哭过吗?为了岳人的误会吗?
      向日岳人有些愧疚地看着对自己这么伤心的明绣。
      “对不起,明绣。我不该怀疑你。”
      她并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只是用哭得沙哑但说大声会尖锐的声音说,“如果是我把百川森赶出去,那么以后我们就连朋友也不是了吗?”她要知道这点,是她重要,还是百川森重要,是多年朋友重要,还是只认识几天的人重要的。
      “明绣。不是你做的,为什么要这么问?”向日岳人听不懂她的话,说起话来却很烦躁,小森到底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几个比较了解明绣的人,似乎已经听懂了她的意思。
      迹部翘了翘唇角,听着冥户亮和原约然有节奏的接球声,他已经猜到了冥户的败局了。忍足不安地看着她,说,“明绣。”
      浅草明绣淡淡一笑,人也随着这么一笑,没有了开始的张痛了。变得和平常没什么区别了。她说,“我只想知道,如果这件事是我做的,你们会怎么对我?是把我赶离冰帝,让我不再和你们有任何关系,还是有其他的惩罚。”她的声音在颤抖,她害怕听到自己所说的答案。不愿意离开。
      “不会。”忍足的话让她的心安定了下来。
      只要忍足不讨厌她,那就可以了。
      接着忍足说,“但是如果是你做的,那么以后你一定会后悔的。”一直崇拜和喜欢着的偶像被自己赶出去,那种感觉,就像自己亲手扼杀了自己的梦想,一样的痛苦。
      她无所谓地笑了笑,“是我做到的。”她那样平静的表情,就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我不喜欢她,很不喜欢。”她承认那个女孩在她当初见到的时候很想靠近,但是,后来她看到了忍足那有趣的目光的时候,她知道他对那个女孩有了兴趣,对呀!那么特例独行的女孩,有着漂亮的腿,还有好看的身段,他怎么可能没有兴趣,唯一能遏制他的兴趣,那就是赶走那个女孩。她有种感觉,她是争不过百川森的。那种张扬着的悲伤,和内敛的野性,是可以吸引任何的人。
      可是她不能输,不能输。
      说出来了,她还是说出来了。忍足不知道是叹息还是惋惜地叹了口气。
      向日呆住了,其他和明绣熟悉的球员也都呆住了。
      “怎么可能?”凤长太郎像是被打击到了。他不相信,一向对人很包容的明绣学姐,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做这种事,这样一来,她和那些女生有什么区别。
      冥户亮的球拍突然停了下来,任原约然的球打在他的身上,印出一块青色印记。
      “明绣!你是开玩笑的,对吗?”最先怀疑,却最不能接受的向日很悲痛地看着浅草明绣。她是他很重要的朋友呀!大家都差不多是一起长大的,她怎么会做那种他最不屑的事情呢?
      迹部挑了挑头发,什么也没说。
      只是谁都可以看得出,他阴沉的脸。
      浅草明绣看着忍足,见后者并没有露出什么讨厌的表情,才缓缓开口,“没有开玩笑。百川森是我赶走的。我一点都不喜欢她。”她不能说是因为喜欢忍足,因为害怕她把忍足抢走,这个秘密只有慈郎一个人知道。如果忍足知道了,她想只有一个结果,他会离她远远的,远到她靠近不了的地方。
      球场上没有一个人说话。
      只有原约然收拾好东西,走出了球场,没有一点的留恋。
      这些他们之间的故事,他不想管,现在早点回去,然后去看小森。
      向日的眼睛红了起来,他冲动地抓起明绣的衣领,眼泪都差点冲了出来。“你怎么可以那么对小森。”
      “我们不是朋友吗?你为什么要对一个外人那么好。”这样的向日,她从来没有看见过,长大了的少年,可是昨天他还像个孩子一样问她要糖。
      向日的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放开了她,表情有种让人伤痛的难过,“小森和你不一样。她没有爸爸和妈妈的疼爱,她从小就和师傅在一起,还没等她长大,师傅就抛下她一个人旅行去了。你知道吗?她没有痛觉,也没有味觉。”向日仰起了头,可以看到眼睛上的一片晶莹。“可是她一直都在笑,没有知道,也没有人发觉。她没有痛觉,没有味觉。她不知道痛是什么样的感觉,所以她可以跟别人打赌从二楼上跳下来,让别人不再欺负她。她可以随便吃些东西,因为所以的东西对她来说都是一个味道。”他的目光从天上转移到已经哭了出来的明绣,“这样的小森,你怎么可以把她赶走呢?”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没有痛觉,没有味觉吗?”迹部难过地闭上了眼。
      冥户亮的手一松,球拍掉在地上,却没有一点的感觉。
      几乎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没有痛觉,没有味觉,那个世界,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那个红色的女孩,没有给他们那种属于灰色的感觉。
      忍足走到蹲在地上的明绣面前,有些可怜她似地摸了摸她的头发,说,“你知道吗?百川森还有一个名字。”
      “什么名字?”她已经泣不成声了。
      “曼罗。戏剧天才。曼罗。酒红发,紫蓝眼。独一无二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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