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之戏（网王同人）》枫香钥

12、所谓代替

　　当我走下来的时候，仍旧看见大家一脸的沉醉。大家都很喜欢这首歌，我仔细地观察过这个世界，虽然这个世界大部分的东西和原来的时候一样，但是少了很多东西。比如这首歌，eternal snow，永恒的雪。没有在这个世界存在过。很多的歌曲都没有存在过。
　　我记得有人跟我说过，“曼罗。你不去当歌手真的很可惜。天生的好嗓子。”
　　一直到遇到了老板娘，我才开始在这里唱歌。老板娘知道我就是演戏剧的曼罗，但是她依旧叫我小森，用很亲切的声音叫我，小森。
　　感激她，所以留下来。
　　看向她，我看到她和蔼的笑容，让她的脸看起来，是那么的生动。
　　见我一坐下来，向日岳人就迫不及待地发问了，“那首歌很好听，是新歌吗？”
　　“当然不是。”替我回答的是从那群男孩走过来的一个墨绿头发的少年，他的眼睛又大又亮，让我想到了野性的猫。“我昨天看电视的时候，并没有听到这首歌。如果这是新歌，我想一定很出名。”他看着我，没有笑容，只是很认真的看着我。里面包含着我看不懂的神情。
　　向日很不满意地说，“青学的越前。”
　　“青学？越前？”我发出了严重的疑问，都十多年了早就不记得网球王子里的事了，脑海里唯一记得的是，狐严重的喜欢猫咪菊丸英二，狐最喜欢的人呢！
　　对于我的发问，墨绿头发的男孩不满地看了看我，眼神骄傲。
　　我双手投降，“拜托。我怎么知道你是谁！我一向不喜欢网球。跑来跑去是很辛苦的。”我实话实说。我可是很懒的，而且是很很懒。本来是想当个编剧，写写东西就可以赚大把的钱，但是后来喜欢上演戏剧的感觉，所以才站上了舞台。
　　听了我的话，这个越前很怀疑地看着我，跑来跑去很辛苦吗？那他为什么那天看到她在大街上跑得很快乐的样子。酒红的头发，红色飞扬跋扈，但是看起来格外的洒脱。好看得让他一直都忘不了。就如同当年看她的《果戈不哭》，他想，只要是看过的人，没有一个人会忘记，那种梦想的破灭，那种对母亲的无奈，那种悲伤，那种痛苦，她演得栩栩如生。她把果戈演得就像从书本里跳了出来一样。
　　被他用怀疑的目光看了老半天，我受不了的说，“拜托！不喜欢网球也不用那么惊讶吧！这跟你好像没关系吧！要知道我喜欢的戏剧摄影，至于唱歌还可以勉强算进去。”这么解释没问题吧！
　　“你的声音很好听。”这次发话的不是这个墨绿头发的少年，是从他身后走来的成熟男子。刚毅的脸的轮廓，十分漂亮的脸，看得我很心惊胆颤的，不是因为帅而吓到的，而是因为，太冷了。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么冷的人？他不是那种装冷来吸引女孩的人，因为他本来就是很吸引人的那种男子，他的冷仿佛是从心的最底部出现的，深刻得让人害怕，还有，敬畏。他是墨绿头发的少年的同伴吗？真是同情他。
　　见了我可怜的目光，少年古怪地说，“部长。”
　　我的目光在他的话的提醒下，不得不转移到那个冷人身上。“谢谢你的夸奖。”我的手使劲的捏着向日。
　　向日岳人似乎不怎么理解我的紧张。但是他还是很不计较的让我捏着他的手，我知道我的力气是小了点。
　　他严肃地点点头，“希望以后能看到你的戏剧。”上次看到的不算，只能说是她恶意地玩耍而已，并不没有用自己很真实的感情去表演，虽然上次的表演很好看，她只用了几句话就让有种十分想听下去的冲动。她的声音，这唱歌的声音，比戏剧的声音更迷人。
　　“那打扰了。”他把墨绿头发的越前给拉走了。
　　接着那一群人就消失了。
　　见他们一个个不见了。
　　我才松了一口气。老天！这真的不是人干的事情。
　　那种魄力真的让人受不了。越前叫他部长，那不是说他是网球部的部长？不会吧！网球部长不会只有迹部那种人和这种冷人才能当的吧！哥！我同情你。
　　虽然那群人走远了，但是我还是感觉到向日岳人沉重的表情。
　　忍不住地关心了一把，“怎么了？”
　　第一次看见他很沉闷的表情，“他们很强。”
　　“是吗？”我笑着，指了指他面前的杯子，“要不要再喝点？”我喜欢这种饮料的味道，当然只是指香味。
　　他点点头。
　　渴望的眼神，方才的忧郁一扫而空。
　　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老板娘走过来给他的杯子加满了饮料，再看看我，我摇了摇头，她便叹了口气，揉了揉我的头，便走了。
　　看着我空空的杯子，他好奇地问，“你不是说这饮料的味道很好吗？为什么不多喝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自从昨天看到她演了戏剧他就老是想着她，想着她的动作，想着她悲伤的表情，想着她痛苦的笑容。现在听了她的歌，他竟然有了想迫不及待要去了解她的冲动，想知道她的一切。她是神秘的，谁都知道曼罗是很神秘的。可是不管她是不是曼罗，他都想了解她。对了，他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呢！曼罗应该是个艺名吧！但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说，用什么样的语气问她的名字。她会不会回答呢？她一定很讨厌自己，毕竟他昨天打了她，是不是很痛，她那么若不禁风的样子，他平常就打球，用力一定很重了。越想他就越乱想了，越乱想，他就越烦恼了。
　　望着向日渐渐扭曲的脸，我不由得把手伸了过去，戳了戳他的脸，笑了起来，“我是没有味觉的，喝那么多是浪费。”
　　这么一句话，他的表情好象被雷劈到了，完全呆了，“那你为什么说这个味道很好？”
　　“用闻的。我喜欢这种味道。”我指了指鼻子，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他，然后笑得特别的开心。他真的是个很好玩的男孩。
　　他没有笑，只是看着我。
　　没有味觉吗？那不是很悲伤的事情吗？明明是那么让人不快乐的事情，为什么还要笑得那么开心，为什么还要那么快乐地说话，为什么还可以唱那么迷人的歌，为什么还要那么努力去表演？明明是那么悲伤的事情，为什么他看不到她一点的难过呢？她是怎么做到的，如果不是她告诉他，他恐怕一直都不会发现，因为她看到食物的时候，表情也是那么的快乐。就和他的快乐一样。
　　我用一副偷偷的样子说，“我还没有痛觉。也就是永远感受不到痛，你说我是多么的不一般呀！”或许在十五年前，我会很痛苦，可是，现在，我真的不痛苦。失去这些，我得到的也很多呀！我很满足，真的。
　　要想得到，就必须付出同等的代价，世界上没有掉馅饼的事情。
　　向日看我的神情，里面发出深澈的难过。
　　我停下了笑，“怎么了？”他为什么要对我露出那种表情，不是同情，不是抱歉，我看不懂的神情。或许他也不懂。
　　“那我把我的味觉和痛觉分给你一点吧！”他马上笑了起来，把杯子里的一半饮料都倒到我的杯子里。他说，“我可以代替曼罗痛，可以代替曼罗尝味道。”他说话的时候十分的真诚，眼睛里，我看不到半点的谎言。
　　我眼睛酸了起来。
　　捂着眼，我笑靥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