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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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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你说着,说着,却留神着不对我说,那一个字
越野车继续在公路上行使,我在中校少校之间强大的别扭气场里继续石化,车窗外的景色啊,怎么都是粉蓝粉蓝的涅?囧。
这会儿,吴哲已经从最初的羞怒中平静下来,脸上可疑的红晕淡了,抿紧着薄唇,固执的看向窗外,试图用忽视自家队长的方式逃离这诡异的气场,但从其游移不定的目光中看的出来,他根本做不到。
袁朗也好过不到哪里,眼睛少有的目视前方,没有像平常一样很狐狸的东瞄西看。握着方向盘的力道有点大,突出的指骨幽幽泛白。天气并不热,我却在他的额角发现了可疑的细汗。
我暗自叹了一口气,袁狐狸同志,不管你刚才的所作所为是否是 A人,今天这一关你是别想轻易过去。
想着想着,我的思路变得复杂起来:从事实的层面的来说,刚才中校啥也没干啊,我这么好整以暇的等着他吃瘪貌似很不厚道。可是,问题也就在这里,为什么刚才看到的那一幕让我觉得他的行为比做了什么更让人冒火。
这是第一时间产生的感慨,没有经过任何理性的分析。但作为一个女人,好吧,女幽灵,我懂得直觉的感受往往比理性更能显露事物的本质。
那么,如果中校的真的吻了下去,事情会怎么样?
我的CPU 卡了一下,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这会儿,我估计已经是车祸遇害者之一了吧。
结论出来了:选左选右都是×,那么问题就绕回去了,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开始的?
思考了三秒钟以后,我得出最终的结论:袁朗你个不能再烂的烂人啊!你说你干的这叫什么事?!!!
我细细的端详着眼前排排坐的两个大男人,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其实比我曾经认为的要奇妙而色彩缤纷的多。
的确,活着是美好的,她的美就在于,在漫漫未知的前途上,神明总会安排下你永远无法预知的惊喜。
即便她没有一并承诺结局。
“吴哲”袁朗低沉的声音在打破了小小空间里压抑到极限的陈默,我被从自我的深思中揪回现实世界,而少校则受了惊吓似的幅度颇大的抖了一抖。
“嗯”吴哲极不情愿的应了一声,眼睛却还是看着窗外,倔强不肯转过头来。
“你刚才问我,用奶瓶喂你喝水的理由,现在你想不想听我的答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尴尬,袁朗的声音透着微微的沙哑。
“哦”还是只有很勉强的一个字,吴哲的嘴巴嘟的有点高,但也就转过了身子坐正,毕竟长时间歪脖子的滋味不好受。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觉得我是在给你下套,当时就计划好了时候要挟你是不是?”袁朗抓过矿泉水喝了一口,方向盘他握过的地方,一个明显的湿手印。
“难道不是么?”吴哲习惯性的反唇相讥,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
轻咬嘴唇的小动作被我看在眼里,看来小孩是打定主意不搭理袁某人,可是与他斗嘴已然成了本能,憋不住。
袁朗勾着嘴角苦笑:“少校同志,你是不是平时和我斗争的太多,连思维方式都扭曲了。”
我看到少校嘴角的嘴唇动了动,明显是忍不住想顶回去,却最终没发出声音。恩,小孩装酷装的挺辛苦。
我放松身体,饶有兴味的看着这两只之间新一轮的斗争。
袁朗看了一眼身旁炸着毛一级战备的吴哲,眼神有点复杂,透着无奈,还有那么点,委屈。
活该,谁让你,刚才……,哎!
“那天,你发烧,刚跑完375又有点脱水,我让齐桓给你喝水,可你烧糊涂了,不肯张嘴。发着烧又不能给你喝凉水,我就想了这么个招。支走了齐桓,让你把水喝了。就这么回事,没你想的那么邪恶复杂。
至于刚才我提起这件事,也就是和你开个玩笑,不值得你这么严阵以待的。吴哲你那么聪明,你理智的想一想,我对这个发高烧的病人,哪能有A人的心思,你把想的也太坏了吧。”
袁朗的声音很轻,却透出分外委屈的意味,好像在说:吴哲,我有点怨。
袁朗这个人,平日里很少正正经经的说上一句半句话,或许就是因为如此,他低声下气的时候,也就格外有效果。
善良心软的小孩低了头,仔细思索他刚才这一番话,大概是觉得也有几分道理,脸上怨怒的神色渐渐淡去,但嘴唇依旧嘟着,也不回答。
“吴哲啊,我刚才跟你说了,万事其实都没有那么多的一定之规:削南瓜带兵,不管用什么方法,一板一眼的也好,用A的也好,能让他们在战场上完成任务,全身而退就是好方法。
人活着也一样,与其讲究那么多规矩、程式,活的那么累,不如顺其自然,随心所欲。
谁说大人不能用奶瓶的,别说你生病了,就是你没生病,你喜欢用,又犯了谁的法,凭什么笑话你,我就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
听袁朗说到这里,我不得不承认,老A的队长就是老A的队长,编瞎话骗人,都不用打腹稿的,最厉害的是,他居然还能一本正经的骗你,眼睛都不眨。
“你说的是真的?”纠结于奶瓶问题的少校终于抬头看了袁朗一样,眼睛里充满了怀疑。
“你不相信?那个奶瓶我都扔了,就是怕你看到尴尬。你看,证据都没了,我就是想怎么样,也没筹码了不是,行了,我的少校,你就放100个心。”袁朗眼睛睁的大大的,一脸的纯良。
那一秒钟,我都有些相信了。
“哦”吴哲的声音还是没什么精神,不过看的出来,警惕性也放松了许多。
“那么,吴哲啊……”袁朗一只手把着方向盘,另外一只手支着脑袋。
“奶瓶这事我们以后都不提了吧。我陪你买花药去。”
“好。”从开始到现在屡受刺激,脑筋已经不太清楚的吴小哲,此刻巴不得他不要再提奶瓶的事,答应的非常痛快。
听到这里,我才意识到自己被A了,被墙裂的A了——袁大狼同志,和着你强吻未遂的行为就这么被你汤啊水的摺过去了!!!
我望着车顶棚,无语。
午夜,随查岗的少校来到袁朗的办公室。
少校走后,我不出所料的看到袁朗从存放绝密文件的文件柜里拿出那个颇为可爱的奶瓶,乐滋滋的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