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五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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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声娇呼同时响起，让我来不及躲藏，只好硬着头皮面对。
“呃……，今晚的月色不错……”我假意看看天空，又看看暗旒湮她们略有些难看的脸色，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不过，这个时候我还能扯到月亮，真不知该说我是迟钝还是装傻呢？也许两者皆有吧。
“小舞……”西溟璇对我的突然出现很是慌乱，急急忙忙上前唤道。
“很晚了呢，该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后退一步地轻轻摇了摇头，止住了她欲语还休，说道。没料到我会如此言语与举动，西溟璇本欲想拉住我的纤纤玉手，顿时僵在了半空，半响才缓缓垂了下来。原本红润的绝美容颜上血色消失殆尽，盈盈泛波的秋眸也不复往昔，似乎有些无神，黯然中带着浓浓的受伤。
见此，我明白我的反应太过敏感刺伤了她，便不忍的柔声补了一句：“璇，明天我们还要赶路呢，我怕你身体吃不消，先休息吧。”
临转身时，我假装不经意地淡淡扫了暗旒湮一眼，察觉到我的目光，她明显娇躯一震，但迷人的凤眸却仍直视着我，坚忍而不退让，似乎里面有着数不清的幽怨情伤。对不起，暗旒湮，我欠你的实在太多太多了，可能这辈子还也还不清了。我在心底默默对她诉说着，拉起西溟璇柔嫩白皙的手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枫林，我承认我很怕回头，很怕看见暗旒湮那失魂落魄的哀伤。
“小舞……，你……不怪我吗？”我安顿好西溟璇回房间躺下，欲起身离开之际，她忽然紧紧抓住我的手，有些心神不安地问道。
“你指的是……你女皇的身份吗？我能够理解，在外诸多不便，若说出来只会造成麻烦而已。只是我一时有些不适应罢了，呵呵……想想都觉得蛮不可思议的，我的另一伴居然是女皇，有点像做梦未醒的感觉。”
“小舞……你会不会离开我？”她不放心的又问了一句。
“你说呢？……”我故意停顿下来逗逗她，看她越来越紧张的神色，便忍不住笑出声来，“逗你呢……，我曾说过不会离开，就永远不会，我们不是要成亲了吗？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我温柔地安慰着她，接着便讲些催眠性比较好的故事哄她入睡，直听到她呼吸均匀，完全睡熟后我才退出她的房间来。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我便把软绵绵的整个人抛到床上。其实我知道我一定不会怪西溟璇隐瞒的，因为早先的接触让我已经有所察觉，只是还未正式确定罢了，既然她不说我也乐得装作不知，只不过自从跟她在一起后，她仍继续瞒着让我有些闷，虽说是为了不引起必要的隐患，但同时也说明了她还不怎么信任我，所以我才会说我会等到她真正想说的时候，只是必须由她亲口说出来，不过好像一切似乎都脱离原先的预定了……
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堆，我忍不住浓浓睡意的侵袭，便阖上困乏的双眸，渐入那越来越飘渺的梦境……
火红的朝阳散发着淡淡地金光，照耀着一行由远至近的几个人，为首两位少女的绝美仙姿，令娇艳而开的花朵也不禁暗然失色，只不过性格上一位冷傲如霜，另一位则温柔似水，我并不意外的又梦见了前世的火云舞与西溟璇。而后面做江湖人士打扮的侍从，似乎对他们主子总是动不动缠着刚认识的绝色少女已习以为常，并不多做议论，好像有些乐见其成。
本是欣欣向荣的一派繁景，却总有些不搭调的一幕发生。似乎她们想去寺院里上香，却不知为何庙门却贴了封条，门前有个僧人也不知为何遭到了官府侍卫的毒打。火云舞眼疾手快，闪电间已架开了再次落在僧人身上的拳脚，见有人阻挡那些侍卫不禁愤怒地叫嚣着，不过当看清火云舞以及西溟璇的美貌后呆了呆，随即各个又露出色迷迷垂涎的表情。火云舞蹙着秀眉，显然对此很是厌恶，本欲继续下重手，却不料西溟璇的侍从，似乎拿出什么饰物给为首的侍卫一看，惊恐之下，那侍卫带着属下作鸟兽散了。
火云舞不屑地撇了撇嘴，继续冷着一张脸，酷酷的不近人情。西溟璇看着她温柔地笑了笑也不甚在意，不过当看见那僧人浑身一伤后，不禁又皱起了眉，有些担忧地赶紧扶起他，在看到面貌的一瞬间，我只觉得熟悉，好像在哪见过似的。之后众人送那僧人去看了大夫，也许只是皮外伤并不严重，僧人擦了药，已有了些精神。紧接着便不知他们谈了些什么，各个脸色凝重。谈毕，那僧人拿出一本蓝色古朴封面的书藉交于火云舞，嘴上似乎在嘱咐些什么，火云舞推脱着，好像并不想接受，而立于旁的西溟璇见此则一把抢至手里，翻了翻仿佛很是喜欢，便紧紧贴在怀里，也不管火云舞欲杀人抓狂的目光，就替她做主向那僧人言谢收了下来。不过令我惊愕的并不是收书与否，而是那本经书，赫然就是我那本《无量寿经》，原来我与佛法结缘早在前世就已经存在了，而那僧人似乎我也有点明白了他是谁……
先于几次莫名其妙的梦，我已经不再感到疑惑与恐慌，如今也只是作为一名看客，默默地看着前世记忆的重现，寻找着未知的答案。
“小舞……，起床啦！”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小媛独特的大嗓门在房外开始嚷嚷着，几乎没把房顶给吼翻。
“知道了！”感觉没睡饱的我有些疲惫地回吼道，也许这就是别人所说起床气吧。我不情不愿的打着哈欠，下了床窸窸窣窣地开始着衣。
洗漱完毕下了楼，滢姨已经开始摆碗筷准备吃早餐了，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赶紧去帮忙，做为晚辈的还让老人家伺候，怎么说也是过意不去的。
也许是由于昨晚那件事的缘故，西溟璇与暗旒湮几乎不怎么说话，身为肇事者的我当然知道原因所以一直只顾埋头扒饭，其他众人似乎也察觉出些许不对劲，都沉默寡言着，这顿早餐就在一股诡异的气氛中渡过。
餐毕，除了滢姨各自都回房收拾包袱，因她有些事情要处理所以并不和我们一起上路。临走之时，滢姨又嘱咐了小心注意身体之类的话语，令我们这些出门在外的晚辈倍感温暖，氛围顿时温馨不已。
出了红枫林，暗旒湮面无表情地走在前面，而作为丫鬟的小媛显然很称职，寸步不离左右。我看着她们心底不禁涌出一丝失落感，曾几何时，欢声笑语不断地我们形同陌路了呢？我并不希望这样，也想改善我们之间冰冷的关系，可是对于此……毫不疑问，我无能为力，也很无可奈何。
感觉到我情绪的低沉，西溟璇轻轻牵过我的手，柔软光滑的触感让我不禁侧过头去看她，不料她也在看着我，美眸深深流转间，似乎在传达着浓浓的情意，细腻白嫩的脸上，甜美的安慰也溢于言表。我扬起一个让她放心的笑容，紧了紧相扣的十指，此刻的我无疑是幸福的，至少还有这么一个人，这么一个她，那么死心塌地的爱我。看见我笑，她也不禁微微勾起唇角，媚惑而动人，似乎有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令我的烦恼也随着这抹明媚笑颜逐渐消失了。
走了一会，暗旒湮她们不知为何停住了脚步，正处在甜蜜笑容中的我与西溟璇不禁有些诧异地向前望去。只见一群不下十几人的蒙面黑衣人手持武器，立于跟前，浓重的肃萧夹着滚滚杀气，迎面朴来，真被我说中了他们终于忍不住找上门了，会是什么人呢？这么大费周章的渗入茗湮楼，应该不止贪污银两这么简单，想起那张纸，难道会是琉璃国派来的奸细？想到西溟璇尊贵的身份，我就不禁担忧，不会是冲她来的吧？……容不得我多想，身后又不知从哪冒出十几人围了上来，同样是黑衣蒙面，顿时场上呈三面夹击状态，我们被迫往另一面撤退，眼前的情况似乎越来越糟糕了。
“小舞，等下打起来刀剑无眼，你与小媛先走，我们负责垫后。”趁缓慢退后间，西溟璇在我耳旁小声叮嘱道。
“不要，要走一起走。”闻言，我想也不想便拒绝道。做临阵逃兵，我办不到。
“小舞，你的武功还没掌握好，若是你受伤了我会很担心的。”见我如此执拗，她不禁着急道。
确实，若我与小媛留下来，西溟璇他们还要分散注意力保护我们，不仅帮不了忙，而且还会拖累大家。我想了下便悄声说道：“好吧，你记得自己要小心。”
“知道，我的武功还算不弱，应付得来，你自己也要小心。”她微点了下头，说着便松开了我的手。只是当时的我们都没想到这一松，我们差点阴阳永隔，待相见也不知何日。
越退越往后，众人都没有先动手，似乎在等待时机，每个人的神经都绷到了极限，一触即发。
不过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具体是哪里又说不上来。直到我后脚跟碰到一石头回头看，才明白，原来我们不知不觉间已退至断崖，怪不得那些蒙面黑衣人会留一面出来，看来他们想一网打尽，不留活口。如果不是顾及我与小媛，西溟璇他们早都开打冲出包围了，我现在才知道武功的重要性，只是我空有一身功力却还不会使用。
察觉到他们的阴谋，西溟璇不禁蹙着秀眉，脸色凝重。也许是对方已等不及，一剑一刀立马就劈了上来。轻承乾抽出手中长刀迎了上去，只闻一阵清脆的金属相碰声，一瞬间双方便已拆了几招，正所谓高手对决，容不得一丝马虎。
西溟璇示意我们后退一些后，便抽出腰间软剑，一看那泛着寒光的软剑就知此非凡品，只见她施展轻功也加入了战局，恍如飘然而落的仙子。银色的软剑在西溟璇的手上舞得滴水不漏，银光闪烁，不多时就削断了对方的兵器，刺入了腹部，招势连贯自然潇洒，但在抽出软剑的瞬间，血液飙了出来，虽避退及时，却仍有几滴不小心沾在了她雪白的衣裳上，妖艳如梅花，但她似乎毫无在意，与平时婉柔不同，玉容上尽是淡漠的表情，冷酷异常。第一次见到她杀人，我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心疼，忧虑，无奈……也许都有，若不是逼不得已，相信她也不会漠视生命吧。
反观暗旒湮这边，夺了一黑衣人的长剑，掌锋一转，剑式一挥，对方便被砍倒在地，口吐鲜血。见此，小媛不禁紧紧抓着我的衣裳，恐惧让她浑身颤抖着，双眼紧闭不敢再看场上的血腥。我也紧握住她苍白冰凉的手，给予她精神支持，不让她那么害怕，心底则默念着阿弥陀佛，虽然我不是出家人，但也算初入了佛门，超渡亡灵也算是一种职责所在，不管对方是否善恶。
蒙面黑衣人似乎是一群杀人高手，训练有素，出手狠辣，招招攻人死穴，欲置人于死地。虽然西溟璇他们暂不落下风，但双拳难敌四手，久了难免会消耗真气疲于应付。看着看着，我不禁心里有些心急如焚，注意力都被场中形势勾了去，却没注意到越来越接近我与小媛的黑衣人……突然手中流云剑似乎感觉到了危险，“鸣鸣……”作响提醒着主人，我不禁奇怪的回过神，不过只在一瞬间，黑衣人的长剑也来到面前。随着剑划过空气的风声，我出于本能快速的拔出流云剑，搁挡住了对方来势汹汹的一剑，锋利的剑峰堪堪滑过面上，令我不禁暗叫一声好险。流云剑散发出的灼热气息，令对方的行动一滞，趁这一空隙，我的身体做出了反应，来回间火红的剑身已没入了对方的胸膛。
“啊——”随着小媛一声尖叫晕厥，黑衣人已顺着我的流云剑滑倒在了地上，血流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我恍若雷击，呆立当场，握剑的手忍不住微微颤颤栗着，忍着欲呕的血腥味，脑海里不断重复着一句话，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流云剑不沾一丝血液，血红色光芒也越来越盛，洋溢着兴奋地色彩，我似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再次扬起了剑。“大家快闪开！”我费力地制约着流云剑冲场中正打杀的西溟璇他们吼道。
闻言，西溟璇、暗旒湮与轻承乾不禁望了我一眼，顿时惊得赶紧疾退十余丈。
“流云第一式，风、声、水、起。”话音刚落，一股逼人的压势随即袭卷而出，犹如浴火的凤凰吞噬着眼前的一切，一时间鬼哭狼嚎，惨叫声四起，来不及躲藏的黑衣人死的死伤的伤，不过灼热的气浪也使得我站不住脚，顿时被掀飞了出去，落入断崖。
“小舞，小心！”见到我有危险，离我最近的暗旒湮不禁边喊着边顶着残余气劲，足下一点便跃了过来。虽然她抓住了我的手，但此时已无内力再飞上去，况且四周就是峭壁，根本无法借力而上。
“小舞——”随着我与暗旒湮双双疾坠而下，山崖上传来了西溟璇撕心裂肺的凄厉喊叫。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第五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