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手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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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春之后，气候开始回暖了。
忍者因为从小就开始锻炼的缘故，对这样气温的变化并不是很在意。大部分忍者不管冬夏都是一套同样款式的衣服换着穿，尤其是对于宇智波一族这样的名门来说，偏向于暗色背后绣着火焰团扇的族服能塞满每个族人的衣柜，唯一的区别大概是冬天或者雨天穿的斗篷和围巾了。
晴明把围巾收了起来，换上了更为轻便一些的短袖族服，确认备全要带的东西之后他把忍具包绑到后腰上，扎紧腰带。整理完着装之后，晴明推开门扉走了出去。
“嗨，晴明。”泉奈站在大门口挥了挥手。
晴明穿过院子，往他那边走了过去：“今天怎么这么早？”
“你忘啦？”泉奈叉着腰用一副大人的模样教训他：“父亲不是说了吗，我们有特别任务！”
“……哦。”
难怪泉奈背了忍刀。
晴明有些后知后觉地想道。
“你果然是忘了吧！”
晴明面对泉奈的指责，有些窘迫地别过了头：“才没有——”
宇智波一族接收各种任务委托，然后完成任务获得报酬。每个族人都有为家族工作的义务，不分性别和年龄，期中当然也包括了晴明和泉奈。
这次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任务，只是火之国森野城的大名委托了宇智波一族，希望在这段时间宇智波能派出一队忍者保护自己的嫡子。除开晴明和泉奈这两个和大名嫡子年龄相仿的孩子以外，还有三名成年宇智波忍者陪同。
他们的年纪偏小，族里也不会把他们派到特别危险的地方去直面战斗，虽然这样的任务也存在危险性，但不会特别高，尤其是在族长家几个儿子都因为身处险境死掉之后……不过再过两年任务就没那么轻松了。
所以说，这次任务说白了就是让晴明和泉奈陪着大名嫡子玩耍，具体的事情根本轮不到他们两个插手。
负责这次任务的队长是宇智波谦也，晴明对他并不是特别熟悉，对他的印象也止步于一手出色的瞬身术。小队集合之后就赶往森野城，除了必要的指令以外中途并没有多余的交流。
——毕竟五个不相熟的宇智波还能开心的聊天那真是见鬼了。
所幸森野城离宇智波族地并不远，凭忍者的脚力，他们花了半天时间就抵达了森野城。在递交信物之后，他们就被大名的亲卫队领到了城主府邸内。
泉奈看了看队长谦也，发现对方没有注意自己和晴明之后，泉奈悄悄拽了一下晴明的衣角：“呐呐，晴明，我有种预感，大名那个儿子肯定不会跟我们好好相处。”
“为什么？”晴明有些诧异。
“因为斑哥说，贵族都是眼睛长在脑袋顶上的。”泉奈夸张地比划了一个姿势，他背后背着的忍刀因为他的动作稍微斜了一下，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队长谦也回头瞪了泉奈一眼，两人识趣地闭上了嘴。
大家都说贵族们看不起忍者，只是把忍者当成工具来使用，晴明对这个并没有多大概念，不过对于泉奈所说的“没办法好好相处”他还是有所心理准备的。
几人通过身份验证，进入室内。这是晴明第一次来贵族的府邸，府邸内装饰华贵繁复，和忍者世家那种简洁古朴的感觉完全不同，这让晴明稍微觉得有些拘谨。
虽然他父亲也是雷之国的下等贵族，但因为宇智波一族在晴明出生之前就从雷之国搬迁到了火之国，再加上父亲是入赘宇智波的关系，晴明并没有跟随父亲回过雷之国探亲，自然也没真正的进入过贵族的宅邸。
宇智波也是名门望族，但说到底也只是一个传承古老的忍者世族，忍者和贵族还是有区别的，从小生活在宇智波族地的晴明觉得自己和这样的氛围有些格格不入。
“他们就是来保护我的忍者？”一个稚嫩却有些傲慢的声音从帘帐后面响起。
年长的侍女跪坐在下首恭敬地回答道：“是的，信一大人。”
晴明抬眼看去，发现对方也只是坐在帘帐后面，面容若隐若现看不真切，不过大抵是能判断出对方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大小。看侍女的态度和称谓，他应该就是任务对象、大名之子森野信一。
“居然还有两个小孩子——”
“……”
说的好像你不是小孩子一样。
而且要是真算起来……从忍者家族出去的孩子已经算不得是孩子了。
晴明和泉奈对视一眼，有些无奈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森野信一语气不算太好，带着高人一等的傲慢。
这也难怪，毕竟自己的父亲是大名，也就是这森野城的城主大人，没有人敢忤逆他，在这里长大的森野信一自然而然的就养成了骄纵的性子。
这样的态度着实让人不喜，泉奈和晴明更加确信他们是没办法在任务期间以“朋友”来相处了。如果说晴明还能对森野信一保持恭敬，泉奈则是完全把对方当成了任务物品，绷着一张脸，严肃的模样颇有他哥哥的风范。
“信一大人，对方是那个宇智波一族的。”侍女为了打消主人的怀疑，坦言回答道：“如果是那个宇智波，就算是年龄小了些，也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存在了。”
“宇智波？”森野信一声音微微上扬了些，他饶有兴趣地拍手道：“很好，听说宇智波一族很强，我也正好豢养了不少游忍……不如来比一比？”
他这句话一说出口，就连在一旁站着的谦也都忍不住皱了皱眉。
贵族或者说富商，手底下不仅养着为自己效命的武士，同时也会豢养忍者。
有的是为了保护自身安全，所以提供金钱、住所等等物质条件给忍者，算是另类的聘用雇佣。有的则是单纯的为了娱乐，被豢养的忍者大多签了卖身契，没有人身自由和尊严，只要主人需要就可以出来战斗，或者说……演出。
现在有的地下竞技场就是这样的制度。
被富商贵族们豢养的忍者被称之为“手牌”，在竞技场上进行一对一的决斗，输掉的那一方就等同于把忍者的归属权送给了胜利的一方。同时，观众可以下注赌输赢，这样的忍者决斗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种娱乐项目，和演出没什么区别。
当然……“手牌”是完全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的，只是贵族富商手里的一个可以交易的娱乐道具而已。
现在森野信一提出要让宇智波的忍者和他豢养的游忍进行比试，不管从哪方面看都是对宇智波的一种蔑视。这让在场的宇智波面色都有些难看，但又没办法对任务对象做出什么实质性举动，毕竟对方可是大名的嫡子，身份何等尊贵。
侍女在得到指令之后，起身为森野信一撩开竹帘。晴明微微抬眼，旋即收回目光，眼观鼻，鼻观心，不再多看了。
对方确实是和自己一样的年纪，不过……挺圆润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上繁复华丽的和服的原因，这么一裹，再这么坐在榻上，臃肿的就跟一个球一样。相比之下晴明和泉奈这样忍者家族出身的孩子就显得特别纤瘦。
“怎么？你们不愿意吗？”森野信一虽然说着疑问句，但却并没有征求他们意见的意思。
“那就由我——”谦也往前迈了一步。
森野信一没等他说完话就打断了他，这样无礼的行为表示出他并没有把忍者和自己放在平等的位置去对待：“不，就要那边两个小鬼。”
泉奈眼角一跳，有些抽搐的感觉。
晴明当然知道身边的小伙伴已经起了杀心，要杀掉森野信一当然容易，他也能轻易做到这一点，但这显然是不合规矩的。在泉奈去摸刀柄之前，晴明飞速拽住了他的手腕。
“既然传闻中的宇智波这么强，都派出两个小鬼来保护我……那肯定有过人之处吧。”森野信一自顾自说了下去，完全堵住了谦也推辞的话语。
森野信一把宇智波和任务挂在了嘴上，一这样完全堵住了拒绝出战的退路，如果谦也以年龄小为由作为推辞手段，那就变相打了宇智波的脸。派出两个实力弱小、年纪不大的宇智波来担当大名嫡子的护卫，如果出了什么事，宇智波是要被追究的。
晴明微微蹙着眉，一手拉着泉奈，生怕他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事来。
森野信一挥了挥手，片刻之后侍女带着一个青年走了上来：“这是我从水之国的富商那里花大价钱买过来的‘手牌’，这样吧，你们两个一起上。”
主殿外面就是宽阔的庭院，他们比试的地点就在这里。
事已至此，已经没办法找借口了。如果是二打一的话，应该……
谦也微微分给他们两个一个眼神，然后退到了一边。
泉奈已经拔出了那柄几乎和自己身高等高的忍刀，双手持着刀柄，把刀锋对准了对面那个青年。
“泉奈，小心一点。”晴明提醒泉奈道。
“我知道了。”
既然能作为大名嫡子的手牌，说明面前这个普普通通的青年肯定有自己的特别之处……比如血继界限或者秘术。晴明很信任泉奈的实力，但有时候还是保险一点为好。
晴明摸了摸放在忍具包里的符咒，心里有了打算。
在侍女示意开始的一瞬间，泉奈就提刀瞬身去了对方背后，晴明常常和泉奈呆在一起，自然知道怎么配合他。掷出几枚手里剑作为掩护，不过因为青年身手灵巧，那几枚手里剑也只是分散插在了四周的地上。
此时泉奈已经一刀劈了下去，大概是这段时间斑哥的特训起到了作用，过了几招后，泉奈就发现对方在体术方面并没有想象中的强。
“晴明！”
“火遁·凤仙火之术！”
“土遁·土流壁！”
为了抵抗晴明的火遁，青年终于用出了自己第一个忍术。厚厚一层土墙拔地而起，把灼热的火球挡在外面。
单纯是个土遁忍者的话……似乎有些太普通了？
晴明微微皱了皱眉。
作者有话说第5章 #05.手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