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再遇蓝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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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祭算得上是尸魂界的重要节日。瀞灵庭的死神们能度一个带薪假日；流魂街的整们也能欢欢乐乐，享受一个难得的夜晚。
——通常这个时候在现世被称作“孟兰节”。
牵着白哉在热闹的街道溜达了近半个时辰，可迪迪才找到一个制作小糖人的摊子。毕竟这里是西六十六区，有灵力的整寥寥可数，食物在这里很少，还忒贵。
白哉扯扯可迪迪的袖子，顺着他的视线，可迪迪扫了一眼那几个躲在巷道里鬼鬼祟祟的男子。
看样子不是朽木家的人，不用这么快就再度搬家了，还多了几个自动送上门来的活体实验对象。
可迪迪从没想过能把白哉一直带在身边。以朽木家的实力，应该早已经知晓白哉的存在。至于他们只是想尽办法追踪、监视，而不是强行把白哉带走，可迪迪是再明白不过——自己在顶着“千年难遇的天才”这个光环进入帝国中央研究所后，才被施恩般地告知她并不是父不详的丧母孤儿，而是大贵族芙罗黎家流落在外的血脉。
“如果我有一天离开你了……”可迪迪垂下眼帘盯着白哉。
白哉稍稍仰起头，依旧沉默，只是抓着可迪迪的手紧了些许。
“你每天晚上，”可迪迪抱起他，目光直至皎皎明月，“都要一身白衣飘飘、面带惆怅地坐在花海最深处，诚心诚意地对着月亮许愿，可迪迪神勇无敌，可迪迪财源广进，可迪迪吉祥如意，可迪迪……”
“青木？”
这迟疑却稍带急迫、不确信又比较肯定、温柔而坚毅、亲切中含着那么一点疏离的高难度声音怎么这样耳熟？
放下白哉，可迪迪脸朝声音的来源转去：“哟，蓝染。你怎么到这里来放风了？”
蓝染仍旧是那副似乎嘴角天生就向上勾起的微笑面孔：“好久不见了。”
“哦，是啊。”可迪迪明显心不在焉，她的注意力全在蓝染的腰际。
“这个？”虽没得到可迪迪的回应，蓝染还是接着说下去，“这是我的斩魄刀，镜花水月。”
见可迪迪伸出手，蓝染以为她是要研究自己的斩魄刀，便准备将它连鞘抽出。然而与他预料的不同，可迪迪的目标是他腹前的白结，如果不是他反应快……
“不行么？”可迪迪的语气透露她有点失望。
“不可以。”蓝染的手覆在可迪迪的手背。
“但实在是太诱惑了……”黑色的死霸装，白色的蝴蝶结，可迪迪难以自制地联想到女仆装。如果，把蝴蝶结放大，转到腰后，领口和袖口露出的白边换成蕾丝的那就完美了。
蓝染不语，很坚决地摇摇头。可迪迪有“爱拉蝴蝶结状物体尾端”这个嗜好他是知道的，记得那时她还用不赞同的语气批判自己的真央制服“颜色不对”。
白哉忽然移到两人中间，将可迪迪的手从蓝染掌中拔了出来，自己握住。
蓝染像是才注意到他的存在，面带困惑地仔细端详白哉几眼，才好奇地问道：“青木，这是你的孩子？”
“可以这么说。”
“你们看起来很像。”蓝染所指的并不是她和他的外貌。
可迪迪那头不怎么顺直，还有点干枯发叉的及臀长发是淡茶色，偏瘦的瓜子脸，肤色白皙趋于苍白，唇色很淡，看起来没什么血色，眼尾上挑的细长凤眼本应该或凌厉或妩媚，却因那双不知焦点在何方的水青色眸子显得呆滞无神，如果不是她经常无视他人的存在，就是用切割肉块般的目光打量人，相信会有许多男性希望与她发展超友谊的关系；而白哉，除了细细的两道眉，其余五官和可迪迪没有相同之处，小脸圆圆，大眼溜溜，肤色虽白却是莹白。
之所以会说相像，是因为他面部表情轻微失调的特征和可迪迪如出一辙。
白哉将可迪迪的手放开，片刻后又重新抓紧，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可迪迪没什么了解自己近况的意思，蓝染主动展开话题：“我毕业后进入了五番队，今天是来巡视……”
凄厉的吼声打断了两人叙旧。
“虚！虚出现了！”众人惊骇地指着天空上方。
一条黑色的细缝逐渐扩大，形成狰狞的裂口，令人胆寒的压力从洞口扑面而来。一只血红色的爪子攀在洞口，估计过不了一会儿就能完全出来。
“你们快离开！”蓝染招出一只地狱蝶，“紧急通信，有大虚出现，地点是西六十六区……”
于是可迪迪开始目送地狱蝶飞走，目送了将近半分钟，它还在她的视野之内……于是低头摸出一颗金色的小丸，可迪迪淡淡地对它说道：“蠢材们快点过来。”发动灵力将它送入天际。金色的丸子划破漆黑的夜空，留下一条耀眼的金色光线，在高空中“轰”地炸裂开来。可迪迪刚才所说的话响彻周边十几区，并用各种不同的音效一次次地重复，最后一遍甚至在环绕立体音的基础上扭成了顶级花腔海豚音。
“那是什么？”
“药。这样死神们一定很快就会聚集到这边。”这东西确实是药，纯草药炼制而成，只不过变异成类似于炸药的物体了而已。
这次战斗中，节假日不去好好破坏现世和平而跑来尸魂界骚扰的虚们自然是被附近赶来的死神们合力全歼。特别是家在这附近的死神们。
想想人家容易么？出自偏远流魂街区的身份，让他们的工作比贵族们、或是治安更好的流魂街区的死神们工作量要大得多，难得放一次假还要被破坏。最可恶的是那一声声如魔咒般的“蠢材”似乎还回响在他们耳边！那些虚们还仗着声音嘹亮宽广，竟这么大胆地挑衅他们……
而可迪迪与白哉早在敬业的死神们赶来以前匿了，顺便卷走各小摊上一些看起来很顺眼的物品。
她这是将必然会在死神与虚的联谊活动中被破坏的物品拯救出来，让它们得以实现自身的价值。是值得嘉许的行为。
可迪迪说这不是浑“虚”摸鱼。
——她连虚也偷捉了好几只。
研究了整近七年，也是时候好好解析一下虚了。
其中一只总是“呜啦呜啦”叫个不停的小虚因有着一双会在黑暗中发光的翡翠色眼珠，逃过了被可迪迪解剖的命运，被她暂时定义为照明灯兼宠物。
“那个人，是谁？”挽起袖口，站在洗澡盆边尽职履行童工职责替可迪迪搓背的白哉说出了自街市回来后的第一句话。
“你父亲。”
“……”
“朋友兼实验目标Ａ50001。”小白哉是越大越不可爱了，连她说很好笑的笑话他都不会露出灿烂的笑容。
可迪迪有点担心，白哉他从来没显示过对任何人的兴趣，而现在他的眼神竟然在接触到她的后闪烁了一下。
难道……
她要提前对白哉进行青春期性教育了？虽然他穿的是女……咳，童装，但他是货真价实的小少年，应该去扑嫩嫩的小妹妹，而不是对叔叔级人物一见钟情……蓝染怎么也比他大上二十岁吧。
虽然蓝染人帅笑甜有车（牛车）有房事业有成前途似锦……
嗯，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开导他。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再遇蓝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