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魂葬实习 ...
-
残垣断瓦，几处被雪片湮灭的火堆上盘旋着细长的黑烟，狂乱肆虐的暴雪将这个被劫掠的小村映衬得格外死寂。哭泣的、嚎叫的、平静的、悔恨的……这是乱世平民的悲哀，生命不再宝贵，随时会被人践踏。
真央的学生们漠然地在破屋乱壁中行走，寻找需要被魂葬的魂魄们。
由于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踏出尸魂界，刚到现世后涅就一个人窜得不见了踪影；活力十足的乱菊大喊着“绝对不能比涅葬的魂魄少”，抽出浅打就以勇者杀怪的气势奔出去，斗志之高让人以为魂葬可以捡钱挣经验；可迪迪象征性地嘀咕一句“这是三人行动”后朝着不同的方向迈开步子。
带领一班学生来进行魂葬实习的几个六回生看着他们三人三方向地散开行动却无能为力：谁敢阻止他们啊……
系在腰侧的浅打式样一如蓝染那柄，是瀞灵庭武器库统一发放的制品，只不过更小更轻——女性专用。可迪迪将双手插在自带外套的兜里慢慢前行，悠闲得似乎是在逛街。
“这个太老。”
“眼大无神。”
“死状太惨。”
“好多蛀牙。”
“体重超标。”
“心理阴暗。”
可迪迪路过一个又一个的魂魄，不顾他们忿忿的眼光挑出许多毛病甚至是无中生有，就是不将浅打的底端盖上他们的额头进行魂葬，原因只有一个：他们全都不符合她的审美观。
可迪迪的记忆系统偶尔会很奇妙，除了有特别印象或是对她有特殊意义的人，她会忘记别人的相貌，相对的，能被她记住的，回想起那人的面孔也就特别清晰。
所以可迪迪不能容忍以后在回忆起自己的第一次魂葬时，“看”到一张让她好心情指数负增长的脸。
陌生的灵压……
不是可迪迪熟悉的这一批真央生的灵压，也不是虚……
瞬步追寻到那个灵压的地点，可迪迪看到两个一模一样的白发小孩、不，应该是一具尸体和他的魂魄——比普通真央生还要强大的灵压就是从小孩的魂魄那里传来。
那个小孩听到动静，满头白发尖尖竖起，眼尾倒吊的青色大眼警戒地盯向可迪迪，像只被惊扰到的小狮子。
“嗯，就是你了。”可迪迪满意地点点头。这小孩看起来才五六岁，有一双和她同色的双眼，唇红齿白，腰很细……
如果她有闲心一定会把他捉起来养大，真可惜。不过可迪迪相信以这个孩子的资质，绝对能当上死神，若那时她还在这个世界她一定会好好关照这个孩子。
“你叫什么名字？”
“老太婆你是什么妖怪？”
两句问话同时响起，话里的语气却截然不同。
可迪迪歪歪脑袋，眉梢挑起，忽然开始怪笑：“呵呵，我千年姥姥最爱吃你这种小娃娃的心肝，你小子逃不掉了！”说完作势欲扑。
——雪地里，邪恶的大姐姐和惊慌的小弟弟你追我赶，一定很有趣~找着乐子的可迪迪不介意扮演一回老妖婆。
白发小孩的灵压明显地震动了一下，旋即恢复如常，只不过倒吊的三角眼瞪得更厉害了。
扑到一半的可迪迪不得已停下来，她总不能真的对他开膛破肚吧。[看来现在的小孩都不好骗啊。]于是可迪迪又想到了当初和白哉相处的种种。
“喂！你和那种穿黑衣的家伙有什么关系？”
现实还没有“染发膏”这种物品，尸魂界的整们发色各异是因为受到了各自灵体属性的影响，而这个小孩生前以人类的躯体有着满头白发，是因为他的灵压太强，强到能够对人体产生作用的程度。自有意识起，他就能看见一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比如魂魄，比如精怪，比如……一些穿黑衣的奇怪家伙。
接下来，可迪迪开始一字不漏地转述蓝染魂葬她时说的如何如何——之所以采用蓝染的版本而不是采用瀞灵庭官方版是因为蓝染那版更容易骗小孩、错了，应该是更亲切，降低魂魄的戒心。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可迪迪做了许多蓝染没做的动作。最后，可迪迪一手摸着他的脑袋一手掐着他的脸蛋叹到：“哎呀，怎么办，我现在两手都没空。”
“放、放手！”
“姐姐带你玩一会儿再进行魂葬吧，反正集合回真央还有一段时间，冬狮郎是吧~南之心脏北之眼瞳……缚道之一•塞！”
“哟！可迪迪，这小孩难道是你和浮竹队长的私生子？”
“是啊。”
“呵呵，开个玩笑啦，别介……意，啊？”
“嗯，骗你的。”
“涅那家伙呢？”
“大概掉进什么坑了吧，这小子借我玩玩~”
“唔唔唔……”
“瞪我干什么。”可迪迪很好心地将被乱菊的胸部堵住的日番谷冬狮郎在窒息前抱了回来。
“唔……”
“哦，忘了你现在不能说话了，小狮郎~”
“涅。”
站在悬崖旁的涅茧利一闪身，果然看见可迪迪的脚已经抬起。
被涅茧利那“令人不寒而栗”（真央学生们一致认定）的金眼锁住，可迪迪怡然收回脚，直视着涅茧利，嘴角扯起小小的弯弧，仿佛是很关心地劝道：“涅同学，不要总是站在危险的地方。”
“危险的是你吧！”扫一眼可迪迪怀抱中的冬狮郎，涅冷笑道，“你这不检点的女人和谁偷生的野种，那个十三番队的病痨子队长？”
“涅啊，乱菊刚才已经说过了，你能有点创新么？”
“……滚！”
穿界门出现，白色的纸门向两边拉开，连接尸魂界的通道打开。
想了想，可迪迪掏出钱袋，扯掉自备围巾上的一条线，将它系在冬狮郎的脖子上。
“我才不要！”
“又没说给你，以后要还给我的，利息按照钱庄的两倍算，以后如果你还不了就以身体抵债。”
“……”
“知道你眼睛大了，闭眼。”
“……谢谢。”
日番谷冬狮郎化身的地狱蝶小小的，通体纯白，似飞舞的雪花消失在天际。
“他谢我做什么？”可迪迪想不明白，无解地曲起食指蹭蹭下巴，望天。
“大概是谢谢可迪迪你送他的那些环币吧，不过，你这玩笑虽然骗不到人，但对小孩来说太不纯洁了，哈哈！”
“嗯？乱菊你怎么会以为我在开玩笑啊？”可迪迪很奇怪，自己明明是很严肃地提出那个要求的。
“……”
“青木！你脑子进水想发爱心与我无关，但你为什么摸的是我的钱袋！”
“你要赔偿我的精神损失。”
“什么损失！”
“忘了。”
“你玩我是吧！”
“你好聪明。”
“你去死！”
“小涅，你又犯傻了……嗜糖狂躁症发作了吧，来，给你一颗。”
“咯咯。”嚼糖。
涅决定不理会这个脑袋被驴踢过的女人。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魂葬实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