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辜》碎碎念的羊

78、武林大会

　　武林排行大会的日期就定在三日后的如月山。当初选择个地点是因为如月山总体地势险峻，而每年启用的会堂也建在一般人无法到达的一处悬崖高台上。山脚下则特别修建了行馆提供大家的住宿。

　　所以当凌霄和墨墨在大会开始的前一天赶到如月山时引起了相当大的骚动。毕竟凌霄那出了名的冷漠和孤僻已经是江湖众所周知的了，但这次不但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来到了如月山的别馆，还带了一个娇俏可人的女孩子共骑来到行馆，使得不少人惊吓不小。

　　而行馆内听楼的人也同样惊吓不小。虽然在外人看了是觉得听楼的人是被凌霄竟然还带了一个女孩来到别馆，而自己庞大的情报网竟然不知道所以才慌张的。但事实却是被墨墨的到来和可以预见的混乱给吓到了。

　　“为什么我觉得大家都在看我们？”墨墨捧着碗汤秀气的抿了一口，然后眼睛四处扫了一圈，被扫到的人连忙低头假装吃饭。

　　凌霄倒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抬眼扫了一眼还在偷看的人，被扫到的人顿时觉得背脊上凉飕飕的。

　　“这不是墨墨吗？”就在凌霄冷眼扫射在场想一探究竟的武林人士之时，刚走进饭厅的人眼尖的看到了墨墨。

　　“啊，是林家大哥啊。”貌似林家大哥虽然没有排进前二十名但却排进了前五十名。

　　“跟着凌霄来的吗？墨墨很喜欢凑热闹啊。”林一说得异常直接，惹得墨墨气鼓了脸。

　　“听说小翎最近都和宋家大公子呆在一起，他们俩儿好事近了吧。”墨墨说得非常故意。

　　林大少的笑容僵了僵，想说些什么可是却被一声突如其来的嚎啕大哭给打断。闻声望去只见一眼熟的男子趴在桌上大哭，而他身边的女子则一脸尴尬的向周围的人点头致歉，但却不难发现女子眼中的熊熊怒火。

　　墨墨转了转眼珠没打算放过这个机会，“看到被嫁到蓝家的林家九哥哥哭得如此凄惨，看了可以确定最近宋家大公子的下手很快啊。”

　　闻言林九哭得更加大声了，受不了的林一和蓝家的三小姐志同道合地一起揍了林九一拳，使得大哭之声顺利转变为吃痛的抽泣。

　　“不成体统。”凌霄冷哼。

　　墨墨笑笑继续捧着碗汤秀气地抿。然后又突然蹦出句，“被这么多人看着我还真的吃不下饭了。”

　　凌霄横了一眼在一旁紧张兮兮看着事态发展的听楼的人。听楼的人立即心领神会的退下去帮墨墨准备一份单独的吃食送到房间。

　　“走吧。”凌霄起身道。

　　“哦。”这么快就回房间去了啊，没劲。墨墨快步跟上凌霄在走到饭厅门口时突然顿住，疑惑地回头张望了一下。

　　察觉到身后墨墨的停顿，凌霄也默契的地停了下来回头看着一脸困惑的墨墨。

　　“怎么了？”扫了眼饭厅内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的凌霄问道。

　　“没，大概……是……错觉吧。”墨墨不确定的笑笑。没有告诉凌霄刚才突然有一种被人当做猎物般盯上而不能动弹的感觉。这是墨墨第一次有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使得原本潜藏在心中的不安更加的显露。抹了抹额头上被惊出来的冷汗，墨墨最终还是决定不告诉凌霄。也许真的是错觉也说不定，墨墨如是想。

　　“怎么在冒冷汗，又病了？”凌霄疼惜的扶着墨墨有些发白的脸。

　　“大概是这儿的天气比较凉吧。”墨墨缩了缩脖子，这次到没说谎。明明已经立春了可天气竟然比前一阵还要冷。

　　凌霄把墨墨拉到自己的怀里，整个把她裹在自己厚实的皮裘内。“走吧。”

　　“嗯，好。”墨墨笑颜如花，暂时的忘记了刚才令人不快的感觉。

　　只是墨墨不知道一双眼睛一直注视着两人的离开，直到两人消失那双注视的眼神才逐渐深沉，然后露出了异常诡异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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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这位小姐你没有帖子不能上去。”听楼的人冷汗淋淋的看着嘴越撅越高墨墨，心里想着等一会儿一定要去向副楼主要一个能去边远地区呆上个三五年的任务，能躲多远就多远。

　　“就是啊，你个黄毛丫头也没本事上去。”有人哄笑着说道。

　　“小妹妹这又不是过家家，你还是回家找你娘吧。”有人很不长眼的取笑道。

　　“还是说莫少侠要为了个不识抬举的小丫头在听楼的地盘上动粗。”明显是在嘲讽凌霄和墨墨的关系。大部分人闻后都哈哈大笑，使得墨墨的脸色剧变。

　　“你这毛都还没长齐的小丫头就别耽误咱们的时间了。”

　　凌霄一脸冷淡的仰头研究着只能靠过硬的轻功才攀爬得上的悬崖，没有理会旁人的冷嘲热讽，故使得旁人更加肆无忌惮的嘲笑着墨墨。

　　墨墨倒是一改刚才难看的脸色笑得异常灿烂，灿烂到所有人都察觉到了不对劲开始收嘴。直到山崖下除了呼呼的风声之外别无他音。

　　“说完了？那好换我说，你，上个月在七星楼呆了两天包下了那里的花魁，并在走时赊了五百两的帐，而你的原配却要靠给人洗衣才能换取些许银两：你，身为名门掌门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害的那位姑娘最后因羞愧而投井自杀，你知道后竟然只是丢了些许碎银给那姑娘的爹娘草草了事：你，为了些小钱陷害自己儿时的好友，害的他现在只能靠乞讨过日：你，我想想，哦对了，你最可恶了，为了你现在用得这把玄青剑在祭炉的时候把自己未满岁的女儿丢进火炉，还向外说自己的女儿是病死的。”墨墨用就像在拉家常一样轻快的语气一一点名刚才对自己口出秽言的人。

　　被点到名的人不一脸色剧变，而周围的窃窃私语也越来越多。所有人都知道今天过后刚才被点到名的人今生今世能再翻身的机会几乎为零。

　　“我能上去吗？”墨墨继续笑得灿烂的问向听楼的人。

　　听楼的人动作齐刷刷的向后推了一步然后做了个请的姿势，墨墨满意的扔出个孺子可教的眼神，一个提气轻巧的攀上悬崖上的藤枝，借助突出的山岩和藤枝迅速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内。凌霄扫了眼错愕的众人之后冷哼着扔出了手上的帖子，脚尖轻点迅速消失在山崖之上。

　　“你们就这样让那个放肆的丫头上去了？！”刚才被爆料的人恼羞成怒的对着听楼的人吼道。

　　听楼的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她在听楼没底，听楼不惹没底的人。”墨墨就算有底我们也不敢惹。于是关于莫凌霄身边跟着的神秘少女的传闻就更显得扑朔离奇了。

　　“你今天不对劲。”平时就算被人挑衅要整人也会给别人留条后路，但今天基本上连活路都给断了。

　　“咦？有吗？”墨墨装傻。总不能对凌霄说总觉得有一个诡异的眼神一直盯着我们，让我一时心浮气躁口不择言闯下大祸吧。而且墨墨很清楚地能够感觉到那股恶意是冲着凌霄而去的。只是每当她回头寻找的时候那股诡异的气息就又徒然消失无踪，这种迅速收敛情绪的能力之高、速度之快更加加深了墨墨的不安。

　　凌霄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墨墨努力佯装无佯的笑脸叹了口气。“偶尔也让我替你操操心吧。”不是说独立不好，可是太过独立的墨墨更让人担心。

　　“好。”墨墨先是一愣，然后难得的脸红着应答。

　　“哟，我没看错吧。有个脸皮比城墙还厚的人居然脸红了。”被忽视在一旁许久的人终于忍不住出声提醒两个正在甜言蜜语的人注意一下时间和地点。

　　“你不出声没人当你是哑巴。”这个破坏情调烂人。

　　“我还情愿自己是聋子呢？真是差点没恶心死我。”鱼月翻了翻白眼，又不是我想听的。

　　“快点进去吧。后面的人要上来了。”

　　“是，管家婆。”最近鱼月的个性越来越事妈了，果然缺乏爱情滋润的女人就是干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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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墨其实早就知道了排行大会的结果，所以整场大会中墨墨就没把心思放在台上努力炒热气氛的崔岩身上，而是挨个观察起参加大会的人。

　　因为刚才山崖下的骚动使得没多少人愿意和墨墨、凌霄同桌。所以墨墨这桌就显得异常冷清，除了现任武林盟主郭老前辈之外就只剩林老太爷、林一、蓝三小姐了。

　　“小丫头今天很心神不宁啊，有什么事困扰着你吗？”郭盟主慈祥的看着显得焦躁不安的墨墨。

　　“多谢老前辈关心，晚辈只是大病初愈，现在还没调整过来心绪罢了。”墨墨再次叹气，这是今天第几个这么说的人了？难道我就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那可不行啊，身体乃为一切的初始，年轻人更加要注意休养生息。这样我才能安心的把我的位置交给你们这些年轻人啊。”郭盟主的声音并不算轻，所以这番有着明显退意的言论立即引起了在场人士的强烈反响。

　　“郭盟主你身子骨还如此的硬朗，再当个十年八年的武林盟主也是没有问题的嘛。大家说是不是啊。哈哈哈哈。”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彪形大汉站起身来回应道。所有人都点头称是。

　　“老咯，老咯。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我们老一辈的不能仗着自己德高望重就霸着位置不让年轻人有所发展嘛。”郭盟主边说边看向已经全部揭晓的武林排行。

　　的确，排行上有半数是年轻人，像这样的新老交替也是不可避免的。但郭盟主在这种情况下提出想要退出江湖无疑是告诉全武林要开始准备新一任的武林盟主的选拔了。墨墨扫了一眼全场，不少的人已经跃跃欲试了。

　　“真是笨到家了，就算你武林排行高要是资历不够，没有能统领、号召整个武林的能力，不还是没用。”墨墨小声嘀咕着。

　　“人因梦想而美丽。”林一冷不丁的适时语出惊人，害得墨墨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凌霄轻拍墨墨的背部帮她顺气。

　　“不要随便用小翎教你的话。”墨墨呛红着脸瞪着笑得坦荡荡的林一，实在是太惊悚了。

　　“我倒觉得这句话很贴切。”至少很适用与现在在场的大多数人。

　　就在墨墨还没缓过气来的时候突然背脊一凉，墨墨顾不上凌霄递来的茶水猛地一回头，可是却什么都没看到。

　　是自己太过敏感了吗？刚才的感觉不像先前那种只是恶意的打量和算计，而是瞬间喷涌的杀气。只是这个杀气对的是谁？凌霄？自己？还是在场的某一个人？

　　“墨墨？”凌霄拧紧着眉毛看着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竖起毛准备反击的墨墨。

　　“啊？”墨墨这才回过神来，笑得有些疲惫的说。“看来我真的是累了。好像都产生幻觉了。”

　　凌霄看了一眼同样皱起眉的林一，看了刚才的那股诡异的杀气并不是只有墨墨一个人察觉到了。

　　一抹黑影躲在暗处冷冷的勾起嘴角。

　　数日后郭盟主在家中暴毙，江湖形势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