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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往事 ...

  •   凌乱的石柱和碎裂的山岩,这是一个已经毁坏凹陷的神殿,神像变成了一堆碎石,已经分辨不出曾经的模样,那宽阔的穹顶的塌陷下来,混着许多刻着卢恩符文的碎石块。

      天空因为之前巨人守护者劳菲跟众神之王奥丁以及他的两个儿子的一翻鏖战,而显得暗无天日,空中散发着神力波动残留,绿色、红色、黄色、紫色,交织在一起发出璀璨绚丽的光芒,好像天上燃烧着的火焰,变化莫测,美丽得让人目眩神迷。

      劳菲单膝跪在被白雪覆盖的神殿废墟前,一缕被鲜血打湿的综色发丝垂在脸前,美丽而苍白的脸上,腥红的血珠滚落,蔓延到她那纤细的睫毛上,海蓝色的眸子不自觉的眨动,“嗒吧!”滴落在雪地上,晕染出一团红色,宛如盛开在雪地上的罂粟。

      更多的鲜血从劳菲身上滑落,红色极快的蜿蜒流淌,将她周围的积雪全部变红,劳菲身上的鲜血大部分来自周围的阿萨神族的贡献,她的周围布满了之前她召唤的树人的尸体,上面挂着各种形状凄惨的尸体,被撕开,被劈碎,飞溅到树干和地面上的鲜血还散发着袅袅热气。

      劳菲现在孤身一人,被无数阿萨神族和来自英灵殿的战士围住,乌泱泱的人海之中,最醒目的是骑着八蹄骏马的众神之王——奥丁。

      头戴有着老鹰翅膀的头盔,独眼,留着浓密的大胡子,盔甲外面披着深灰色的斗篷,他盔甲左肩一直到腰腹部破了一个大口子,边缘卷曲,戴着指环的手上牢牢的握着那柄永不落空的永恒之枪——冈格尼尔,上面满是劳菲的血迹。

      两头巨大的狼围在他骏马周围,威慑性的的朝劳菲露出犬齿,喉咙发出低沉的嘶吼声。

      劳菲穿着的金色护甲遍布破损,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劳菲环顾着四周,伸手召回留在一具尸体上的斧子,围着她的战士们都胆战心惊的缩了一下,咽了咽口水,最在刚才,她杀死了奥丁的一个儿子,而他的另一个儿子维达尔的一条腿被砍断。

      那是把有着红色木手柄的斧子,是冰霜巨人的愤怒——利维坦之斧,是一把由矮人工匠兄弟制作的神器,她是一把漂亮的武器,冰冷的寒气顺着她的斧刃侧面蔓延,点亮了上面镌刻的神秘又美丽的铭纹,寒霜顺着劳菲的手蔓延到她身上的伤口,暂时冻结了流血不止的伤口。

      劳菲大口-喘-着气,单手支撑着斧子缓缓地站了起来,把左臂的护盾护在身前,防备敌人突然进攻。

      奥丁深吸了一口气,米德加尔特冬季空气中带着的冰冷寒意,就像他现在的心情,看着狼狈的劳菲,奥丁的心里翻涌着止不住的怒意,道:“瓦利跟维达尔也有巨人的血统,你也没有丝毫留情吗?”

      “呵!”劳菲冷笑了一声,那个两个对巨人同胞举起屠刀的畜生,她握紧了斧头,高声厉喝道:“奥丁,你以为除了你别人都是蠢货吗?”

      奥丁只感觉熊熊的怒火在胸膛中燃烧,作为众神之王,没有人,没有人可以反抗他的意志,他语气危险道:“你应该庆幸,托尔刚刚去抓提尔了,否则,你的灵魂将在九界之中永远消失。”

      劳菲看着骑在马上的那个人,曾经是自己养子的男人,心里有一种自己也说不出来的悲哀,他的妻子弗蕾雅是个华纳神族,在某天发现了他结婚只是想想吞并华纳神族,并攫取华纳神族的魔法,惊慌失措之下想要逃离,却被他生生折断翅膀,并下了两条诅咒:

      一是芙蕾雅被永远的困在米德加尔特,不可以去往别的国度,哪怕在她在家乡华纳海姆的门口,也会被诅咒拽回。

      二是芙蕾雅的魔法永远不会对别人造成伤害,最多只能凭借魔法阻拦别人,芙蕾雅无法使用魔法,这意味着她没办法保护自己,而就在这之后芙蕾雅得知关于自己儿子死亡的预言,也只能无奈求助于永生祝福,既是祝福,也是诅咒。

      奥丁眉头一皱,道:“不对,你在打什么主意?我已经封锁了周围的空间,就算你是个树巨人,也无法通过世界树逃走。”

      奥丁感觉到了什么,蓦然醒悟,满脸凝重和不可置信,大呵道:“阻止她!”这个女巨人疯了,她居然想把承载着这一小片空间的世界树枝砍断,就算她是个树巨人也承受不起这沉重的代价,所引发的后果也不是奥丁可以接受的,他举起散发刺眼白光的刚格尼尔朝劳菲投射而来。

      劳菲用尽全力将手中斧子抛飞出去,与冈格尼尔在空中碰撞,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四处飞溅的火花带着狂风和地上的残雪,混着一片刺目的白光,让周围什么都看不清楚。

      白光渐渐散去,眼前坍塌的神殿、树林、土地,和天空中那些神力残留全部消失了,变成了一个大到夸张的巨型坑洞,浮现在坑洞中心的巨型裂隙,赫然出现在众人的眼前,裂隙漆黑无比,能吞噬所有的光线,它的边缘正在不安的波动,开始极速往内收缩,周围稳定的空间开始波动起来,令人忐忑不安的气息从中传来,爆炸过后的天空渐渐昏暗起来,如同末日来临,世界毁灭一般。

      “快离开这里!”那些幸存下来的战士们惊慌失措的大叫,就算是不死不灭的英灵殿战士,离开世界树也无法再在英灵殿复活,这界域裂隙后是两个国度之间未知的空间,所有的国度都是受世界之树庇护的,如果世界离开世界之树,几乎是瞬间就被就会未知的力量入侵近而毁灭。

      劳菲一个闪现便出现在众人之中,伸手召回了完好无损的斧子,抛掷出去,斧子旋转收割着战士们的性命,就好像是割麦子一样,一片一片倒下,战士们不害怕死亡,却畏惧这毫无意义的牺牲,菲用护盾挡住一个战士的剑,伸手拽住他的剑柄,夺下他的剑,又反用这柄剑把他钉死在地上,抓住冲过来的另一个阿萨神族,捏碎他的喉咙,把他像一个锤子一样轮了起来,将好几个人打得倒飞出去,再把尸体像标枪一样掷出去,他的脑袋正中了另一个战士的头颅,就像是两个撞在一起的西瓜一样,骤然炸开,猩红的血浆溅得到处都是。

      两头巨狼嚎叫着扑过来,劳菲瞬间伸手抓住一头巨狼脑袋,怒吼一声,把足有她两人多高的巨狼抡起来,把另一头巨狼砸翻在地,又把这头巨狼狠狠的掼地上,连带着附近破旧的神殿都晃了晃,在巨狼惨叫中劳菲握住了巨狼的下颌和上颌,双臂同时发力,就要将这头狼从吻部撕成两半。

      劳菲脸色突然一变,将手中的巨狼投掷出去就地翻滚,一柄长-枪-穿透丢出的那头巨狼的身躯,就像长了眼睛一样直接没入劳菲的胸口,将她钉死在地上,鲜血就像泉水一样喷涌而出,顺着地面流淌。

      奥丁现在颇为狼狈,在约顿海姆一战之后,巨人所剩无几,没有想到的是流亡到米德加尔特的巨人守护者劳菲,早就知道今天的事,居然提前准备了后手,今天一战之后,为了诸神黄昏而准备的英灵殿战士元气大伤,阿萨神族战士也损失惨重,帮奥丁挑选英灵的瓦尔基里女武神,原本的首领是弗蕾雅,在两人闹翻后,也早就被奥丁自己所封印,在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阿萨神族都没有余力派人来寻找她。

      地动山摇的震动传来,周围的滚滚的热浪和岩浆就好像世界末日一般,这条裂隙正经过穆斯贝尔海姆,仅仅是两个世界的摩擦,周围的神族战士就纷纷站立不稳摔倒在地,奥丁大声呵斥着惊慌失措的他们。

      裂缝忽然爆炸,冲击波带着大大小小的石块砸中许多摔倒在地的阿萨神族战士,在爆炸发生的地方,数不清的由岩浆构成噬魂者正在从界域裂隙中爬出,打开胸口从中喷射无数炙热的岩浆块,击中许多猝不及防的战士们,变成只会发出凄厉惨叫的火球。

      滚滚热浪从裂隙中传来,瞬间就让这片地区从寒冬进入酷暑,汩汩的岩浆也顺着这道界域裂隙中翻涌而出,点燃了附近的山林,一只大的吓人的,身上长满了翻滚的火焰脓包和巨型獠牙的丑陋怪物,从裂隙中探出一只头来,跟他比噬魂怪就像是一个玩具一样,一些扛着石柱的牛角山怪也从空间裂隙中爬出来。

      奥丁大吼着让战士们镇定下来,却懊恼的发现劳菲不见了,只留下没入岩石半截,上面沾满血迹的长-枪。

      ……

      一双蓝色眼睛在黑暗中猛地睁开,通透美丽的像是地狱之门的海水,一望无际,却又深不见底,只想让人忘记它的恐怖,沉溺在其中。

      地狱之门是靠近无尽之海的一片暗礁海域,它的附近不时会弥漫起浓雾,暗礁中还暗藏着漩涡,是这些商人最讨厌经过的地方,但天气晴朗时,地狱之门的海面会呈现出纯净的海蓝色,如同一颗晶莹剔透的海蓝宝石,美得让人不敢相信海面下已经葬送了无数的船只。

      如果仅仅是暗礁这倒也没什么,但更讨厌的是,这里盘踞着一群信仰奥丁的海盗,他们野蛮粗俗,烧杀抢掠,如同蝗虫过境、寸草不生。

      菲藏在一个木箱子里,伴随着轻微的摇晃,以及外面传来海浪的声音,她舔了舔干燥的唇,伸手摸了摸胸口那个差点把心脏刺穿的伤痕。

      菲在心底叹了口气,已经过去许多年了,但哪天的场景总是会在梦中重现,每当想起那几乎必死的一战,她身上的旧伤似乎还隐隐作痛,所有巨人的力量已经耗尽,就连身体也留下了严重的后患。

      在通向约顿海姆的道路被隐藏起来后,奥丁终于在米德加尔特抓住了流亡的巨人守护者劳菲,大战一场之后,那里的世界树之枝干直接断掉,那片空间也不复存在。

      菲用巨人族的天赋法术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凡人,以此来逃避阿萨神族的追捕,于是就有了吟游诗人——菲。

      在米德加尔特会讲故事和唱歌的吟游诗人,是十分受人欢迎和尊敬的。当然,这也应该跟他们信仰的主神,有一个诗歌之神的神位有关。

      菲所在的地方这是一艘中型木船,船舷两边挂着几面盾牌,一面黄绿条纹的布帆正迎风飞舞,船上上堆着很多物资,吃水很深。

      大约有八-九艘这样的中型木船围在一起,一个海浪打过来让船摇晃了一下,其中的一个海盗没站稳,一下子坐在甲板上,海盗们大声笑骂着道:

      “海格,码头上那几个婊-子够劲儿吧!看你今天都站不稳了。”

      另一个人朝地上啐了一口道:

      “呸!老子的宝贝可是让那些婊-子又爱又恨……”也不知到底说了什么,猥琐笑着的一群海盗竟然解开了裤带,站在船边比撒尿的远近。

      船上传来各种粗俗不堪的声音,菲又闭上了眼睛,她在心里默默盘算,这些海盗的主船在地狱之门附近,因为这些海盗信仰这该死的奥丁,所以奥丁赐给了他们一张海图,详细记载了这片地区的暗礁及漩涡。

      他们的主船上有金苹果,据说金苹果是由青春女神伊敦所看守的,阿斯加德的神每天吃了它以后,可以保持青春和活力,不然就会面对衰老和死亡。

      伊敦女神在米德加尔特曾藏起了一些金苹果,说是藏在了巨人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

      虽然菲找不到,但可以故意引导人类找到,再从人类的手中拿过来,树巨人天生就对这些植物类十分的熟悉,哪怕是金苹果被人类吃下也没有关系。

      与阿萨神族的战斗让菲留下了病根,在米德加特流亡的一百多年已经磨灭了她的愤怒和冲动,让她变得更隐忍更冷静,更像是一个普通的凡人,而不是曾经的地位崇高,受人尊敬的巨人守护者。

      船又在海面上航行了几天时间,菲也渐渐适应了船上晃来晃去的日子。

      直到某一天,船上传来了嘈杂的人声,海盗正把那些粮食跟物资抬到当做粮仓的几艘大船上。

      菲知道机会来了,不过需要耐心等待,她隐约听见了船的桅杆上传来了渡鸦的声音,奥丁用一只眼睛变成了很多渡鸦,用来监视九界的情况满足他的控制欲。

      夕阳如血,所有的景色都覆盖上了一层艳丽的色彩,几艘主要的大船上都刻着神秘的卢恩文字,只是偶尔有些船上倒吊着几具有些腐烂发臭的尸体,有些煞风景,主船周围围着很多护卫的船只,有规律的漂浮在四周,船帆在风中摇曳,显得整齐划一,分外美丽。

      一个海盗吼起了五音不全的歌,也许不是歌,只是战吼而已,因为实在是太难听了,声音打破了这美丽景像的平静:

      我们喝你船上的美酒,
      花你怀中的金币,
      骑-你自己的女人,
      杀死的你的宝贝孩子,
      把你倒吊在船上看着这一切。
      折磨你、凌-辱-你;

      我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海盗,
      没有束缚,
      随心所欲。
      我们有剑,
      我们有刀,
      还有穿-过你身体的那柄长-枪。
      ……

      渐渐的,四周的船只那海盗也全都加入了进来,众人慷慨激昂的吼着这首野蛮血腥的歌,没有丝毫的羞愧。

      顶端的桅杆上有一只青色的渡鸦,孤零零的站在那,扯着有些沙哑的喉咙,发出怪叫。

      这只渡鸦是青色光芒凝聚成的,它晃动着脑袋,用两边的小眼睛观察着甲板和四周海域的情况。

      渡鸦正低着头梳理它身上的羽毛,说来也奇怪,不过是一只眼睛变化的53只中的一个,居然也会整理自己的仪表。

      渡鸦把翅膀展开,仔细的梳理翅膀上的羽毛时,乍然感到一阵劲风袭来,拍打着翅膀想要逃走时,被斧子击成碎屑,消失在空气之中。

      菲伸手召回正坠落的斧头,仔细观察四周还有没有渡鸦,这些海盗正唱得热火朝天,根本就没有闲工夫去看别的东西。

      ……

      黑夜,船长室。

      墙壁上贴着一张海图,角落里堆了两个箱子,蜡烛的火苗不停的跳跃着,在烛火的照耀下,未盖好的箱子缝隙中能看见闪烁着诱人光泽的金币和宝石。

      痛苦无助的哭喊声和粗重的喘-息-声充满了这间屋子,哭喊声越来越弱,渐渐微不可闻,一个壮硕的影子映在墙壁上。

      一道闪光划过,房间里的烛火摇晃了一下,一把红柄斧子的斧刃大半已嵌入地板,斧柄还在由自颤抖,猩红的血液顺着斧刃滑落。

      人影的头颅从肩膀上掉了下来,空气中发出水流喷涌的声音,鲜血溅满了墙壁,甚至还有一些溅到隔了很远的海图上。

      无头的高大人影晃了两下,轰然倒地,一个圆滚滚的有着浓密的胡子和头发的脑袋在地上轱辘了几下,充斥着的暴虐和兴奋的眼睛目眦欲裂。

      他看见围着黄色领巾的棕发女人,如同海水般的蓝色眼睛,便眼前一暗,堕入了永恒的黑暗。

      菲擦掉溅到脸上的血迹,望了一眼被绑在床上的女人,光-溜-溜-的如同一只被绑在案板上的动物,青-紫-交错的-淤-痕,左胸被人割掉,伤口像是用火烫了一下,泛着焦黑的臭味,瞪得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怨毒。

      女子刚刚生出的弱小幽魂在凄厉的哭喊着复仇以及毁灭,为了倒吊在船的丈夫和自己那年幼的孩子,哪怕献上自己的灵魂也在所不惜。

      菲皱着眉头将那具光衤果的无头尸体踢到一边,走到旁边把斧子从地上-拔-出,嫌恶的在一边的华丽的衣服上蹭干净,然后又挂回到背上。

      “jreia!”(古北欧语)菲伸出手来,念了一句咒语,那具无头尸体和地上的头颅开始散发出淡淡的金光,缓缓的朝菲手中凝聚。

      一点一点构成了一个金色的苹果,烛光下似乎晃过七彩的光泽,菲拿着完整的金苹果,那具尸体和头颅已经像缩水了一般,萎缩成了一个布满了褶皱的风干人形肉块。

      菲一脚将地上那个萎缩的只有成年壮汉拳头大的头颅踩碎,就像踩碎一个还有一点汁水的风干老橘子。

      菲取下墙壁上的海图,又随手从旁边的箱子里抓起两把金币分宝石装在袋子,一起收起来,用匕首将女人四肢上的绳子割断。

      叹息了一声,菲合上了她的眼睛,用布把这个女人包起来,找到用来当作照明燃料的鲸鱼油,将它浇到女人的尸体上,再均匀的淋过整个船长室。

      “以痛苦者和施虐者的灵魂为引,以附近无数人的灵魂与□□为献祭,到来吧!北海巨妖,这是一场盛宴。”(古北欧语)菲一边淋着鲸鱼油,一边低声呓语着。

      那刚刚生出的绿色幽魂,睁着空洞的眼睛,鲜血一般的眼泪顺着脸庞流淌,因为生前的意愿被满足而消失。

      把蜡烛抛在都是鲸鱼油的衣服上,火焰忽的一下暴涨起来,疯狂的舔舐着船长室的一切和包裹起来的尸体。

      火焰燃烧的光芒映射在菲的眼睛上,似乎里面也燃起了熊熊烈焰。

      “着火了!快来救火!”一个海盗斯声力竭的呼喊,朝船长室冲了过来,他刚刚把门撞开便看见一个陌生人,正要呼喊时,被一把斧头正中脑袋,踉跄了两下,无力跪倒在地,鲜血顺着他低垂的头颅落在了地板上。

      菲单手从他的脑袋上取下斧子,将这具尸体踢进火堆里,冲出了这浓烟滚滚的船长室。

      菲刚刚冲上甲板,一个戴着牛角铁盔的海盗大叫着敌袭,让菲别无选择,只能一斧头把他的脑袋砍飞,接着翻滚躲开了朝她射过来的几支箭矢,菲朝这几个弓箭手丢出斧子,伸手抓住一个海盗的脖子,咔嚓一声就将脖子捏碎,轮起来打飞几个靠近她的海盗,将尸体狠狠的朝海盗砸去,召回已经沾满了粘稠血液的斧子,丢出去击碎这些海盗脚下的甲板,海盗们在惊呼中掉进了船舱之中。

      原本应该满天繁星的天空,低低地压着厚厚的黑云,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来气,闪电照亮了乌云之间的缝隙,隆隆的雷声从的天上传来,四周连一丝风也没有,空气仿佛凝滞一般,这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菲抓紧时间从一边的甲板上奋力推出已经提前准备好的船只,随着船一起落进海里,准备驶离这片海域,这是北海巨妖将要出现的征兆,菲可不想留在这里给北海巨妖当口粮。

      海面渐渐泛起波澜,风也越刮越大,直到最后变成狂风一般,风助浪势,浪借风威,遮天蔽目的巨浪拍打在甲板上,几艘船上的卢恩符文亮起白茫茫的光来。

      菲提前刮掉了一些附着在几艘大船底上的藤壶,偷偷刻上了几个代表着爆炸意思的符文,那些符文在船底闪烁几下之后骤然爆裂,把船炸出一个缺口,海水眨眼之间便倒灌进船舱之中。

      一些船帆的绳子早就被菲偷偷割断一半,看起来还是和完好的一样,此时随着大风愈演愈烈,绳子再也承受不了如此重负,“啪!”的一声断裂,随着一阵惨叫,正在收帆的一些海盗被绳子狠狠的抽飞出去,被海浪卷起,不过眨眼之间便被浪涛吞没。

      凭着海浪的推动,小船的速度像离弦之箭一样,快的吓人,菲用绳子把自己和船上的主杆绑起来,只管用陶罐把灌进小船里面的海水舀出,这艘被菲刻着卢恩符文的小船,任凭海浪如何-蹂-躏-拍打,就好像是粘在海面一样,怎么也沉不下去。

      “轰隆!”一声雷鸣,暴雨倾盆而下,在风雨飘摇、电闪雷鸣之中,那些船只的身影在海浪的翻滚之下便看不见了,透过雨幕能隐约看见那照亮海面的橘红色火焰,也渐渐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未完待续)

  • 作者有话要说:  卢恩符文大家都不熟悉,但我说一个,大家一定知道,那就是蓝牙的那个标志,其实就是典型的由卢恩符文转换而来
    赶出了一个父亲节的小剧场
      哈哈!父亲节小剧场来袭:
      
      从赫尔海姆回来后,父子两人正在打猎,准备这几天的食物。
      
      阿特柔斯小跑着,一如既往的走在前面,奎爷背着斧子,沉默的跟在后面。
      
      “父亲!”阿特柔斯突然回头喊了奎爷一声,似乎有些犹豫。
      
      奎爷以为阿特柔斯有什么事情,大步走过去:
      
      “Boy!”
      
      阿特柔斯有点紧张和慌乱,明显不敢看奎爷的眼睛,低下头抿了抿嘴开口道:
      
      “对于我们去赫尔海姆路上发生的事,我很抱歉,都是我的错。”
      
      奎爷看着低着头,发出羞愧气息的孩子,蹲下来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道:
      
      “这一切都过去了boy!我们总是要成长的。”
      
      阿特柔斯抬起头,看着老父亲温和的双眼道:
      
      “呃……你是一个很棒的父亲,我……我以前以为你不爱我,原来只是我不了解你而已……就是这样,还有,I love you father!Happy father's day.”
      
      阿特柔斯抱了一下奎爷,似乎是有点不好意思,还没等奎爷反应过来便跑到前面去了。
      
      奎爷动容,但仅仅是片刻,又恢复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父亲。
    写的不满意,又修了好几遍。QAQ好纠结呀……
    为了写这本书,又看了好多资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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