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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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仁看向我的眼神，指不准是什么意味。
是不是，我痛苦了他们就会开心呢？
也罢，我要深究这些做什么。
“旧情人相见，感觉如何？”总是过于浓重的戏谑。
“你不都看见了么？”虽然我很想表面上装腔作势恭敬他，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对那套失去兴趣了。
“相谈甚欢？”
“真是个令人开心的夜晚。”
“今晚会兴奋的睡不着觉？”
“很有可能哦。”我丢下一记明媚的笑转身回我睡的那间房子，我倒想知道你们的自尊又比我高贵在哪里。
人心都是肉长的，但如果从小就沉浸在残酷中，是不是以后就会百毒不侵呢？
晚间，我梦到自己死了，而那时仿佛有三个我。一个躺着，一个在躺着的那个旁边游走，而另一个，却在角落看着这一切。
梦里，黑暗一片，游走的那个我，对躺着的那个我说：我已经死了么？
久久不见回音，游走的那个我，走到一间黑暗的屋子里。
没有灯，很暗。
在角落里，看到一个老人蹲在那里。近了才发现，那是儿时的邻居。
即便在梦里我还是依稀记得，她已去世多年了。
我过去拍她肩膀，问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说：“我死了，当然只能在这里。”
“那你是谁呢？”
“我是鬼呀。”突然变了脸，青面獠牙。
一下惊醒，浑身冷汗。
终究，我也怕鬼。
天空已泛起了微微的青色，再无睡意。
相安无事地过了几天之后，我终于被带到李仁旗下的那家□□。
看得出，装修很是下过一翻功夫。
明亮的灯，明亮的女子从身边穿梭而过。
我像被动物一样上下打量。
她们会想知道，我何得何能让李仁出此重金从阿莉手中挖过来。
投到我身上的眼神，有淡漠，有敌视，当然，也有鄙视。
正如我所知，李仁要我来这里，绝非只是单单地做他的摇钱树。
要是不去注意环境，我几乎会以为，回到了在阿莉身边的那段日子。
我从来不带手机之类的东西，一名长相帅气的小伙递给我一部电话，“到了这里，是不是有故地重游的感觉呢？”电话那头李仁笑的不怀好意。
“李总这是想要放虎归山，还是让我发挥特长呢？”
“你大可以认为这是最后的演出。”电话被掐断。
最后的演出？
李仁的招数总是出其不意。
“大伟最近常出没这里，你要做的只是接近他。”长相帅气的那个年轻人给了我这么一句话。
“接近他，是想要让我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好处呢？”
“你不会不知道，你的旧情人可是来头不小吧？”
“哦，原来如此。”
我对大伟了解过多少呢？几乎我都不知道他姓的是“秦”还是“覃”。这是出荒唐的戏，我自编自导沉浸其中。
情节按着常规开展了开来，大伟说，要带我去看山坡上的星星。
当我告诉李仁这个消息时，他手中的笔明显的一振。
突然，我很想纵声大笑。
终归还有人对一颗棋子产生如此浓厚的兴趣，而摆到现实现前，又不得不动用这颗棋子。
李仁，如果你在意我，境况不比我好，我与你同样属于悲哀到无以复加。
我与大伟看着夜空，他说，我的双眼里织满着星星。
他亲过我的额头，搂进怀里。
这世间究竟是怎么了呢？当初我能那么卑微地爱他时，我得到的又是什么。
晚间，我把双眼织满星星的事告诉了李仁，他背对着我，轮廓分明的脸投在落地的玻璃上，猜不出喜怒哀乐。
“接下去，是要我与旧情人火热升温么？”我缓步靠近李仁。
有时，当你玩一场游戏时，你明知已胜券在握，也许你注重的不是结果的输赢，而是对手输掉时的那个表情。
“做好你的本份。”
开门、关门，旋身走开。
苍茫的夜色下，已是接近黎明时分，关掉所有的灯，我独自咀嚼心头的苍凉。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