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色异恋》舒浼

31、chapter 31 ：岔路

　　蓝焰柔和火光苍茫
　　动荡千古静物独庇
　　惟心所畏不言即非
　　盗非无颜 钻穴逾墙
　　众醉独醒战战兢兢
　　知亦有知无尽无情
　　错隔天涯至死两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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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30 ：岔路
　　炼金们损兵折将的勉强爬起来，炼金会长也不再对着我叫嚣。他那一会之长的气

　　焰被完全的磨灭了下去，荡然无存...全体炼金工会纷纷快速离去。我看着卉的双

　　眼，她不再进攻下去，就像是一个走火入魔的人被拯救了回来。她走到我的身边

　　，眼神有些迷离，奇怪的看着我。
　　一只手拍在我肩上，我抬起头，是会长。他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看着他的眼

　　，他也看着我。似乎有许多话，在默默之中已经说了...
　　“回去吧...”
　　“不行...”我说到：“琳还在他们手上。”
　　“这点不劳驾你们操心。”服事工会的人走到我身边：这次多亏了贵工会才得以

　　脱险，希望以后服事工会和盗贼工会能一直并肩作战下去，也不枉我们历代会长

　　企图和平世界所付出的辛劳。
　　会长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的带着我离开了教堂。我回过头去，看着教堂狼籍的一

　　片，以及站在教堂门前，诧异的望着我的轩...
　　轩...他为什么不愿意相信，盗贼工会是正确的...我看着他的眼睛，似乎有些不

　　舍，又似乎有些坚定。
　　“浼...”轩心里默念：你会后悔的。
　　......
　　跟着会长走到的传送人员身边，交了钱，便一瞬间到达了梦罗克...这无比亲切的

　　热土之上。看着周围的一片沙海。一望无际却看不见一点翠绿...心里似乎有些怀

　　念普隆德拉的那片宁静...
　　我看着卉和爱丽斯自顾自的走着。就像是没有生命的机器，永远的只会跟随在我

　　的左右。顿时，有一些沧桑感袭上心头...这是什么感觉？
　　“主人？”爱丽丝停下脚步看着我。我也看着她，眼神中的她似乎有些模糊...我

　　摇晃着身体，随后..眼前一片漆黑......
　　......
　　树叶随着微风左右摇曳，地面上的一片破旧，令人看了就皱眉头。轩遥望着朋友离开的那个方向，很久很久...
　　“我们走吧，伊。”
　　“去哪里？”
　　“去救琳。”轩回到教堂之中，从房间里拿出自己的包来。看着这破败的景象，他只能叹气...
　　“少年。”轩回过头，是服事会长。
　　“放心吧，琳我会负责救出来的。”
　　会长点着头。
　　“这段时间给你添麻烦了。”轩强颜欢笑着说。
　　“我想拜托你件事。”
　　“什么？”
　　“琳那孩子...天性活泼开朗，把她关在教堂里是折磨了她...所以，救出她之后，希望你能好好保护她，带她到处闯闯。”
　　“恐怕...我没这能力吧。”
　　会长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少年...人活着不是为了战斗。而你身后的那位黄发女孩，也不是为了战斗而来到你的身边的...一切都是命运。逃脱不了的...
　　轩沉默了会儿，回过头。提上包便走了出去。穿过北门，便头也不回的走向炼金工会...那座小桥流水的运河之都——艾而帕兰。
　　周围的草依然如同以前一样的翠绿。身边依然是伊纯真无邪的脸，轩的眼神变得黯淡，不再有了以前的那种自信...
　　“轩，要听故事么？”
　　不语...伊看着轩。只是机械地向前走。
　　“轩，你累么？”伊的语气显得焦急。
　　“伊...”
　　“恩？”
　　“你难道没有一点不甘心么？”轩说。
　　“当然有啊！浼居然跟着盗贼工会走了...太没头脑了...他......”
　　“不是这个。”轩打断了她的话：“为什么...浼他这么厉害...”他看着手上那把断成两截的弓。停下了脚步。
　　“对不起...”伊低下了头。轩看着她。“如果我能用更厉害点的轻捷移动...轩就不会输了...”
　　“傻瓜，和你有什么关系...”轩想起了卉身边包裹着的那种蓝光，就像是天使降临人世的那种力量，不可逾越。
　　“走吧...”轩伸手摸了摸伊的头。伊笑了笑。
　　......
　　睁开疲惫的双眼，眼前的一切都是这么熟悉，昏黑的房间点亮了一支蜡烛...没有窗，没有树叶与花草。只有一扇木门，骄傲的站在墙壁的一边。
　　“金字塔么...”我坐起来。一旁的卉，正闭着双眼沉睡着。伸出手去，摸了摸卉洁白光滑的脸。回想起教堂那时卉身边围绕着的蓝色之光，就连发丝上都像是包裹了一层盔甲一般，这么多敌人，居然在一瞬间就击倒了。
　　“这就是贤者之石的力量么？”我说到。
　　昏暗的屋内显得格外的宁静，外面传来了很轻的脚步声，房间的木门被打开了，拖出一阵古老的吱噶声...爱丽丝端着一盆水，走进来。
　　“主人，醒了么？”
　　我点点头...
　　“恩，会长说你只是压力太大了，需要多休息一会儿。”
　　“恩...”我若有所思的回应着。爱丽丝用水打湿了毛巾，递给我。我擦拭了下满是尘灰的脸...心情却怎么也清爽不起来。
　　“爱丽丝...”
　　“什么事？”
　　“你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
　　“因为你是主人啊。”
　　“呃...”我看着她平静的脸：“这么多年来，你一直跟在我身边，经常都是饱一顿饿一顿的，我也一直不给你吃什么很好的东西，都是包子，牛奶。”
　　“没关系啦。主人不也是和我吃一样的么。”
　　“有时候我在想，你完全可以有自己的自由，为什么要跟着我呢？”
　　爱丽丝笑了笑。我莫名的看着她。
　　“我以前有很多个主人。”她接过我还给她的毛巾，放到水里搓洗着：“有的发生了战乱逃跑了，有的对我喝三道四，也有的只会在想的到我的时候来拜托我什么事。”
　　我聚精会神的听着...
　　“后来，我遇到了你的父亲...他和你一样，不会把我当一个工具来看待...随后，他在战争之中牺牲了...留下了你一个人。我便照顾你张大，跟随你左右。”爱丽丝笑着说：“我非常愿意当主人你的女仆，就算多么危险也没关系。因为，你是个好人。”
　　“啊？就这么简单啊...”我疑惑地看着她：“那...有的时候我和卉在一起，你不会觉得被冷落么？”
　　“不会啊。因为主人你喜欢她嘛...”
　　呃？我一愣：怎么可能啦！我哪有这么变态...她只是个小女生耶。
　　“恩？我么？”卉突然之间站在我身边。我回过头...
　　“卉...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她说。爱丽丝在一旁捂着嘴笑着。端着水盆就离开了...
　　“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什么的？”我问。
　　“没有。”她如实回答。
　　我躺回床上，情绪再一次变的平和起来。
　　“浼，不舒服么？”她也躺到我身边，侧着身注视着我。
　　“没...没有啦。”我不敢直视她的脸。
　　“会长说...我陪着你，你会好的快一些。”她抓住我的手...
　　“呃...？”我脑海中浮现出会长不怀好意的笑着对卉说着：嘿嘿，小姑娘！你要是陪在他身边，他可是会“咻”的一声好起来的！
　　“我已经好了很快了！”我坐起身来，卉也一同坐起来，楚楚动人的双眼看着我的眼睛...仿佛在期待着什么...算了。我再度躺下，她抓着我的手，闭上双眼。
　　“卉...”
　　“恩？”
　　“还记得我们昨天下午在妙勒尼山脉上看夕阳么？”
　　“恩...很漂亮。”
　　“我......”想说些什么，大脑却在突然之间停止了语言的组织。
　　“你喜欢我吗？”卉趴到我身上，双眼看着我。
　　“呃...怎么说呢...你的确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啦。”我拼命的想躲开她那期待的眼神。
　　蜡烛的光芒柔和宁静，在这微薄的火光之下，卉的脸显得特别的动人...是错觉么？我觉得我似乎听的到她心跳的声音。
　　“浼？”她叫着我的名字。提醒着我快点回答她的问题。
　　“不行，我先问你才对，你喜欢我吗？”
　　“喜欢啊。”她平静的冲口而出...
　　我汗颜，早知道这个答案我就不问她了。
　　“为什么喜欢我呢？”
　　卉看着天花板上，想了很久，回答说：“不知道...”
　　我笑了笑。
　　“不过...”她靠在我的肩上：和浼在一起，我会感觉幸福...
　　...会感觉幸福...
　　幸福...吗？我回想到了以前，在炼金工会的时候。
　　“它是人工生命体，不是人类。它的心脏是一块完整的贤者之石在不断提供给她能量。但是，你却在贤者之石还未完全成熟的时候让它苏醒，它的生命已经是其他生命体的1/4，难道你还想说它和你在一起会觉得幸福吗？”
　　“她能感觉到幸福...”我在心中默念。
　　“浼呢？”
　　“恩。”
　　“？”
　　我一手抱住趴在我身上的卉，另一只手摸着她纯蓝的头发：“我喜欢卉。”
　　“......”听到了我的答案，她却不说话了。
　　“过个几天，我们立刻就去想办法修复好贤者之石，以后我们两个永远在一起。”我笑着说。她微微点着头。靠在我的胸前，沉沉的睡去。
　　呵...会长还真是料事如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