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掐男票的烂桃花》长免

7、第 7 章

　　半个小时后，徐之饶朝她挥手：“过来吧，呆毛已经平静下来了。”

　　远远站在客厅另一角的程小戚大力摇头，虽然呆毛在他抚摸下平静了下来，但她可不会忘记她刚刚走出洗手间时它狂暴的样子，简直是要咬死她的节奏。

　　徐之饶好笑：“瞧你那点出息，你要是不过来我就把呆毛牵回去了，你不是说要跟它搞好关系吗？”

　　额……程小戚犹豫，回头看看外头正慢慢变得热烈的日头，再看一眼已变得温顺的呆毛，然后低下头，与内心的系统作斗争，她真的不想过去，就是要搞好关系也不急在这一时啊！

　　但是，系统没有人类的感情，不明白她的惧怕和退缩，只会一味让她前进！完成任务！

　　刺耳的声音源源不断！

　　她咬咬牙，使劲吸了一口气，大义凛然地冲到呆毛面前，然后一鼓作气抚上它，最后，鼓着的脸涨成了紫红色。

　　“它，它，它居居然……舔我！”眼睛瞪得老大，嘴里简直能塞得下一个鸡蛋。

　　呆毛此时特别温顺，在她把魔爪伸过来的时候，轻轻皱起鼻头，凑过来闻了一下，然后眯起眼，浅浅地舔舐她的手腕。

　　“它这是在表达亲近，看来你前段时间经常来混眼熟还是有点用处的。”

　　程小戚咳嗽两声，不自在地转过头，躲避他的视线，原来他早就看出来了。

　　“我这不是……喜欢呆毛嘛。”

　　徐之饶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似乎真的相信了这个理由。

　　程小戚专心温柔对视呆毛，选择性忽视他的视线，同时不停地叫唤它的名字：“呆毛，你好啊，我是程小戚，是你的邻居，你一定要记住我的名字和味道，下次见我可不许咬了……”

　　巴拉巴拉说个不停。

　　徐之饶站起身，窗外的阳光投射进来，笼罩着他周身，圈出一圈金黄色的光芒，使得他整个人的气息，似乎都变得柔和许多。

　　那天过后，徐之饶恢复早晨跑操的日子，程小戚也依旧每早就报道，与呆毛交流感情，别说，自那次呆毛记住了她的味道之后，每次见她都是左蹦右跳的，格外亲热。

　　程小戚的脸也是一天比一天阳光灿烂，所以说这世上就没有做不成的事。

　　自从她跟呆毛熟悉起来之后，对呆毛的喜爱是与日俱增，每次见它都要喂点什么零嘴，恨不得一天三顿管它吃饱，可惜，虽然徐之饶不阻拦她接近呆毛，但是也不会把呆毛送与她照顾，她白天把呆毛抢过来的心愿始终达不成。

　　估计对她本人还有点疏离，这是自然的，她的出现就是个谜，刻意地接近也是个谜，近些日子虽一直在他身边晃荡，但两人的关系仍然不远不近，还保持在“程女士，徐先生”的境地。

　　况且自那次进入他家之后，他就再也没让她踏进一步，全因那场牛奶乌龙，据他说，牛奶不仅把他那件专门定制的衬衫毁了，还把地上铺着的德国进口的名贵地毯也给毁了，幸好，他没朝她要损失费。

　　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

　　这不，这两天机会就来了，原来徐之饶要去外地出差半月，家里呆毛无人照顾，虽然可以把它送到宠物店代为照看几天，但是流水线哪有专门的人照看起来用心，更何况，她那么喜欢呆毛，呆毛也亲近她。

　　得到这个意外之喜，程小戚自然忙不矢拍胸口应下：“你放心，但凡有我一口肉吃，就肯定有呆毛一口肉，但凡有我一碗汤喝，也肯定有呆毛一碗汤。”

　　话落，徐之饶一脸复杂，欲言又止地看着她，末了，说一句：“我家呆毛营养要均衡。”

　　程小戚囧……

　　她只是举个例子好不好？

　　第二天，徐之饶把呆毛放到她家就走了，呆毛初次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略有些拘谨，蹬蹬蹬跑到阳台上盯着楼下出神，等了一会，直到看到徐之饶的背影，才直起身，不安地左右挪步。

　　程小戚生怕它一时冲动跳下去，赶忙端着一碗牛奶走过去，安抚它急躁的心情。

　　“呆毛，乖，你家主人出差去了，过个十几天就回来了。”

　　呆毛自然听不懂，只哀哀看她一眼，然后转头，继续盯着主人越来越远的背影沉默。

　　程小戚理解，呆毛就像刚离了大人的孩子，浑身上下都充满不安恐惧，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陪着它，安抚它的不安。

　　到了下午，它终于肯从阳台出来了，默默跑到她脚边，卧下，搭着脑袋，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程小戚顺手顺顺它光滑如绸缎的皮毛，嘴上道：“呆毛，今天咱就不出去了，明天再出去。”

　　这是它第一天由她带着，她怕刚把它牵出去，它就跑个没影，去找它的主人。

　　一天下来，因为心情不好，它都没吃什么东西，程小戚怕把它饿坏了，临睡前专门给它备了一些狗粮，果然，第二天起来一看，食盆里的狗粮少了一大半，而且大清早，呆毛就扑到她腿边，仰着脑袋求投喂。

　　缓了一天，今天性子活泼许多！

　　程小戚心喜，赶紧给它做了一顿荤素搭配，也不挂坠肠胃的早餐，徐之饶走之前专门交代，呆毛吃东西比较精贵，很少吃狗粮。

　　果然，它立刻大快朵颐起来。

　　程小戚坐在旁边，笑得一脸得意，啧啧，机会总算来了，趁着这段时间，她一定要好好对呆毛献殷勤，最好让呆毛忘了那个主人的存在。

　　徐之饶不在的时候，她照旧大清早起来，带着呆毛出去遛弯，然后回来吃饭，做游戏，搂着一起睡觉，可以说，对亲儿子也就这水平了。

　　效果也很显著，之前呆毛对她虽然还算亲近，但总是泛着点疏离感，但是现在只要她在家，呆毛一定紧跟着她的脚步，寸步不离。

　　而且，精神也一天比一天好，第九天左右，她给呆毛称了一下，发现居然还胖了两斤。

　　而且看呆毛的状态，仿佛真的忘记了徐之饶，她暗自心喜。

　　第十一天那天，程小戚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呆毛就窝在旁边，正看着兴起，呆毛突然站了起来。

　　她没当回事，右手胡乱顺顺它的毛发，双眼还是紧盯着电视看。

　　但是，呆毛却没有如她所愿坐下来，反而一下子跳下沙发，朝大门冲去，冲至大门前，低下身子，对着外面低声呜咽起来。

　　程小戚百忙之中瞟它一眼，边聚精会神盯着电视，边随口招呼它一声：“呆毛，快点回来。”

　　谁知，“汪——”，一声巨大的吼声把她吓了一跳，差点从沙发上掉下来。

　　程小戚回过神，穿上拖鞋，慢慢走过去，惊讶道：“呆毛，你怎么了？”

　　呆毛却不管不问，只对着门口大吼。

　　它这是怎么了？程小戚凑近大门，通过猫眼朝外看，没看到外面有什么人啊！

　　她低下身，轻轻抚摸它的背，低语：“呆毛，外面什么都没有，乖，回去吧。”

　　话刚落，就听到旁边有拉箱子和开门的声音。

　　再看呆毛，早就吐着舌头，一脸跃跃欲试，兴奋地快跳起来了。

　　得，这十几天白讨好了！

　　果然，一会徐之饶就过来敲门，程小戚软弱无力地打开门，任由呆毛像个火箭似的冲出去，对着他又舔又窜。

　　徐之饶脸上霎时挂起笑容，一只手轻轻抚摸它，另一只手却递给她一个盒子。

　　程小戚惊讶，犹犹豫豫地接过：“送给我的？”

　　他点头：“那边的特产，顺带感谢你这些日子照顾呆毛。”

　　程小戚摇头：“呆毛很乖巧，我照顾它也很开心。”

　　徐之饶把呆毛接走了，程小戚一人回到家，躺在沙发上，对着空气叹气，视线转到电视屏幕上，之前还吸引她的剧情这时候却有点索然无味，视线再一转，瞄到沙发上给呆毛准备的小垫和玩具，不由更大声地叹了一口气。

　　狗狗是这世上最忠实的宠物，果然诚不欺我！

　　当天晚上没有呆毛的陪伴，晚饭都不香了，搞得她不断思考要不自己也养一只宠物。

　　她以为以后的日子又要重回之前的模式，谁知，第二天跑完步之后，徐之饶居然径直把呆毛领到了她家，说：“通过这十几天的观察，看得出来，你对呆毛的确十分尽心，你之前提的事我昨天也仔细考虑了一下，白天呆毛放你这里照顾，晚上我回来再领回去，这件事很可行。”

　　程小戚眨眨眼，一时没反应过来，徐之饶却是没再说什么，而是直接递给她一千块。

　　“这是这周呆毛的伙食费，每周末我再给你照顾呆毛的雇佣费。”

　　直到徐之饶走远，程小戚才彻底反应过来，徐之饶这是初步相信自己了？

　　当下，她恨不得立刻原地大吼三声来表达自己激动的心情，努力了这么久总算有了点收获。

　　低头对上呆毛温和温顺的眼眸，她笑得不怀好意：“嘿嘿，呆毛，以后你就跟我混了。”

　　这么几天之后，她还记得那两条雌鱼的事，于是捡一个他心情好的时候，对他说：“话说，不然你把那两条小鱼也让我替你养着呗。”

　　徐之饶只思考了一瞬就同意了，只是在程小戚暗搓搓开心之时，不仅扔给她两条鱼，还扔给她两盆别人送的盆栽。

　　“既然你这么好心，这些就都交给你了。”

　　程小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