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同人/袁哲高帅]我叫O小哲~》La Viking

15、七彩寿百年~

　　O小哲摸着下巴打量着面前的女人：“唐姨，你越来越漂亮了。”接着若有所思的用力点了点头，惊！难道这女人恋爱了？！8可能吧~~
　　“你那是什么表情？”嗖~~~伴随着这句话，照相机向我方飞来。
　　TX唐姨的感觉真好，冰压不住火了也~我最喜欢看淡定的女人发飙~~呃，偶承认偶BT~
　　O小哲一边FH笑一边下意识的接住相机，动作利索。然后就顺势举到眼前。
　　镜头里的女人让她有一秒钟的疑惑。那女人的眼睛里，分明流动着猛禽看到食物时才会有的光芒。
　　而几乎就是在这一秒之内，她又恢复了红衣女子该有的活泼却成熟的安详。
　　“来，美女，笑一个~”O小哲的表情却是始终未变。
　　背对着夕阳的女人的确很美，逆光投射下，又带着些许奇妙的神秘感。
　　以致后来O小哲偶尔又看到这一天的这一张照片，依然会不住的感叹：自己真的是个太过敏锐的人，敏锐到反而只能去简单的地方，过简单的生活。
　　“嚓~”成相。
　　光明的太阳，就在她背后，温暖，和煦。可是她展示在你眼前的这一面，在身后阳光的映衬下，愈发暗暗的不真切。
　　但是~~唐姨真的素个美女啊啊啊啊啊~
　　唐怡看着O小哲对着相机屏幕HC笑，无奈的摇摇头，从她手里抢回相机，看看相机里自己的样子，笑了：“又在找一条新的路回家？”
　　“是啊，”某O型小FH伸个懒腰，把松垮的包甩到背后，“回家也没什么意义。”没有男主角就没有GV看啊~~唐姨，请看我清澈的眼睛……
　　“扑哧……”唐怡笑了，边收起相机，“好吧好吧，我知道你回了家也是一个人，那我——请你吃面包说话？”
　　小FH的大眼睛在发光，一把搂住要给自己解决晚饭的人的腰：“唐姨我爱你！”
　　被搂的女人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揪起扒在自己身上的FH小孩的T恤兜帽，把她扒拉下来：“你的爱太廉价，还是留着去对别人说吧。”
　　唐怡心里暗笑，过不了几年，这孩子大概就会成为新一代祸害——和她老爸一样的祸害……想着，又听到心里的某一个地方在叹气。
　　很深的地方。
　　小FH决定采取哀兵政策，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每眨动一次，眼睛就又变大一分，清澈一分，放出绝对无辜又无害的光~（请看过怪物史瑞克的筒子们想象那只穿靴子的猫……）
　　唐怡对这种眼神攻势直接无视，红色大衣翩然一甩，向不远处的“Bread Talk”走去。
　　红色的衣摆飘飘，仿佛在行进的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团火。
　　含着冰的火。
　　一生之水，在燃烧。
　　小FH忽然笑了。老西，还好你有爸爸，否则，失去这样一个女人，绝对是你的损失。极大的损失。
　　含着冰的火停下了脚步：“看够了没有？”
　　她没有回头。
　　显然，不是知道我会因为HC她而没有跟上来这么简单。
　　“我之前刚从面包说话路过，今天有新品的巧克力慕斯哦~~” 这一次，她回头了。
　　紧走几步，跟上唐怡的脚步。
　　相视一笑，女人和女孩。虽然从外观上看，更像是女人和男孩。
　　而女孩在想：研究女人，还有的是时间，今天么……
　　亲爱的巧克力慕斯~Cheese蛋糕~布朗尼——
　　我在跟进，完毕。

　　湖蓝色长长的窗帘挡住了屋外落日的最后一点余晖，也挡住了黄昏的空气中弥漫着的那种丝带一样，若有若无的薄雾。蛋糕店里面的亮度恰到好处，不会昏暗，也不会刺眼。置身于这样的灯光中，仿佛外面已经是漆黑而没有边际的夜色了。
　　O小哲懒洋洋的陷在布艺沙发里。深蓝色和象牙白色条纹交织的沙发，有着圆圆软软的椅面和厚厚的靠背，坐在里面，好像被半个舒服的蛋壳包围着，却又不会让你和周围的世界完全隔绝。
　　她还记得第一次来Bread Talk的时候，自己还小~会跪在沙发上，胳膊撑着沙发靠背，看着爸爸和老西两个人拉着手在柜台那边给自己挑选蛋糕。爸爸会指着某种蛋糕，悄悄在老西耳边说些什么，老西就会笑。偶尔他们也会有争执，O小哲知道通常会会是这样的对话“小孩子巧克力吃多了牙会坏掉”“难得我们有机会带她出来就给她买她爱吃的东西吧”
　　然后最终爸爸会妥协，而两个人转身的瞬间，自己立即缩回去，继续窝在沙发里，懒洋洋的，好像刚才是个小小的游戏，自己从来没有那样偷偷的看过他们似的。
　　O小哲笑笑，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又好像就发生在昨天。
　　下意识的，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烟来，拿出一根——“啪！”唐姨的手伸过来，手中握着的是一柄打火机，红色的，金属的边缘泛着琉璃一样的光。O小哲就燃着了烟。
　　唐怡也利索的点上一枝烟。
　　“七彩寿百年哦~~唐姨~~”
　　“是啊，要尝尝吗？”
　　于是交换了手上的烟。
　　“多久了？”
　　“MS3个月~~”
　　“圣罗兰味道也很好~~”唐怡掸掸烟，曾经红红黄黄的烟就成了灰色白色的碎屑，落在绿色的玻璃烟缸里，顺手拿起烟盒，“黑色的，像是你的风格。”
　　O小哲耸耸肩，偏爱黑色的恶趣味，还有味道本身，共同造就了对黑圣的爱好。
　　服务员MM端咖啡和茶上来了。
　　“谢谢！”O小哲抬头对着服务员MM说。
　　服务员MM系着长长的黑灰色丝绒领结，她俯身摆好咖啡和茶，领结轻轻垂下。起身的时候，领结划出小小的好看的弧度，贴在白衬衫的领口。听到O小哲的谢谢，她微笑着回道：“不用谢。”转身回去了。
　　O小哲有片刻的恍惚。很熟悉的声音，一时却想不起在哪里听过。于是又耸肩，右臂肘支在深栗色桌子上，托着腮，左手漫不经心的搅着Cappuccino。白色的奶油像花儿绽放一样，在褐色的液体上，慢慢被打散，溶化，伴随着极轻的嗤声，规则又不规则的旋转，泛着白色的细碎的泡沫。每个泡沫上，都映着桌子上面，屋顶那只戴着藤条织成的帽子的小灯。
　　唐怡端起印着粉红玫瑰花纹的骨瓷杯子，慢慢的吹凉她的红茶。
　　Bread Talk里，难得的没有什么人。O小哲看看对面的女人，穿着墨绿高领羊绒衫认真啜红茶的女人，在灯影下，很透明。此时的她，只是个喝茶的女人，没有火，没有冰。很安静。
　　安静到让我犯困==+O小哲打了个哈欠，不经意的扭过头。
　　服务员MM，正趁着这难得的清闲，整个肩膀趴在明亮而有弧度的玻璃柜子上，欣赏着那一块块精致美好，溢着甜香的蛋糕们。许是感受到了O小哲的目光，MM抬起头，与O小哲的眼神相交。
　　那MM有双大得不似国人的漆黑眼睛，眼窝略略有些凹陷，却很自然，带着恬淡的精神。她眨眨眼睛，向O小哲微微一笑。O小哲就觉得自己被青青凉凉的青木瓜味道包围了。
　　有客人进来，女孩忙转回头，站好，向客人点点头，更浓些的微笑。她的微笑似乎有种安神的力量。柜台离唐怡和小FH的位子不远，小FH能清楚的看到，她微笑时，嘴角边有一个小小的窝陷。
　　完全一样的位置。
　　小FH的眼睛一直跟着她。
　　客人在挑选蛋糕了。她安静的等待着客人做出选择，眼神追随着客人指点蛋糕的手。她的表情依然安静，只是眼睛里漾着藏不住的柔柔的笑。
　　莲花一样洁白而安静的微笑……
　　“叮——”金属盒陶瓷的碰撞发出轻微的声音，小FH被这声音拉回现实，扭头，看见唐怡的眼神。
　　耸耸肩，“那个MM很漂亮的咧。”喝cuppccino先。今天的奶油搅得太久，全化成了泡沫，没有味道了。因为咖啡尝起来有点苦。嗯，我喜欢。
　　唐怡失笑，收起里眼里的探询和关切。她知道眼前的孩子不需要。举起精致的骨瓷杯子，浅浅啜一下。甘甜醇厚的味道，而苦涩是晕染其间的，这三者融合在一起，如同红茶的颜色一样，不可模仿，无法代替。
　　茶如是，有些人也一样。
　　唐怡忽然微笑了。
　　笑得和红茶一样美，小FH想，唐怡真是个美人儿啊，气质也好~老西，你错过她确实是可惜了，就算你有爸爸，也还是可惜啊。
　　唐怡看着小FH一边托着下巴一边默默点头，差点把茶喷出来。伸手过去——
　　“唐怡！表用勺子敲我很痛诶！”这女人，懂人体穴位啊，用小勺打人都这么痛。
　　搞不好她真的懂得穴位。
　　“对不起打扰一下。”安静的声音响起，巧克力慕斯和绿茶松饼送上来了。
　　慕斯被摆到桌上，正是距自己最合适的位置：“谢谢。”小FH说着，又对上柜台MM的目光，礼貌的移开。在她翩然离去前，余光扫到她胸前的铭牌。
　　靠，这世上有没有这么巧的事，连名字都一模一样……
　　O小哲拿起小小的叉子，用力握住精美的陶制叉柄，把巧克力慕斯一切两半：“人生真没爱。”
　　唐怡眼看着O小哲微微发抖的手，在切开慕斯后终于平静下来，轻轻摇了摇头，把松饼向对面推了推。她推盘子的手还没有离开，小FH已经抓起两块扔进嘴里：“和和谭诶。”口齿完全不清。咕噜咽下一口cuppccino，才把满口的松饼送到肚里：“松饼真好吃啊！”
　　噗嗤，唐怡终于笑出声来，这孩子，总算又恢复了平时的神采。
　　“几块松饼就满足了？”拈起一块放入口中，确实好吃，清而不涩的茶香和奶香，包裹住唇齿。
　　“当然不满足，我还要蓝莓大理石，提拉米苏，黑森林，巧克力摩卡，波士顿蛋糕，巧克力——啊啊痛啊！”
　　“掉巧克力阵里了你。
　　真的很痛的一个栗凿啊，你这暴力女，怪不得能和老西交上朋友，还JQ，打人都用同一招……呃，我虾米也没说，表酱看伦家唐怡，破坏你小淑女的形象……咧，雷到我了……
　　“好了，别闹了，有正事和你说。”
　　“很么？”继续口齿不清，巧克力慕斯我的最爱。
　　“你爸爸们又要出任务了吧？”
　　“素。”O小哲早就习惯了这个神奇的护士——哦，现在是护理主任了——开刀不麻醉，升职还蛮快，她似乎对一切该保密的事情都了如指掌。年纪不大，不小，身边男人，不多，不少，而她不在家时，她那个200平方米的大屋子就是空的，里面有烟气，火气，却没有烟火气。
　　和她这个人一样。
　　“要不要来我家？”
　　摇摇头。
　　唐怡的眼睛黑黑的，难得的带着清而温柔的气息，和最普通的探寻。
　　“唐姨你那么高贵美丽丰满火辣，我已经14岁了，正在青春期发育，万一一个没把持好……”小FH眨眨眼睛，做好准备逃开唐怡的栗凿或是随便飞来的什么。
　　而唐怡依然是刚才的眼神。小FH笑了。双手把咖啡端起来一口气喝光，舔舔嘴唇，把杯子放下~陶制的小勺子沿着杯子边缘划了半个圈，发出短而清脆的鸣音。
　　她重又用右手支着下巴，看着窗外的天空。
　　远天已经深成蔚蓝，只有隐隐的斑驳的金色长条浮在上面。
　　那附近还有个摆动的影子，长着翅膀，忽上忽下的飘荡着。
　　“你在看什么？”唐怡又燃了一枝烟，红色。
　　“看！灰机！”小FH左手指天。
　　搜~~
　　“谢谢唐姨~我收下了。”嗯，8错，还有一根蓝色和一根粉色的烟。烟嘴带着足金的质地，很好很强大=v=
　　信手拈出一枝，叼在嘴里。
　　琉璃红的打火机凑到眼前，小FH摇摇头。
　　左手把玩着寿百年的烟盒，打开，合上。在披着藤条的灯光下，金色光芒闪出又隐没。
　　唐怡缩回握着打火机的手，把它放在右肘后面，右手向外弯曲，红色的寿百年把袅袅青烟和她连结在一起。
　　烟气向上绕着圈上升，慢慢散开，最终在戴着藤条的灯泡附近把它包裹起来。唐怡手夹着烟，覆在唇上，像是掩起了嘴巴。于是烟的另一端由黑灰而艳红，和赤色的烟皮成了同个色调。
　　“唐姨哦，”小FH叼着的蓝色烟随着话语的流动而画出蓝的弧线。“你为什么喜欢抽寿百年？”
　　对面的女人笑笑，微微眯了眼睛，从手包里取出一只发夹，紫色的蝴蝶形状。手伸到脑后，长长微卷的发波浪翻腾一样高高扬起又落下。波浪里出现了一只蝴蝶。随着波浪落下，蝴蝶在海里扎了根。
　　“因为生活不止是普通烟皮的一种白色，比如爱情，”蝴蝶在女人头顶和她的笑容一起飞舞，“就像这红色，开得艳开得烈。”
　　“可是，总是要被摁灭。”O小哲看着女人把金色的烟尾立在琉璃绿的烟灰缸里，和着其他几种色彩立正成一排。
　　微小到刺耳的声音响起，“那就打开新的一包。”粉色蓝色黄色绿色红色，粗糙的泛着鸡尾酒般的光芒。
　　O小哲取下嘴里的烟，夹在左手食指和中指之间。手指弯曲，掌心朝外。
　　有点像矢车菊的颜色。
　　重又把烟叼进嘴里。手支着下巴看着天。
　　忽高忽低的影子还在摇晃。
　　“你有没有想过，长大以后想做什么？”女人的声音似乎有了红酒的颜色。
　　“当兵。”这两个音几乎没有迟疑就由着舌尖卷在牙齿之间再由着上下嘴唇的互相挤压从嘴里溜出来，“不过，可能性不大吧~~”耸肩。
　　“国籍不是问题。”
　　“当然，我本来就是中国人，只不过……”
　　O小哲住了嘴。
　　有些词说起来已经很不习惯了，虽然对于别人来说那是一辈子都会经常重复的词语。
　　打火机又一次伸来，O小哲微低了头，左手拢了火。
　　蓝色和黄色交界，不是生机的绿。

　　“唐姨，和我说句越南话吧。”
　　女人愣了一秒，忽然笑：“我真的已经忘了。不过这个给你。”扭过身体伸手从手包里取，却取不出来，干脆把包整个翻转过来，倒扣在桌子上，包底结结实实的挨了几下。
　　小FH皱了眉，个暴力女护士，我都替这包痛哎~
　　手包掀起，杂物铺开占了半个桌子。中间是一张DVD-9，封面有白衣的女子和红色花瓣。
　　“你找什么呢？”唐怡看着小FH话都没说就把那张DVD拿到身后，然后开始在杂物里翻找。
　　“避孕套啊~唐姨难道你没……啊啊啊啊啊好痛啊！”暴力女你竟然用相机砸我！
　　可是，谢谢你的盘。

　　O小哲看着唐怡把半桌子的口香糖，钥匙包，粉饼，眼影盒，唇膏，咖啡袋，笔，风镜，瑞士军刀，竟然还有一瓶酒精等一系列东西扫回手包里。转过头，天空几近墨蓝。
　　翻飞的影子不见。
　　总是有人收线。O小哲忽然笑了。

　　“你该回家了，14岁少女。”女人抬手看看釉彩带子的手表。
　　唐姨……你是故意雷我的吗……

　　出门，回头又瞥见女孩胸前的铭牌。
　　女孩低头看下自己，抬起头，微笑里带着些许疑惑。
　　“你的蝴蝶结很美。”O小哲的目光里满是真诚。
　　“谢谢。”女孩笑容开的更盛，嘴角小小的窝陷很深很深。
　　像盛满了无尽温柔的深海。
　　唐怡抱着肩，胳膊上搭着红色的大衣，看着O小哲和蛋糕店MM，眼里毫无波澜。
　　“嗯……再见。”O小哲难得说话不利落，向女孩笑了下，转身推开澄亮的玻璃门，走了出去。
　　“欢迎再次光临！”女孩微微弯了身体，唐怡向她点点头，跟着O小哲走出Bread Talk。

　　玻璃门隔开了光与暗。
　　Bread Talk的灯光不会刺眼，所以即便下了台阶融入黑夜，也不会太不适应。
　　光明是局限，黑暗是无穷。
　　女人跟着女孩走出光明踏入黑暗，却是无比的和谐。
　　“照片我今晚发给你。”唐怡的面容在不远处Bread Talk里微光的作用下有些不甚清晰。
　　“走人了，唐美女。”小FH大力的朝唐怡挥着手里的DVD。
　　唐怡也摆摆手。
　　小FH转身，在离开前唐怡看见她眼里的星星点点。然后就左摇右晃的走了。
　　唐怡站在原地，眼色比暗夜还黑。
　　O小哲走远了，她还站在那里。
　　唐怡的眼神变得光亮起来。
　　如果有一天，那个孩子能自由的控制眼神和夜晚的协调，时候就到了吧。
　　想着，她忽然微笑，招招手，一辆出租车随即停下。
　　“哐。”关门的声音。

　　路灯掩映，夜色下，长长的路上，一片流光溢彩。